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遥
“大概是不过如此。”林寻含笑说完后半句。
盛瑞嘴半张着,他觉得幸好现在群情鼎沸,二人又站在外围,要是这句话被听见了,大概不管对公皙沙存着多大的好感,这些同学也会产生恶感。
五门给人的感觉是威严,而四岛对于所有人来说则像是神坛,其森严的内部等级和制度,无法想象和比拟的实力,使得四岛在世人眼中就像是镀上一层圣光的存在。
“你还真敢说。”
盛瑞突然觉得有些莫名心虚,两个废柴聚在一起谈论五门四岛,传出去绝对被当做长久的笑料。
林寻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不知过了多久,冲盛瑞使了个眼色,不但没有被群众的热情感染,语气连一丝一毫都听不出有多尊重,“喏,下来了。”
一瞬间盛瑞以为他说的是校园外的一群小混混,直到战艇升下扶梯,银白的的大门打开,依次走出一队人。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五门的人算是低调,倒不是平日里作风低调,其中有不少军痞子,不过他们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训练上,很少离开本部。这次竟然出动了一队人马,不仅是扒在玻璃上围观的学生,连出门迎接的校长面上都有些撑不住,凭着很大的自制力才抑制住眼中的疑惑。
姜门的人并未停留多久,校长领他们朝广场后走去,那里是高年级的区域,盛瑞的哥哥盛元白也在那里,人刚走,学生已经冲到广场上,在几米外看着庄严的战艇,虽然很想亲自上前触摸,但没有人敢再往前一步,仿佛前方是一片雷池。
盛瑞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余光无意瞥到林寻,见他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笑容甚至带着些嘲讽的味道,像极了长辈说过的轻狂二字。
似乎察觉有目光在探究自己,林寻抬眼看来,盛瑞假装低头看东西,再也没有抬头。
放学时,盛瑞被家里的车借走,他离开前,林寻状似无意地路过他身边,低声道:“姜门来了这么多人,不可能只为了你哥哥,回去不妨注意一下。”
他报出电话号码 ,说完,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走过去。
盛瑞顿觉好气有好笑,自己凭什么听一个比自己还废的人指手画脚,初时嗤之以鼻,但时间线慢慢延长,像是有一只猫爪在挠自己的心,公皙沙的话像是埋下一颗种子,不断激发他强烈的好奇心。
姜门为什么一次性来了一个小分队,还有自己的哥哥,之前只是有军方招募的征兆,为什么突然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思前想后也得不到一个稍微合理的结果,盛瑞重重一拍后座地真皮椅面,感觉自己要因为这好奇心玩完。
……
一栋不起眼有些破的居民楼,从外表看,它陈旧甚至有些破烂,给人的感觉里面的卫生必然也不太好。
事实上,这栋楼也确实如此,住在里面的人鱼龙混杂,后面就是垃圾站,空气中的味道有些难闻,但有一家的住户却很特别,他的房间几乎被绿色的植株覆盖,空气中没有任何异味,整个屋子生机勃勃。
除了屋子的主人,目前的状态属于死气沉沉。
纤细的十根手指死死扒住阳台上巨大的花盆,林寻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半敞着发出低喃,“贫穷让我白天就能看星星……饿的。”
原主家里一共就两支低廉的营养剂,只能补充些基本能量,走两步就消耗地差不多。
尾音还没发完,就被脑海中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
【系统:任务时间已经开始计时,请宿主不要在工作时间放松警惕,盛瑞的潜能不易被激发,建议宿主以盛元白为突破点,自五门进入四岛。】
林寻瞥了眼旁边的手机,“盛瑞喜爱剑走偏锋,现在任何事情出现在他面前都会被当初救命稻草,性格笨拙,心性又不好,不招人喜欢,选择他,的确不能够掉以轻心。”
系统对他的抱怨不报以任何回应。
这点在林寻的意料当中,盛瑞有可造型,但系统现在推荐的人选却是盛元白,刚开始就能踏入姜门,明显更具价值。
公仪林还是选择了盛瑞。
渺小,看似难成大器的盛瑞。
“你能耐再大,也很难揣测出人心,盛元白拥有太多,哪怕我许以金山,也会被视作黄沙,但盛瑞不同,哪怕是给他一根草,也会当做金子。”林寻勾起一个诡异的微笑,“就像一个成功的赞助商,应该学会潜力投资。”
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价值,才是有意思的地方。
他说话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刚一接起,就听那头传来急不可耐的声音:“季子濯!是季子濯!”
林寻‘哦’了声。
盛瑞不可置信道:“你怎么能这么淡定,那可是四门的人!”
原主的记忆多是和些男男女女调情的画面,哪怕对于这个世界的势力划分,都不是很清楚,在他心里,并没有存在像其他人一样离开山星的渴望。
不过对于季子濯,原主却有较强的认识,有的人,虽然和自己不可能有交集,但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别人在议论,这个人的传奇,这个人的人生。
季子濯就是其中的魁首,他的人生就像是恢弘磅礴的歌曲,十四岁离开四岛,踏入五门,前后参见过千余次大小战争,屡创奇功,在季子濯之前,人们对于四岛的认识是陌生的,直到有这么一个人,从神坛中走下,和普通战士并肩作战,一点点树立起在军中的威望。
“他可是个奇人,季子濯并没有归属于任何一门,只是挂名在韶正门下,哪天不想干了走人,也没有敢阻拦,听说他来山星是为了找东西,姜门自然要把握这个机会好好巴结一下……”
林寻拨弄着植物叶子,等着盛瑞的兴奋劲过去。
估摸着盛瑞只是乍一听到劲爆的消息,才下意识地找人分享,等他清醒过来很快就会感到后悔。
大约五分钟,碎碎念停下,刚说到兴头上的盛瑞浑身一颤……刚刚他都做了什么?
林寻没有等他反应,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季子濯有没有见过今天来的那队人?”
“怎么可能,就连高层他都很少见。”
林寻,“五门的人平时是靠什么辨认身份的?”
盛瑞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觉得不是特别重要,有些事靠打听也能知道,便回答他:“我听哥哥说是凭铭文牌,里面有芯片储存个人信息,军队上的人因为害怕身份被盗用,很多都直接将铭文牌移植在体内。”
林寻眼神闪烁,语意不明:“这么说,铭文牌几乎是不可能被盗取的。”
盛瑞:“那还用说。”
类似铭文牌这么敏感的东西,从来都是被小心翼翼的保管,甚至有传闻说,一些强大的家族,还会再铭文牌上记录自己孩子的基因,血统这种极其隐私的东西。
就在盛瑞话音刚落,系统独特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响起:
【铭文牌,一次需要十万币,可赊账,利息按月赠计百分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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