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肆月十七
行,白高兴了。
“设计费。”檀总冷酷地说。
“这也太多了吧,”宋临初自己做这行的,了解行情,他小心地问,“您不会是......以公谋私了吧。”
“......”
檀总揉了揉眉心,说:“按照吊坠的售卖比例给的。”
“不是,那个吊坠,不都是白送吗?”宋临初用你别骗我的眼神看他。
他可是天天都关注着新产品的评价,对它了如指掌。
檀越垂眸看着某人,对上他怀疑的目光,唇角勾了一下,低声说:“羊毛出在羊身上。”
宋临初:“......”
万恶的资本家啊!
檀越走到酒柜边,拿了一瓶酒和两个杯子,倒了两杯出来,一杯推到宋临初面前。
“单独庆祝一下。”檀越说。
宋临初对酒尤其是红酒有一点阴影,犹豫地接过来,干笑:“我们之间还要这么多虚礼干嘛?”
“仪式,”檀越举了举杯子,说,“感谢宋设计师的奇思妙想。”
宋临初笑着和他碰了下杯子,说:“那作为回馈,檀总要不要帮我个忙?”
檀越挑了下眉:“什么忙?”
“我身上不是有余钱吗,想开个珠宝工作室,你觉得行得通吗?”
檀越有点意外宋临初这个想法。
他是一个对于小辈有严格要求的长辈,不喜欢像檀明清这种纨绔,他有个很宠爱的小侄女,被惯坏了,不求上进,只想混日子,被檀总冷酷地丢去了国外深造。
但他又是一个很双标的人。
对于宋临初,他又完全没要求,对方天天在家里躺着做咸鱼都无所谓。
他可以养着他。
不过,他想要有自己的事业,檀越自然也是支持的。
他问:“你是打算注册自己的品牌?”
宋临初点点头,说:“对呀,我打算租一个门店,结合线上网店一起销售,主打大众款,等以后有一定名气了,还可以推出一些轻奢产品。”
檀越沉默片刻,说:“如果你打算以后走轻奢路线甚至高端路线,我建议你直接收购一家有一定名气的珠宝品牌,以后方便进军高端市场。”
宋临初被财大气粗的收购二字吓了一跳,有一定名气的珠宝品牌收购,那所需要的钱根本不是他这种人可以想象的。
他赶紧说:“不用不用,我钱没那么多,也经营不来。”
檀越没说话,手指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淡淡地看着他。
宋临初:“......”
宋临初明白了檀越的意思。
估计在檀越那里,他们所谓的协议结婚,已经不作数了,现在他把他当成了正式的伴侣,那么他自然享有他的财产使用权,钱没那么多这种问题,根本不存在。
宋临初拉住他的衣袖,小声说:“我想自己做,比较有成就感,好不好?”
檀越一下被他这个小动作安抚了。
他眼角的弧度柔和下来,说:“你不用考虑钱和经营的事情,万瓯旗下公司那么多,我也不亲力亲为,我会教你怎么管理团队,主要精力都可以放在设计上。”
“唔......要不这样,你让我自己先玩两年,涨涨经验,等后面再考虑品牌收购的事情,怎么样?”
檀越见他一些想自己弄,没有勉强,喝了口酒,淡淡地“嗯”了一声,随口跟他说了些开工作室的注意事项,宋临初很认真地听着,没注意到檀越把小半瓶的红酒都喝了。
直到宋临初打了个呵欠,檀越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都快1点了。
他制止了话头,说:“先休息,以后再慢慢教你。”
宋临初确实也困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说:“好。”
檀越的指尖动了下。
宋临初站起身,收拾酒瓶,这才发现酒瓶基本空了。
他瞪向檀越:“哥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檀越刚刚回来就带着酒气,肯定在庆功宴上也喝了酒,现在又喝那么多,也不怕喝醉!
檀越:“没事,度数不高。”
说着,他站了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在原地晃了两下。
宋临初赶紧去扶他。
“起猛了。”檀越说着,握着他的手,竭力想站稳。
可他明显是喝多了,身体不听使唤。
宋临初见他这样子,哭笑不得,只得扶他回房,没注意到狗男人眼底的一抹得逞。
自从上次之后,都过去近半个月了,某人的身体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宋临初扶檀越上了床,檀越身高体重都大于他,倒在床上时,宋临初也被他带了下去,摔进了他的怀里。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站起来,揽在他腰间的手却骤然收紧,男人一个侧翻,把他压在了床上,炙热的吻随即落了下来。
???
“哥,哥哥!”
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的宋临初挣扎着推开檀越,解脱了自己的双唇。
他瞪着檀越:“你装醉!”
檀越眼眸中幽深,“嗯”了一声。
宋临初:???
你还敢嗯!
正在宋临初想要一把推开檀越时,深谙打蛇打七寸的檀总摁住他,炙热的手掌顺着他的腰腹一路往下,停在了他的皮带上......
宋临初挣扎的力气一下泄得干干净净。
檀总一点不为自己的行为愧疚,在他因过度刺激而泛着泪光的眼角亲了亲,低冷的嗓音几乎是贴着他的耳畔:“今天给你上职场第一课,不要过分相信一个人。”
宋临初:...............
你他妈你哪里是人,你分明是狗!
第53章
事情发生得太过于突然, 宋临初反抗的念头被某个早有预谋的人压得死死的。
上次的一切事情都发生在宋临初意识不甚清醒的时候,被酒精过度支配的脑子昏昏沉沉,对一切感知都慢半拍, 直观感受没那么强烈。
这回他清醒着, 生生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直冲脑髓, 无法抗拒。
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周围万籁俱寂,只有半圆的明月还高高悬挂在空中,悄悄地从半拉的窗帘中探进个头来, 聆听檀总的亲自教学。
现在还是初春,天气依旧带着料峭的春寒,万物都还沉寂在冬日的尾巴中,可盎然的春意却笼罩了这方寸之地。
也许是春天的日头太过于灼人,让檀越的手心也变得滚烫, 比岩浆还要炙热。
它犹如被赋予了魔法,支配着人类的喜怒哀乐。
它的魔咒为快时,人类犹如骑了巫婆的扫帚,被送上高高的云端,脚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 思绪是飘飞着的。
在这种冲击下,人类像一只搁浅的游鱼, 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眼因过度的刺激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又被亲吻掉。
它的魔咒倏然变慢时,人类瞬间从高高的云端跌落进无底的深渊。
深渊中空气中弥漫着不知名的焦躁, 像一片片轻轻飘落的羽毛, 挠得人更加心痒。
慢悠悠的魔咒中, 人类推拒的手不自觉地慢慢变成了抓住衬衣的姿势,低低祈求魔咒的主人把咒语念得快些。
在这种时而快时而慢的魔咒折磨中,人类的防线溃不成军,决堤成一股股的洪流,轰然炸开。
人类的手无力垂下,砸在雪白的床单上。
这个方寸之地的春日温度似乎格外高,连一向怕冷的人类额角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料峭的春寒轻轻敲打着紧闭的玻璃,想给这片空间输送一点寒意,让灼人的温度降下来,却被无情地隔绝在窗外,在玻璃上留下一片片恼羞成怒的白雾。
在倾泻的洪流中,人类的脑子一片空白,连带着魔咒的手游移到了别的地带也没发现。
它显然曾经造访过这里,早已轻车熟路,连向导都不需要,便在两座挺翘山峦形成的沟壑中,寻找到了它的秘密基地。
窗玻璃上的白雾越聚越多,凝成了一股晶莹的水珠,悄然滚落。
也许是它砸在地上的声音太大,惊醒了被魔咒支配的人类。
人类无力垂在一侧的手抬起来,白皙修长的手指抓挠着施法人的背脊,想用疼痛来唤醒施法人的良知,放他自由。
可施法的人实在太狡猾了,他比人类本身还要了解他的秘密基地,也不知道在里头按中了哪个开关,人类一下神经紧绷,犹如一把蓄势待发的弓弦,又在顷刻间软成了一滩。
被驯服的人类失去了尖牙利爪,成了魔法主人的盘中餐,也是这世上最诱人的美食,散发着春日的芬芳,令人食指大动。
皮带露出了狰狞的面目,轻车熟路地故地重游。
脆弱的人类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只低低地呜咽了一声,任皮带开疆拓土。
夜越来越深,喧闹的都市慢慢归于寂静,七彩的霓虹灯一盏盏渐渐熄灭,留下一片浓稠的夜幕。
洪流再次聚集成海,脆弱的堤坝在一次次的水浪拍打中,根本承受不住这犹如万钧的冲击力,防御能力越来越薄弱。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在一片磅礴的春雨浇灌下,堤坝最后还是没承受住洪流的冲击,再次决堤而出......
夜还很长。
这场独属于二人的喧嚣一直到凌晨四点了才落下了帷幕。
宋临初这次出息了点,没再晕过去,可也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刚从水雾缭绕的卫生间被抱出来,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