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摇兔
——你睡醒了啊。
好温柔好宠溺的一句话。
顾峪昔看着眼眶倏然红了的骆盼之,而眼皮下一圈的青色,像是许久没休息。他抬起手,用指腹抹掉骆盼之眼角的眼泪,轻轻笑出声:
“嗯,睡醒了。”
还真的像是睡了一觉,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骆盼之,挺高兴。
骆盼之顺势握住顾峪昔的手,把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也顾不得眼眶的湿润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霸总形象,现在只想把自己满腔的委屈和害怕都倾诉给这男人听。
“你真的吓死我了,他们说你失血过多休克被送来抢救时我真的眼前一黑。抢救过来后,你睡了两天,我就盯着你,就怕你睁不开眼。”
“这两天我就在病房没有走,困了我就抱着你的手睡一会,但我没有睡好,因为我害怕你睁不开眼。”
“医生说你是因为失血过多太虚弱了,所以得要睡久一点,可我还是害怕你睁不开眼。”
顾峪昔就侧着脸,听着他年轻的小上司带着怨念委屈,一遍又一遍的倾诉着,看着骆盼之叨念的神情,并没有觉得烦,反而觉得……
很有安全感。
这他也想起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在宋银龄家他被宋银龄的omega信息素刺激,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
好像浑身都动不了,好冷。
还流了很多血。
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没事。
骆盼之见顾峪昔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没有眼镜遮挡的这双眸子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他把脸贴在顾峪昔的掌心里,微乎其微的,偏过头在掌心上吻了一下。
顾峪昔感受到这一记温柔,指尖酥麻的又颤了颤,目光撞入骆盼之的目光中。
这双深邃透着疲惫的眸子像是被深情包围着那般,眸底的温柔疼惜是清晰的,是叫人看了之后心甘情愿溺毙子啊这样的情愫中的。
更不说偏过头在掌心落下的这吻。
是很轻的一记吻,却宛若滚烫的火烧着心。
好像他已经可以分辨出来,骆盼之对他而言不仅仅是信息素依赖。
“顾律师,你知道吗,这两天你‘男朋友’都没有来看你,他一点都不关心你。不像我,细微体贴,无时无刻不陪伴你身边,”
骆盼之用脸蹭了蹭顾峪昔的掌心,还朝着人眨了眨眼,像是在求夸奖。
顾峪昔抿唇忍了两秒,最后没忍住别过脸笑出声。
骆盼之见他别开脸连忙伸手把他的脸转回自己,控诉委屈道:“干嘛不看我,我可比你‘男朋友’比你要在乎你的!”
“犯规。”
这一声很轻微哑的‘犯规’,像是扣在骆盼之的心门上,他痴痴地看着笑得温柔的顾峪昔:“嗯?”
下一秒,他被顾峪昔手指扣入指缝,猝不及防被拉到面前。
交握的手就是他们此刻仅剩的距离,却也挡不住吐息的温热。
就在骆盼之想说什么时,突然唇上落下一记温热。
他愕然撞入顾峪昔含笑的眸子中,这双没有眼镜遮挡的双眸荡开了温柔眼波,可能因为身体还很虚弱,整个人都格外的柔和,尽管这个动作有点霸道,但也令人格外心动。
这个吻不像是那天在玄关里,强势进攻,野蛮掠夺,互相试探,只是蜻蜓点水,温柔缱绻,却命中心坎。
“小骆总,我说,你犯规。”顾峪昔离开他的唇,躺回枕头上,握着他的手没有放开:“你怎么能做得比我‘男朋友’要好呢?”
骆盼之抿了抿唇,像是在回味,他勾唇抬眸看着顾峪昔笑道:“不比你‘男朋友’好的话,怎么能取代他呢?”
顾峪昔轻笑出声,见骆盼之眼皮下的青色,眉宇微蹙:“几天没睡了?”
“两天。”
“现在困吗?”
“困。”
顾峪昔掀开自己的被子,往旁挪了挪,而后看向骆盼之:“要我哄你睡一会吗?”
骆盼之挑了挑眉,仿佛像是在问还有这样的好事?
而后二话不说快速躺上床,扯过被子盖在他们俩身上,将脑袋埋入顾峪昔的肩颈紧紧抱住:“要要要~”
这人没醒他哪里敢睡,但这人醒了,他就能安心睡一会了。
顾峪昔莞尔,任由他抱着。
被子下,他们相拥着,隔着单薄的衣物能够感受到彼此强有力的心跳。
这是他们早就为彼此心动、挡都挡不住的证据。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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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每晚九点更新,白白液三千加更!
所有小剧场都会写入正文哒,毕竟辣么甜!
——
【高甜小剧场】
结婚后,顾峪昔被禁酒了。
骆盼之美其名曰喝酒伤身,实际上是不想他出去喝酒立的门禁。如果真的馋了,骆盼之还是会给他喝一点,但真的就是一点点。
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会被骆盼之管得死死的,却又偏偏条条在理让他无法反驳。
久而久之,他开始想要一点私人空间,比如晚上蹦个迪什么的。
一天,他趁着骆盼之出差,想着跟好友祁蔺去夜店喝酒,在骆盼之问他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就说在公司加班。
到了晚上十点,骆盼之又来问他:
【老婆,在做什么?】
他喝得正欢,看到骆盼之来查岗敷衍回复:【加班中,勿扰。】
下一秒信息秒回:【转过头看我。】
他吓得转过头,结果就看见对面卡座西装革履的骆盼之在正看着他,举起手中的酒杯:
“老婆,碰一杯?”
他:“……”
第28章 诱惑28
骆盼之睡着了。
睡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顾峪昔被骆盼之抱着, 想动都动不了,他只能凝视着熟睡的骆盼之,目光一寸寸描绘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贪恋的由上及下, 又不舍的看了几遍, 最后落在舒展的眉眼处。
熟睡中的骆盼之没了平日在集团里的强势凛然,眉眼在熟睡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孩子气, 为这张俊美的脸添了些说不出的傲娇可爱。
生气的时候确实挺可爱的, 特别是叉腰发脾气的时候, 在百叶帘后他最喜欢看的就是骆盼之生气。
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想摸这张脸, 但又像是想到什么克制了自己的念头。
却伸回手的瞬间被握住。
“我知道你馋我,想摸就摸, 我又不会说你。”
头顶传来的嗓音性感微哑,顾峪昔的手猝不及防被握住, 他讶异对上骆盼之刚睡醒的双眸,只见这双惺忪慵懒的眸中含着笑, 眉眼皆是睡饱的餍足, 而后将他的手贴到脸上。
像是蓄意怂恿。
两人就躺在床上,面对着面。
骆盼之低下头凑近顾峪昔,将这人的小表情尽收眼底:“想摸脸吗?还是摸哪里?喉结?”
他握着顾峪昔的手从自己的脸往喉结处摸。
“或者是胸肌?”
“还是腹肌?”
顾峪昔被骆盼之握着手,而这手仿佛像是烫手山芋越来越过分,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继续, 但是他的手很诚实,任由骆盼之继续。
越过了腹肌,骆盼之的动作却戛然而止。
顾峪昔看了他一眼, 显然意犹未尽。
骆盼之俯首凑耳, 沉声轻笑:“怎么不拒绝我, 还想要继续吗?”他握着顾峪昔滚烫的手,在腹肌上停留了一段时间。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顾峪昔往前凑了凑,胳膊压上他的胳膊,最后将距离停在了唇前。
骆盼之感受到这男人的目光轻轻勾勒着他的唇瓣,又像是漫不经心地,抬眸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转涟漪,再落回唇上。
他们之间只剩下一点点的距离,是只要一抬头就能吻上的距离。
被顾峪昔的眼神这么漫不经心地勾勒一下,骆盼之觉得明明没做什么都已经什么都做了。
“反正我‘男朋友’不太在乎我,反正这两天一直陪着你的是我,你这么的体贴入微,我怎么拒绝得了你。”顾峪昔注视着骆盼之,他又往前靠了靠,唇瓣微启。
骆盼之以为这男人要吻自己,满怀期待做好准备,却又见他在下一秒将距离拉开,表情顿时一沉眼神幽怨,仿佛在说‘都做好准备了就这?!’。
顾峪昔躺回自己的枕头,将骆盼之的小表情尽收眼底,他的唇角微乎其微陷下。
“顾峪昔,我发现你真的越来越有恃无恐了。”骆盼之抬手想捏顾峪昔的下巴,但在抬手的顷刻间瞥见他下巴上的纱布,又默默地把手收回来。
心里想着算了,有恃无恐也是他纵出来的。
这会顾峪昔才察觉到自己下巴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伸手去摸,却被骆盼之抓住手。
“你这里缝了针,别去碰,得要半个月后才能拆线。”
“缝了针?”顾峪昔蹙了蹙眉,这说得他更想去摸了:“我什么时候摔到下巴了?”他完全没有了印象。
“缝了五针,应该是你晕倒的时候不小心磕到的。”提到这个,骆盼之表情认真了起来,翻身坐起身靠在床边:“能跟我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空气稍微沉寂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