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辞姑娘
酒席间,他问起云采夜是否同样爱慕裳兰天女,云采夜却告诉他,他早已心有所属,他心属那人其貌不扬,初见是还是一副浑身漆黑难以入眼的模样……又爱哭鼻子,动不动就红眼眶……
他当时就觉得,采夜上仙说的是自己——他和云采夜初见时不就是被天雷劈得焦黑,不堪入目吗?
所以他就干了件坏事,想给云采夜下点料,好成就他们俩的姻缘,结果就在他做坏事的时候,云采夜的仙侣——他那凶神恶煞的小徒弟忽然来了,恶狠狠地瞪着他,大骂一声“狐狸精,你敢勾引我师父!”就提剑朝他刺来。
漠尘觉得肚皮上传来一阵刺痛,连忙惊慌地朝站在一旁的采夜上仙寻救:“采夜恩公!采夜恩公!漠尘知道错了,求您救救我!”
可谁知道他刚说完话,肚皮就更疼了,云采夜的小徒弟还挥剑把他阉了,所以没过多久他就因为失血过多嗝屁了。
死后他下了地狱,阎罗王问他生前干了什么坏事,他跪在殿前哭着说他不该勾引有夫之夫,阎王爷就罚他下辈子做一只没唧唧的秃毛狐狸……
这个惩罚对漠尘来说太可怕了,吓了他顿时就哭了出来,也一下子被吓醒了。
直到明亮的阳光映入眼眶,漠尘“嚯”地从床上坐起,这才发现原来是个梦,他的小唧唧还在,人也没死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漠尘觉得自己的neinei有点肿。
他叉着腿儿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了肚皮挨个数了数,发现居然肿了五个!
漠尘奇怪极了,毕竟这样的事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
正当他不明所以的时候,他头上忽然飞过一只海棠色的大蝴蝶,漠尘本能地抬爪去扑,没扑到,那蝴蝶还飞走了。
漠尘顺着蝴蝶望去,才发现这蝴蝶根本不是蝴蝶,而是一只蝴蝶香囊,此刻被一根细细的银线吊着,而鱼竿自然是在宇文猛的手里,他坐在床边的一张摇椅上,晨光自窗外映入,将男人颀长的身影拉得更长。
而男人见他醒来,唇角斜斜勾着,扬着手里的鱼竿问他:“扑小蝶玩吗?”
漠尘从来没有想过还能这样扑小蝶玩,立马亮着眼睛连连点头:“玩!”
于是宇文猛又再次将那海棠色的大蝴蝶朝他甩来,在他头顶晃来晃去,漠尘扑了几次空就学乖了,最后一次瞅准了狠扑上去,将小蝶死死地抱在怀中,喊了一声:“我抓到啦!”
可是这毕竟不是真的蝴蝶,就算被他抱住了也不会从空中落下,所以漠尘就只能跟着银线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而杵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男人见状才似乎有了点兴味,坐直身体转着鱼竿上的线,将那只小狐狸钓到自己面前。
那小狐狸直到现在了也不肯松手,随着蝴蝶一起转着圈圈,也不觉得头晕,宇文猛垂着眼帘望他,勾唇道:“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小狐狸愣愣的问:“什么?”
宇文猛伸指弹了下那银线,银线便整根断开,小狐狸连人带着小蝶一块跌入他怀里。
“狐狸扑蝶,将军在后。”
男人说完就来扯他怀里的蝴蝶,漠尘窝在他怀里,舍不得松开,就小声请求道:“将军,再给我玩一会儿嘛。”
宇文猛登时挑眉,哼了一声说:“我看别人要是用这个法子来钓你,你恐怕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傻乎乎地被叼走了。”
“不会的!”
漠尘连忙否认,可是说完自己也有些不确定,毕竟今日自己就是这样被男人钓到的。
他抱着那个蝴蝶香囊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喜欢,喜滋滋地问:“将军,这是你给我做的小蝶吗?”
“除了你干爹我,还能有谁?”男人这样说着,却还是狠心抠开他的小爪,将小蝶拿回去了。
这个蝴蝶香囊可比先前那个精致多了,先前那个香囊小蝶一看就是哄小孩的,哪有现在这个惟妙惟肖几可乱真?
漠尘伸长了爪子不舍得放开小蝶,眼巴巴地望着宇文猛,想了想还是乖巧地喊男人干爹讨好他:“是干爹……给我做的话,那为什么不给我玩呀?”
男人却不理会他的问题,而是伸手摸了下他的肚皮,问他:“这儿怎么肿了?”
漠尘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到男人嗤笑一声,说道:“就像被人嘬肿了似的。”
嘬、嘬肿了?!
宇文猛不说还好,这么一提漠尘还真觉得有些像,他惊恐地抬爪盖住肚皮,可他爪子没毛,什么也挡不住。
而宇文猛又接着说:“还好这就咱们两个人,我的嘴也没这么小,不然误会就大了。”
漠尘也寻不着这处怎么就便肿了的缘由,只能怯怯地附和道:“干爹说的是……”
男人定定地望着他一会,忽地又勾唇笑起,抛着小蝶说:“你先前问我,怎么不给你玩小蝶对吧?”
漠尘点点头。
宇文猛便义正言辞地告诉他:“玩物丧志。”
“今日你还没有修炼对吧?”
漠尘再点点头。
“去修炼会,晚上干爹再陪你玩扑小蝶。”
“喔。”
为了心爱的小蝶,漠尘只能乖乖听话,从男人怀里小心地滑到地上,准备回到床上修炼。他爬回床榻入定前朝宇文猛看了一眼,只见男人慵懒地靠坐在摇椅里,手里又捧了本新书,叫做《干爹的狐狸小奴》。
于是漠尘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滚圆,哪还记得修炼,只顾着地盯着那书的封皮,心里震惊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书呀?!这些书乱取一些名,弄得他都不胡思乱想都不行了!
漠尘又气又恼,转了个身背对着宇文猛,脑海里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些他以前看过的不正经话本里的台词。
是了,他先前看的那本《俏狐狸报恩记》也是不正经的书,里头的那狐狸和他恩公在一起后也在床榻上玩了一出“爹爹疼我”的好戏。
他当时看完还觉得意犹未尽,回味无穷,现在想来却是不堪入目,下流至极!床笫之事哪玩得出那么多花样,简直就是教坏他这种清白狐狸!
现在弄得他心烦意乱,都没法好好静心修炼了。
漠尘在床上干坐了一早上都没入定,没办法,他好不容易平静了些,可是宇文猛只要翻翻书页就又会叫他心神不宁。后来好不容易入定,再次睁眼时天又黑透了,他探头瞧了眼窗外,月亮都高悬在夜幕正中央上了,估计已经到了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