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 第57章

作者:晒豆酱 标签: 年下 幻想空间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近代现代

“你说什么?”南谨的瞳孔肉眼可见地缩小了。

他这样的表情让景澄发愣,愣了几秒后景澄反问:“干嘛啊?你这么看我干嘛?”

“景总,如果不是知道你和陆辰重逢后零接触,我真要怀疑你怀孕了。”南谨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你们没接触过。”

“什么……”下一秒,轮到景澄瞳孔缩小,双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狗狗:疯狂吸收爸比的营养,长肉肉。

苏御:大冤种竟是我自己。

第69章 会不会是诈孕啊

和南谨离得很近, 清淡的雪松味随着风拂面而来,这可能是omega的腺体在彻底休眠前最后两年的释放,可是景澄却仿佛听不懂方才那句话。

景总, 你是不是怀孕了?

你是不是怀孕了?

你怀孕了?

景澄收回视线, 看向自己毫无动静的小腹, 外套和衬衫之间还裹着一件修身的马甲,线条锋利, 严丝合缝地箍着他的腰身,显得身型又单薄又坚韧。可是南谨刚刚说什么?

怀孕了?3个字打通了景澄的任督二脉,将他一个月来的疑问闷堵全然打通。他又回忆起陆辰的信息素, 身体里再次迎接了一次通顺, 想抓住那气味多闻闻。

“南谨。”但景澄也不敢确定, 毕竟beta的受孕率太低, “你去那边的花店,帮我买一束花。”

“怎么忽然要买花?”南谨不解地问。

“买一大束红玫瑰,99朵, 要品质最好的。”景澄已经说不出再多的话,身体和心理都在剧烈动荡。南谨看他这样也不再多问,径直走向广场西侧的花店, 不一会儿捧了一大束热烈鲜艳的红玫瑰回来。

盛放骄阳一般,炙热奔放, 红如鲜血。景澄接过花束将脸埋入其中,长而深地吸着花香,宛如一只久久得不到花蜜的蜂鸟, 在这一刻企图得到拯救和满足。

可是没用。

他再次深呼吸, 花香已然吸入鼻腔,和嗅觉细胞产生反应, 变成信号,大脑也接受了花香的反馈,但内心却生不出一丁点的满足感,甚至更加焦虑。两人肌肤相贴的画面几番闪现,交缠的手臂、相互吸吮的舌头、出汗的背肌……立景大酒店里发生的片段不肯放过他,挤压着他的汗腺。

景澄摸一摸额头,已然薄汗一层,衬衫领口微湿,他再次吸气,氧气混在花香里进出呼吸道,丝毫不能解决他的不安与焦躁。

搞明白了,原来真正让自己舒服的不是玫瑰味香水,而是alpha的信息素。是陆辰的信息素。

“你没事吧?”南谨眉间已然不展。

“我……”景澄抬起一张惨白的脸蛋,说不清是吓住了还是慌神了,喉结光亮一片汗水。

“你……”南谨立刻蹲下来,守在他旁边,“你不会……”

景澄看向肚子,现在腰线还勒得漂漂亮亮,马甲后腰还交叉系带。他再抬眼看向南谨,眼尾轻轻颤动。

“你和陆辰没接触过吧?”南谨也慌了,可是却没胆量直接问,“肯定没接触过吧?”

小腹下方忽然隐隐作痛,景澄镇定下来,指尖轻压眉心。“就……接触过一次。”

南谨哑口无言,内心震动不断。

“重逢的那天。”景澄揉了揉胃部,不,不对,这感觉根本不是胃的位置,而是……脐下三寸。他一直搞错了,从没发现痛源根本不发自肠胃,而是再往下……刚好是生殖腔的位置。陆辰成年之前他对腔体的位置毫无印象,可是后来就印象深刻了。

南谨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会吧?”景澄犹如大梦初醒。

“你们没措施啊?”南谨喃喃地问。

“beta不是不容易怀上吗?”景澄反问,心里理不清来龙去脉。

“可是也不是怀不上啊……”南谨比他先镇定下来,在景澄颤抖的膝盖上掐了掐,“你别动,好好坐着,我去买东西。”

“买什么啊?”景澄连忙抓住他手腕,一阵头重脚轻,又仿佛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他肚子上。

“验孕棒啊……你别动,你千万别动。”南谨也搞不清楚状况,但嘱咐完便立刻奔向药店。店员看着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冲进来,赶忙上来问:“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清冷的雪松气味飘至空中,因为情绪激动所以比方才浓了几分,店员心领神会:“是抑制剂吗?现在有针剂、吞服、喷雾和腺体贴,请问您需要……”

“验孕棒。”南谨定了定神,“男性beta的验孕棒。”

店员怔愣一下,转身走向了柜台。那东西非常少,也很少有人来买,不一定有库存。

而同一时刻,风行大厦B栋16层,刚刚拒绝了景澄约饭邀请的陆辰正在办公室里烦躁踱步。他不是说自己拒绝了就约到同意为止么?为什么第二通电话还不打过来?他不是要重新追求自己么?海王怎么这么没有诚意啊!

等南谨买回需要的东西,景澄就跟着他回了公司,在15层的男性beta洗手间里找了一个隔间。景澄在里面,南谨负责把门,两个人明明都是成年人了活像高中生作案。

这东西怎么用啊?没用过啊……景澄手忙脚乱,为了缓解紧张就和南谨找话聊:“这个还分omega和beta啊?还分性别?”

“是啊。”南谨拿着说明书给他念,“你看,说明书上说了……受精卵移动到生殖腔内着床后,形成胚胎,发育为胎儿过程中胎盘合体滋养层细胞产生大量的HCG,HCG可以通过孕妇或孕夫的血液循环到尿液中,也就是验孕棒的检验机制。omega比beta更容易产生HCG,而女性beta比男性beta更容易产生HCG,男性beta是最不容易怀孕且不易检查出的,HCG不足,所以验孕棒不一样。如果要是阳性就是两条杠,一深一浅,或者两条都十分深……你好了没有啊?”

隔间里面没有动静,一片安静。

“景澄?”南谨敲了敲隔间的门。

隔间里还是没人说话,仿佛石沉大海,杳无音讯。南谨急了,正要再敲一次,不料隔间的门从内侧推开,窄细的门缝逐渐开大,景澄低着头,看着手里淡粉色的验孕棒。

因为刚才走得急,完美的领带温莎结现在略微松散,白色的脖颈皮肤因为发热而变红,侧颈线条脆弱又易折。景澄不说话,但是眼睛却垂下,盯着那上面的标识,整个人一动不动。

他这样的反应,南谨也不敢开口了。

“怎么办?”半晌,景澄才说话。

那东西递给了南谨,南谨仅看了两秒,眉心紧蹙地看向了景澄。

两条深深的红色,阳性。

“怎么办?”景澄终于缓过神来,两只手抓在皮带上不知所措。饶是经历了这么多事,他一次次爬起来,毕业后辛苦工作一步步走到如今,面对过那么多艰险状况和恶人嘴脸,他都没这么恐慌过。现在他的感受是一阵脚软,腿软。

居然是怀孕,最不容易怀孕的男性beta被检测出了HCG,生殖腔里面有了胚胎。这一个多月的难受不是肠胃炎,是因为那个小东西捣乱,寝食难安,吃了就吐,不吃就饿,全身冒汗,连夜野梦,竟然是因为自己怀了。

这时,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进来一位项目经理。刘经理也没想到会撞上老总,刚要打个招呼,景澄又一次胃部反酸,用咳嗽代替轻呕飞快地跑了出去。

“景总他怎么了?”刘经理看向老总落荒而逃的背影。

“没事,可能是最近太累。”南谨早已将验孕棒藏在内兜里,唉,总不能说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吧?

等到南谨再回公司,景澄一个人坐在办公椅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手肘压在座椅扶手上,手指轻微颤动还强撑着下巴尖。

“景总?”南谨怕吓着他,没敢走近,只是将桌上的特浓黑咖啡撤掉了。

景澄缓慢地转过头来,俨然一副睡醒之际的神情,好像刚刚只是在桌上趴着睡了一觉,完全搞不清楚醒来的状况。

“你没吃午饭。”南谨这才走近他,关心则乱。肚子里面有一个可是景澄的身体能扛得住吗?他不确定。

“我不知道自己想吃什么,该吃什么……”景澄说,一呼一吸间他看向下腹部,下眼睑由于好久没睡好觉而发青,憔悴又强硬地坐在这里,撑着一整个公司的运作。

“你现在不能不吃饭。”南谨受不了他这副憔悴,当初陆辰一走,景澄整个人就垮过一遍,“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景澄说完眼皮骤然发沉,困意和饥饿感结伴而来,他自欺欺人地笑了一下,“验孕棒会不会不准啊?诈孕?”

这倒是提醒了南谨:“确实有这种情况,而且不在少数。我建议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去医院?景澄揉了下困倦的右眼,忽然身上一阵出汗,像是有个热源下定决心要把他的白皮肤蒸熟,全部染成汗水淋漓的肉粉。“帮我订一张去往邻市的动车票,我不能在烟海的医院里检查。”

“好。”南谨明白他的意图,又劝,“还是吃点东西吧,你想想,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思虑整理完毕,景澄的手再次摸向小腹,他不确定里头到底有没有,但是身体的各种反应都告诉他有了。才一个多月就快把自己的体力和营养吸光,最终在腔体里着陆,真能耐。

“随便买点清淡的吧,不要油腻和辣的,最好……再帮我买杯全糖的奶茶。”景澄下单。

南谨转身出去办,没一会儿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他打包了一份清淡的青菜粥,又加上几样小菜,明明没有什么油腻的气味可是景澄还是闻得出来,不得不屏住呼吸才能坐下。

胃口当真是变了,最爱吃的东西现在闻一秒就要吐,景澄强迫自己往下咽,喝了小半碗粥,最后用奶茶压一压,无奈地摇摇手:“吃不下了……再吃我就要吐了。”

南谨只好帮他收拾餐盒,表面的淡定之下自己也是手忙脚乱。“你先休息一下吧……近期的工作……”

“照旧。”景澄用餐巾利索地压了压嘴角,将所有的不舒服强压下去。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绝对不允许别人看自己笑话。

南谨只能听令,按照原计划联系晚上的酒会方,只是等到他再经过总裁办公室时,从没有午休习惯的景澄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孕体还是没能抵抗疲惫,右手还攥着钢笔。

整个下午景澄都处于昏沉沉的状态里,全身不舒服,每个器官都不是他自己的了,完全不能做主。除此之外他还体验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饥饿。

他现在有食欲了,不再是长期无食欲状态。但是这种食欲又和正常的食欲不同,是猛然一下子窜上来的,不吃就饿得心慌,可是吃完也未必好受。

坐动车到邻市只需要半小时,没有坐飞机那么折腾,南谨帮他订好了明天下午的车票,头等座位,可以当一次舒舒服服的出差。好不容易坚持到晚上,景澄在南谨的护送下赶到酒会地点,主办方是骅恺集团的董事长,地点选在了骅恺集团旗下酒店的宴会厅。

临江,可是刚好是新城区的最北端,景恒住的铂锐壹号是新城区的最南端,虽然眼前的江是同一条,可是风景却全然不同。

南段静谧,江水也温柔,北段叱咤风云暗涌翻滚,一时间多少商业豪杰齐聚于此。

景澄递上受邀函,带着南谨进入宴会厅,新老面孔齐聚一堂,大家举杯共饮说说笑笑,谈话间保留着应酬的分寸,嘴角翘起的角度都计算得当。言语间的互相吹捧宛如一次次试探敌情,真正的大将稳坐军心不动,情绪放出去刺个虚实。

“一屋子狐狸。”半小时后南谨终于忍不住了。

“那咱们也算是狐狸了?”景澄晃着手里的水晶酒杯,银白色的眼镜框泛着不易近人的冷光。

“算是吧。”南谨又一次将他手里的酒杯拿过去,换成可乐。景澄微微撇开脸,从前为了谈生意可以千杯不醉,可以各样烈酒混在一起尽数喝下,不管最后是晕到站不稳还是吐得直不起腰都没有现在这种情况……闻到一丁点酒味,竟然想吐。

烟、酒、油简直可以逼死他,八成又是肚子里那个不听话的在闹腾。

“我怎么会这么难受?”又喝了一杯可乐,短暂应酬结束后景澄实在受不了了,转回头问南谨,“我想吐。”

“孕反啊。”南谨扶住他的手腕,催促着,“该见的人都见了一圈了,咱们也算来了,也算给骅恺集团面子,现在走吧。”

也是,算算时间现在也可以走了,总归今天的任务就是露露面,礼节上没有一丝疏忽纰漏。景澄活动了一下手腕,喝多了可乐的肚子有些发胀,他摸了摸马甲系带,很难想象这样薄的身体里面藏着胚胎。

“走吧。”终于下定决心,景澄放下酒杯准备转身,却不想忽然被人拦住,尖锐的铁锈味刺入鼻腔。

“景澄,好久不见了。”窦阳用一个微妙的站姿将人拦住,手里晃着一杯烈酒。

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景澄将心情沉淀了一下,微微一笑:“是挺巧的,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骅恺卖命,我在这里难道不应该?”窦阳停顿了一下,眼神贴在景澄的肌肤上游走将人打量一番,“想不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让开,现在我要走了。”景澄内心卷起烦躁。

“别着急,以后咱们还会有很多机会见面的。”窦阳凑近一些,轻声说,“我以前一直都想赢你一次,现在也不例外。”

景澄不解地看向他。

“别生气,我是实话实说。”窦阳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他,“从上初中起我就没赢过你,你总是那么高高在上,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别人。现在好了,咱们的眼界不止停留在数学竞赛上,做生意多好玩啊。”他又近一些,“你别这样瞪着我,景澄,你越这样我越想整你。”

景澄切了一声。“你试试。”

“你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和你公司背后的那一位脱不了关系吧?”窦阳看他不接酒杯,语气也换为刺探,“真可笑,当年口口声声说讨厌alpha的人现在靠着alpha当上了老总。”

“首先,总裁也只是公司里的打工人,我并没觉得自己身份高人一等,其次,我真的很讨厌alpha,特别是你这样的。”景澄将他的酒杯再次推开,先不说酒味能不能闻,肚子里那个可受不了这种浓度的酒精。

“景澄,我真的很想看你登高跌重一次,你在我面前从没失过分寸,我真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表情。”窦阳再次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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