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光曦
林壑抬起头:“你肯去了?”
把脸埋进臂弯间,宋清尧的声音有点闷:“嗯。”
他的两条手臂交叠着放在沙发靠背顶上,这个姿势把胸口挡住了,林壑的视线便随着他腰间的腰带结缓缓移动到脚踝,看着那双对男人来说过于白净光滑的脚,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唾沫。
前天晚上的记忆又跑出来作怪,林壑想起当时握住他脚踝进攻的感觉,还亲了他脚背一下。
宋清尧的脚指头圆润饱满,让人看着就想咬一口,其实林壑当时是想咬他脚趾的,可他因为太舒服了,脚趾紧紧蜷缩着,林壑只能去亲他的脚背。
下次做的时候可以试试咬他的脚趾,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生了根,林壑打开第二瓶啤酒,一口气灌了大半。等他放下酒瓶时,旁边沙发上的人动了动,两条长腿滑到地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对他说:“你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宋清尧撑着茶几站起,身体微微晃了晃才站稳。林壑盯着他的背影,看他走到床边坐下,要掀被子时动作停住了,转头看着自己。
喉结难耐地滑动了下,林壑的双肘撑着膝盖,眼神在不够清晰的室内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宋清尧没去想他在看什么,只是又提醒道:“你还不走?”
将啤酒罐放到茶几上,林壑起身走到床边,弯下腰,双手撑在宋清尧的大腿两侧,在极近的距离下和他对视。
“学长,”林壑的嗓音微哑,右手握住了宋清尧放在大腿上的左手,“想不想再发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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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 V 2
抬起手臂横着挡在林壑胸前,宋清尧瞪着眼前人,明明是生气的表情,却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湿润的眼眸更像在欲拒还迎。
林壑的目光从他的双眼下移到嘴唇上,两人的呼吸频率都不知不觉地加快了,湿热的气流裹着潮热的欲望,下一刻林壑就偏过头,吻上那双柔软的唇。
宋清尧闭住了呼吸,抬起双手撑住林壑的肩膀,还未施力推开就被抱着后背倒在了棉被间。
林壑压到了他身上,却没用体重钳制他,将一条膝盖挤进他膝盖间,林壑握着他的双手腕向两侧伸去,继续纠缠他的舌。
用了这样的姿势,宋清尧只要抬起膝盖往上一顶,林壑就会痛得松开他。但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后就被另一种陌生且汹涌的念头压制了。
虽然记不清细节,但宋清尧隐约记得那一晚的感受。
记得被一双陌生的手摆弄的刺激与羞耻感,以及被同时照顾着前后的满足感。
杨霆巍习惯直奔主题,林壑却不一样,这个人似乎很喜欢接吻,技巧也很高超。仅仅只是唇舌间的缠绵,就足以让他手脚发软,脑子都快融化成浆糊了。
后面的事开始向着失控发展,他犹如漂在了惊涛骇浪的海面上,整个人被翻来覆去地颠着。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他记住了很多细节,比如林壑很喜欢碰他的耳朵,喜欢搂紧他的腰让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缝隙,还咬了他的脚趾。
看着他如同溺水一般喘不过气的模样,林壑还会蛊惑他求饶,蛊惑的时候还要他带上“学弟”这个称呼。
宋清尧从来没有想过,“学长学弟”这么正经的用语可以被林壑说得充满了调情意味。后来趴在他背上休息,林壑还要拨开他被汗浸湿的鬓发,笑着问:“学长,吃饱了吗?”
将脸闷进枕头里,宋清尧无视了这个问题:“你该回去了。”
刚才叫得有点过头了,他嗓音沙哑许多,这一开口,自己都觉得尴尬了。林壑把脸埋在他后颈处,用力吸了一口气:“我能不能在这里睡?不想动了。”
宋清尧没有喝到醉的程度,不过一顿折腾下来也够累了,连下床去洗澡的力气都没有,只想马上睡觉。
他没精力跟林壑拉扯,喘着气又提醒了一次,身后的人从他身上翻下来,不太情愿地说:“那我躺一下再走,缓缓劲。”
这次他没有再说什么,将脸转向一边后,睁开酸涩的眼皮去看墙上的挂钟。
他记住了临睡前的时间,却没能等到林壑真的起床走人便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林壑躺了一会儿,看他一直没动静就靠过来,发现他呼吸绵长,已经睡着之后,便用鼻尖蹭了蹭他耳后的发,喃喃道:“学长,晚安。”
清晨的一阵风从门缝间穿进来,将雪白的纱帘高高扬起,宋清尧盯着玻璃门外湛蓝的天色看了片刻,视线又不受控制地回到床头柜上空掉的安全套包装上,懊恼地闭上眼。
身后那人的手臂搭着他的腰,一条腿在被窝下伸过来,温热的呼吸不时拂过他后颈。明明是很安逸舒适的早晨,却因为某一处隐隐传来的酸胀感而变得一言难尽。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林壑特地给他上了药才睡,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他已经没什么难受的感觉了。
但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自己在做一件不对的事。
上次他还可以用喝醉了完全分辨不清来解释,这次呢?
他可以推开林壑,却被一个吻轻易收买了,纵着林壑做到最后。
抓了抓刘海,宋清尧松开怀抱的被子,想起来洗个澡。这时放在他腰间的手臂一紧,身后的人把脸埋到他颈窝里亲了一口,说:“学长,早安。”
林壑的嗓音低哑,带着晨起时还没完全清醒的慵懒劲。宋清尧没理他,伸下去掰开腰间的爪子,撑着床垫坐起。
他俩还是和上次一样一丝不挂,许是多了份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宋清尧只犹豫了片刻就掀被子下床,留给林壑一道背影,一步不停地走进了浴室。
林壑的手肘撑在枕头上,眼也不眨地盯着眼前人从腰部到大腿的曲线,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收回视线,看着地上散落的衣裤出神。
锁上浴室门,宋清尧靠在门后呼出一口气,他刚才硬撑着走进来了,也不知道林壑会怎么想。不过比起那些已经发生的,他更头痛接下来怎么办。
昨晚林壑要是能听他的回房间去睡,今天他们可能还不至于那么尴尬,现在人就在他床上,偏偏还那么准时地跟他一起醒来。
走到洗手台前面,宋清尧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
林壑果然在他身上留下了更多的痕迹,上次颈侧的吻痕还没消失,林壑就在同样的位置上补了一个。侧过脸看了看那块痕迹,宋清尧又发现自己的耳垂有点肿。
昨晚林壑时不时咬一口他的耳垂再安抚几下,而他居然也没反抗。走到淋浴区,宋清尧打开阀门让热水兜头淋下。直到闻到了熟悉的莫吉托苍兰香气后,满脑子混乱的念头才渐渐平复下来。
但在他穿好浴袍,打开房门准备面对林壑时,却发现房间里没人了。
刚才散落在地上的衣裤也不见了,床被收拾得很干净,不过床单抽出来放在了一旁。
回头去看门的方向,想到林壑应该是回房间去了,他瞥了眼床头柜上消失的安全套盒子,看来林壑还是给彼此留了余地。
换好衣服,宋清尧将头发吹干,正想坐着休息一下就听到敲门声。
门外的人说:“学长,该去吃早饭了,还有不到一小时旅行社的人就到了。”
宋清尧僵在原地,随后才记起昨晚答应过林壑今天一起去崂山的事。
虽然他有打算去崂山,但是现在这个情况还跟林壑一起去显然不合适了。不过听林壑的口吻,那家伙是真的完全没当回事。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开门声,林壑继续敲了敲:“学长?你是不是还在洗澡?”
这次说完没多久,宋清尧把门打开了。
门外的人逆着光站在眼前,一阵淡淡的莫吉托苍兰香气飘过鼻尖。宋清尧晃了晃神,发现林壑也洗了澡,穿着干爽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外面套一件棒球衫外套。没吹干的头发随性地拨到脑后,露出轮廓分明的脸部线条,一见到他就笑出了酒窝。
“能走了吗?”
避开了林壑的注视,宋清尧回过身:“我拿包。”
林壑跟进来问:“早上想吃什么?”
将桌上的东西收进运动胸包里,宋清尧刻意忽视了茶几上被林壑卷成一大团的床单,走出门后才道:“随便。”
“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林壑帮他关上门,走到身边歪着头看他。宋清尧转过脸对着旁边,尽量让自己看过去显得自然。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么一转脸,反而将颈侧那枚吻痕展示给林壑看了。
盯着昨晚自己留下的印记,林壑没声音了。宋清尧没等到下文,只好转过来问,却对上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视线。
这次轮到林壑先移开目光,抬手去按电梯的下行键。
他避开得有点明显,宋清尧的眉头微微一动,却也只能沉默地站着。
林壑双手插在裤兜里,进入电梯后,由于还有其他人在,气氛缓和了些。等到出了酒店大门,林壑的态度恢复自然,指着街对面的巷子说:“车子是来酒店门口接的,我们就在对面随便吃点吧。”
宋清尧没意见,两人便到对面的店里吃早餐。期间宋清尧接了一个将近半小时的电话,是目前还在留观的一位病患家属打来的。宋清尧没吃几口便出去接了,林壑时不时看一眼他的背影,最后干脆帮他打包了早餐,又到隔壁的星巴克买了两杯加糖热拿铁。
回到他身边时,他还在讲电话。林壑把拿铁递给他,拿出自己的手机联系导游,约莫几分钟后,就有一辆小型商务车停在了附近。
宋清尧已经讲完电话了,开始回微信消息。林壑拉着他上车,车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四个游客,外加一个导游一个司机。
林壑报的是六人小团,接到他们后,司机便直接往景区方向开,导游则提醒他们出示证件登记,顺便帮他们购买门票。
宋清尧回的微信还是刚才那位患者家属,林壑让他把身份证交给自己。他随手掏了递过去,林壑看了眼身份证上的生日后才交给导游。
买好了票,导游开始讲解接下来进山的注意事项。林壑听得认真,等导游都交代完了回头一看,宋清尧还在发消息。
“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这么忙。”林壑摸了摸他包旁边放的袋子,刚才给他买的水煎包差不多都冷了。
宋清尧仍旧在屏幕上打字:“这个患者的情况有点复杂,之前是我负责的,他们想找我谈也很正常。”
“那你边吃边回吧。”
林壑解开塑料袋,将包子递到他嘴边。宋清尧伸手想接,林壑躲了一下,提醒道:“袋子有点油,你直接吃吧,不然弄脏了手没法回消息。”
宋清尧的注意力都在刚才聊到的并发症上,根本没多想就张嘴了。林壑喂他吃,吃完一个给他喝一口咖啡,等把袋子里的水煎包都吃完后,林壑抽了张纸巾,很自然地伸过去擦他的嘴。
宋清尧伸手接了纸巾,说了句:“我自己来。”
林壑没有坚持,靠回椅背上喝自己的咖啡,刚放下杯子就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头看去,拍他的是个漂亮女生,扎着丸子头。见他转过来了,对方前倾身体,扶着椅背问道:“帅哥,你们是两个人吗?”
林壑的眼神在她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扫过,语气淡淡地说:“有事?”
丸子头让开一点,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另一位,笑道:“我们也是两个人,今天一起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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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对女人没感觉吧?
林壑看了眼丸子头旁边的另一位披肩发。
这位长相也不错,穿着BM的短袖和浅草绿色的长裙,见林壑看过来了,对方礼貌地笑了笑,继续去看窗外。
林壑收回视线,在丸子头又低声问他行不行的时候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不行。”
丢下这两个字,林壑也不管丸子头懵掉的表情,转回来看着前方。
宋清尧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他继续回复了几段话,病患家属才停止了发问,同意先去找现在的主治医再沟通一下。
放下手机,宋清尧想拿咖啡喝,伸手却摸到了林壑的手背。转头一看,林壑托着下巴打量着自己,细长的眼睛一眨一眨,眼神略有些无辜。
不懂这家伙又在闹哪出,宋清尧避开他的手,拿起扶手架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后调整坐姿,翘起二郎腿去看窗外。
他想借着这段路途想想那位病患的情况,考虑看要不要与现在的主治医商量调整治疗方案。可旁边那道打探的视线完全不收敛,越想忽视对方的存在感就越强,他只能转回头来:“有话想说就说。”
“学长,”林壑放下托着下巴的手,“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宋清尧简单直接地答:“问。”
“如果答案是你不想告诉我的,那你可以不回答,但不能骗我,行么?”林壑继续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