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传闻 第19章

作者:江冉遗 标签: 娱乐圈 年下 甜文 HE 近代现代

  他要还这么惯着,也不用等到明天了,今晚上就能造反了!

  他可不惯着,爱他妈怎么就怎么,他陈远闻什么时候缺过暖床的小情人了?许未算个几把!

  陈远闻一边脱衣服一边骂,简直将许未骂了个体无完肤,再想到宋清河看许未的那个眼神,还有那一口一个“小未”“小未”的叫着,他简直气得想撞墙,他将淋浴头打开,直接调到冷水,开了最大档往自己身上淋。

  虽说已经到了夏天,但夜晚的温度仍旧有些凉意,他冲了没几下,就冻得直打哆嗦。

  抬起头正想将水温调回去,结果那位被自己骂得狗血淋头的大冤种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

  “干什么?滚出去。”他才不给许未好脸子,直接抬手推了许未一把。

  许未纹丝不动,将水温调高之后就贴到他身上,将他往墙上压。

  “滚蛋,你听到没?”他冷着脸,用手撑墙,“不是不跟我说话吗?我他妈还以为你能憋到明天,你也就这点出息。”

  “再说,我干死你,信不信?”许未含住他的耳垂,声音模糊。

  他身子软了,嗓音也跟着软下来,“你是不是有病?”

  许未一边吮他的耳朵,一边黏黏糊糊地回应:“我就是有病,你就是我的药。”

  这都什么玩意?!

  他直接被逗笑了,“这都多少年前的老梗了,土得掉渣了都,你说你土不土?”

  “那我什么都不说了,”许未将他的身体翻过来,面对面抱着,“直接干你,行吗?”

  “不行,”他捏住许未的下巴,“让你再他妈跟我闹,今天想都别想。”

  “谁要跟你闹?”许未蛮横地将他抱起来,放到浴室的盥洗台前,“当着我的面就敢对别人乱放电,要是我不在,你是不是就敢跟别人爬上床了?”

  许未的动作很重,带着隐隐的愤怒和委屈,他觉得有些疼,皱着眉“嘶”出了声。

  “我……我什么时候对别人乱放电了?”他用手撑着盥洗台,从镜子里瞪许未。

  许未贴过来,咬他的脖子,啃他的嘴唇,“那个徐淮,你就喜欢那样的?就他那小身板,能给你伺候舒服吗?嗯?!”

  “我他妈就看了两眼,你……”

  许未按住他的腰将他的话音打断,“还有那个江影枫,你真以为我信你那些鬼话?你竟然还让我叫他哥,我看你还是没被我干怕!”

  他气喘吁吁,眼里逐渐被逼出泪来,依然不服输地回怼,“宋清河让你叫姐你就叫,我让你叫哥你就不听,他是你什么人,你就这么听他的话?!”

  “我听他的话是我给他面子,我不听你的,是因为你欠干!”许未说完便用手拽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你说你是不是欠干?”许未吻住他的嘴唇,将他的呜咽堵在口中,“你说我能不能把你干服了?嗯?老婆……”

  许未一句“老婆”丢出来,他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许未将他抱起来,一步步往卧室走,走一步就叫一句“老婆”,他被这臊死人的情话托着举着颠着,很快就忘乎所以,勾着许未的脖子,将人吻个彻彻底底。

第24章 淮淮清河

  徐淮睁开眼时,宋清河已经起身了,正站在床前穿衣,宋清河身形高挑,长相文雅,但一身分明的肌肉隐藏在衣衫底下,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听见身后的动静,宋清河没有转身,手中动作也不见停,只冷着嗓子说:“能动了就爬起来,下去吃早餐。”

  能动倒是能动,毕竟跟在宋清河身边已经快满三年,徐淮早已习惯了宋清河在床上的霸道行事。

  但昨晚,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也或许是因为心里有火,宋清河的动作比往日还要粗暴,最后竟将徐淮折腾得晕了过去。

  徐淮用手臂撑着床面,动作迟缓地从床上爬起来,这是宋清河的床,往日里即使是被折腾得浑身无力,他也是没有资格在上面留宿的。

  昨晚是个例外,毕竟是他先晕死过去,深更半夜的,宋清河又醉了酒,总不至于再废力将他扔出去。

  前因后果这么稍微一想,他心里也就明白了。

  跟在宋清河身边,他从不敢有其他妄想。

  身下一阵酸疼,他咬牙强忍住,颤巍巍地走到宋清河身前,“宋总,我来吧。”

  宋清河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头看着他。

  他不敢和宋清河对视,只敢垂着脑袋,抬手捏住宋清河的衬衫衣领,替宋清河一粒一粒扣上纽扣。

  做工精良的纯黑色衬衫,摸上去手感光滑挺括,徐淮用手轻轻抚平上面根本不存在的褶皱,动作堪称虔诚。

  他光着身子站在宋清河面前,本就比宋清河矮了大半个头,现在又弓着腰、垂着脑袋,更加像只瑟瑟缩缩的鹌鹑。

  见他这副模样,宋清河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正准备抬手推开他,视线又蓦地被他脖子上那几道红痕给吸引住。

  他毫无察觉,仍旧低着头,仿佛低上了瘾,恨不得能将脑袋埋进脚下的地板里才好,手中的扣子已经扣到最后一颗,再往下就是宋清河强壮的腰身,他不敢碰,想要抬起头征得宋清河的同意,后颈上却突然覆上了一只手。

  手掌宽大,掌温却很低,不甚温柔地覆在他的皮肤上,让他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他提起勇气抬头:“宋总......”

  宋清河目光沉沉,却并不与他对视,只在他的后颈上停留了片刻,很快就和那只冷冰冰的手一同收回。

  “这两天不用再跟着我,就在这里养着,等痕迹消失了再出去。”

  他这才反应过来宋清河在看什么。

  昨晚宋清河用皮带勒他的脖子,可能是留下痕迹了。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这几年更激烈的情形也不是没有过,这点印记根本无关痛痒,哪里就需要休息了,他没那么娇气的。

  他抬手挡住自己的后颈,小声说:“不用了宋总,我没什么感觉,最近公司投了好几个新项目,还有许多事要忙,不能因为我耽误进度。”

  “你的废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宋清河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一脖子的红痕,你是想让全公司的人都看见?”

  原来是害怕公司的人看到会对宋清河产生不好的影响啊。

  他竟然自作多情地认为宋清河是在关心自己,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徐淮今年25岁,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入禾路给宋清河做助理,至今已经快满3年。

  按道理来说,人的心智和思想应该随着年纪的增长而不断成熟,年轻时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也应该逐渐消亡才对,可徐淮从22岁遇见宋清河,到25岁以助理和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跟在宋清河身边3年,那些痴心妄想不但没有消亡,反而愈演愈烈,时常将他的理智吞噬,也时常在午夜梦回时将他拖进痛苦的深渊。

  不应该的,不应该这样的,他在心里默默地告诫自己。

  他抿嘴苦笑,再抬起头时,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宋总您放心,我这两天都会穿高领的衣服,不会让别人看到的,我……”

  “闭嘴!”宋清河耐心告罄,抬手掐住他的下颌,声音冷冰,“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跟我讨价还价了?”

  “我……我没有……”宋清河用的力气很大,他被掐得有些疼,眼里渐渐浮出水雾,“我只是……我只是……”

  不等他说完,宋清河便将他用力甩到身后的床上,转过身快步走出卧室。

  他倒在床面上,看着宋清河的背影,听着宋清河的皮鞋在地板上发出的沉重声响,眼底一阵酸涩。

  昨晚无论被怎么折腾都没有哭,这会儿,却无声无息地流出来泪来。

第25章 分别在即

  徐淮在床上躺了许久,他身上不舒服,心里也难受,动都不想动一下。

  这时卧室的电话突然响了,电话是内线,只有别墅里的人才能打进来,徐淮不敢不接,只好爬起来接通电话。

  “喂……”

  他只说了一个“喂”字便被粗暴地打断。

  电话那头传来宋清河冰冷的声音,“还不滚下来。”

  他抬手抹了抹眼泪,带着鼻音说:“好的,我马上下去。”

  电话挂断后他连忙跑到外面的沙发上,将自己昨晚放在那里的衣服拿过来往身上套。

  他腿脚有些酸,身上也不干净,尤其是两条腿上,斑斑驳驳的印痕,令他十分难堪。

  但他不敢让宋清河等太久,连澡都不敢洗,套上衣服便下了楼。

  餐桌上已经摆满了早餐,品类十分丰盛,宋清河正坐在餐桌一侧看报纸,听到他下楼的声音也没有抬头,只是沉着声音说:“赶紧吃,吃完就在这屋里待着,敢乱跑我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他低下头将一个鸡蛋塞进嘴里,含糊地说:“我会不乱跑的。”

  宋清河这才将报纸放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餐桌上气压很低,只能偶尔听到杯盘相撞的声音,一顿早餐沉默地吃到一半,宋清河突然开口问他,“你母亲最近怎么样?”

  徐淮的家乡在西南的某座山区里,他是他们村里唯一一个考出来的大学生,他成绩优异,在北京某所知名大学里顺利毕业,毕业之后便进入禾路工作。

  原本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没想到他刚毕业半年,母亲就被确诊出癌症。

  他的父亲很早便去世了,是母亲将他一手养大,他本就家境贫寒,又才走出校园半年,面对母亲高额的治疗费用,他束手无策,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爬上了宋清河的床。

  每次他陪宋清河睡完,宋清河都会给他打一大笔钱,他就靠着这些钱维持着母亲的治疗。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吃了一半的面包放进餐盘里,低着头说:“挺好的,病情没有恶化,已经稳定下来了。”

  “嗯,”宋清河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晚点我让财务再给你转二十万。”

  “不用了!”他声音急切,竟不小心打碎了面前的餐盘,瓷器碎了一地,发出哗啦啦的清脆声响。

  “我……我这里钱已经足够了,上次你给我的,我还没用完,真的不用了。”

  宋清河面色冷淡地喝了一口咖啡,并不抬头看他,“怎么?嫌少?”

  “我没有!”

  他急得顾不得满地碎片,竟抬脚踩上去,人激动地站了起来。

  “嘶!”疼痛后知后觉地传来。

  他本就捉急忙慌地从楼上跑下来,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一双藕节一样白嫩的脚就那么径直踩到餐盘的碎片上,脚下的地板很快就被洇红了。

  “你发什么疯?!”宋清河猛地站起身冲到他身前,将他拦腰抱起,“昨晚是不是还没被收拾够?!”

  宋清河眉头紧皱,脸上表情冷得吓人,他知道自己又惹宋清河不高兴了,他本就笨手笨脚不懂得讨好人,这下宋清河应该更烦他了吧。

  他靠在宋清河怀里,嗅闻着宋清河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雪松的清香,不浓郁,但很好闻,是独属于宋清河的味道。

  脚底依然在流血,他怕疼,但能忍,可心里的酸涩却无限胀大。

  他觉得委屈,也觉得无望,明明贪恋的人就在眼前,就在身旁,可他却连伸手抓住的勇气都没有。

  眼角渐渐湿润,他将脸埋进宋清河的胸膛,瓮声瓮气地说:“我真的没有,你信我行吗?”

  宋清河垂下眼帘看了他片刻,面色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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