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红叶
加上霍倦当借口就成了突破口。
真是个小狐狸。
小狐狸用两根指头跟他比了个手势,一脸正色:“保证把阿倦照顾得好好的。”
“快滚吧。”
徐燕回挥挥手,让他哪儿凉快哪儿去。
“大哥平时还说我,你不也一样宠他。”
等徐宴西哼着小曲儿回房整理要带走的东西,徐砚曲从旁边房间走过来,抱胸看向徐燕回,摇摇头,“还答应帮他说服妈。”
徐燕回板着一张雪白的脸,就算是也不承认,哼道:“不答应他能缠好久,你看看他都前前后后磨了多少天了,妈妈估计也快要松口了。”
徐砚曲想了想,深以为然。
他家小弟平时看着不着调,但是要撒娇起来,还真的无人能敌。
要是他那样做,连心里眼里只惦记母亲的老父亲也会板着脸说行行行,拿他没丝毫办法,真的很有杀伤力。
徐燕回道:“放心吧,他有分寸,答应不带Omega就不会乱来。搬出去后担心我们把他叫回来,以后多少也会收敛些,那孩子精着呢。”
也不知道像谁。
年纪小小就滑溜得像泥鳅。
徐燕回又想起什么,道:“再说,你都帮他把入住的手续办好了,还在这装什么。”
别以为他不知道,家里就这个人宠人最无底线。未成年要一个人住,没有监护人的签名不可能独居,这人早就帮徐宴西办好了手续。
估计实在不答应,就来个先斩后奏。
徐砚曲板着一张面瘫脸,咳了声:“我是想着,小西住那边和小倦有个伴儿,地方离大哥的学校很近,上课也方便,挺好的。”
徐燕回只笑笑不语。
大哥虽然是个Omega,但在家是个独/裁的主,这样微笑的样子,就连在医院掌握人生死大权的主刀医生也不由得背脊一寒。
徐砚曲肃着脸:“我想起我有台手术的资料还没看完,大哥,我先回房了。”
见三弟借故离开,徐燕回放下手里的周报,摇摇头:“一个两个都这样……”
……
就这样,徐宴西说服家人让他搬出家里,花费了好几天的时间。先前两天,他还特意跟林朝请了假,霍倦出了点事,他得看着,连学校都暂时请假了,自然没办法去社团。
刚进社第二天就不去,不请假的话,说不定会被林朝以为他没诚意,让他退社就不好了。
虽然他没有说明真正的原因,但Alpha请假完全不难,毕竟大家都懂,林朝表示很了解,并且等待他尽快回去练习。
这边刚请了假,没两天霍倦的情况便好转起来,然后干净利落地搬到学校附近住了。徐宴西跟着心动,一直待在家里说服家人,完全抽不出时间去逗人。
等家里人同意他搬出去后,他又倒腾了两天搬家事宜,选了霍倦住的旁边小别墅,置办好家里的东西,刚打算销假去找边川调戏下——
很好。
他易感期来了。
真是来得凑巧。
徐宴西的易感期不太稳定。
Alpha的易感期因人而异,有人一月一次,有人三月一次,一般都有规律可循。但徐宴西的易感期比较没规律,自从十四岁开始有易感期症状,将近两年过去,他的易感期就发作过三次。
每一次都被徐燕回困在家里,不让他出去祸害其他小Omega。
他舅舅说,大概是因为徐宴西年纪小,再加上没有接受Omega的抚慰,而是以药物辅助。
所以导致易感期不稳定,等之后年纪大一点,能接受Omega的抚慰,自自然然就会恢复过来了。
徐家舅舅在这方面是个权威,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徐家人便没怎么担心。
徐宴西心思早熟,但对易感期的经验十分不足,他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身体异常炙热,还讶异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等洗漱过去隔壁准备找霍倦去上课,却被霍倦捏着他的脖子把他粗鲁地扯回他的房间,呯地一声关上门,“你易感期来了。”
“呃……”徐宴西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也是有些诧异,“来了?”
难怪他今天看着霍倦特别不爽,还以为是因为发烧所以心情有些低气压。
霍倦道:“我通知曲哥。”
霍倦是Alpha,面对徐宴西易感期时无法抑制的信息素,只会想揍人。不过他忍功了得,把人关在卧房里,仍然能理智地思考。
徐燕回虽然是徐宴西的大哥,但他是Omega不方便,而徐砚曲是医生,又是Alpha,找他正好。
“等等!”
徐宴西连忙阻止霍倦,“别叫他们。”
霍倦陈述一个最明显不过的事实:“你在易感期。”
所以不可能不叫。
徐宴西也知道通知家长很合理,但他前脚搬出来,后脚便易感期,一想到他费了那么大功夫才搬出来,说不定会因为这次易感期一笔勾销,他就觉得一定不能叫家长。
这关得靠他自己度过。
他跟霍倦解释了下,又道:“我有药,可以撑住。”
说话间,他已经从行李箱里面掏出一款针孔型抑制剂。
基于他的不稳定性,所以舅舅给他一些药物备住,以防不时之需,而且霍倦也有不少抑制药物,撑过这个易感期应该足够的。
抑制剂对霍倦作用不大,他本身是靠自己的意志撑过自个儿易感期的。见发小坚持不让他叫人来,他便没有勉强,只道:“情况不对我会通知。”
“明白。”
徐宴西应道,拔开针管塞口,把针孔插入胳膊处,将里面的液体尽数输入体内。抑制剂很快生效,身上的热度褪去一些,连同内心的焦躁也稍微减退了点。
他低低地哼一声,闻着自己身上的信息素,突然想起什么,扬高声音:“阿倦,你在外面吗?”
“嗯。”
徐宴西不愿意叫别人,这人易感期的发作情况又不是常规那种,霍倦不好让他一个人待着,便一直坐在客厅外面。
徐宴西好奇地问:“阿倦,你闻到我的信息素,觉得怎么样?”
“你别说话了。”
门外的霍倦过了会才回答,语气很沉,隐约散发出一丝危险气息,“我不想揍你。”
徐宴西闻言,哈哈一笑。
Alpha之间就是这样。
互相排斥。
对同样是Alpha的人释放出Alpha的信息素,那是代表挑衅的意思。
就算是从小长大的发小,一旦受到挑衅,都按捺不住想暴揍他的冲动。
他第一次易感期发作的时候,稀里糊涂什么都不懂,和霍倦大打了一场。
那是一种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狂暴冲动。
明明心里很明白那是从小认识的好友,却仍然无法停手,满心满脑都是施/虐/欲。
由此可见,他那么喜欢边川的信息素,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脑海闪过那个紫兰花香味,下一秒,徐宴西身上被抑制剂暂时压制下去的热度隐隐浮动,某种冲动莫名出现,让人很想……
徐宴西脸上全是汗珠,颈脖青筋凸起,他取出新的针管拔开软塞,低头再一次朝自己手臂扎入,透明的抑制剂一点点挤压进血管,他闭起双眼。
半响后,徐宴西才睁开双眼,缓缓地吐了口气。
两管抑制剂生了效,体内的热度大幅度褪去,内心的躁动被完全压下去。
徐宴西自我感觉状态挺好,想了想,忍不住起来打开卧房门,倚着门板提议:“阿倦,我好像好多了,要不等会我们去学校吧?”
将近一周没有见到边川,可能是想到那个人的信息素,徐宴西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想见人的欲/望。
霍倦看到徐宴西脸色通红,靠在那里说着不知所谓的任性话,额角微微一动。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道:“滚回房。”
第12章
危险感。
整整三天的时间,徐宴西只能一直待在卧房里,靠着药物和意志,和久违的易感期进行拉锯战。
很多Alpha的易感期大部分维持五到七天,而徐宴西经过三天的时间便基本正常了。
大概是抑制剂对他的体质很有效,在第三天开始,虽然徐宴西的易感期还没有完全结束。
但他已经可以自如地收敛起自己的信息素,除了体温仍然比平时高了点之外,状态已然恢复得差不多。
时间一晃到周五的早上。
徐宴西穿好校服,找霍倦去学校。
霍倦打量了一下,发觉他今天的脸色看起来颇为正常,问他:“你真要去上课?”
“嗯。”
徐宴西点头:“再不去学校的话,大哥会起疑的。”
三天没去学校,他哥没有找上门,最主要原因是霍倦用他自己作为借口。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并且不去上课,然后用徐宴西在照顾他的借口蒙混过去,这才让徐燕回没起什么怀疑。
如果继续用这个借口来拖延时间也不是不行,只是眼看霍倦这么多天「不舒服」,徐燕回说不定会来看霍倦的情况,那样就露馅了。
于是徐宴西想去学校一趟。
当然,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要先保留。
徐宴西拉了拉身上的制服衬衫,问好友:“应该完全闻不到我身上的信息素了吧?”
以往万一,他还喷了阻隔剂。
霍倦摇头。
徐宴西瞬间嘚瑟了,被困住三天,这对浪惯的他来说简直度秒如年,现在总算能出门,可不变成了花孔雀,抖擞着尾巴使劲浪。甚至都胆肥地想要搭上霍倦的肩膀,好好跟他说说体己话,好谢谢他帮忙掩饰请假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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