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师师
“初二。”
“鄙视你!”
楚镜斜眼他,淡淡道,“我记得某人连初中都没上过。”
华弦嚣张地仰起脖子,“没上过初中咋滴?老子照样是蛊王!”
一记铁锤敲上他的脑袋,空气中萦绕着淡淡的酒气,陈词拎着酒瓶出现在背后,对这几个不求上进的混蛋十分鄙夷,“没出息的东西!”
华弦嚣张的气焰一面对陈词就弱了几分,“你……你难道上过初中?”
陈词轻飘飘地瞥他一眼,“我跟王灭是高中同学。”
华弦很有觉悟地闭嘴了。
趁三个老年人在拌嘴的时候,张渐天拎着书包离开龙骑基地,在补习班,将纷乱的脑子投入各种匪夷所思不知所云的单句复句虚拟语气中。
两个小时的补习结束,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小妇人,看着他的练习笑道,“张同学是不是进入高原阶段了?放松心态,其实高考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怕。”
张渐天茫然,“啊?”
老师将改完的练习放回他的面前,红彤彤一片叉号。
从补习班出来,站在路灯下等车,张渐天深深地叹气,蓝田是剑圣,即使已经退役,仍然是到目前为止最厉害的游侠选手,是自己暂时无法企及的高山。
但是,他攥紧了拳头,他不会成为第二个蓝田,不管在赛场上,还是在生活中,张渐天就是张渐天,永远不会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想到训练室中那个俊美的男人,张渐天深吸一口气,仰头望向夜空,只见头顶昏黄的路灯上,大片飞蛾正在扑火。
夜间公交缓缓驶来,张渐天没有回基地,而是改乘上回家的车。
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半,父母显然没有料到他会突然回家,母亲急急忙忙下厨热饭菜,父亲放下报纸,担忧地看向他,“儿子,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看到父母关心的神情,张渐天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突然回家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恐慌,忙笑着安慰道,“你们别紧张,我什么委屈都没受,这是刚刚从补习班出来,想家了。”
母亲端着热好的饭菜上桌,招呼,“儿子,饿了吧,快来吃一点。”
虽然在龙骑餐厅吃过了晚饭,但是十八岁的少年消化远胜于普通人,闻到熟悉的饭菜香气,肚子里早被勾起了馋虫,洗了手坐在餐桌边,“妈,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口甜舌滑,没有好事,”母亲戳一下他的脑门,瞪眼道,“说吧,是不是受到什么委屈,想找老爹老娘给你做主了?”
“夫人此言差矣,”父亲拿下眼镜,走过来坐在餐桌边,对母亲慢条斯理道,“我认为,儿子是受了委屈,想扑到老爹老娘的怀里撒娇了。”
张渐天黑线,“你们够了啊,我就是回来吃个饭而已。”
母亲哈哈一笑,坐在他的旁边,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菜,笑道,“儿子啊,我看了你们那什么联赛的转播,我要说,我儿子,好样儿的!”
知道父母一直都在关注自己战队的比赛,张渐天撇嘴,“我都被淘汰了。”
“不怪你,”母亲豁达地说,“淘汰你的那个叫什么斗酒十千的,我上网查了他的资料,都当了六七年职业选手了,还是什么医圣,你输给他是必然的嘛,这就像是让你和泰拳冠军比赛,你必输无疑嘛。”
张渐天郁闷,“妈,您把我想象得太弱了。”
父亲点头,“我也这么认为,你和斗酒十千的差距,最多也就是小学一年级和小学六年级的差距。”
张渐天吐血,“这个比喻也不恰当!”
吃完饭,张渐天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仰脸望着天花板,父母对于自己回家表现得非常开心,却没有逼问什么,想必这就是家的意义所在了吧。
突然手机响了起来,是楚镜的号码,张渐天接起电话,“楚哥?”
“怎么还没有回宿舍?出什么问题了?”
“没事,我回家住一晚。”
“哦,那你早点休息,明早上课不要迟到。”
简单几句话就挂了电话,张渐天却莫名其妙地心情愉快起来,躺在床上偷笑几声,忍不住打了阮羽的电话,笑道,“小羽,我喜欢上楚镜了,真的!”
阮羽二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第26章 退队
被阮羽挂了电话之后,张渐天丝毫不恼,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在床上滚了几圈,幸福而忐忑地失眠了。
折腾到后半夜才好不容易入睡,接着就做起了某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梦来,梦里的楚镜浑身光裸地站在自己面前,皮肤细白、宽肩窄臀,胸前粉红色的茱萸上穿着银白的小钉,他跪在自己脚下,像个雌兽般被自己征服,随着自己的冲撞发出幸福的哀叫……
释放的一瞬间,张渐天在巨大的快感中惊醒,半张着嘴喘息半天,才渐渐平复激荡的心跳,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月光从轻薄的窗帘投射进来,投下一片皎白的亮光,眼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方才的一切只是一个梦境。
大腿间黏腻的触感提醒着他刚才发生了什么,张渐天无奈地起来换了干净内裤,躺在床上,回忆着梦中性感至极的男人,幸福地纠结了。
早晨起床后,张渐天第一时间冲到洗手间去洗内裤,结果还是被母亲逮个正着。
“啧啧,儿子大了呀,”母亲挂着一脸促狭的笑容抱臂倚在门口,娇声讥笑,“昨晚想着哪家小姑娘的?”
张渐天尴尬地耳朵都红了,“妈,您别乱说!”
“看看,还会害羞了,”母亲笑得更加得意,“十八岁才开始梦遗,我还没嘲笑你发育迟缓呢?”
张渐天大怒,“谁说我十八岁才开始的?这又不是第一次!”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母亲蹲到他的盆子旁边,神秘兮兮地用撞撞他的肩膀,挤眉弄眼,“讲给我听听呗,放心,我不告诉你爸。”
张渐天狂晕,“您别打听这个好不好?”
“我只是一个关心儿子的母亲,”她骄傲地扬起脖子,斜眼睥睨着认命洗内裤的儿子,“咋滴?”
“那你关心得也太多了,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张渐天据理力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