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几树
同时,救援小队的人拿出道具,准备挪车。
声音在山洞里回荡,只很短的时间,里面立刻传来动静,叮叮当当的,像是锅碗瓢盆摔打的声音。
"有人有人!"
听到回应,所有人立刻动起来,二队队长正想要和里面继续沟通,就被旁边的人突然出声打断。
"阿秋,束秋,你在里面吗?"终晋南的声音越来越大,隔着厚重的雨帘,变得有些失真。
"啊啊啊,南哥,我南哥来了,啊啊啊!"山洞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激动半晌才想起来回应,"我在我在!"
终晋南抹了把脸上的雨水,一直紧紧拧着的心总算是得到片刻的安宁,他继续确认对方的情况:"你现在状态如何,有没有受伤?"
"没事,我和杨成冠他们在一起,我们都没事。"束秋连忙回答,怕外面听不清,他声音扯得很大,一下没注意被口水呛到,立刻咳得撕心裂肺。
商务车渐渐被挪开,露出一条小小的缝。
终晋南走到缝隙面前,在那里已经有一只手伸出来,像是在等待着别人来牵,向来白皙漂亮的手,此时满是泥泞,还能看到几道细细的伤口。
心脏微微一疼,终晋南立刻上前牵住那只手,低头落下轻轻一吻:"对不起,我来晚了。"
束秋笑起来,大声道:"不晚不晚,你来得正好!"
正在此时,商务车被彻底挪开可以供一张担架床进出的宽度,一个人站在洞口,伸着手,和外面的人拉手手,裤脚撩得很高,小腿和膝盖形成两个色块,下面满是黄泥。
见到车被挪开,束秋猛地扎进终晋南的怀里,哇哇大叫:"啊啊啊,宝贝,想死我了,我刚刚做梦还梦到你了!"
终晋南接住人,任由他爬到自己身上,像是一只偷懒的树袋熊,抱着属于自己的树干。
他这一让身,山洞里面的人也暴露在众人的视野,光线照进山洞。
只见山洞里或蹲或坐着四个人,一人手上一盒泡面,氤氲的热气遮住他们的眉眼,只能隐约看到他们脸上的泥点子。
康帅夫的味道冲得很,一下子就飘到了外面,惹得一群临时被调派过来的救援人员都忍不住吞咽口水。
二队队长走进去,低头一看,笑道:"哟呵,伙食不错啊,这还加香肠,加豆干呢。"
看到这么多人安然无恙,一直凝重的气氛也松快了不少。
"领导来点不?"刘大志拍拍旁边的泡面箱子,想着人多,他来的时候直接让人扛了三箱放车后面。
不等队长回答,他又举起手里的泡面盒,对着后面的若干救援人员,喝道:"弟兄们,来点不?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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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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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老板, 您的咖啡。"
何秘书放下咖啡,目不斜视地走出办公室,仿佛没有看到旁边沙发上躺得横七竖八的人形抱枕。
等人走了,束秋懒懒地翻个身, 因为困倦眼皮子都变成了三层:"南哥, 我困了。"
新泡的咖啡有点烫, 终晋南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偏头看着束秋。
他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 修长笔直的腿耷拉在地,阳光落在他的身上, 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头发凌乱盖住他半张脸, 只露出纤细漂亮的脖颈, 迷迷糊糊的,像是迷了路的天使。
勾了勾唇角, 终晋南伸手对着束秋招了招。
束秋嘟囔:"我又不是狗,你这手势显得很不尊敬我, 知道吗?"话虽这么说说,人还是老老实实过去了。
将人抱在怀里, 终晋南低头吸了一口, 忽上忽下的心脏才稍有安定:"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离开你我就心慌。"
束秋反身抱住他, 在他的额头吧唧亲了一口,以作安慰。
这是他最近一个星期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从星星山被就回来已经快两个星期了, 亲身经历泥石流的束秋好吃好睡,反倒是终晋南始终心神不宁, 时常做噩梦,半夜会去束秋的房间,一坐就是一整晚。
等到束秋闹钟响前又偷偷离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上班。
直到有天束秋起夜,一睁眼就看到有人坐在自己床边,黑灯瞎火的,吓得他差点鬼叫。
结果发现原来是自家小对象,一番严刑逼供,知道终晋南这样已经持续了一个星期,立刻又心疼得不行。
于是束秋就直接跟医院那边请了假,陪终晋南上班下班,想要给终晋南多一点安全感。
只是他没想到终晋南的工作竟然这么无聊,每天就是看文件报表,开会,喝咖啡,听秘书汇报各种事情。
没有他想象中的端着高脚杯,俯瞰高楼大厦,然后薄唇微启:天凉了,该让王氏破产了。
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妖精穿着暴露地勾勾搭搭,给他上眼药,对他开嘲讽,这办公室外面坐着一群男人,宛若和尚庙。
如果说他以前对终晋南身份的认知是霸总,那现在就是一条累死的霸总狗。
难怪以前不谈恋爱,这哪有时间和精力谈恋爱啊!
因为束秋的亲亲,终晋南揽在人腰上的手微微收紧,压着束秋的后颈,吻|住那饱|满的唇,牙|齿在束秋的唇|珠|上辗|转。
束秋搂|着他的脖子,也格外投入,心脏砰砰直跳,明明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每次他都会好激动,就像是第一次似的。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丝毫没注意到敲门的声音。
何秘书推开门,脚步下意识一顿,然后非常淡定地提着手里的奶茶掉头就走,还顺手把门带上。
自打这位小先生来公司以后,这几乎是他每天都会撞见的事情,如果是小先生主动的,他还能暗暗唾骂几句小妖精,蓝颜祸水。
问题是十次里有九次是自家老板把|持|不|住,即便是他在汇报工作,自家老板的眼神也时不时飘到小先生身上。
第一次撞见这种事情的时候,只觉得一道惊天霹雳劈在他的脑门上,震得他头晕眼花,几乎是下意识地求生欲爆发,瞬间把门关上,力道很大,企图提醒里面的人。
但是他现在淡然了,老板都不怕,他怕什么,他唯一没想到的是,自家老板原来是这种粘人属性。
束秋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大狗狗,看着办公室的门,有些困惑:"我好像……听到了关门的声音?"
终晋南单手把他的脑袋勾回来,哑着声音道:"你听错了,办公室就我们俩,哪来的人关门。"目光在办公室的木门上一晃,又挪到怀里人脸上,目光微荡。
懂事的秘书还是可以拥有一点奖金的……
下班回家,终晋南带着自己的人形抱枕回家,两人回房间各自洗漱。
洗漱完后,束秋去到终晋南的房间,按照惯例陪他睡觉,就是很简单的□□,顶多接个吻,没有更多的内容。
虽然束秋还挺想的,咳咳……
不过不知道这男人为啥这么坚持,坚决不愿意,搞得束秋都有些纳闷,之前说不会要学,都这么久了,要是俩人有个娃,娃都该高考了,他还没学会?难道是不行?
束秋趴在床上玩手机,终晋南在旁边闭着眼睛,尝试入眠,自从星星山事件后,终晋南的睡眠一直都不好,直到束秋开始陪|睡后才开始改善。
"南哥,问你个问题。"束秋凑到终晋南耳边小声道。
"嗯。"终晋南淡淡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向束秋,眼睛还是闭着的,"你说。"
束秋把手机屏幕按熄,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道:"南哥,要是有问题呢,咱们可以去医院,你不要难过,我们可以共同面对的!"
眉头蹙起,长而密的睫毛扑闪两下,终晋南缓缓睁开眼睛,深邃的瞳仁里带着几分困惑:"你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有问题咱们可以去男科看看的。"束秋看着终晋南,顺手把台灯拧亮一点,方便他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
终晋南眯了眯眼,用缓慢的语调重复着束秋的话:"有问题去男科看看?"他的眼睛里闪过幽光,像是关在黑暗中的野兽在嘶鸣,手缓缓攀上束秋纤细的腰。
束秋小鸡啄米般点头,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终晋南扯了扯唇角,结实的手臂骤然发力,将人箍进怀里:"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艹了你。"
束秋愣了愣,随即满脸娇羞地低下头:"也不是不可以。"
终晋南:"……"
束秋平时不喜欢锻炼,虽然人很清瘦,但是腰上的肉软软的一层,像是在捏棉花糖。
束秋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住他的手,终晋南微微挑眉:"怎么,不能碰?"
束秋脸颊发红,磕巴着解释道:"不,不是,就…就腰上都是肉肉,你别……。"
终晋南一顿,笑了:"不能摸.软.的?"
说着他的目光上下游|移,犹如实质,把束秋的看了一遍,轻笑:"让我看看,阿秋到底哪里是不软的。"
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被投射在墙上,床上的靠枕掉在地毯上,被子褶皱深深。
被碰到了,束秋下意识地想要往终晋南的怀里藏,但是却被手的主人更加过分的对待。
"嗯……"束秋忍不住轻|哼一声,试图阻止那四处游荡的手。
被拦住了动作,终晋南也不着急,目光略过床头柜上的红酒杯,心中微动,为了助眠,他睡前都会喝一点,束秋今天的睡衣是白色的棉质衬衫,宽宽松松的,和某个画面莫名重合。
终晋南用空闲的那只手拿起红酒杯,骨节分明的手捏住纤|细脆|弱的杯脚,里面的红色酒液轻轻摇晃。
束秋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终晋南的动作,这是准备喝酒壮胆吗?
下一秒,红酒杯倾斜,冰凉的液||体一滴一滴,然后连接成细线,落在束秋敞|开的领口,红色的液|体与白皙的皮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像是心口绽开的花,带着种残破的美感。
束秋被这凉意惊得缩了缩脖子,伸手去推终晋南手里的杯子:"你干什么?"
终晋南眉眼压着,居高临下地注视着束秋 ,惯常的冷漠在此时显出一种禁|欲的克|制,和束秋红着脸的凌|乱相比,他的穿着整齐,连头发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看得束秋脸|红|心跳,手脚有些发软,也没再注意终晋南那只捏住红酒杯的手。
终晋南微微俯身,在束秋的锁|骨|上落下一吻,像是在品酒,发出啄酒般的声音。
感受着那温度经过的地方,束秋恍惚着想到,这是在品酒吗?微微眯眼,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眼睛里透出一抹迷茫。
"喜欢吗?"
"喜……喜欢。"
束秋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直到出来了还懵着。
终晋南扯过床头柜上的纸巾,给束秋仔细地擦干净,低声笑道:"宝贝,你平时都不处理的吗?这么多。"
束秋脸颊腾地烧起来,把脸埋在终晋南的怀里,羞道:"又不是变|态,谁天天做这个啊!"
因为刚刚的事情,他的衣服染上了不少红酒,身上也出了汗,脸颊红扑扑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终晋南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在束秋的脸蛋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笑道:"嗯,你说得对。"
束秋扭了扭,腿碰到终晋南,面上再次浮起羞.赧:"要不你解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