作者:七声号角
坤爷:“......”
好想打人怎么回事。
金何坤知道陈燕西喝多,正俯身下去拉他。两人将好面对面时,陈燕西却突然抱住坤爷。他偏头,在金何坤脖颈间猛吸一口。大吉岭后调极舒服,陈燕西的心几乎瞬间归位。
也许人会认错,但味道不会。每个人身上的味道最独特。
于是陈燕西便抱着不撒手。
“我知道是你,你怎么过来了。”
金何坤不知他去过V+,只环住陈燕西的窄腰,准备送他回家。谁知陈燕西死死往下拉着,嘴唇擦在坤爷耳边。
滚烫,柔软。
金何坤立刻不动了。
酥麻痒意顺着耳根遍及全身,他怕双腿发软栽下去,只得双手撑在陈燕西腿侧,弓着腰。
好死不死,陈燕西这骚玩意遽然开始念诗。他声音低沉,酒气氤氲,念得情绪跌宕,甚至饱含欲望——是一首黄诗,E.E.Cummings的《MayIFeelSaidHe》。
只一句,金何坤便听出。毕竟他俩都挺喜欢这个诗歌怪才。
陈燕西半咬着金何坤耳朵,也许是含着。牙齿时不时从耳垂上掠过,很刺激。
“mayifeelsaidhe(让我感受你好吗)”
“I'llsquealsaidshe(我会尖叫的)”
金何坤浑身血液奔腾,下意识抓紧沙发。他闷哼一声,觉着火气在往腹部钻。
陈燕西却没停,他半眯眼,神色有些迷离。大抵是真喝太多,嗓子压得格外性感。
“mayitouchsaidhe(我可以触碰你吗)”
“howmuchsaidshe(什么程度)”
“alotsaidhe(很深)”
他在念到“alot”时,甚至伸舌往金何坤的耳朵里钻。只一瞬,坤爷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没料想陈燕西勾人时,竟有如此功力。完全裹挟着男人荷尔蒙。
酒吧光线迷乱,金何坤偏了偏头,去看陈燕西的眼睛。那里的含义可不是“你想上我吗”,而是赤|裸|裸的“我们做。”
陈燕西继续往下念,他听着金何坤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更带劲儿。
“tiptopsaidhe(太棒了)”
“don'tstopsaidshe(不要停)”
“ohnosaidhe(忍不住了)”
“goslowsaidshe(慢一点)”
诗歌接近尾声,金何坤差点稳不住。他蓦地站起来,捏着陈燕西下巴。而燕哥没拒绝,继续将剩下两句念完。
“you'redivine!saidhe(你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
“youareMinesaidshe(你是我的)”
金何坤忍无可忍,手背青筋直跳。
“你到底要干什么。”
陈燕西却握住他手腕,弯着眼睛,“那你跟我走,行不行。”
“我带你去个地方。”
坤爷心脏直跳,以为今夜发展是冲着成人场去的。甚至还小小地期待了一会儿。
结果陈燕西带着金何坤,打车去了大慈寺。
金何坤站在佛门圣地前,瞬间清心寡欲,什么想法都没了。
“你是不是喝酒把脑子喝没了。”
“知道这是哪儿吗,啊。”
陈燕西大剌剌往阶梯上坐下,拍拍身边空位,叫金何坤来。
“我就想跟你说说话,已经好久没跟你安静地聊会儿天。”
“你依我,行不行。”
金何坤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霎时缴械投降。埋头走过去,老实坐下。
“你说。”
“敞开说,往天亮地说。”
陈燕西就开始讲,“小时候搬家,其实后来往大院里寄过信。我那时很想找你,但不幸运,没找到。后来上初中、高中,是有些人追我。我也没真的王宝钏,交往过一些男朋友。”
“说实话,现在想来,都比不上你。没你帅,也没你好。”
“我学潜水,是因为走近当年的阴影里。我把它作为事业,却是真的热爱大海。我以前以为那就是我的生命,没想到如今有你,你在天秤另一端,很沉。说得是不是有些矫情了?”
“不管吧,几十年来难得矫情一次,你就忍一忍。”
“我以为那些过往,我不会对任何人讲起。因为我倔强、抵触,又自由。很少有人走近,别人看我这么疯,早就一拍屁股闪人了。哪儿像你,居然傻逼地跟着我,甚至还在远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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