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透明人 第23章

作者:三道 标签: 近代现代

  他重新被贺鸣放倒,在贺鸣的包容和爱意里化作一汪春水。

  贺鸣轻轻柔柔地吻他的唇,宿舍里没人,江遥咬住唇,克制地微喘着。

  他的两只手腕被按住不得动弹,贺鸣哑声说,“我只看看。”

  江遥张了张嘴,分明是深秋的天,却热得说不出话。

  贺鸣凝眸,眼睛里暗流涌动......

  对方的视线太热切,江遥害羞得想要逃开,可听见贺鸣似不甘道,“被谢知谨吃成这样,却连让我碰一下都不行,你果然讨厌我吧。”

  贺鸣的语气委屈又无助,仿佛江遥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江遥是一条随随便便抛点饵料就会上钩的懵懂小鱼,闻言不敢再动,心一横,瓮声瓮气说,“那你碰吧。”

  窸窸窣窣后。

  江遥小声喊道,“疼.....”

  “只是疼吗?”

  江遥却红着脸不说话了。

  贺鸣并没有信守诺言,只是看一看就了事,相反的,他不仅上手捏,还试图覆盖掉白糕上的红印子,只可惜他刚有动作时,宿舍的门就传来的动静。

  大白天的两个人猫在宿舍里做这种事风险太大,江遥呼吸凝滞,僵硬得像块铁板,低声求贺鸣别再弄了,贺鸣这才微喘一口气放开他。

  两人拉开床帘时,室友被吓了一跳,“我靠,我还以为宿舍没人呢,江遥,你逃课就是在宿舍睡觉啊?”

  江遥还沉浸在跟贺鸣这样那样的情绪里,闻言红着脸讷讷地嗯嗯两声。。

  室友狐疑道,“你们两个睡一张床不嫌挤吗,以后要是我不在,贺鸣你可以睡我那张。”

  江遥支支吾吾,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

  贺鸣瞥了眼像只红虾的江遥,笑说,“好啊。”

  他率先下了床,趁着室友背对着他们,双臂缠住下一半楼梯的江遥,搂着腰将人抱了下来。

  江遥一站到地上,回头见到贺鸣得逞的笑容,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手机有好几条没有回复的信息,并没有谢知谨的,因此江遥不避讳着贺鸣,点开来看了。

  是同部门一个男生拜托江遥替他明天将文件并送到校办的某个老师手上盖章。

  江遥毫不犹豫地回复,“好的。”

  贺鸣见了忍不住蹙眉,“他自己的任务怎么推到你身上,别搭理他。”

  这两个多月,部门有些鸡贼的人摸清江遥逆来顺受的性格,多次把自己那份工作推给江遥,都不用说什么好话,只一句谢谢江遥就不会拒绝。

  贺鸣有时候会替江遥挡掉这些烂事,但他也不是时时刻刻跟江遥在一起的,一转眼江遥就又颠颠地去帮别人的忙。

  江遥渴望被需要,似乎这样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贺鸣想,他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江遥的这个心理一步步攻陷对方?

  太容易吃亏了。

  江遥抿唇笑了笑说,“没关系的,我明天也要去一趟部门,正好顺路。”

  典型的被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

  贺鸣拦不住他的热心肠,无奈又亲昵地骂道,“笨蛋。”

  可就算是笨蛋,他也很喜欢。

  三道

  小谢吃完小贺吃,小贺吃完小谢吃!

  小江(脸红红):吃什么呀?

第27章

  江遥第二天准时到办公室找同部门的干事要上交的资料。

  资料都统一放在办公室的柜子里,正好就在外联部的桌子旁边,他到的时候碰上谢知谨值班,原先屋里还有另外一个部门的部长,没一会儿就出去做事,便只剩下了谢知谨和江遥。

  他拿了资料,见谢知谨拿着一本全英的书籍在翻阅,脸上没什么表情,长而直的睫毛半垂着,翻过一页,似乎才注意到江遥,微抬了下眼,问道,“去哪儿?”

  江遥在这里逗留,等着就是跟谢知谨搭话,他晃了晃手中的文件袋,“送资料。”

  这几个月,江遥在秘书部别的没怎么干,跑腿的活倒是轻车熟路。

  谢知谨将书籍倒扣在桌面,江遥好奇地凑过去拿起来看封面,翻译了问,“论犯罪与刑罚?”

  见谢知谨颔首,他又拿起来看,密密麻麻的英文读起来生涩又费劲,只好讪讪地放回去,“看不懂。”

  谢知谨说,“术业有专攻,你们历史学的书我也未必能读得下去。”

  江遥想到砖头厚的书,一个脑袋两个大,他还想跟谢知谨说话,随便什么都好,办公室的门却被打开,他连忙跟谢知谨拉开距离,寻声望去。

  出现在门口的韩清目光在他们身上一顿,露出了熟悉的温和笑容,跟他打招呼,又对谢知谨说,“讲座的日期定下来了,下个月七号。”

  谢知谨和韩清要商量部门的事务,江遥拿了东西也就不好无理由在这里多待,他和韩清擦肩而过,忍不住猜测他们两个人在办公室独处会做什么?

  只是谈公事吗,还是也会说别的?

  韩清学的是商英,他一定能看懂桌面上那本书吧。

  刚才出去办事的部长怎么还不回来啊?

  江遥的脚步慢了下来,他拖延时间的方式太明显,韩清问道,“江遥,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心口一跳,这才握住门把,“没事.....”

  还未开门出去,谢知谨突然叫住了他,“江遥。”

  他回头,眼神殷切地看着不远处的身影。

  谢知谨当着韩清的面说,“你有件衣服落我那里了,有时间就去拿吧。”

  江遥脑袋有几秒时间无法运转,他下意识去看韩清,对方并不因谢知谨的话感到诧异,仿佛早就知道了他跟谢知谨私下的往来关系,只是唇角的笑容不再自若。

  江遥握着门把手的力度渐重,心脏躁动,喉咙涩然,呆呆地点了下脑袋。

  谢知谨见他点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部门的事情上。

  韩清深深看了江遥一眼,拉开椅子在谢知谨对面坐了下来。

  离开办公室江遥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无从得知为什么谢知谨会在韩清面前说那样容易引人误会的话,毕竟在外人的眼里,他跟谢知谨充其量只是高中同学的情分,谢知谨对谁都冷冷淡淡,也并未因为相识多年与他有多熟稔。

  尽管江遥想不明白,但他还是没来由的高兴,至少谢知谨不像他想象中那么避讳谈及他们的关系。

  江遥一路都含笑,抵达校办后将文件夹交给了老师。

  “你稍等一会儿,我看过没问题给你盖个章,你再拿回去。”

  于是江遥就安安静静地站在办公桌旁继续等待新一轮的跑腿。

  他盯着地面发呆,本以为会顺顺利利,结果却听得老师不悦道,“这些资料不对啊,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要替换掉吗,你们怎么还是交上一个版本的给我?”

  这份资料不是江遥负责的,可是他再三询问过同部门的干事是不是这一份文件,对方都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一瞬的怔愣后,他下意识道,“可能是他们跟我说的时候搞错了.....”

  老师道,“我不管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这份文件全是错的,我这边肯定没办法盖章,你拿回去吧。”

  江遥想起这份文件明天就要用,今天必须盖完章,他学不会变通,情急之下忍不住说,“但是我.....”

  老师严厉地打断他的话,“我这里还有一堆事情要忙,不行就是不行,你不用多说。”

  江遥顿感委屈,拿过文件离开校办给同事打电话。

  他嘴笨,也从来不会问责任何人,反倒被同事倒打一耙,“不是左边那个柜子,是右边的,肯定是你听错了。”

  “你明明说是左边.....”

  “那就当我说错了吧。”

  江遥咬唇,“本来就是。”

  “行吧行吧对不起,那你就辛苦点再跑一趟,记住了是右边,别又拿错了。”

  对方无所谓的态度以及毫无诚意的道歉让江遥难得的有几分火气,他鼓起勇气想拒绝,对方已经先他一步开口,“我还要上课,先挂了,谢谢啊。”

  一句谢谢让江遥的火还没有发出来,就已经憋灭了在心里。

  听着刺耳的嘟嘟声,江遥深吸一口气,他很想不那么斤斤计较,可是却无法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那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的错推到别人身上。

  生气归生气,正事还是要做的,江遥垂头丧气地回到学生会办公室,这会子里头人多了起来,他无法跟谢知谨搭话,加上刚刚遇到不可理喻的事情,只拿了文件就走。

  谢知谨好像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没有。

  他很想把委屈一股脑告诉谢知谨,可想到对方是另外一个部门的部长,又是他自己答应要帮人跑腿的,谢知谨无法插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遥吃了哑巴亏,下午的课也没心思听讲,脑海里不断播放着跟部门同事的对话,一遍遍地思考在当时那种情况下自己怎样回击才是最好的——可无论他再怎么排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只能是自己事后怄气罢了。

  这种情绪持续到晚上跟贺鸣吃饭。

  贺鸣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两人回宿舍的路上,江遥禁不住贺鸣的多番询问,红着眼把今天的事情说了,说到最后,哽咽得结结巴巴,“明明就是他说左边我才,才拿的文件,怎么都成了我的错.....”

  校道上来往的学生很多,幸好天已经全然暗下来,没有人能见到江遥红透的眼睛,但贺鸣离得近,把江遥盘旋的眼泪看得一清二楚。

  贺鸣把江遥拉近教学楼无人的过道里,只剩下贺鸣的时候,他再也控制不住酸胀了一天的情绪,眼:制作○攉 戈卧慈泪啪嗒啪嗒地掉,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帮他了,你也不要搭理他.....”

  就算是被欺负了,江遥所能想到的反击方法也只是不再帮对方跑腿而已。

  贺鸣疼惜地摸他哭得湿漉漉的脸,将人搂到怀里轻轻搭着背顺气,声音轻柔得像清风,“好,我以后都不搭理他,谁欺负我们小遥,我就讨厌谁。”

  贺鸣是除了家人外第一个叫他小遥的人,亲昵的称呼让江遥抬起泪湿的眼,眨巴眨巴两下。

  他哭得黏黏糊糊的,腮肉上挂着泪,贺鸣没忍住将他脸颊上的软肉含进嘴里,像吸果冻一样不重不轻地吸了下。

  江遥的脸颊被吸得变形,浑身的力气也好像被吸走似的,软绵绵地任由贺鸣抱着。

  贺鸣又一点点亲去他脸上的泪,江遥这才反应过来,喃喃道,“不要亲脸......”

  他本意是觉得脸上都是咸涩的眼泪有点脏,贺鸣却故意会错他的意思,低声问他,“那亲舌头好吗?”

  江遥喜欢被贺鸣亲,每次都像踩在云上,晕晕乎乎地找不到自己。

  那些低迷的情绪在贺鸣的唇舌间渐渐散去,贺鸣的话让他害羞得脸颊发烫,可还是轻轻地嗯了声。

  江遥秀气的鼻尖抽了抽,泪眼汪汪地看着贺鸣,等待舒服的亲吻,贺鸣却说,“你把舌头伸出来,我才能亲到。”

  贺鸣的语气是强势的温柔,仿佛江遥不按照他说的做,他就会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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