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虹
有八十公分长,像藏山羊的角一样呈螺旋状盘曲在一起,它有象皂夹一样坚硬的壳,里面有可能象蚕豆大小的种子。
摇晃的时候就发出很嘈杂的声响。
霆看了半天,回过头来问我:“这是什么东西?”我趁势走到霆的身边,和霆站在一起,解释说:“这是一种非洲热带雨林里的植物,一个朋友从非洲带回来做纪念的,他有四个,我看着新鲜,就要了一个来。
听说这东西可以驱蚊杀菌,还能避邪,给人带来好运。
虽然我不相信这些,但是确实挺好看,摆着当稀罕物看呗!”霆听了,颇感新奇和意外,就打开柜门,很仔细的取出来,拿在手里晃了晃,捏了捏。
端详了半天,又凑在鼻子上闻了闻。
末了来了一句:“嗯,什么味儿都没有!”我笑了。
霆从来没有来过北京,却说得很好的一口普通话,有的时候还能带点京腔。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我也没有问过霆。
沙发就摆在门的另外一边。
霆看了半天,把那件“大豆角”又放回到柜子里。
看看已经坐在沙发里的我,就走到窗户边上往外看。
我们是在第十五层楼上,所以从窗口往下去,很高很高的。
北京的空气特别脏,雨水混合着空气中的尘埃,还有一些悬浮着的废气颗粒,形成会黄色的泥浆,打在窗子的玻璃上,流过的痕迹一干了,就变成很多泥沙画成的道道。
尽管物业中心经常请洗楼工人来清洗,但只要一有雨水,窗子就会变成那副“土头灰脸”、“惨不忍睹”,比叫花子还要脏兮兮的样子。
雨还没有停住,窗子上一条条混合了泥沙的“小黄河”正在纵情流溢着。
院子里、街道上千溪万流,慢慢汇聚在下水道的口上,打着旋,哗哗地泄入下水道。
树木和草坪被水一洗,湿漉漉的,虽然不算干净,但还是透着几分精神劲儿。
铺天盖地的雨雾和晦乌暗淡的天色,总让人懒懒的,昏昏欲睡。
昨天晚根本就没怎么睡觉,所以难免困乏。
不知不觉中我有些迷糊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我平时午休时用的那条薄被子。
我感觉有些冷,可能是空调开得太大了。
这种天气总是这样,不开空调,闷热潮湿,气压太低,喘不上气来。
开空调呢?就会有些发冷。
看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下班了。
霆不在。
可能是和周勇出去了。
天色更暗了,雨却没有下了。
我也不知道午饭什么时候送来的,霆和老勇中午休息了没有,下午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缩了缩,拥着被子又睡着了。
霆和老勇回来的时候已经六点了。
我们一起去附近的饭馆吃的饭,记得那天吃的是火锅。
火辣辣的,驱散了阴戾的寒气。
老勇和霆要了很多啤酒,虽然喝了很多,但都特别兴奋,没有醉。
雨过天晴后,一连很多天都是溽暑难奈。
霆一直忙碌着找工作,面试。
我也慢慢开始习惯两个人的生活,每天上班工作、下班回家,倒也过得充实,其乐融融。
记得是七月的十三号那天中午,霆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早点回家,说是晚上要转播两千零八年奥运会主办城市最后的投票结果,让我早点回家吃饭。
记得北京申办两千年奥运会的时候,我还在高中。
那一次的失败,北京仅以一票之差,与奥运会失之交臂,输给了澳大利亚的悉尼。
那次落败我现在还记忆犹新。
八年之后,北京再次角逐两千零八年奥运会的主办权,早就是件举国关注的大事。
奥运会是世界和平的象征,是增加各国友谊的纽带。
主办奥运会,将是一个国家的荣誉,一个民族的荣誉。
它将显示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和全民整体素质。
也是十三亿人民殷切等待和盼望了很久的。
既然是这样,不如就让大家都早点收工。
反正也是周末了,大家也早就都心猿意马了。
于是我就征求大家的意见,看看谁愿意到我家,和我们一起看奥运会主办权的最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