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第146章

作者:迟日 标签: HE 近代现代

祁砚清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漂亮小孩儿,正要说话就被打断。

“我天!我天天天天!”应卿江忽然指着他,“你不是训练室的过级考神吗!”

更不明白这是什么身份了。

应卿江猛地从元淮背上跳下来,抓着祁砚清的手,“是活人。”

祁砚清:“你弟他……?”

“我上的那个舞蹈培训机构墙上挂着你的照片,我们每次考级都去拜你!我们是全封闭的,我都不知道考神居然是我嫂子!”

应卿江的兴奋持续了很久,一晚上都没睡着,拉着元淮絮叨了一整晚。

第二天元淮送祁砚清去机场,应卿江硬是跟着一起上了车,“嫂子,我再给你说说我去年的事,差点没考过,幸好拜了你……”

正说着话,车门又被拉开,陆以朝没想到后排还坐着一个人。

祁砚清看了他一眼,冷漠地偏开头。

“嫂子,你听我说话。”应卿江拍了拍祁砚清的手。

陆以朝眉头紧蹙,冷厉地瞪着应卿江,“你叫谁嫂子。”

“你管我。”应卿江拉着祁砚清,用膝盖定了定驾驶位,“元小淮这你朋友?”

“哎呀,情敌。”元淮指了指副驾,“情敌来坐前面。”

陆以朝正要说话,车门就被应卿江拉住,“元小淮快开车!”

结果陆以朝还是坐上了副驾驶,到机场要六七个小时。

他几次想插话,都被应卿江打断,不过状态没持续多久,应卿江很快就蔫了。

元淮把药和水递给他,“晕车还非要来。”

“……想送送嫂子。”应卿江靠着祁砚清,“嫂子你明年一定来我家过年,等开学了我去找你和元小淮玩。”

应卿江攥着祁砚清的手,“多摸摸嫂子,年后还有考试呢……”

一直到下了车,上了飞机,陆以朝的脸都是黑的。

“擦擦手。”陆以朝坐在祁砚清旁边,抽出消毒湿巾给他擦手。

“你又知道我去哪儿?”祁砚清目光淡淡的。

陆以朝也不藏着,“让季朗月查的……他为什么叫你嫂子。”

祁砚清看着他,“我觉得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了。”

陆以朝还抓着他的手腕,“我说得也很清楚了,我不会再像昨天那样了。”

祁砚清收回目光,没什么表情,“没意义。”

“他为什么叫你嫂子。”陆以朝又问了一次,声音沉闷,“你还同意了。”

第132章 “陆以朝。”

祁砚清不理他,低着头看平板,手里转着电子笔。

陆以朝怕他被骗,本来以为祁砚清肯定对元淮没感觉,两人来这边只是工作,谁知道嫂子就叫上了。

他皱着眉,抓着祁砚清的胳膊,让他听自己说话:“元淮就没弟弟,那根本不是他弟弟,你别被他骗了还不知道。”

祁砚清看向他,眸光冷冷的,“你怎么知道元淮没弟弟。”

陆以朝动了动嘴,气势明显弱了很多,“你第一次跟他传绯闻的时候,我查了下。”

“昨天两人还抱在一起,你没看到照片吗?”

“那还是个omega,两人腻腻歪歪的一看就不是正经关系。叫你嫂子还不知道设了什么套等着你。”

察觉到祁砚清的嘲笑,陆以朝闭嘴了,又不甘心地说了句:“……你看吧,不吵你了。”

祁砚清手里转着笔,眼睛一直盯着平板,“陆以朝,你要做什么我不管,我做什么你也管不着,爱跟着你就跟,我又不能打断你的腿,但别妨碍我。”

陆以朝在心里叹了口气,没什么精神地看着窗外。

祁砚清这次没睡,挺忙的一直在处理编曲,戴着隔音耳机快下飞机的时候都没听到。

“走了,穿衣服。”陆以朝把外套搭到他肩上,“眼睛不累吗,有点红,你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也不好好……”

“没你嘴累。”祁砚清打断他的话,穿好衣服背着双肩包就下了飞机。

陆以朝按了按腺体,正要跟上去觉得心跳有点快,他扶着座位缓了缓,好点了马上抬步追上去。

祁砚清刚拿到花雕手就被碰了下,陆以朝从他手里接过猫包,“我来吧,儿子有点重。”

“喵。”花雕不满地甩甩尾巴,这几天在落山村跑疯了,天天跟着祁砚清上山抓蝴蝶,现在被关在猫包里一直挠。

“喵喵。”花雕开始打滚。

“放花雕出来我抱着吧。”陆以朝说。

祁砚清摇头,“人太多了,不干净。”

“喵。”花雕又冲陆以朝叫。

陆以朝颠着猫包,“乖儿子,你爸不让你出来。”

“喵!”

“我说话没用,我听你爸的。”

“喵。”花雕趴在窝里,可怜巴巴的。

陆以朝低咳了几声,把猫包拎起来,笑着和祁砚清说:“祁砚清,你儿子闹脾气了,在跟我撒娇。”

祁砚清眼睫轻垂看向花雕,又透过猫包的网格看陆以朝,注视了几秒转头就走了。

“喵。”花雕甩甩尾巴,声音蔫蔫的。

“撒娇没用,你爸不吃这套。”陆以朝叹气,无奈地笑了一下,“再忍忍,到地方就把你放出来。”

两人出去后,上了提前约好的船,咸湿的海风拍在脸上,风里带着水汽,吹得祁砚清鼻尖都是红的。

陆以朝把围巾给祁砚清戴好,看着茫茫大海就想到他曾经在海上漂了很久,找不到人时的绝望。

“祁砚清,对不起。”陆以朝眼底泛红,脸色异常苍白,声音又低又哑,“对不起。”

祁砚清摇了摇头,“我没想让你愧疚,你不用这样。”

陆以朝手指痉挛似的地勾动了几下,右手手腕突然一阵刺痛,让他连握拳的力气都没有。

不想让他愧疚……可是他自己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当时他以为可以拉住祁砚清。

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祁砚清会放手。

陆以朝眼底涌出热意,他就靠在祁砚清旁边,反胃的感觉更强烈了,但是坐得这么近也闻不到他的信息素。

“我去趟卫生间……”陆以朝撑着座位站起来。

陆以朝在卫生间干呕了好一会儿,眼底猩红,早上没吃东西,什么都吐不出来,酸水混着血丝,他靠墙按着胃。

眼前是大片的光斑,他晕得站不稳,用冷水洗了洗脸才好受一些。

在往卫生间跑了三次后,祁砚清皱眉问他:“你晕船?”

“……有点。”陆以朝笑了下,“别担心,下去就好了。”

“你之前不晕船。”祁砚清说。

他们开过快艇也坐过游轮,都喜欢刺激的极限运动,水上项目都玩得很好,不可能晕船。

陆以朝笑起来,声音特别哑,清了清嗓子都没起到什么作用,“之前不晕,后来……在海上漂久了,忽然就不太行了。”

就在找祁砚清的时候,突然有一天看着海面就心慌心悸,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自从那天之后,他就很少坐船,一般都开车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陆以朝有点冷,吐得胃里搅疼没什么力气。

“陆以朝,你不欠我什么。”祁砚清忽然开口,“我没想用这件事折磨你。”

“你要是能主动折磨我倒是好了,恨我打我别放过我。”陆以朝声音有点虚弱,苦笑着,“都比你不要我来得好。”

祁砚清动了动嘴,几次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下船后,祁砚清凭着模糊的回忆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大门。

门外蹲着个小姑娘,穿着粉色的羽绒服,戴着一顶毛绒帽子,下面垂着两条乌黑的麻花辫,低着头不知道在数什么。

“8、9、13……18……”

祁砚清蹲在她旁边,“作业写完了吗?在这儿数蚂蚁。”

“写完了呀……啊!”小铃铛吓得往后一坐,被祁砚清拉住。

“小、小鸟?!”小铃铛眼睛忽然瞪大,笑着扑到祁砚清腿上,“哇!小鸟你来啦!”

“来了,爷爷呢。”祁砚清笑着说。

“在做饭!”小铃铛牵着他的手往院子里拽,“爷爷!爷爷爷爷!小鸟回来了!是小鸟!”

“别抓鸟,冬天能有一只不容易。”邓爷爷做着饭听话就能听半截,“洗手吃饭了,今天给你准备了蜂蜜麻花。”

祁砚清走到他面前,“邓爷爷。”

“小鸟?哈哈哈原来说的是你这只小鸟。”邓爷爷在围裙上擦着手,然后左右拍了拍祁砚清的胳膊,“你这是好了?”

祁砚清笑着点头,“好了。”

“来之前不打招呼!也没给你留电话……你想吃什么,爷爷给你做点,都做的小铃铛爱吃的。”

“不用麻烦了,我不挑食。”祁砚清笑得很温柔,“就是来看看您,当初多亏了爷爷,过年就得来看看。”

邓爷爷看着他现在清明的样子,有点哽咽,“真是没想到……身体最重要,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小鸟小鸟,给你看我的贝壳!有好漂亮的!”小铃铛兴奋地跳着。

“先吃饭。”邓爷爷拽着小铃铛,“洗手吃饭,你麻花不脆了。”

然后又把祁砚清拉到饭桌边,“你自己来的?”

祁砚清转头看向门口,看陆以朝停在院门口不知道想什么,像在走神。

邓爷爷也看过去,“这不是那天接你的那小子吗?你们挺般配的,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