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橙言喵
顾临野神色怔愣:“我是你捡回来的?”
顾大志神色癫狂,三角眼里满是怨毒的恨意:“对啊,你就是个野种,根本不是老子的种!早知道你是个白眼狼,老子就应该在你小时候就弄死你!当初刘美芳那个死婆娘把你从河边的垃圾桶里捡回来,老子就应该把你扔进河里淹死!”
顾临野神色很快恢复正常,冷嘲道:“可惜,你弄不死我,我会活得很好。而你会活得很艰难,你被打断手以后,只能睡在桥洞里,去街边乞讨,和狗抢食物。接下来,好好享受吧。”
顾临野走到虎哥面前,冷声问:“现在能把钱和药给我了吗?”
虎哥叼着烟,拿出来一个黑色袋子,“里面有你要的东西。”
顾临野接过黑色塑料袋,径直转身离开。
江吟溪站的地方比较远,没有听清顾临野的话,只听到了顾大志怨毒的咒骂声。
看到顾临野走过来,江吟溪急忙上前,担心道:“你没事吧。”
顾临野揽住江吟溪的肩膀,“没事,药拿到了。走,我们先去外面。”
他们刚走到仓库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江吟溪脚步顿住,神色微怔。
顾临野用手捂住江吟溪的耳朵,注视着少年浅棕色的眼眸,“别听。”
江吟溪干净的像是一捧雪,他不想让那个畜生的惨叫声污了少年的耳朵。
江吟溪垂着眼,眼睫纤长,乖巧的任由他捂住耳朵一动不动。
房间里的惨叫声凄厉可怖,过了三四分钟终于停下。
顾临野松开手的时候,看到少年白皙耳廓边缘泛着浅浅的红。
真娇气,多捂一会儿耳朵都会红。
看到耳垂的玫红色,顾临野佯装不经意地轻轻用指腹碾过耳垂,触感温热柔软。
他随便找了个话题,“没想到我竟然是捡来的孩子,怪不得我和顾大志长得不像。”
江吟溪拍了拍顾临野的肩膀,安慰道:“你和顾大志长得不像是好事,顾大志尖嘴猴腮,实在太丑了,你长得很好看。”
“真难得,这还是江同学第一次夸我长得好看。”
江吟溪凝视着顾临野的眉眼,男生五官深邃立体,眼窝深眉骨高,下颚线锋利,有种混血野性的美感。
就凭顾临野这张脸,去当T台走秀的男模也绰绰有余。
“你确实很好看。”
顾临野自我调侃:“有些大人总喜欢用「你是从垃圾桶捡来的」来吓唬孩子,没想到我真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挺魔幻的。”
顾临野右手拿着黑色塑料袋,随口感慨:“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江吟溪脸颊白皙,浅棕色眼眸清亮安定:“你想找你的亲生父母吗?我可以帮你。”
顾临野看向街道上的霓虹灯,马路上车水马龙,满是喧闹的人间烟火气。
“不想。既然他们扔了我,说明他们根本不在意我,我何必去讨人嫌。”
“况且我还要照顾我妈和我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永远是我的亲人。”
房间内再度传来顾大志凄厉的惨叫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江吟溪不小心被吓了一跳,脸色发白。
顾临野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嗓音干涩:“同桌,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
江吟溪性格温良纯善,肯定很厌恶这种行为。
顾临野知道自己不是道德高尚的好人,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顾大志的死法,他心狠手辣,连骨子里的血都是黑的。但他还是想在江吟溪面前,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
江吟溪清冷漂亮的眉眼浮现出疑惑:“什么可怕?”
顾临野唇角绷紧,抿成一条直线,“我对顾大志见死不救。”
江吟溪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顾临野怔愣:“啊?”
“难道你是胸襟开阔的圣父,被顾大志暴力殴打了那么多年以后,依旧可以毫无芥蒂地原谅他孝顺他吗?”
“当然不可能。”
江吟溪神色随意:“那不就好了。顾大志赌博输了十万块钱,所以赌场弄断了他的两条手臂,和你没有关系。”
十七岁的顾临野还是太青涩了,竟然会为了这种小事烦心。
江吟溪早就见惯了顾临野的狠厉手腕,前世公司出现反叛者,顾临野处理那些人的手腕阴毒狠辣,令人胆寒。
现在的顾临野比起二十七岁的顾临野,青涩稚嫩的有些可爱。像是未经打磨的璞玉,虽然有缺点,这就是他原本的模样,非常珍贵。二十七岁的顾临野,完美的像个机械人,没有一丝缺点。
江吟溪不知道顾临野经历了多少痛苦折磨,才变得那么完美。
“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其实你还可以更坏一点。”
顾临野神色怔忪:“怎么坏?”
“笨,这都要我教你么。”江吟溪嗓音轻软,明明是斥责的语气,听起来却撩得人心痒。
酷热的夏风拂过衣角。
顾临野心痒难耐,“江老师教教我可以么。”
热气阵阵袭来,江吟溪额角沁出薄汗,解开最顶端的衬衫纽扣,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他穿着简单干净的白衬衫和黑长裤,手腕佩戴着低调名贵的手表,气质清冷禁欲。
如今是正午,烈阳高悬于头顶,晒得人快要融化了。
江吟溪抓住顾临野的手腕,拽着人往阴凉处走。
来到凉快的树荫下,江吟溪伸出右手推了顾临野肩膀一把,猛地将顾临野抵在水泥墙壁。
顾临野猝不及防被壁咚,后背抵住冰冷坚硬的墙壁,他眉梢微挑,“这是做什么?”
“教你啊。”
江吟溪掐住顾临野的下颌,本打算用气势震慑住顾临野。
奈何他比顾临野矮五厘米,只能仰头看顾临野,威慑的气息少了几分,像是站起来吓唬敌人的小熊猫,凭借可爱击退敌人。
“报复一个人的时候,要往最脆弱的地方去打击。”
顾临野注视着少年清澈的浅棕色眼眸,猝不及防被可爱到了,“最脆弱的地方?”
江吟溪伸出右手,攥住顾临野的手腕,白皙如玉的指尖放在顾临野左手腕的动脉处。
江吟溪皮肤雪白,浑身上下都是雪白色,顾临野经常被太阳晒,手腕处的肤色是偏深的小麦色。放在一起的时候,色差对比很明显,有种莫名的情涩。
“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有两个,一个是手腕动脉。”
“只要用刀刃轻轻往动脉处一划,便能夺走对方的生命。”
江吟溪模仿着刀刃划过的动作,指腹划过顾临野的手腕动脉血管,激起一片细细密密的麻痒,痒意刺入骨髓,让人想剖开血管抓挠。
动脉搏动的频率逐渐加快,顾临野漆黑眼眸定定地注视着少年,视线不自觉流露出侵略性。
顾临野上课的时候,曾经偷偷观察过少年的指尖。指尖白皙圆润,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指腹微微泛着浅粉。
现在,少年纤细漂亮的指节握住他的手腕。温软的指腹按压在他的手腕动脉处。
动脉每次的搏动都能被江吟溪清晰感知到,仿佛他私自藏匿的所有秘密都被江吟溪看穿了。
顾临野匆忙收回右手。被触碰过的手腕,止不住地传来滚烫热意,似要灼伤人心。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脑海中漫无边际的遐想,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最脆弱的地方除了手腕,还有哪里啊?”
“还有一个是……”
江吟溪指尖顿了顿,掠过皮肤,放在一个顾临野完全没有意料到的地方。
“是喉结。”
喉结处汇聚着许多神经末梢,很敏感。
轻微的触碰,就能激起无数战栗。
顾临野脖颈被江吟溪单手扼住,江吟溪温热的指腹划过他的喉结,若有若无地停留。
喉结被触碰,顾临野条件反射想攻击对方,浑身肌肉僵住,身侧手臂崩现出青筋。看到江吟溪的脸,顾临野紧绷的精神逐渐放松。
昏暗的日光从狭窄的屋檐缝隙中泄露下来,切割成细小的光束,落在少年白皙的脸颊。
顾临野眼眸低垂,能看到少年纤长眼睫上跳动着的光粒。
少年浅棕色眼眸仿若融化的蜂蜜糖浆,精致的眉眼笼着淡淡的微光,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顾临野神智恍惚,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
“别乱动。”江吟溪嗓音冷淡清冽,含着命令的意味。
江吟溪右手揽住顾临野的后脑,往下按,凑到顾临野耳畔,温热呼吸洒在耳畔处,激起一片战栗。
“你脖颈处的大动脉跳动速度很快,是太紧张了么。”
顾临野呼吸频率紊乱。
柑橘味的冷香袭来,混杂着清冽的柠檬木质香,顾临野目眩神迷,仿佛坠入了一个迷幻绚烂的梦境。
酷夏阳光坠落,江吟溪浅棕色瞳孔冷淡剔透,指尖扼住顾临野的喉结,神色认真:“面对敌人,切记不能心慈手软,更要往最脆弱的地方攻击。”
喉结处的指尖仿佛自带电流感,酥麻的电流窜进头皮,顾临野浑身发麻,脑海中炸开焰火,已经听不懂江吟溪在说什么了。
盛夏的碳酸气泡水在胸腔炸开,小麦酿成的酒逐渐发酵,令人心醉神迷。
像是在聆听祷告的传教士,顾临野漆黑眼眸定定地凝视着江吟溪,彻底被蛊惑了。
“我该怎么做?”
最脆弱的咽喉被紧紧扼住,仿佛生命都被江吟溪攥紧在手里,随时都能被抹杀。
大脑不断地传来严重警告。
顾临野头皮发麻,心脏不可抑制地浮现出愉悦感,连神经末梢都在激动战栗。
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兴奋剂浸入血液。
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快要跳出胸腔。
江吟溪嗓音冷冽,听起来近似薄荷味的糖,给沸腾的血液注入冰水。
“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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