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摇兔
顾峪昔像是难以置信那般,凝视着那扇被用力关上的门,明明他就站在屋内,这门却仿佛像是冰冷无情的把他关在门外。
就明明前几日他还被骆盼之的火热包裹着,今天就撤去所有温度。
“……骆盼之。”
你到底怎么了?
他低垂眼睑,自嘲般笑出声,转身离开总裁办公室。
昏暗的休息室里,骆盼之靠在门上,听到顾峪昔离开的脚步声,他再也撑不住自己几乎要被怒意灼烧得破裂的身躯,顺着门后缓缓往下地板上坐。
内心的恐惧和空虚席卷他的理智,无端的灼热感仿佛像一根绳索紧紧勒住他的脖颈,胸膛里的心跳猛烈的跳动着,那声音犹如擂鼓一般强烈。
他后仰脑袋,用手紧紧摁压着额头企图缓解疼痛感,脖颈处出敛出的青筋凸起,却控制不住冷汗顺着额头滴落。
——如果你易感期来了,没有omega抚慰你,你会开始排斥峪昔的alpha信息素,甚至是伤害他。这不是你的本意,而是基因决定的alpha间的互斥感。
——可我跟他不是契合度百分之百吗?
——你别忘了,峪昔是二次分化alpha,这个数据是基于他信息素浓度攀升时出现伪omega症状时跟你的契合度,由于他现在的性别是alpha,所以记录的数据看起来是双A的契合度。实际上,他身为alpha跟你是不可能有契合度的。
——那如果我易感期来了怎么办?
——右盼,如果你爱他,请在易感期暂时远离他,否则你会失控不小心伤害到他。
骆盼之仰着头,哽咽笑出声“……为什么。”额头滑落的冷汗渐渐浸透领间的衬衣,身体里即将把他撕裂的野兽愈发的疯狂。
所以他该怎么办。
这么疼怎么办……
“盼盼,我没生气,你开门吧。”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传来顾峪昔的声音,这声音好温柔。
不是离开了吗?
靠在门上的骆盼之身体顿时僵住,像是捕捉到那道属于alpha的朱丽叶信息素,却让他的身体里顷刻间分解出顾峪昔处于假性发情时那道信息素,是属于omega的朱丽叶信息素。
此时此刻,身体里想要索取的念头愈发疯狂。
想要占有,想要贯穿。
可他不能。
他将脑袋埋入双臂间,衬衣下的手臂肌肉线条绷紧,咬紧牙关强忍着,却止不住唇齿颤抖,心里默念着快走,警告着不许开门。
“你这几天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很烦,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其实你可以直接跟我说的,你说你不想去,但是骆总要你去,我也相信你的,你不用担心我会生气,你不说我才会生气。”
门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明明是他不好,是他的错,却还回来哄他,骆盼之彻底红了眼。
……快走,不要再对他那么温柔了。
“盼盼。”
骆盼之难以隐忍地咬上自己的手臂,浑身疼得发颤。
“宝宝。”
骆盼之猛地喘了口气。
“你抱抱我好不好?”
这一声像是彻底让骆盼之崩断了理智,他抬起头,眼眶通红,违背着自己的本意,对着门口哽咽说道:“……滚。”
宝宝,快离开,现在请不要靠近他。
顾峪昔没有听到,伸手想要推开门,却在下一秒听见一道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顾峪昔,我叫你滚没听到吗!!!”
穿透过门板的怒吼,重重的砸在门外的人身上。
顾峪昔伸出的手停滞在半空中,脑袋顷刻间一片空白,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门,强忍的低落再也没有隐藏,眼眶染上湿润:
“……骆盼之,你在发什么疯?”
作者有话要说:
强制标记明天就来。
骆盼之:老婆,我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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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诱惑40
顾峪昔重重垂下手, 他垂下眸,扯了扯唇,笑出声:“好,骆盼之, 你说的。”
所以他为什么要心软的走回来, 白白挨一顿无辜的骂。
自己有那么缺爱吗?
他面无表情摘下骆盼之今早给他戴上的手表,走到桌前放下, 转身离开。
骆盼之, 你最好不要后悔。
‘嘭’的一声, 办公室门被用力关上。
骆盼之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板上, 疼得蜷缩着,听到那声‘好, 你说的’,以及带着愤怒的关门声, 他痛得笑出声,眼泪没忍住流下:“完了, 哄不好了。”
竟然让顾峪昔滚, 他是哪来的胆量。
可他没胆量能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碰顾峪昔,他现在甚至疯了的想贯穿顾峪昔,就算有些抵触顾峪昔靠近时的信息素,被刺激得浑身发疼都想要碰顾峪昔,但是不可能。
这几天他已经几乎忍到极限, 晚上没法很好的入睡,只能很早的起床出去运动发泄体力。
偏偏易感期并不是他发泄体力就能缓解的,他也不可能刺激顾峪昔。
骆盼之咬紧牙关, 颤颤地将手伸进口袋, 忍着一动就疼的痛楚费劲拿出手机, 拨通了电话,直到电话接通的那一瞬:“……左顾,帮我。”
电话那头的楚顾之听到弟弟不对劲的声音:“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我在集团,你不要告诉爸爸,也不要亲自来,直接让燕律和小予来找我,快……我易感期来了。”
“什么?!你易感期来了?那顾律师能……”
“不能,不要叫他,谁都不允许告诉他,也不允许告诉他我在哪里。”骆盼之扯着自己碍事的衬衫,他硬撑着站起身,起身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恍惚,身体晃了晃。
“可是你易感期如果没有omega帮你的话是很伤害你自己的。”
骆盼之努力让自己站稳,强忍着身体上不断传出的灼烧感,走向不远处的大床,他在枕头套里藏了顾峪昔之前扯坏的衬衫,也许闻一闻会好受些。
不知道还有没有味道。
“……我疼没关系,我不能伤了顾峪昔。哥,尽快让燕律和小予来找我,我先挂了。”
他把挂断的手机随意丢在一旁,整个人软倒在床上,疼得缓不过劲,疼得唇齿发麻,甚至开始眷恋咬过顾峪昔后颈的触感,但不用想了,他不会找顾峪昔。
他不能。
骆盼之铆足劲抬起手,扯过右边的那个枕头,手发颤地伸进去将那件破烂的衬衫拿出来。
他拿着衬衫,像是沙漠遇见绿洲那般,急不可耐的将顾峪昔的衬衫盖在脸上,下一秒却难受得红了眼。
“……怎么没味道了……怎么会这样。”骆盼之面露迷茫,一阵灼烧撕裂感猛烈上涌,他疼得蜷缩着,却还是不舍的将顾峪昔的衬衫抱在怀里,崩溃哽咽着:“宝宝,没味道了……”
顾峪昔,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要凶你的,我怎么可能舍得凶你,我疼你都来不及。
他完了。
席卷心头的难受后悔让骆盼之彻底没绷住哭了出声:“……宝宝,对不起。”
他怎么能说那样伤人的话。
昏暗的休息室里,属于alpha易感期脆弱焦虑的信息素,不再受到阻隔剂的约束在空气里横冲直撞着。伴随着痛楚闷哼哽咽,格外彷徨无助。
……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易感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整整三天,这三天注射进他身体的阻隔剂和抑制剂已经无法控制他的易感期,因为他的身体早已尝过omega信息素的滋味,假性标记的后遗症让他崩溃的寻觅着那道信息素的气息。
类似寻偶的症状,在易感期里一次又一次的宛若热浪吞噬他的意识,让他陷入自我狂躁。
没有人能救他。
没有人敢靠近他。
他无法自救。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
顾峪昔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骆盼之藏起来的酒全部拿出来,骆盼之不让他多喝,那他现在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喝。
吧台上,一瓶又一瓶的白兰地灌入肚。
又像是在借着白兰地在想着什么。
可能是久没有喝,一时之间喝得这么凶有些烧胃,但是烧胃也没有骆盼之的那句话来得疼。
顾峪昔靠坐在高脚椅上,衬衣微敞,举起整瓶白兰地仰头灌,喉结滚动,从唇边溢出的酒弄湿衬衣领子也无暇顾及,眼尾染上的殷红也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心情作祟。
将手中的酒饮尽,他放下酒瓶,怔怔地望向客厅。
如果是往日,骆盼之这时候会在客厅里收拾他脱下的衣服,会一边念叨他也会说他乐意这么做。然后还会让他快点去洗澡,就走去厨房做饭。
甚至穿着围裙故意在他洗澡的时候推门而入,故意撩拨招惹他,又恶劣的转身要走,他自然不会让人那么轻易的走。
晚上睡觉前他们会躺在床上聊天,聊着一些现在想起来都很无聊的内容,但在每晚相拥而眠之前,他们不会觉得无聊,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不论是在他家,亦或者是在骆盼之的家,每一处都有着他们热恋中的痕迹。
顾峪昔转过头看向厨房里的冰箱,冰箱上还贴着今早骆盼之留下的便利贴,上面写着‘冰箱里有冰咖啡,你只能喝两口,剩下的是我的。’,是骆盼之留下的贴心温柔。
就很奇怪,也很突然,说抽离就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