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鬼蛊师 第101章

作者:衣落成火 标签: 强强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打坐的男人闭目不语,全然当他不存在。

紫袍男人又转了几圈,口中不住地央求,可那黑衣男子依旧不发一言,紫袍男人笑不下去了,猛地一拍桌子,顿时桌子四分五裂:“你还当不当我是宫主了!”

门外——

白衣青年啧一下:“嗬,桌子都被打坏了,可吓死个人了哟~”

他的搭档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跟他凑近了一起对着门缝朝里看,也低声笑道:“不如我们来打个赌,看看宫主能发多久的脾气?”

“一炷香!”

“两柱香。”

两个人对视一眼,又笑了起来。

门里面,看到紫袍男人暴怒的黑衣男子身子一僵,他睁开眼,眼里一抹死光划过,然后很快下床,站得笔直,头却低着:“是,宫主。”

黑衣男子终于说话了,可紫袍男人一点也不高兴,又是一声喝道:“抬起头,不准用头顶对着我!”

“是,宫主。”黑衣男子应声,木着脸把头抬起,眼里平淡无波。

紫袍男人最不喜欢他这眼神,一只手伸过去,就要把他眼睛遮住:“不许这样看我!”

黑衣男子后退一步:“属下不敢逾越。”

“你……!”紫袍男人顿时说不出话来,狠狠地盯着黑衣男子的脸,像是要盯出个洞来——然而下一刻,他又换上了讨好的神情,小心翼翼走近一步,“阿风阿风,你不要生气了,就让我替你看一看伤处好不好?你伤了,我很心疼……”

“呸,还是高估宫主了!”外面的白衣青年见状,一个趔趄差点要倒。

他的搭档也苦笑一声:“看来我们都赌输了,不然算了?”居然连半柱香都没撑到……

“那可不行!”白衣青年扭头,“赌就是赌,怎么能算?!”

“呃……那怎么办?”搭档无奈。

“你请我喝酒。”白衣青年目光灼灼,“我也请你喝酒,这样就是两顿酒了!”

“……好。”搭档叹气。

紫袍男人的话音刚落,黑衣男子立刻后退三尺,木讷的脸上也霎时飞了一点红——虽然很快又恢复正常,但紫袍男人还是眼尖地看到,顿时心中大喜,急忙再凑过去。

“阿风,不要生气了!我下次不敢了……”紫袍男人一点一点地挪着步子,慢慢地靠近黑衣男子,总算是挪到了,一抬手,就把他牢牢箍在怀里。

黑衣男子猝不及防,大惊之下连忙奋力挣动,可紫袍男人用了内力,猛然就按了他穴道,黑衣男子身子一麻,就软倒下去,被紫袍男人抱得更紧。

“宫主的脸皮更厚了。”外面的白衣青年发表感叹,“秦风太倒霉了。”

“……真是我辈楷模。”他的搭档也感叹,看到白衣青年飞来的眼刀子,立即改口,“宫主那不叫脸皮厚,那叫没脸没皮……”

里面朱紫已经把秦风半拖半抱地带到床上,细心地给他摆了个舒适的姿势,而后袍袖一摆——“嘭!”

一股大力极快地卷向门外,风冶和连彻忙不迭飞身离开,远远地两人耳中还传来朱紫似笑非笑的声音:“你们两个混小子,戏看得爽罢?看够了就给我滚蛋!”

风冶嗤地笑出声:“真是小气。”便与连彻并肩,转身飞掠而去。

屋里面,朱紫满脸柔情地看着秦风,手指细细地在那张算不得美丽的脸上抚了又抚,简直是爱不释手。

可秦风虽然身子不能动,但是那冷静的眼却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朱紫的脸,朱紫受不得那眼神,只好讪讪地放开手。

然而很快地,他在秦风终于无法平静的眼神中,伸出手,解开了秦风的衣带。

“那个阿风……不要怪我,你那个地方,不上药不行的……”他看着渐渐袒露的修长躯体,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跟着很快定神,碎碎念叨,“哎呀阿风你不要再生气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嘛……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参加武林大会的……我也没想到居然那么快武林大会就结束了啊……这个真的是意外,真的是意外啦~~~你也不用跟我闹这么久的脾气吧……”

第67章 施针

床上的人只穿了件薄薄的内衫,仰面躺在床上,一层锦被直拉至胸前……床褥枕头都极尽奢华,可再多么明丽的色泽,也不能掩盖那人苍白的脸色。

不,何止苍白,简直是形容枯槁。

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原本漆黑的头发也透出许多银丝,蓬蓬的堆在那软枕之上,英挺的五官带上岁月的痕迹,嘴唇干裂,微微泛起青白的颜色。

这个人,就如同他的年纪一样,看起来已然五十开外,甚至还要更加苍老一些,可轮廓却是那样熟悉。

花蚕一眼就认出来,这人便是他阔别了十五年的便宜爹,然而,却早已没有了便宜爹当年的英姿风采。

这看来,果然是伤心欲死、心力憔悴的模样。

第五玦的眼睛紧紧闭着,双手交握置于胸前,除了胸口那细微到让人几乎难以察觉的起伏,当真看不出是个活人。

“没错,是他。”花蚕微微弯一下嘴角,看向身旁一身冷峻的青年。

花戮点一下头:“嗯。”

“他老了。”花蚕又说。

花蚕再点头:“是。”

就在两兄弟静静看着睽违已久的父亲大人时,第五瑾也默然走上前来。

并没有等待两位堂弟的询问,第五瑾便缓缓说道:“当年皇婶过世,两位弟弟又不见踪迹,皇叔回归后遍寻不得,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他顿一顿,解释道,“皇叔守卫边疆有功,我朝却因恐影响军心,而封锁了王府所遇之事消息,先皇也是觉得对不住皇叔,又担心皇叔身子,就将皇叔接到宫中调养了。”

“瑾哥哥……”花蚕看着第五玦的脸,轻声问道,“爹爹这些年,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么?”

“……也不尽然,有时也会起身的。”第五瑾犹豫一下,说道。

花蚕看第五瑾神情,就知道这个“不尽然”所指代的,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情,便笑一笑说:“瑾哥哥但说无妨。”

第五瑾迟疑着,倒不是他不肯说,而是真的不好说。这时,退在后面的秦青发话了,和缓的声音传进来,人却还是立在墙边,没有掺和几个人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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