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任上恋爱综艺后我红了 第49章

作者:鲨鲨尼的情人 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娱乐圈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

  【??????这他妈是真实的人间??】

  录音、照片、文件传输、指使修改剧本的聊天记录……等等等等, 随便拿出一样都能置袁印海于死地。

  微博因为这一连串带铁锤的爆料狂轰乱炸,彻底乱成一锅粥。

  一般抄袭见过,学术造假占学生东西的也见过, 但如此大规模、长跨度的连环案件大家真是头一回见。

  对象还是一直以来和蔼可亲人设不倒的编剧大佬, 作品大家耳熟能详!

  网友们从最开始震惊得无以复加集体刷问号, 到看见阮颂居然也跟着站出来发声, 脏话已经到了嗓子口。

  中间孙凯孜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跟着出来转。

  【@不想当导演的孙凯孜是好编剧:我就说我阮哥这么牛*的人,怎么会玩隐姓埋名, 昨天那趟医院探病当我没去, 地铁老人看手机.jpg】

  这话一出, 直接给大家把重点划明白了。

  【所以是这个袁印海借着编剧工作室给学生锻炼机会的名头, 招学生进去给他做项目, 完了其实根本不给署名权, 压榨学生,是这个意思吗?我没理解错吧??】

  【课代表正解,而且这事少说持续了一二十年,昨天扒工作室不就发现他自从当上A大的老师,产出就基本稳定一年两部了……】

  【就算袁印海每年只霍霍一个, 这么长的时间也至少有十几二十个未来优秀编剧的人生被埋没……】

  【这瓜真的,震撼我全家,以后大家也别骂国产电视剧不行了,建议直接骂袁印海,捂脑壳.jpg】

  【本来现在国内的编剧行业发展就相当不成体系, 不规范, 优秀人才难以成长,还有袁印海这种浑水摸鱼的人渣……抱拳.jpg】

  【所以阮老师才一直没用自己的大名当笔名……】

  【我最爱的《最后一朵太阳花》居然是阮颂写的……我傻了, 真的傻了。感觉自己大学四年白活,以前是真情实感觉得袁院长人很好,瞳孔地震.jpg】

  【还有我,前不久刚听完他的课被圈粉,甚至昨天还为他在微博上跟其他的姐妹吵架,大傻逼竟是我自己……】

  【这种事多了,只是没人敢说(。】

  网友中破防的人里,有极大一部分比重是研究生。

  【代入感直接拉满了家人们,想想就窒息,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导师,是真的能让你一直毕不了业,微笑.jpg x3】

  【还有谁不知道吗,研究生就是帮导师干活的民工,呲牙.jpg】

  【日了狗,我导师就爱挑家庭条件差的学生,因为我们听话,好欺负,公开的秘密了,再见.jpg】

  【跟错了导师是真的能让你生不如死,希望所有姐妹在选导师之前一定要好好找学姐学长打听,光本科的不行,要直接找就在导师手底下的研究生打听,是真的有很多学术渣滓兼修影帝(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开心.jpg】

  接下来的微博几乎可以称得上全军出击。

  徐兰带着团队观望了一下风向,把下一条微博需要发的内容给到阮颂。

  阮颂收到的时候还有些疑虑:“兰姐这稿会不会太白莲了?”

  任钦鸣丝毫不担心:“有用。”

  两分钟后,任钦鸣的微博更新。

  【@任钦鸣:我是阮颂,刚刚跟师弟师妹取得了联系才知道,原来大家都跟我一样,从本科大二大三就开始受到袁印海胁迫,真的再次感到惭愧,当年没有鼓起勇气站出来曝光这些事。】

  也就是说,袁印海这次事件的恶劣程度,不单单是忽悠招进自己手底下的研究生。

  而是直接从本科就开始“选妃”,被选中的孩子要一直忍受压榨直到研究生毕业。

  【这他妈是PUA了吧!!!】

  【我真的一个爆哭,妈妈的阮老师到底受了什么苦啊呜呜呜】

  【不要道歉!!妈妈不许你道歉!!!本来咱们无根无萍就是胳膊拧不过大腿!!!!!】

  【我现在只要一想到我的挚爱《最后一朵太阳花》的编剧,居然受了这种委屈,还是阮老师,我就整个人都要炸了!!!啊啊啊啊】

  【需要鼓起勇气的不是你,是这个社会病了,流泪.jpg】

  网友果然反响强烈。

  都不需要水军带节奏为阮颂找借口,大家已经自主自发联系上前天阮颂跪地抢救袁印海的事,心疼的要命。

  【亏你前两天还记得他的生日,救了他的命,真是想想就要气死我了】

  【阮老师不用惭愧!你也是受害者,被他蒙在鼓里以为他改邪归正了而已15551】

  【咱阮老师对长辈真的一直都很尊敬,之前跟妈妈视频就看出来了,这两天还在医院尽心尽力照顾傻逼袁印海】

  【昨天阮老师发现方维不知情就已经察觉不对了,估计是看袁印海刚脑梗,怕这个时候直接曝光他身体受不了,所以没公开说】

  【自己都被害到这个地步了,阮老师怎么还在考虑别人,对别人觉得歉意啊,我真的落泪,太捏妈温柔了呜呜呜】

  【妈的我不行了,请问袁印海住哪个医院哪个病房,我也想去给他探探病,微笑.jpg】

  预案中的杠精当然没有缺席,只不过光是网友就能挡回去。

  【质疑大家都有证据为什么不发声的姐妹大概年纪还小吧,以前我老家的高中班主任体罚学生,直接把孩子逼跳楼了,事后什么赔偿和处罚都没有,轻飘飘一句学生抑郁症,精神有问题就揭过去了,只因为那老师家里有亲戚是当官的,再见.jpg】

  【说老师控制不住学生的,真的多少有点不食人间疾苦】

  【就算戏剧影视文学是艺术专业,A大对文化分的要求也很高,至少得够一本线,大家辛辛苦苦文艺双修考进名校,以为可以开始追逐梦想,结果就这???】

  【碰上袁印海是倒了你妈的什么血霉啊……】

  【关键是他人设还立得好】

  【日……我汗毛都竖起来了,阮老师你别惭愧道歉了,如果不是你上综艺火了,真的不会有人关注这件事,我侄女现在高二,就是打算考A大戏文的……】

  【袁印海什么时候死?明年这时候组团给他上坟行不行,抱拳.jpg】

  网上对袁印海的声讨几乎把微博卡宕机。

  阮颂、徐兰、任钦鸣的剧本差不多也就编到这。

  剩下关于袁印海究竟如何pua学生的详细内容和过程,原定是打算由封筱等时间晚一点再发。

  但毕竟全民互联网时代,很快便有新的受害者站出来帮他们把这一步做了。

  直接揭露袁印海选择目标、孤立学生的一系列套路。

  【@10届袁印海编剧工作室的学生:我家条件很差,负债上的大学,工作室同期跟我一起的还有两个学长也是这样。袁印海一开始会伪装成良师益友那类角色接近你,套听你家里的情况,确认你是可操控的目标,就会开始对你特殊,故意让班上同学排挤你,让所有人远离你,直到你身边只剩他一个。】

  对学生来说,专业才能被自己的老师看中,带进工作室写剧本本来是件让人很高兴的事,但袁印海借学生没有社会经验,连哄带骗。

  先用自己为人师表的人格背书,让学生在不签署任何合同的前提下,只凭一句会给署名权和稿费的空口承诺,直接着手参与剧本制作。

  然后在制作过程中,将自己课上没提过的技法倾囊相授,三五不时给一些小恩小惠拉拢关系。

  到最后,也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即等待学生剧本全部完成,一波占为己有。

  运气好点,碰上心思单纯好哄骗的学生,还能用“制片人不同意用不知名编剧署名”这样的借口搪塞过去,继续骗第二次。

  但要是碰上警觉性高的,第一次发现他没按说好的兑现,立马就会撕破脸。

  阮颂当时就属于第二种,甚至没等到全部剧本交给袁印海就发现了端倪。

  只是有袁印海之前立的种种人设在,阮颂就跟所有察觉不对的学生一样,首先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一来二去就会被揪住“弱点”。

  【@10届袁印海编剧工作室的学生:可能大家对特困生不了解,我们拼命学习拿高绩点都是希望免学费、拿国奖的。袁印海威胁我们最简单,只需要卡奖学金就行,至于我当时那两个学长,一个是家里欠债,袁印海帮他们躲债,一个是亲哥哥的工作是袁印海介绍安排的,总之他一定会在露出真面目前找到一个能控住你的东西,让你无法拒绝他。】

  看到这条微博时,任钦鸣就坐在阮颂身边。

  两人双双坐在医院阳光充沛的花园里,背后是阮妈妈岁月静好,丝毫不受打扰的病房。

  任钦鸣偏头问他:“你当时是因为阿姨的医疗费吗?大三的时候。”

  纵观阮颂整个人,能要挟到他的只有这个了。

  阮颂嫌头顶的阳光太刺眼,抬起一只手遮挡:“昂,就缺钱。”

  那时候的袁印海可以说极有耐心,大概也是知道他警觉敏感,从大一接近,大二邀进工作室,一直到大三他母亲生病开始需要大量用钱,才终于瞅准机会翻脸。

  如果说大二在一起那年是他们两个最快乐的时候,那大三就是噩梦。

  “你不也是因为我妈拼命接戏。”阮颂将脸上挡出阴影,微微皱眉扭头看任钦鸣,“他告诉我有一个很好的出国机会也是那个时候。”

  说只要代笔完成剧本,出国交换的名额就破格划给他。

  任钦鸣最开始出道是为了抄近道,但后来就成了挣钱供他妈看病,想要送他出国读书。

  没日没夜在剧组之间跑,一开始当群演跑龙套一天就只两三百块顶天,后来抢上点正儿八经的配角,收入才稍稍涨上去点。

  任钦鸣每天回到租房都累得像狗,陪阮颂说不了两句话就会在客厅沙发睡着,疲惫全写在脸上。

  医药费压死人,阮颂都没办法让他歇一歇、休息一下,自己也会打着A大的招牌出去当家教给高三的孩子补课。

  那时他们在一起,也住在一起,但实际说话的时间少得可怜。

  所以当袁印海说能帮阮颂介绍项目,阮颂连犹豫都没犹豫就答应了,电视剧一共四十集,因为他是学生每集给到的报价只有三千。

  阮颂又哪里能知道别人实际给到袁印海的报价是每集三十万,只是欣喜三千一集足够解他妈妈看病的燃眉之急。

  后来袁印海给他结钱结得勤,基本过一集就会给他结一集的钱。

  阮颂知道这样不合规矩,是袁印海私下给他垫的,心里还非常感激。

  直到有一次他偶然听见袁印海跟制片方那边讲电话,坐地起价,想要抬报价才知道事情跟说好的不一样。

  他不仅是最廉价的代笔,甚至根本不会拥有署名权。

  听见这些,任钦鸣脑袋上狗耳朵打蔫,弯腰驼背倒头枕到阮颂肩上:“……你应该告诉我的。”

  公园里还有好多病人活动着,阮颂也没推开他:“怎么告诉你啊,累得公粮都交不上,有好几次你脱我衣服脱到一半睡着了,忘了?”

  任钦鸣枕在他肩上没了声,静了好半晌才道:“我是不是挺没用的。”

  在阮颂最需要他的时候不在,现在阮颂解决麻烦也帮不上什么忙。

  阮颂依旧不吃他矫情这一套:“还要怎么有用,我要是不给袁印海当廉价劳动力,你转头就要去卖肾了。”

  医院那种地方,尽管他妈妈之前在B市,费用没有A市高,但也是个吃人地。他们两个都是还在学校的学生没有收入,根本不是他们能承受起的。

  到时候真到走投无路,任钦鸣绝对干得出卖肾这种蠢事。

  还有这次也是。

  “要不是你我怎么上综艺,怎么火,怎么认识徐兰、孙凯孜、江智啊。”阮颂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明镜似的,一笔一笔功过算得清清楚楚。

  任钦鸣却还是有点委屈:“那你后来也应该告诉我的,我能养得起你了。”

  他从前几天知道这件事就一直对自己非常不满,只是他知道阮颂不喜欢在已经过去的事情上纠结口舌,才没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