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之路 第121章

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标签: 生子 近代现代

秣陵迟疑,复问:“皇上……他对南非如何?可还好?”

“很好”小元立马就道:“好得没话说,恩,反正比……那个谁好的不止一倍”

秣陵点头:“如果是真的好,那就放心了……”

小元抬头看他:“都快一年没见了,你在外头怎么样啊?”

秣陵笑道:“很好啊,现在跟着师傅,日子是比以前卖烧饼的时候好多了”

“你当郎中比当烧饼先生好”小元也眯了眼笑:“现在你跟张大夫都进来了,咱们又能在一块了”

外头的两人许久没见,这会子自然是要挨在一起说说话了,朝露殿内,南非身上擦了药,又吃了张大夫新开的药方子,脸色看着虽然依旧还苍白着,但原本虚弱不稳的呼吸,也平顺了很多,上官无玉抬手,指尖摸过南非的眼睑,却仿佛是打扰了南非的休息,只见得他微微拧了眉,侧开脸,似在避开上官无玉的碰触,睡得依旧很沉,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样的一个人,不懂得深宫里的险要,只知道若是连自己也不理他,他就只会选择退避,这种自以为是最好的自我保护,殊不知却是给了别人最佳下手的时间,要怎么护他才好?

上官无玉心里轻叹,原本是打算过几日等南非平安生子之后,便清除了后宫中那些多余的人,可眼下看来,只能借着这次的事情一并处理了,虽然这么做可能会给南非的名声上造成一些影响,但这也比不了他们父子平安来得更加重要。

一个下午,为着南非的事,上官无玉滴水未进,夜晚两更时,随影便来了朝露殿朝上官无玉回禀情况。

看着南非双眼紧闭,上官无玉不想再扰他休息,只领了随意到前殿问话。

“可找出来了?”

“是”随影道:“这东西是静贵人安排青萝所放,东西是静贵人身边的小穗交给青萝的”

“静贵人?”上官无玉闷了片刻,似乎才想起什么:“上官宛如的妹妹?”

“正是”

上官无玉哼笑:“朕还以为这东西是出自林王妃之手,没想到……当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随影续道:“林王妃入宫相陪,与如贵人在御花园游,也是青萝唆使南侍人出巡,才是得南侍人与林王妃等人相遇,依照南侍人的性子,在得知如贵人产子在即之后,必不会还留于朝露殿内”负气出走,然后任由身上的吸血鬼吸干血液,那南非就极有可能因血亏不足而导致小产或丧命,这结果,一则是上官无玉的过错,一则是赵程等人伺候不周的过错,与旁人有何干系?只是算来算去,却没想到南非会因为身体底子差,而早早的就出了反应,如果再晚那么一两个时辰,估计这会子,人已经没有了。

想到这个,上官无玉的眸就愈发得阴霾,也是亏得这些日子南非的胎养得结实,处处都小心谨慎着,要不然只怕这一次,估计就不止是胎像不稳这么简单了。

“季长鑫!”

“奴才在”被人召唤,季长鑫急忙推门而进。

上官无玉冷眼看他:“将青萝交由刑房,处以杖刑,并令杜宇在旁好生医治,三个时辰内,若青萝提前咽气,杜宇得命也不必留着!并召集宫中所有宫人太监,前往露天台观刑,今次之后,宫中若还有人再兴风作浪欲陷帝后与太子不利,青萝之过便是他们一家九族的下场!”

三个时辰……

季长鑫眼皮直跳,这也就表示这三个时辰自己也得呆在露天台看行刑?还几乎就是一整天?

心里虽然打突,季长鑫还是应是。

上官无玉拧了眉宇,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指尖摸过杯子的边缘口,忽而又吩咐道:“让李伉去抓些水蛭回来,朕倒要看看,这些水蛭都需要多久的功夫,才能彻底吸干一个人浑身的血液”

水蛭是用来对付上官语阡还是上官宛如?也许是前者。

待得季长鑫领命而去,上官无玉转眼又看向随影:“你去传朕口语,林王妃毒害帝后,罪证确凿赐七日后绞刑,上官宛如假孕争宠,即刻起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一步,至于上官浩淇……”这次之事对他牵连不大,要依着这事收拾似乎有些牵强,眯了眯眼,上官无玉将杯子朝桌上一盖:“即日起,贬去上凉”

随影一愣,片刻问道:“上官浩淇已为君侯,皇上若是以此番之事将其贬黜是否过于牵强?”

拍拍随影的肩膀,上官无玉道:“不牵强便没有动力让他在外头养精蓄锐,以他的性子,受了这份委屈,待翅膀硬了之后,还能安心于朕效忠吗?”

其实上官浩淇一直都没有真的安心过,也许从自己被定为皇帝开始就一直有些怨怼于心,只是压抑着无处发泄,而这一次……这么好得一个宣泄口,上官浩淇又怎会安奈得住?

似乎已经知道上官无玉的打算与安排,随影不再多言,转身就走。

今夜的这一场风波,除了青萝与小穗,旁的人几乎都没有经过什么严刑拷打,至于林王妃?被关之后基本都没人理她,只放任她一个人在牢房里面大吵大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么事。

有时候,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比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更加折磨人。

心里的恐惧,与侥幸无时无刻的像是一张编织的网,将人紧紧的束缚里面,呼吸困难……

第108章 真的活的

翌日,快正午时分,南非才幽幽转醒,比起昨日那吓人惨白的脸色,休息一夜之后的南非,脸色明显红润不少,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差点一脚踏进鬼门关的他,睁眼之后,只依旧躺在床上怔怔发愣。

已经醒了,不想再睡了,可是身子却依旧还是那么发软,完全就是不想动弹,却也再睡不着了……

长长一叹,南非身侧一趟,被子里的手下意识的摸像肚子,懒洋洋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

小元推门进来,刚到床边,南非一见是他,当下不禁微楞:“小元?你怎么来了?你病好了?”

小元微叹:“不好不行了”将托盘里的汤碗放到桌上,小元拧眉:“我这一病到不打紧,只是你啊,差点就要出大事了”

南非一脸茫然:“什么大事……?”

“就……”小元才要说话,门外又进来一人,还没到床边,就传了话音出来:“原来已经醒了,我还以为你会多睡些时候”

声音有些熟悉,南非狐疑这扒开小元,探头朝前一看,见门外来人是谁,当即猛然惊喜着坐了起来:“秣陵!?怎么是你?”

“哎你慢点”小元看南非动静突然惊了一下,忙将他按住:“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子,怎么还这么静不住呢”

南非也不介意小元又凶了自己,只一脸惊喜的盯着秣陵,满脸的意外与欢喜。

秣陵笑笑,走到南非床边,将肩头的药箱放下:“我来给你诊脉,先把手给我”

南非乖乖把手伸了出去,盯着秣陵看得一眨不眨。

把了南非的脉象,秣陵虽淡淡拧眉,到也没有说什么,只对南非说道:“脉象比昨日好了很多,只是胎息还有些不稳,药量需要再加重一些”

南非听得一愣:“胎息不稳?”

“看你这一无所知的样子,当真是不放心让你留在这里” 秣陵叹道:“你昨夜失血过多,若不是小元及时将师傅找了过来,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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