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的一瓜
他模样俊朗,家境也不错,性子温和极少与人结怨,学习成绩也总是名列前茅,在学校里算得上小有名气了,他本来还有一个正在交往的女朋友,要不是仲言凯横插一脚,他的生活怎么会沦落成如今这般模样,况且,他高中时期对仲言凯也是出于朋友间的关照,并无多余的心思。
作为一个男人,他却雌服于另一个男人的身下,这种日子见不到头,仲言凯带他去国外领了证,并对外放出了消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成婚了。
单末之后提起林路,江崇州都很少回答,时常找别的话题岔开。
圆圆被江崇州接了回来,这只胖嘟嘟的猫咪和家里的人都亲,唯独见到他了就一副警惕的模样。
江璨四岁的时候,单末的病情又复发了一次。
时间再次变的难熬。
单末昏睡将近一个月,才缓慢的睁开灰暗的眼眸。
他用金钱拖住了死神,但能拖多久,谁也不清楚。
在单末发病的这段时间,圆圆从家里跑了出来。
佣人四处都没有寻见,只好告诉他圆圆不见了,江崇州知道单末有多宝贝这只猫咪,他派人将附近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圆圆的踪迹。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去宠物店里买了只和圆圆模样外形相似的猫咪回来,单末一眼就看出来差别了,问他,“圆圆呢?”
“......这不就是么?”
听见男人的回答,单末再也不能安心待在家里了,才出院的他,在家里找寻了一遍,没有看见那只令他熟悉的猫咪,又想要出门,外面太阳那么晒,江崇州哪里能让单末出去,道,“这只猫和圆圆长得一样,养起来也没什么区别。”
在男人眼里,一样东西不见了,就再寻一个替代品就好了。
单末道,“......我要圆圆。”
江崇州不明白他在执拗些什么。
最后还是撑着伞陪他把附近找了一遍,圆圆是在半个月前失踪的,就算走丢了,按理来说也能自己找回家。
江崇州见单末情绪不佳,安慰道,“我们也给这只猫取个名字,就叫圆圆好不好?养一段时间后它就和你很亲了。”
可已经被养大的猫咪,看见陌生人就会下意识的躲开。
后来猫还是被江崇州送回到原主人那里,单末整日想找圆圆,经常神色恍惚的把朝他靠过来的江璨称为圆圆,江璨四岁了,眼睛乌黑明亮,看起来就很聪明,因为一副过于可爱的外表,就算在幼儿园里调皮捣蛋,也很讨老师同学喜欢。
江璨可怜兮兮的向他告状,“爸爸昨天打我了……还说要是我再犯错,以后就……就不要我了。”
单末伸出手轻抚着江璨的头,道,“他不要你,我要你。”
江璨又道,“那我们都不要爸爸了。”
江崇州回来听到这么一句话,差点没给气坏了。
连忙揪住江璨的后衣,将人放的远远的,让佣人先看着江璨。
江崇州解释道,“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昨天带他回老宅,他打碎了一个青花瓷器,还想嫁祸到我身上,最后弄得我爸把我给批评了一顿。”
“嗯。”单末只是淡淡的应他,而后走向了江璨,微微蹲下身,抚摸着孩子肉乎乎的脸颊,道,“圆圆乖一些,爹爹就给你做你喜欢吃的小熊饼干好不好?”
江璨一听,眼睛睁得圆亮,连忙回道,“好呀!”
“以后看见摆放好的物件,不要随便碰,很有可能会伤到自己,你受伤了,我也会跟着难过的。”
“唔......”
江璨道,“我,不想爹爹难过。”
在教育孩子方面,江崇州表现的远远不如单末。
尽管单末没真正去学校里念过书,可从品行方面来说,要比许多人都端正。
因为患病的缘故,单末不能去人多热闹的地方,在换季时也要格外注意,他闲来无事,便给孩子编织了一些毛衣和围巾,江崇州进房间里看了看,里面居然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他的。
他差点没酸坏了,“......我现在出门,连条可以戴的围巾都没有。”
单末低垂着头,床头橘黄色的暖光灯将他的五官印得柔和。
“天气预报里说过几天会有寒流来袭,要我们提前做好保暖,免得到时候冻伤了.....小末,你看要不要.....”
单末抬起看了看他。
柔软的光晕印得青年肤白如玉,也少了往日里的那一分病态。
江崇州看的怔住了,小心询问道,“我现在.....可以吻你吗?”
江崇州早就和单末在国外领证了,只是还未筹办过婚礼。
他有询问过单末的意见,单末回他的都是再等等,也没有让他将他们的关系再次公之于众。
比起伴侣的身份,单末更像是一个暂住在他家里的客人。
单末没有拒绝他,也没有刻意去迎合他。
单末只是习惯接受了无可反驳的结果,男人为他做的事情,他也不是全然不知。
两片柔软的唇瓣交叠在了一起,江崇州如同对待一件名贵的珍宝般,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秒,他最珍贵的人就会从眼前消失了。
这几年公司大都由江铭文来看管,他的精力大多分给了单末,四处寻医问药,只想将病彻底根治了。
他有时候满身疲惫的回家,看见青年正在厨房里烘烤一些可口的小点心,那些疲惫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他多想把这副画面永远的定格下来,只要他回家,青年就会待在他的视线里,让家里也多了几分甜腻的气息,这些,都令他沉醉。
他想单末永远都能待在家里,等他回家。
有一日他去医院里给单末拿药,开车经过十字路口,发现前方车辆拥堵,似乎刚发生了一起车祸。
有不少人下车去看,嘴里议论纷纷。
江崇州有些烦闷了,他打开车窗,听见有人说被撞的是一个整日在这里游荡的流浪汉,精神有问题,交警过了一会来疏通道路,江崇州开车经过的时候匆匆扫过一眼,看见散乱的头发下露出一张他并不陌生的脸,只是未精心打理过,衣着沾染了血污看起来脏乱不堪。
从眼神里可以看出,对方的精神状态真如那些人口中说言一致。
后来医护人员赶过来,将人送去了医院救治。
过了些时日,江崇州就看到了一则新闻,医院附近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一桩命案,有劫匪在半夜抢了一个路过妇女的包,被人见义勇为把包夺回来了,那人被劫匪接连刺了好几刀,因失血过多当场死亡了。
看到这则新闻后,江崇州心底猛得发凉。
死很容易,活着却是艰难。
他不知道舒宁后来经历了哪些,在得知单末生病后,他被舒宁欺骗了那么久,他便再也没有和舒宁有过任何往来。
他后知后觉的想到,舒宁为何会在那个地方徘徊不停了。
那是许久以前,齐岩出车祸的地方。
他们或许算是死在了一起。
他仍旧记得那时候齐岩过来找他时的模样,齐岩比他更了解舒宁,能包容舒宁的所有恶行,他知道舒宁陷害齐岩入狱过,到底是有多深的感情,才能不退缩继续去喜欢这样的人。
只是被物欲所侵蚀的人,很难再遵从属于自己的感情了。
作者有话说
更啦
猫是被苏枉抱走啦,因为在外面跑,这么可爱的小猫咪确实不安全哈哈
宝宝们晚安
第155章 he
江崇州回家后,看见正坐在客厅里教江璨学习成语的单末,心情才缓和了几分,他站在原地停顿了片刻,以免破坏这副和谐的画面。
江璨仰起小脑袋发现了他,连忙往单末的怀里钻。
他孩子心里,他早就成了坏人的代名词了,他本来就没多少耐心,江璨还总是爱调皮捣蛋,也不知道是搁哪里学的,分明单末性子这么温和,怎么江璨偏偏就没有学到好,在学校里也俨然成了个孩子王,每次他去幼儿园里接江璨,都看见江璨身边围着一群小孩子。
江璨小声嘟囔道,“爹爹,我害怕。”
“......”
单末循着江璨的目光看见了他,眸子沉静如水,只是低头后脸上才多了几分笑意,轻声哄道,“别害怕,你现在知道这个成语的含义了吗?”
江璨点了点头。
江璨其实很聪明,只是调皮而已,只要稍微引导一下,就会乖乖的听从他的话去学习了。
单末没有想过自己还能有教导江璨的机会,现在的每一天他都很珍惜,江璨比较粘他,也算是让他体验到了久违的亲情。
江崇州走过来,沉声道,“我刚才又没对你做什么,你害什么怕?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找你爹爹说我坏话。”
“呜......”江璨撇下了嘴,露出一副难过的神情。
单末安抚着往他怀里钻的孩子,抬起清秀的小脸看着面前的男人,道,“圆圆还小,你不能,总是凶他。”
江崇州急了,“我没有凶他。”
“你不能用对待大人的方法,去对待孩子。”
“......”
江崇州不光是急,他还有点慌了。
他道,“小末,你别听这孩子的话,他小小年纪就知道使坏了,我压根就没怎么凶过他,你是知道的,这几天我都在加班,见他的次数都不多。”
单末没有回话,只是用手揽住了江璨的后背,四五岁的小孩坐在他的腿上其实有些吃力,但他享受这一刻,他还能给予江璨一些安慰。
到底是自己的骨血,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当初他刻意回避江璨,就是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在怀孕之前,男人就划清他和江璨的界线了,虽然过了许久,可那时发生的事情,他仍旧记得清楚。
江崇州在家里,压根就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感。
单末编织的围巾和毛衣,全部都是江璨的,甚至后来隔壁搬来了一户邻居,是个相貌清俊的男子,单末在L市的医院附近遇见过男子,便对男子多了些关照,有时会做一些小点心送过去,关心的程度高了他不知道多少倍。
他都害怕单末会背着他出轨,悄悄的观察了几日,还是不放心。
男子名叫乔原,是乔岸的弟弟,他也不知道乔岸是从哪里寻回来的,之前传言乔家只有一个独子。
他和乔岸偶尔会有联系,从大学起到现在,乔岸围着一个人转了将近十年,那个人听说还不为所动,乔岸倒是比他想象的有毅力多了。
有一日,单末将精美的纸袋递给了他,差点没把他给惊喜坏了。
单末低咳了两声,近段时间他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这副模样也不敢出去见人,他对男人道,“你把这个......送给乔原吧,他过几天,好像要走了。”
江崇州的神情僵住了。
礼物都塞到他手心里了,居然不是送给他的。
他闷闷的问,“他要走了......那我呢?我这几天都差点冻感冒了。”
“你可以去买。”
上一篇:春潮夏至
下一篇:小作精和前任上恋综后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