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听到这个,南非忽而笑了。
上官无玉有些狐疑:“你笑什么?”
“只是觉得其实你也不是完全放着小碎不理他的”南非似乎心情很好,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他的事甚至是他的性子你都一清二楚的”
上官无玉轻笑,刮了刮南非的鼻子:“就这样也能让你这么高兴?”
南非点点头:“感觉我好想更懂你了”
这话让人窝心,上官无玉柔了眸色,指尖捏了南非的下颚,将人圈进怀里,吻上他的唇。
分开时,南非双唇一阵阵的发麻,身子也有些软,靠在上官无玉怀里正微微喘息着的时候,耳边就听得上官无玉的声音突然响起:“小非,上官浩淇今日已经被我定了罪,他翻身无望了,你……可想去看他”
南非心里重重一响,之前的旖旎全都不见了踪迹,只睁大双眼盯着上官无玉。
第123章 终结之局
大牢这个地方,在孩子还没出世的时候,南非来过一次,那次关在这里的是林王妃,而这一次这里面的人……
“我知道,你心里压着的事,让你有很多话要跟他说,我便不与你进去,只在外面等你”牢门外,上官无玉突然停步,看着南非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南非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上官无玉会做出这般让步,当下忍不住问了一声:“你不怕我与他说了些什么不该说的马?”
上官无玉只是轻笑一声:“我信你”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却是撞得南非心里柔成一团。
以前最想要的东西,在上官浩淇那里没有得到不说,就连自己对他的信也被他亲手撕成了粉碎,而现在……
紧紧盯着上官无玉的眸,南非似乎还想从他眼中找出半点不信的的颜色出来,南非不信,没有那个男人会真的宽心自己的男妾与他前夫得对话不带半点旧情,可是、上官无玉的眸真挚得格外深沉,半点虚假也看不出来。一时间心口里有些拧成一团,却不是疼,是一种连南非都说不明白的感觉 。
吸了口气,南非点头,主动吻了一下上官无玉的唇:“等我回来”
上官无玉轻笑点了点头。
关着上官浩淇的地方时一间石室,若不是还有一扇铁门,这里的简直就像是与世隔绝了般。南非进来的时候,上官浩淇正坐在石床之上,不似一般狱卒那边身穿囚衣,神色狼狈,石牢里,上官浩淇依旧穿着体面,身姿俊逸半点不似被囚之人。
看着他的背影,南非一时间也有些怔楞,仿佛与上官浩淇的曾经,已经远的如同上辈子了一般。
听到动静,上官浩淇扭头回眸,看着南非站在自己身后的身影时,神色明显惊愕中带着意外。
因为——完全没有想到现在来看自己的人会是他。
动动唇,上官浩淇似乎想说什么,只看着南非如今衣着华丽,身姿清丽,虽面容不算出色,却自有一股风韵看得让人舒心移不开眼。
“南非?郑闵?我该怎么称呼你?”
停步,南非定眼看他,平静的面容不见多少起伏,只有这心里还是有些微的波动:“你应该叫我南侍人”
“南侍人?”上官浩淇微微拧眉:“看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吧?只不知,他对你的这份心能常到及时?”
“总比你长”
“比我长……”上官浩淇微微点头:“看来,你承认了,当初的与我成亲之人确实是你”
对于这话,南非总觉得自己应该能理解才是,却又有些狐疑。
上官浩淇叹息一声道:“当日,我离京前,你幺婶一家曾来见过我”
南非明白:“所以这次,你才会回来”
上官浩淇哼笑:“却不是因为你,只是因为规矩不得不回来参拜帝后罢了”只没想到一回来就被下了套。
眸光紧紧盯着南非似在打量,许久时,上官浩淇才道:“你比以前似乎胖了些许……”
“以前?”南非淡淡勾起气嘴角,笑容平淡却又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冷讥:“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你还记得?”
“以前……你很瘦很小,看着温顺听话,却有些淘气,小爪子虽不锋利,却有些不太安分”几乎没有多想,上官浩淇便说了这话。
南非眸色一怔,忽而垂了眼帘:“只可惜那时候的小闵……已经随着豆豆的死一起死了”
“豆豆?”上官浩淇有些狐疑:“是皇上昭告天下的大皇子……”似乎不对……
南非轻笑,面容忽而多了几分愉悦:“林王妃没有告诉过你吗?当初跟你的那个孩子,就叫乳名豆豆,我取的”
“什么!?”上官浩淇惊愕,起身朝着南非走近:“你说那孩子……他!……”是自己的?
“是以前……”眸光死死锁住上官浩淇的眼,南非一字一句的道:“我、跟、你、的”
“不可能!”这个答案让上官浩淇无法接受:“当日我让人那般待你,那孩子怎么可能还能留下!!!”
“是啊……”紧了紧衣袖里的手,南非道:“当初你让人强-暴我的时候,豆豆坚强得留了下来,我病入膏肓,险些撒手人寰的时候,他也依旧在我肚子里顽强的活着,只是……他到底还是死在你母妃的手里,毁在你的马蹄底下,尸骨不存……”
这话像是闷捶,狠狠的敲得上官浩淇浑身一震:“你说……我母妃?”
欣赏着上官浩淇此时的反应,南非虽脸上有笑,可眼角却忍不住有些泛红:“不是你母妃强行要把豆豆抢回去,豆豆不会死的,你母妃说豆豆长得与你很像,可我却完全不觉得你们有半点相像,只可惜……小元把豆豆带回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呼吸了,他就那么安静那么乖的躺在我的怀里像睡着了一样,可是你……”说到痛处,南非脸上的从容也维持不住,眼眶里已经凝聚了水雾:“豆豆死了……我差不多也快疯了,而你却看着别人弄碎了豆豆的骨灰盒,带着马队踏过,踏过豆豆的骨灰去跟南宫耀月成亲,那些日子……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那些日子,几乎都跟个疯子差不多了,自己活生生宝贝疙瘩,突然间说没了,哪能接受得了?
南非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大锤,捶得上官浩淇震痛不止,他完全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跟“小闵”的孩子还在,不知道、这孩子是在自己母妃手中夭折,更不知道,原来……那一日散落满地的粉末居然……是自己的孩子……
“你在骗我……”惊愕半响,上官浩淇才结出这句话来:“你一定是在骗我,你只是想要报复我而已,我母妃的为人我知道,她虽然厉害了些,却也不会对自己的亲孙子下这般毒手,如若豆豆当真是我的孩子,我母妃不可能会这么对待豆豆!”
听这话,南非彻底怒了,两手当即一把揪起上官浩淇的衣领恨恨看他:“豆豆死了!豆豆就是死在你母妃的手里!你不知道是因为豆豆死了你母妃不敢告诉你所以就干脆瞒着!豆豆的画像如今还收藏在我宫里,他用过的小棉袄我也一直都还留着,若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去找上官无玉怎么会变成今天的这个南侍人的!!!?”
这些话,这些事,都让上官浩淇有些恍惚,而南非的话却没有说话,愤恨着一把将上官浩淇甩了出去:“上官浩淇,你从来就没有用过心,不管是对我还是对你最喜爱的南宫耀月你都不曾真正用心,哪怕只是那廉价得一丁点,若不然,当初的豆豆不会死,就连对你从小感情深厚的南宫耀月也不会带着孩子弃你而去,也许……这一直以来,你在意的就只有你自己,你只管着你自己如何舒心如何快活,从没有真正的为你身边的人去打算过,有句话叫不做死就不会死,如果你不是这般自私自利,想来如今也不会落的一个这般结果”
这话仿佛是有些刺激了上官浩淇,只见他忽而狰狞了面容,朝着南非大吼:“你胡说!我不是这样的人!也许曾经我对你是不曾用过心,但我对耀月一直都是在用心的!”
“如果当真用了心那南宫耀月怎么会带着你与他的孩子不辞而别?”锐利逼人的眸,看着眼前的上官浩淇,南非一身湿刺完全不见往日里的柔弱:“你的心,对的一向只有你自己罢了,不用去问任何人,你只要摸着你的自己的心问问你自己就行了”
南非的话让上官浩淇心里彭拜半响,惊乱了半响,最后盯着南非此时的模样看了半响,上官浩淇似在平复下来,只吐了一句:“你变了,你跟以前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