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红叶
徐宴西对上他那双透着暗色的深沉黑眸,他改变了主意。
算了,先把人打晕再说。
把人弄晕了,到时候给他注射几管抑制剂都行,得先把他的理智弄回来,瞧那双眼,像是失去理智了。
徐宴西打定主意,开始思考怎么把人干趴下,易感期的Alpha比平时状态要难搞百倍,估计得费些劲。
思索间,边川迈开脚步,一步步朝他走去。
徐宴西紧绷着精神,准备看准机会把边川爆炒一顿,眼看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五米,三米,一米……
对方触手可及,徐宴西目光微闪,猛地往前一步,抓起边川的手臂往他背后一折,再以手刃砍向他后颈!
他的速度很快,是多年来和人对战的经验。
边川一个乖乖牌好学生怎么比得上他的速度,所以他非常顺利地劈中他的脖子。
边川的身体先是一滞,随后一沉,整个人倒在他身上。徐宴西把人扶住,一击即中了也没自满,而是大气都不敢喘,努力屏住呼吸,深怕过多地吸入边川的信息素。
然而这是徒劳的。
因为信息素不仅仅是用嗅觉来识别,而是全身都能感受的东西,就像这玩意明明没有实体,却能让人清楚地感觉到束缚。
所以就算徐宴西屏住呼吸,无形的信息素还是无声无息地缠绕住他,一直刺激着他紧绷的神经。
徐宴西闭了闭眼,把边川搬回卧房的床上放下。
床上的Alpha闭着双眼,徐宴西低头睇去一眼。亏得他长得高力气也大,要不然就只能把边川扔在地上了。两年过去,原本一米八三的他长到了一米八六,而边川也从一米八五长到一米八八,时间让脸上的稚气褪去,而少年原先单薄的身体也逐渐朝男人的体格迈进。
边川一直有参加社团训练并且每日固定做运动,乍眼看着瘦,实际上衣服底下都是引入眼馋的精瘦肌肉,他是属于真正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典型例子,所以体重不轻。
当然,再来两个边川徐宴西都抱得起,他和边川算是不相伯仲。
徐宴西收回视线,准备拉开床头抽屉拿出抑制剂,然而他刚一低头,手腕便是一紧,随后他的视野宛如天旋地转一般,等徐宴西视线固定了能清楚视物,发觉自己被边川压着下方。
边川用双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牢牢地困在下方,以往平和轻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地唤了声:“徐宴西?”
徐宴西没想到他会醒来那么快,还是刚刚说根本没把他打昏过去?
现在他是清醒的吗?
那双漆黑一片的黑眸完全看不出来边川现在在想什么,徐宴西只好以不变应万变,道:“是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了眼镜遮挡的狭长眼眸微微眯起,把少年的身影完全纳入眼底。
过了一会,边川一只手按着徐宴西的肩膀,腾出一只手轻轻捏了捏徐宴西垂落在枕头上的头发,又缓慢地移到刚刚被他咬破皮的地方。
徐宴西没有注意到,只有他看到了。枕头沾上了一点点血迹,渗透入去化为一抹暗红色。
长翘的眼睫毛微微垂下,让人无法窥探当中的思绪,边川慢吞吞地又唤了一声:“徐宴西?”
“呃……”这算什么毛病?
徐宴西不懂他为何总喊他的名字,是现在的理智不太清醒,所以不确实是不是他?
这人连易感期都这么与众不同吗?
Alpha不像Omega那样能被标记,所以换成自己是被咬那个的对象,徐宴西根本没有意识到被Alpha「咬」的意义是什么。
他就单纯觉得边川连失控都与众不同,怎么光咬人呢?
老实说徐宴西现在压力颇大,他本来就在苦苦压抑住内心躁动,边川这么不紧不慢的态度一直在刺激他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再不打抑制剂连都要遭不住。
徐宴西深吸一口气:“是我没错,如果你还清醒的话,能不能先放开我?不然我可不跟你客气了。”
不清醒就另当别论了。
虽然他被压着,实际要挣脱并不是很难……
边川低笑一声。
徐宴西思绪一顿,他微微睁大眼,看到边川微微掀起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字正圆腔地吐出一个字:“不。”
话音落下,徐宴西的视野被一只手捂住,在颈间游移的手扣住他的后颈,徐宴西再一次感觉到边川炽热的气息——
这人又低下头要咬自己了!
徐宴西反应极快,扭身一滚想要从旁边脱身,然而边川根本不让他挣脱,干脆就这样让他转了个身,以背对他的姿势被禁锢在下/方。
“等等——唔……”
徐宴西整张脸被闷入枕头里,险些一口气上不来。
发尾下的颈脖露出被咬过的伤口,不止一个,全都泛起血丝,微微红肿着。徐宴西皮肤又白又薄,伤口十分显眼,一眼便能看到。
边川眼底眸色一闪,手指在上面轻触了一下。
徐宴西一抖,异常的感觉从被碰触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后脑勺,莫名地发麻,他身体往后一挺,想要从禁锢中翻身起来,却被边川按得死死的。
边川力气大得吓人,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样子,现在仅以一只手就把他按住了,甚至一时之间还让他挣脱不开!
“徐宴西?”
徐宴西倒腾着被边川按回去,耳边又听到一丝带有疑惑尾音的询问。
到底要问几次?
徐宴西这次不打算回应了。
他暗暗蓄力,等待时机。
边川见他没有回应,似乎也不在意,手指又轻轻按了下那个泛出血丝的伤口,发麻感袭来,他绷着脸,一言不发。
过了会儿,按住他肩骨的手微微一松,边川低下头。
徐宴西目光一凝。
趁现在!
徐宴西用双手勾住边川的脖子反手一扭,把边川从他上方甩下来,随后他骨碌一下爬起,一只手按住边川不让他动,另一只手飞快地拉出抽屉掏出抑制剂。这种时候拿注射型抑制剂太费劲,他从抽屉拿出的是吸入型抑制剂,之后他捏住边川的下巴,干净利落地以拇指挤开边川的嘴巴对准一喷——
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嘶嘶」两下,吸入型抑制剂成功进入边川的嘴里。
这种抑制剂只要吸入了就会起效,徐宴西心口微松,他刚想抽回手,拇指突然被边川咬了一下。不是很用力,没有咬破皮,但是痒。
“呃……”徐宴西抽回手,低头看了眼拇指上的牙印,颇有几分无语,“你属狗的吗?”
难道什么东西到了他嘴边,都会咬?
“狗?”
舌尖缓慢扫过失去啃咬目标的牙齿,边川语意不明地重复。
这家伙看着怎么还是怪怪的,难道抑制剂还没起效?
吸入型和注射型的药剂生效时间应该差不多才对……
徐宴西想了想,仍然谨慎地擒住边川,打算他理智没恢复前就不让他有机会挣开。
“别动,老实待一会。”他叮咛着,挂心着边川的情况,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信息素。
甘爽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有种想把什么彻底揉碎揉烂,让这股酒香变得越发浓郁深醇的冲动。
边川的喉结慢慢滚动了下。
以Beta的身份活了将近十六年,就算分化成了Alpha,但由于对信息素的感应不灵敏,加上易感期一直没有到来,导致他对Alpha的认知不深。
这种难以忍耐,仿佛想要把什么占有或是破坏眼前的一切抑或者剥夺一切的深切渴望,他是第一次品尝到,烧得他有些分不出现实。
他理智是记得徐宴西的。
也记得不能伤害这个人。
可是香醇悠长的酒香让他难以保持理智,不断叫嚣着剥夺眼前的一切。
触手可及的徐宴西首当其冲,成为了他最想要撕碎啃咬的存在。
徐宴西耐心地等待着,等到边川动起来,一把把在上方的他掀翻,再一次把他压在下面,他才悲催地发觉一件事。
抑制剂对边川没有效果。
他早该想到,对于大龄分化Alpha来的初次易感期,肯定会出现各种状况,不是那么简单能用一剂抑制剂就能让其冷静的。
“边川,你先冷静一下。”
易感期的Alpha是不讲道理的,然而看着边川比刚刚更加漆黑深幽的眼眸,徐宴西还是想跟他尝试讲一讲道理,“要不……”
边川眉毛一挑。
温文尔雅的学生会长从来没有做过这种微微带点痞的表情,徐宴西注意力被吸走了一半,过了会儿才继续往下说:“我给你找个Omega?”
抑制剂做不到的事,Omega能做到。
边川眉头微微拧起。
表情不对啊,徐宴西立马道:“我开玩笑的,你还未成年呢!”
好歹现在他对边川也算知根知底了,还跟他庆祝过两回生日,自然知道这个人比他还小两个月。
边川眯起黑眸,身上信息素沉沉朝徐宴西袭来,突然问:“如果我成年了,你真的会帮我找?”
怎么可能。
都说了是开玩笑。
他怎么可能真的找Omega给他?
别说他未成年,就算他成年也不可能。
徐宴西没好气地道:“你想得美。”
“想得美……”
边川喃喃地重复。
他的太阳穴突突地抽,心底某种渴望呼之欲出,已经到了无法按捺的地步。
他看着下方的徐宴西,眸色转深。
确实。
他想得很美。
徐宴西心里闪过一丝警惕,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发觉边川又用信息素强制他行动!
紧接着边川按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托,低头一张嘴,牙齿咬上他的喉结!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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