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野猫 第54章

作者:夏六愚 标签: 近代现代

话还没说完,他被任南野扑倒在地,狠狠吻住了。

此刻任南野心里汹涌着满腔的爱意,涌到了他的四肢百骸,他被准确而强烈的冲动攫住,跌落爱河。

他想现在就拥有宋玉风,或者让宋玉风拥有他。

任南野的舌尖第一次这么野蛮,他撬开宋玉风的齿关,在属于他的国驰骋,像是要占据每一块领土,齿列,上颚,喉咙,全都是他的。

宋玉风一下没反应过来,让他占据了主动方,等舌尖舔到他上颚的时候,他摁住任南野的后脑,反守为攻。

宋玉风翻了个身,将任南野压回身下。

停下来,两人已经吻得气喘吁吁,彼此下面的变化也瞒不过对方。

任南野用手掌捏住他的后颈,质问道:“谁教谁?”

宋玉风笑,整个人压着他,那东西硬得抵在任南野小腹上,手指却轻柔的摸他的脸:“或者,我们需要互相学习。”

任南野压下他的发心,又要凑上去吻。

“你这样很危险的,”宋玉风挡住他的唇,低头去蹭他鼻尖,暗哑地说:“知不知道?”

任南野也喘得厉害,他咬着宋玉风白皙的侧颈,暗哑地说:“你也很危险。”

手跟着钻进宋玉风的T恤下摆,从他劲瘦的侧腰往上抚摸,划过肚脐,小腹,就到了乳尖,任南野没什么技巧的揉搓那颗茱萸。

“嗯……”宋玉风喉见逸出闷哼,按住他的手,“你再招我,我就不客气了。”

任南野手掌按在他心脏那里,感受着皮肉下的蓬勃生机,他胸膛起伏,眼尾都是红的。

“我想要你,就现在,”任南野从他脖子往耳根吻,含住他的钻石耳钉,“或者你要我。”

啪。

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断裂。

任南野坏笑一声,温热的舌顺着宋玉风的左耳舔舐,孔雀蓝耳钉被磨得莹润,水声被感官放大,汇聚成更汹涌的浪潮,从听觉开始,淹没了他的触觉和神经。

“吻我。”任南野闭上了眼,催促他。

眼前人太漂亮,宋玉风被撩拨得动情,眸中蕴着一片火光,呼吸渐渐浓重,他扭过头,开始毫无章法,疯狂地亲吻任南野,在亲热的间隙里不忘说:“我要在上。”

“随……你……”

任南野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宋玉风已经脱掉了他的上衣,解开他的腰带,很快他就被剥得一丝不挂。

每次任南野袒露身体,宋玉风都会心惊肉跳,一为汹涌的爱意,一为止不住的怜惜。

宋玉风从任南野身体上最浅的那块伤疤开始吻,他肤色冷白,因而胸前的两颗红豆,显现出极致的粉嫩,宋玉风痴迷地吻他平直性感的锁骨,他肌肉匀称的胸膛,和线条流畅的小腹,最终舔回他红润的乳尖。

“疼不疼?”宋玉风轻吻、舔弄那些往日旧痕,心里又酸又涩。

“不……”任南野心跳得像打鼓,薄唇微张,“不疼……”

绵密的电流顺着宋玉风吻过的地方,逐渐变得强烈,他止不住的颤抖,身下那根大玩意却立起来,直直抵着宋玉风的下巴。

深陷情欲的并不好受,这种感觉舒服,但又不够过瘾,身体里汇聚了一汪咸湿的海水,任南野渴望更有力,更凶狠的触碰,最好穿透他,下一刻就占有他,完完全全,他喘得越来越急切。

“一会儿就舒服了,”宋玉风眯眼,笑得坏:“我给你咬出来。”

鼻尖顺着他的肌肤往下滑,宋玉风皮肤细滑,像柔腻的膏脂,摩挲过他的小腹别有一番妙不可言的滋味。

任南野惊了一下,他不想让宋玉风做这事舍不得。抬手想去捂宋玉风嘴巴,却被他反手禁锢。

“别动。”

宋玉风吻到他分明的人鱼线,再往下,低头张嘴,就将他粗硕的性器含进去。

“嗯。”任南野哼了声,快感来得过于猛烈。

宋玉风没停,手撸动着根部,舌头在红嫩的顶端打圈,他摸得到那富有生命力的脉络,虽然并不熟练,但同为男人,他知道怎么让任南野舒服。

任南野喘得越来越快,脚踝被宋玉风捏住,双腿打得更开,他无助的望着天花板,他没被这样对待过,简直舒服得想哭。

那细碎的哼声和克制的低吟无疑在宋玉风身上添了一把猛烈的柴火,他硬得发疼,一只手伸下去撸动自己越发涨大的性器,舌尖更卖力弄着他。

宋玉风从顶端开始,一路往下,仿佛将他的整个人灵魂都品尝了一遍。任南野快受不了了,脚背绷得快抽筋,但他按着宋玉风的后脑,往下压,只想要他再过分一点。

“快……”任南野掉入他编制的奇幻美景,失了理智,丢了魂,催促道:“我……我……”

宋玉风恶劣极了,他知道他的每个感受,在这个最紧要关头却突然停下。

任南野并没有因此好过,下唇被自己咬破了,此时浑身颤抖,他懵懂的低下头去找宋玉风,眼底全是渴望,张着嘴唇似要说话。

“宝贝,”宋玉风眼尾上挑,这个眼神撩得很,“说啊。”

任南野顾不得丢不丢人,双眸里水光莹润,他颤巍巍地说:“……要……”

“要什么?”宋玉风不放过他,在情事里,他生出了很多有又邪又坏的想法,想看他欲求不满,或者看他因为承受不了而流眼泪,想爱怜他也想蹂躏他。

任南野喘得可怜又漂亮,他仰高脖颈,袒露了脆弱和渴望。他颤巍巍地说:“要、要你继续。”

“好啊。”

宋玉风得逞,他再次俯身去埋首在他双腿间,在如浪快感中将他送上巅峰。

眼神彻底失焦,任南野攥皱了床单,缓了好几分钟都没缓过来。

等眼前恢复清明,他才发现那东西被宋玉风吞下去大半。

任南野艰难的支起上半身,去捂宋玉风的嘴,粗喘着说:“你、你干嘛?”

宋玉风用鲜红的舌尖轻轻一勾嘴角,喉结滑动,那点白色就不见了。

任南野的脸唰地红了。

“你知不知道?”宋玉风笑着咬任南野的耳尖,浪荡地说:“你一脸红,我就想使劲欺负你。”

耳朵被这句话烫得更红,他从胸膛到锁骨开满了桃花,点点猩红竞相开放,惊艳的美。

“去温泉。”

宋玉风说完这句,忽地拦腰抱起任南野,走向落满夜色的院子。

说是温泉,其实水温凉的差不多,和这炎热的六月很相配。

宋玉风帮任南野仔仔细细的清洗全身,每一寸肌肤都被温水冲刷,剥落出一颗待人采摘的成熟果实。

房间里有润滑剂和安全套,宋玉风低声跟他说:“转过去,趴下。”

任南野这一夜出奇的听话,他双手扶着池边,那双腿显得极长,腰身往下塌,白嫩饱满的臀也越发挺翘。

宋玉风手掌覆上去,轻捻慢挑犹如抚摸一只多汁柔嫩的水蜜桃。

下一瞬,湿漉漉的长指探进了他的地方,里面软腻细滑,容纳一根手指都显得十分吃力。

袭来的痛感让任南野又咬破了唇,他咬出了血都不肯逸出一点声音,身体紧绷后穴收缩。

宋玉风笑着轻拍了他屁股一下,“含这么紧想干嘛,”另一只手的拇指卡进他齿间,不让他啃嘴唇:“别咬,出血了。”

任南野长这么大都没被人打过屁股,啪一声脆响让他羞耻得后背发红,白里透粉的肌肤亮丽得如同浸水的玉瓣,勾得宋玉风挨过去吻他。

“疼么?”宋玉风亲他绷紧的背脊,手指温柔的,缓慢耐心的进进出出,“我轻点。”

任南野知道他忍得有多难受,从刚刚才现在,至少过了快一个小时。

“不、”任南野说不出完整的话,断断续续,“不疼……就是好涨……”

宋玉风说谎,他根本没舍得欺负他,尽管看着他的细腰,翘臀,弯成月牙的背,他硬得发疼,头皮发麻,他明明想撞进去,顶住他,让他疼让他爽。

但他舍不得看任南野皱眉,一点儿都不行。

“宝贝,”宋玉风加了第二根,呼吸不稳,压着他吻他的后颈和肩膀,每一下都落下了嫣红的痕迹。

宋玉风想说爱,可他不会,只好又喊一声任南野的名。

“我……”任南野塌下腰去,“我在。”

再加第三根,任南野倏忽张唇,皱着眉感受着这奇异又酥麻的感觉。

手指插软了穴道,突然间,宋玉风碰到了一个地方,像是一块栗子状的凸起。

任南野不由自主地仰颈,眼神迷离地轻轻的哼了声,嗓子里逸出了破碎的欢愉。

“是这儿,对么?”宋玉风加快节奏,专门刺激那个点。

“不……不要……”原先不肯出声的任南野承受不住,扭着腰躲他,嗓子软得不像话。

宋玉风抽出手指,等任南野缓过一瞬,他便搂紧任南野的腰,将更热更粗的长枪压在他的尾椎骨,低声说:“宝贝,我来了。”

任南野条件反射的瑟缩了一下。

“别怕,我慢慢的。”宋玉风安抚地揉拍他的背。

眼底下是粉嫩嫣红的好风光,比花瓣更娇也更美,宋玉风眼神暗哑,像头危险的猎豹。

“不怕啊,”宋玉风扶住粗长的性器头部抵在他的穴口,一点一点往里推,艰难的顶着细滑内壁前进。任南野浑身绷得像一张弓,背脊的两块肩胛骨像蝴蝶的翅膀般耸起,“太……太大……”

他脚下没力气了,在即将跪下去的那一刻宋玉风捞了他一把,死死摁住他的腰。

虽然进得缓慢,但任南野额头溢满汗水,察觉到越来越深,宋玉风的髋骨甚至贴近了任南野的臀尖,他仰颈轻哼:“不……不行啊……好……好深……顶到肚子了……”

“别、别、等一下,”才堪堪进去一半,任南野涨得受不了,不准他再动。

宋玉风喘息粗重,凌乱不堪,但却生生停下了。

这会儿卡得不上不下的,两个人都难受,宋玉风只好轻言细语的哄他,一手摸他半硬的性器,手指灵巧而温柔的抚慰他的欲望,转移他的注意力。

任南野重新进入状态,那种空虚又酥麻的感觉再次涌来,不讲理的侵占了他所有感官。

宋玉风注意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退出来了点,重新握住枪身,再次耐心的进入。

“要吞完的,”宋玉风嘴巴凑在任南野耳廓,又安抚地吻了吻:“乖。”

任南野眼睛里含着的都是泪,宋玉风用胳膊环住他的腰身,缓慢的往上顶。

“宝贝好紧,好热,”宋玉风说浑说,在他耳边粗喘,发出的音节低沉性感,震动人心。

任南野想捂他嘴巴,可他转不了身,他被死死钉在他胯上。

宋玉风埋首在任南野颈窝,那纤细的腰背如隔云端,比雾里看花美。他动着劲腰,缓慢的插,浅浅的送,耐心地寻找他的敏感点,好让他适应着这个节奏。

浅尝辄止几下,里头实在诱人,宋玉风仿看见一颗鲜艳欲滴的红果,没忍住,猛地挺腰,仿佛将自己嵌入他的灵。

腹部就像被利刃贯穿,疼痛中夹杂着说不清的痒和烫。任南野在欲仙欲死的边缘,骨酥肉麻,他承载着宋玉风爱他的力度和逐渐加快的撞击。

或许爱的另一个出口就是性,它是人们存放滚烫的地方,这个容器里装进了爱欲,渴望、迷恋和疯狂,它让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紧紧依附,像骨肉般相互缠绕,融为一体。

任南野喉咙里全是潮湿的喘息,他被孟浪怕打着,水花撞碎在他皮肤上,小船的边角被浪潮淹没,他全部感官都沉浸在近乎窒息的快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