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尘滚滚
“去吧,不过不能走得太远,看到有可疑的人就要给我打电话,而且绝对不能离开爪子,知道吗?”李长安叮嘱道。
“知道的知道的。”李清卿把脑袋点得跟摇晃的不倒翁似的。
对爪子,李长安还是很放心的,不管是从武力值还是从可靠度看。爪子有时候是二了一点闹腾了一点,但关键时刻却比谁都靠得住。
“豆豆,你要不要和卿卿一起去?”李长安突然问到。
他之前查过,小孩尤其是自闭症儿童多和的动物待一块没什么坏处。爪子懂事又强大,陈情也听话。他觉得有机会的话,还是要多培养一下陈情和外界的沟通交流的。
陈情依旧没反应,李安宁有点担心:“这能行吗?”
时易溪说:“你昨天不是画了一些子母符吗?让他们带上,有什么事情比打电话还快。”
子母符,就是之前齐红英用来和向大师作为约定信号的符,不需要灵力,普通人也能用。
时易溪是个不服输的,他虽然什么打鬼的能力都没有,但是他相信自己能找到合适自己的位置,他现在就是向着优秀的后勤来努力。
别的不行,但是他的记忆力是一等一的。李安宁现在只负责画符,其他整理分类的工作就交给他了。他还做了几个纸袋子,照着李安宁本子上的阵法符类给她按次序叠好,一袋一阵。这样下次布阵的时候,李安宁就自己安顺序抽就好了,不需要要找个半天。
“说的也是。”李安宁往两个孩子的衣袖里一人塞了一张子符。只要子符破碎,她的母符也会破碎。
考虑到有可能两个孩子没机会去撕符,她还往爪子的项圈里塞了一张。
“卿卿宝贝,要跟好狗狗,看好小哥哥,知道吗?”席洛阳蹲下来,往她的兜里放了几粒糖。
“宝贝会看好他们的!”李清卿信誓旦旦地保证。
两个小的走了之后,他们就能抽出更多的注意力放在攻击上了,效率又有了小幅度的提升。
等到了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小黄兴冲冲地给他们拿来了一张卡。昨天连带今天的全在里面,近六百万。
几人听到都有点不可思议。
李长安和李安宁更是按捺不住刷鬼的心,借着吃饭的空档,把越余市厉鬼分布密度大,又没人愿意去的地方全做了记号。
这钱真是太好赚了!
吃完午饭,和小黄说好下午两点继续,他们就先酒店了。一是要休息,而是要利落地分钱。
这次分钱,依然是李长安和李安宁拿大头。
李长安拿一百五十万,李安宁一百二十万,席洛阳八十万,三小一妖六十万,时易溪四十万,李清卿和陈情一人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其他的就归到小队活动费里面去了,以后出来玩,做任务的前期成本,都从那里出。由时易溪这个大管家掌管。
至于之前席洛阳的那一千万赞助,那自然是开玩笑的。李长安几个按照每人分到的东西,按原价还给席洛阳。席洛阳觉得这样太见外,但李长安几个觉得这样很好。
反正以后看着是要什么都混在一起的,那前头的几百万就不改席洛阳白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去咧。
“长安,安宁,我觉得下次我们还是别这么分了吧,我什么也帮咳咳……”时易溪才开了个话头,就被李长安和李安宁一人一脚给踹没。
席洛阳趴在沙发上,招手让李清卿帮他捏捏手。席洛阳的运动量不大,主要就是不断地往外扔回形针,昨天一下就把他累得够呛,要不是李长安昨天帮他捏捏按按,今天手肯定是要废了。
“行了,你就安心当你的管家和情报头子吧。”李安宁拍拍他的狗头。
时易溪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他其实不在乎那些钱不钱的,那么点钱,连他一个月零花钱都零头都比不上。
他虽然还没成年,但他的分红却不少,多的时候一年有三四千万,少的时候也有个一两千万。他想和李长安几个一起办事,享受的就是那种成就感,那种不为人知却意外带感的英雄情愫。
李长安手里最贵的就是那副手套,加上其他七七八八的欠了席洛阳大概一百多万。李长安之前就还过他五十万,这次就把剩下的全还了。
李建才那边的两百万,李长安有单独划出一张卡来,现在里面也有七八十万了,不过他不准备现在还。
听安殷说,李建才公司出了点事情,他忙得焦头烂额的。出于他也不知道奇妙的心理,他暂时把那欠条的事情给放下了。
在医院的钱好挣,但是消息得到的却不多。李长安几人打了一天的鬼,才得到一个好像有用的消息。提供消息的是一个老年男鬼。他是陈情姥爷以前手里的病人,他的心脏病很厉害。在陈情姥爷去世的前一个星期,就被他儿子给活活气死了。
三十咣当响的年纪,既不工作也不找老婆,就知道啃老啃老,老爷子进医院要动大手术了,还嫌手术费贵,天天闹着要把老爷子接回家。
老爷子的病可以说是被他活生生气严重的。最后他也不管儿子以后怎么样了,叫了律师改了遗嘱,一分钱都不留给那不孝子。他的死因也很简单,不孝子知道他改了遗嘱后,跑到他病床前打闹了一场,他眼前一黑人就没了。
本来他是想着,不孝子没了啃老的资本,说不定还能上进一些,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不孝子会跑到孤儿院去大闹。他的遗产其实也不多,燕京的一套二居室还是留给不孝子的,只是将三十多万的存款全捐给孤儿院了。
老爷子虽然对不孝子把他气死这件事耿耿于怀,但儿子毕竟是他从小疼到大的独子,心里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可是孤儿院的一闹,那不孝子算是把最后一点感情给消磨光了。他恨、他悔,他在悔恨交织的情感中,慢慢变成了厉鬼。
他对陈情姥爷印象深刻的原因很简单。
陈情姥爷走了没几天,陈情姥姥也走了,他们的告别仪式“盛大”无比的盛大。
陈情姥爷一辈子救过很多的人,教过很多的人,他和他的爱人,他的女儿、女婿也都是当之无愧英雄。他的葬里并不盛大,办得也很低调,但却有全国各地来的病人家属、学生来向他告别。
那些病人家属、学生们都知道他低调朴素的性子,只是一起筹钱为他们夫妻买了一个墓地,就在陈情父母的墓边。也没有别的花俏繁琐的仪式,大家默默地为他们送上一只花。即便只是每人一只花,那五彩缤纷的花也将他们的墓地摆满了。
陈情姥爷的遗书里说,他不要劳烦别人也折腾自己的葬礼,不要奢靡的开销,不要酒席更不要眼泪,如果有心,一只花就可以了。
他们一生节俭,每月领的工资大部分都添补了那些交不上医药费的病人。如果算还有牵挂的话,那就只有他们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外孙了。
“我认识你的。”五十多岁的老人因为发愁,因为悔恨和劳累,生生让他平白老了二十多岁。
“你姥姥姥爷说,他们要去找你爸爸妈妈了,还说让我去找他们的时候,给他们带上和你有关的口信嘞。”老爷爷鬼笑起来,满脸的皱纹褶成了菊花。
老爷爷鬼记性本来就有些不好了,他的煞气多是有不甘引来的,量虽不大,但长年累月地也将他腐蚀了不少。
他絮絮叨叨地跟陈情说着他姥姥姥爷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多么伟大的一个人,多么让他羡慕的一个人。
“……我……好……”陈情的声音,干涩、嘶哑。他几乎没说过话,所以听着所以很别扭。他努力地重复了好几遍,一直在说“我好,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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