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居酒屋冰啤
“哦?”傅巡挑了挑眉,轻笑道:“哪里奇怪。”
“你面对我更没有分寸感了。”江迟迟冷静地分析,“放在以前,你顶多是说些骚话戏弄我,不会这么光明正大地动手动脚。”
“你在故意亲近我,用比以前更加显眼的方式。”江迟迟的语气肯定。
为什么?
这一切似乎都来得太快了。
原路忽然出现,还是被傅巡叫来的。江迟迟还没搞清楚傅巡这番暗示后潜藏着的信息到底是什么,傅巡却又开始明目张胆地进行捏脸拥抱。
仿佛……是在迫不及待地向他展现些什么。
他想展示什么?
江迟迟微微皱眉,思路又陷入了纠结。
另一边,傅巡眼底的神色一深。
他倒是不奇怪江迟迟能快速察觉,毕竟,自己表现得非常明显。
但在察觉后,就这么直接主动地说出来吗?
我的迟迟……
傅巡缓缓收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笑意,眼底的神情渐渐变得专注认真。
江迟迟看着男人深邃的眼睛,那其中是一片深沉。
不得不承认,傅巡沉下情绪后这幅带着神秘感与侵略性的样子,真的非常迷人。
至少对江迟迟来说,这样属于成熟男性魅力足以让他着迷。
两人四目相对,江迟迟觉得,自己就快要被那双深邃的眼睛给吸进去。
“说话,傅巡。”江迟迟淡声开口道。
你再不说话,江总就要亲上去了。
江总保证会亲上去。
傅巡垂着眼,瞳孔中映出江迟迟的身影。
“咳咳。”两声做作的咳嗽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两位两位,现在似乎是早晨……准确地说,现在还在上午。”原路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没注意到我还在这里吗?”
他这么大一个人,身高腿长,长得也不错,存在感不至于低到零吧?
不是,这两个人才重新认识多久,就这么腻乎了?
原路:哎呦诶。
听见原路的声音,江迟迟如梦初醒,猛地向后退了半步!
见鬼。
这里怎么还有一个人?
江迟迟清了清嗓子,不免有些尴尬。
见状,傅巡也收起眼底的深意,他身上散发着的危险气息也渐渐散去。
江迟迟很快从尴尬中恢复了过来,他说道:“原先生。”
“江总叫我原路就好。”原路笑了笑,“‘原路’听久了,突然来一句‘原先生’,可真不习惯。”
又来了。
江迟迟眼底的神色一凛。
这种奇怪的感觉。
“迟迟,你和原路去散散步吧。”傅巡的声音忽然响起。
“什么?”江迟迟转回头看向他,有些意外。
今天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却又进度飞快。
傅巡为什么突然让他和原路独处?
还是说要把他们支开?但这没有理由。
“饭后散散步对消化好。”原路立即接话道,“我这三年都在L国工作生活,我知道附近有一个不错的地方,江总和我一起去走走?”
“请您不用担心,那里离这不远,而且有一个很大的湖泊。不需要运气好,就能见到奔跑的野鹿和成群的飞鸟。”原路率先向玄关处走去,“我想江总一定会喜欢的。”
“好。”江迟迟思考了片刻便点头答应。
正好,他也想和原路单独谈谈。
既然一时半会发现不了问题,也找不到异常的原因。那不如先配合,再寻找线索。
最重要的是,他相信傅巡。
傅巡不会伤害他。
两人穿上外套就往玄关处走去。江迟迟刚穿上鞋子准备往外走,手臂却忽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江迟迟被拉的后退了几步,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傅巡?”江迟迟抬头看向他,语气有些疑惑。“怎么了?”
为什么忽然拉住他?
“半个小时。”傅巡忽然说道。
“什么?”江迟迟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只和他去半个小时,然后你就回来。”傅巡附在江迟迟耳边,喷洒出的热气灼得江迟迟耳根发热。男人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低声道:“最多半个小时,迟迟。”
“如果你们离开的时间超过半个小时,我会吃醋的……迟迟。”
即使是你的表哥兼发小,我也不想让你和另一个男人独处,我的迟迟。
他的占有欲……好像突然之间,就控制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谢谢大家!
第088章 88
“你把原路叫去见江迟迟了?”艾伦的惊呼从视频通话里传来, “我的上帝,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计划的。”
“他想见原路。”傅巡抿了一口酒,说道。
“江迟迟想起原路了?这么突然?”艾伦若有所思, “前段时间他刚发生过记忆错乱,难道这反而是恢复记忆的征兆?”
“不,不对。”艾伦皱眉, “这和伊丽莎白得出的结论不一致, 她拿到的才是目前最全面的数据,可是……”
“迟迟没有恢复记忆。”傅巡晃了晃杯中的酒液, “但迟迟非常敏锐。”
“敏锐?”艾伦被引起了兴趣,“怎么说, 他从什么地方抓到了原路这个关键线索?”
“迟迟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违和点。然后, 他在通话了引导秦季,从秦季口中得到消息。”傅巡淡声道,“如果没有我插手, 接下来,迟迟会开始调查原路。”
“那你怎么插手了?”艾伦感觉到自己的好奇心高涨得不行,“按照你之前的计划, 你应该慢慢地对他进行引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突然猛地推他一把。”
“我昨天经历了一场枪/击。”傅巡突然说道。
“看你现在好好的,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大事。”艾伦笑眯眯地调侃道,“怎么,久违地遭遇了热武器,思想就改变了?”
“差不多。”傅巡垂下眼,“我在平稳安逸的环境里, 呆得太久了。”
久到, 他已经开始沉迷。
但这终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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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南阿伦塞尔湖泊。
天气晴好,没什么云。清澈的湖面映着天空,视野干净而开阔。
江迟迟和原路在湖边走着,几只麻雀在草地上蹦蹦跳跳,完全没有避让的意思。
“它们倒是不怕人。”原路看着那群蹦来蹦去的小麻雀,说道:“怎么样江总,这环境不错吧。”
“嗯。”江迟迟淡声应道,“这里的空气很好。”
闻言,原路笑了笑,道:“当然,对您来说,新鲜的空气可比景色更重要。”
又来了。
江迟迟心想。
从原路出现开始,他身上就带着一种的违和感。
原路对江迟迟的称呼是“江总”,但从他语气中却完全感觉不到丝毫敬畏。仿佛这个称呼不是商业上的尊称,而是朋友间的调侃。包括原路刚才在傅巡逗他时旁观,也完全没有因为意外接触了江迟迟与傅巡之间的亲密而避让,而是十分有兴致地看着,半分没意识到冒犯。
“还有,原路在我们吃早餐的时候给我递了吐司和果酱。”江迟迟在心中想道,“他知道我的用餐习惯。”
不仅仅是知道而已。
原路在给他递吐司和果酱的时候,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无比地自然。仿佛他只是随手做了理所当然的事。
莫名其妙地向江迟迟表现熟悉与亲近,却又毫不掩饰自身的不对劲。
江迟迟和原路沿着湖畔走着。他们的身高一致,身型相似,就来行走的步调也完全相同。从后面看,几乎和复制粘贴没什么两样。
“你为傅巡工作多久了。”江迟迟忽然开口问道。
“两年……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三年。”原路笑道,“在我正式为傅总工作的前一年,就断断续续地帮着做点事。”
“三年吗。”江迟迟的语气平静。
江迟迟突然想到,他掌管公司的时间,以是否“准确”来分,也是两年和三年。
三年前,江迟迟的名字就出现在公司的文件里。可实际上,江迟迟只成为江总两年。
他生了一场大病,在医院里虚弱地醒来,积极复建,然后回到家中休养。在药物与针筒的包围中,江迟迟断断续续进行了一年的治疗。
“能感觉到,你和傅哥的关系不错。”江迟迟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们认识很多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