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肆意妄为 第99章

作者:小吾君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系统 快穿 近代现代

然后在燕秦的视线,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像是招摇的毒蝶,深陷牢笼中的猎物彻底躁动。

“信也已经送了,陛下……”周云放深吸了一口气,半跪在地上,低着头问,“想来庆王那儿很快就要不太平,臣主动请缨。”

周云放其实也不是想揽什么功劳,只是他不太希望皇帝继续派秦王去平叛乱,明明陛下手里也不是没有可用之人,为何一定要反复利用秦王,和蔺大人的担心一样,周云放也很担忧秦王会忍无可忍。

届时很可能秦王会和庆王联合,让陛下陷入不利的境地。

燕秦有些晃神,汝州的事怎么和庆王扯上关系了?

而且庆王那边即将不太平是什么意思,庆王要反?他怎么敢反?

正义之战自然要师出有名,庆王打算干什么,皇兄又下了什么套?

燕秦很想弄清楚这些事情,但是很快他又无暇顾及。

皇兄居然屈尊降贵地碰了他的发带,哪怕是隔着一层发带,也足够他心潮澎湃。

“这事不急,朕心里自有打算,朕自是明白爱卿的忠心,不谈这件事了,你与毛小姐最近如何?”

蔺绥把玩着燕秦的一缕湿发,将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

说到这个周云放就有些羞涩了,面对主子的调侃,想到心上人他格外扭捏和苦恼。

“还是没有商量好,姑母于我是教养之恩,虽无生恩,亦同生恩,婉……毛小姐那边也是如此。”

毛顾清闺名婉娘,想来两人已经是郎情妾意。

如今两人的家世也都能匹配得上,只是毛老将军那边坚持想让毛顾清招婿。

和周云放成婚可以,但周云放要做上门女婿。

周云放的姑母岚亲王侧妃就不同意了,她觉得周云放是她们一支家里唯一的男丁,怎么能够入赘断了传承?

所以两个年轻人就僵持在了这里,他们都认定了彼此,但是也不愿意家里人伤心,所以一直在做各自家里的思想工作。

“这是依朕看也不是什么难事,朕给你们二人赐婚,你夫人生头胎孩子随母姓,二胎随你姓,这不就了结了?”

蔺绥虽然没什么喜好做媒婆的心,但也不大希望一对佳偶没好结局,索性帮他们出手解决了这个麻烦。

周云放大喜过望,立刻行礼道谢。

事情有了解决的办法,周云放急忙告退,兴冲冲地想要出宫告诉心上人。

刘忠海见他出来多问了一句:“秦王还在里面同陛下商量事么?”

周云放一怔,秦王?什么秦王?他根本就没看见秦王在里面。

不过这事他也没明说,含糊应了一声便走了。

周云放离开之后,燕秦扣住了眼前青年的腰,忍得眼睛发红。

“皇兄好生偏心,给别人牵姻缘,偏偏弃我于不顾。”

“怎么,你看上了哪家小姐?”

蔺绥语气凉飕飕道,睥睨着燕秦。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皇兄不若也给我赐婚,改明儿我穿了新嫁娘的衣服带上头纱未尝不可。”

“你倒是敢想,”蔺绥轻嗤,“你这身板做新嫁娘,怕是过于抬举自己了。”

燕秦一米九三,高挑精瘦,高大但不魁梧。他的脸英气,一看便是男儿的俊逸,涂脂抹粉当新娘的样子还真是有些难以想象。

蔺绥心里想让燕秦早日谋反称帝,结果燕秦却一心想当他的皇后,没出息。

燕秦把头埋在蔺绥怀里闷笑,心里也在想着那头胎二胎的事。

也不知道阿绥本名姓什么,他可不需要一个孩子跟着他姓,一个孩子跟着阿绥姓,全都跟着阿绥姓就好。

“皇兄,我怕是等不及你批完奏折了。”

燕秦扣住了蔺绥的手腕,用蔺绥的手解开了那个结。

蔺绥轻嗤:“没用的东西,也就这点耐性?”

“谁叫是皇兄呢,那奏折若是皇兄想批,臣弟和你同去便是。”

龙椅坐垫的感觉不错,这御书房的椅子同样可以。

帝王到嘴边的训斥还未说出口,话语便被人尽数吞到了口中。

燕秦想皇兄是疼他爱他的,他对皇兄而言,一定是天底下最特别的人。

他从年少朦胧悸动起,便跟在蔺绥身旁,能读懂他每一个表情的含义。

因此轻重缓急他拿捏的极好,他甚至有些沾沾自喜这伺候蔺绥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听着燕秦的话,蔺绥冷笑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哪个笨蛋头一回都找不到地方,也不知道碎片的第一个小世界是谁学又学不好,还在这得意。

那还没来得及被奏的奏折被燕秦扫落在了地上,衮龙袍的布料从案桌上垂落,在离地面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住,然后来回的垂升。

“皇兄,刘忠海和近卫可都在外边,习武之人耳力好,皇兄可要当心了。”

“闭嘴。”

软椅桌案,御书房内配有龙床,供皇帝勤于政务时休息使用。

按照大燕的规矩,怕是皇后都没办法在这里休憩。

在这一点上,燕秦不是皇后胜似皇后。

蔺绥看着以下犯上的青年,将匕首抵在他的心口,掐着燕秦的脖子,重新占据上风。

他随手将匕首扔在地上,随它叮当作响。

当动静略大时,燕秦下意识的放轻。

他嘴上逗弄归逗弄,却是不希望天子威仪受损。

“朕是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蔺绥居高临下地命令:“只有他们担惊受怕的份。”

蔺绥爬到这个位置上,可不是为了做事畏首畏尾。

美人青丝披散,倨傲轻狂。

第86章 暴戾太子x痴傻皇子

湿软粘稠,泥泞生花。

潮湿的热意与殿内燃着的龙涎香混合,墨发粘附着肌肤,玄色衣袍虚虚挂着,腰上环佩相交,发出玉石相碰的清脆声响。

蔺绥沉浸于自己掌控的节奏里,哪怕燕秦觉得温吞也会竭力配合,而后在他懒散无力时再行他法。

“燕秦……”

蔺绥不自觉地低语,看着眼前人,恍惚在看着从前的人。

燕秦心思敏感,瞬间察觉到违和。

有时候许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透过言语来表达,不管是眼神、表情、动作、还是声音,都可以出卖一个人的心思。

原本有些温和旖旎的气愤骤然直转冰点,燕秦没了笑容,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皇兄在透过我看谁?”

燕秦什么都能忍,甚至可以忍受蔺绥没有那么喜欢他,但蔺绥唯独不能喜欢别人。

嫉妒愤恨的情绪来的汹涌猛烈,他在意着莫须有的人,只因为蔺绥的一个眼神。

“皇兄叫着我的名字,可此刻在想着谁又念着谁?”

燕秦扣着蔺绥的后脑,像是想要知道这副美丽皮囊下的所有想法。

蔺绥依旧处于一种延迟绵长的状态,却忽得被疾风骤雨的动作打断。

他本有些微恼的吃痛,却又因为燕秦忽如其来的吃味而笑不可抑。

蔺绥笑得格外畅快,他趴在燕秦肩头,胸膛颤动。

燕秦被他笑得有些不明所以,歪着脑袋显得有些呆呆地看着蔺绥的笑颜。

“你啊……”蔺绥拍了拍燕秦的面颊,“真是……”

真是太会讨他欢心。

这句话蔺绥没有说出来,怕按照燕秦这个小茶狗的性子,尾巴能翘到天上去。

蔺绥虽然嘴上不说,但其实格外受用燕秦的占有欲。

燕秦的表现甚至满足了蔺绥自身病态的掌控欲,他只需要一个动作眼神,便能牵动燕秦的心。

这是种另类的取悦感,若是他们之间不是立场不同,或许会是很好的双向占有。

只是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立场不同,蔺绥需要靠近燕秦,或许他一生都不会和燕秦有交集。

不过这也不尽然,假设中的事,谁又能说得清楚。

蔺绥一句话并没有说完,不过燕秦大概也能猜测到是自己太过紧张,或许根本没有那个人的存在。

“皇兄又不是不知道阿秦有多喜欢你,难免紧张了些。”

燕秦舔咬着蔺绥的手腕,握着柔软青蝶。

“皇兄明日应当无须早朝吧?”

皇帝也不是每天都要上朝的,有固定休朝日。

蔺绥合上眼,权当随他去。

白雨跳珠,剪影摇晃。

燃烧着的烛在天微微明时彻底融化,燕秦用舌尖卷走了蔺绥面上的泪珠。

得偿所愿的滋味,足以使人兴奋的战栗,哪怕只是片刻的欢愉,在怀抱充盈的瞬间仿佛也可以媲比永恒。

御书房外,刘忠海早就已经遣散了无关人等,亲自看守着大门。

即使内里发生的是足以惊骇整个朝堂的皇室兄弟乱伦的丑闻,但天子要做的事情谁敢拦着?

刘忠海不知道自己是否未来的某一天会因为这个秘密而丧命,但起码此时此刻,天子允许他知道这个秘密,也证明了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