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贰两肉
“你...”辛时川抽回手连忙背对着他睡,经对方这么一提醒,辛时川意识到他好像也很想这个人。
心里想,生理也想。被抱着想,被亲着更想。
他默默告诉自己,这样很没出息,态度应该坚决一些,不然那天决绝的话就显得像放屁。
金泽安什么都没说,抱着人真准备睡了。
被抱着的人却觉得意犹未尽,有一口气横在心口不上不下。他勒令自己立刻马上闭眼睡觉。
越是这样,那股难以启齿的感觉越是强烈。
辛时川想了很久,终于退步了。想明白一件事,他其实只怕自己再次沦陷,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望,但床上的事也可以不和爱挂钩。
他觉得已经不那么爱金泽安了,只是上个床,解决基本的生理需求,不算打脸。
辛时川又花了十来分钟,终于说通了自己。
窗帘拉上,卧室伸手不见五指,他慢慢转过身来,什么都看不见却感受到了金泽安那道炙热的目光,穿透了夜色落到他脸上。
这回是他主动亲的人,闭上眼贴着,生涩的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取悦’。
金泽安故意不动,似乎想看看他接下去要怎么做,落在他后腰的手轻轻捏住了睡衣。
虽然辛时川的亲吻毫无技巧可言,就是这样的生涩撩拨的金泽安有了反应。
一刻没忍住夺回了主权,半身压在他身上,手从睡衣摆探进去。
金泽安的指尖只是轻轻划过他的小腹,一路上来热得他止不住颤抖,呼吸也乱了。
“可以吗?”金泽安贴着他耳边问,真挚的模样就像辛时川说不,他立刻就能盖上被子继续睡。
‘可以吗’这三个字于辛时川而言比废话还多余,除了让他觉得羞耻没有半点作用。
他一气之下坐起来,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接着掀起衣摆脱了睡衣,跨到金泽安身上坐着。
“别问我。”辛时川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腰上,“最好一句话也不要说。”
没有睡衣的阻碍,手感出气的软,金泽安两手掐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压,“我一直想让你知道,做这种其实可以很享受。”
辛时川闭着眼,埋首在他颈间,含糊的‘嗯’了一声。有样东西抵着他了,垫着两人睡裤的布料还是硌得厉害。
金泽安应该难受极了,但他一点也不着急,以辛时川的感受为主,边吻着褪下他的裤子。
以往的经验来看,辛时川更喜欢自己躺着的姿势,于是抱着人翻了身。
他也爱这个姿势,能第一时间清楚地看到精致的脸蛋因为他而潮红。
他耐心地一点点揉开,慢慢地进。
床头的夜灯不知何时开了,辛时川不适睁眼,正好对上金泽安的视线,连忙抬手挡住自己滚烫的脸, 重新闭上眼,被侵略的感觉更清晰了。
金泽安看他咬着唇,所以顿住了没动,俯身下来亲吻安抚。
今晚他原本没打算做什么,顶多亲一亲再抱着人睡觉。
让他觉得惊喜的是辛时川的主动,他以为,这个人的心已经将他拒之门外了,他已经打算慢慢地弥补回来,这期间什么都不做也没关系。
“小川,放松点。”他一点点把被咬得泛青的唇解救出来,爱惜地亲了亲。
彻底进去时,辛时川只轻哼了一声,随即重重吐出一口气,抱住了金泽安的脖颈,极小声告诉他再慢一点。
如同被坠入云端,让绵软的云朵裹挟,就像金泽安说得可以很享受。他在越来越激烈的纠缠中忘乎所以,本能的迎合。
飘忽间,辛时川算是明白自己了。
他很爱这个人,但这份爱他只想藏着,只有藏起来,表现得不那么热烈,他才能心安理得做这些逾矩的事,在合约到期那天走得洒脱。
“小川,真棒。”金泽安意乱情迷,抱他起来,这样才看得深刻。
那颗因为爱而顺着脸颊滑下来的泪泛着光,越看越令他着迷。好像不是泪让他这么喜欢,是流下他的人。
金泽安比任何时候更清醒,他爱这个人。辛时川到底是什么时候彻底渗透到他的生活的,具体不到日期,是想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
“……金泽安。”辛时川腿跪麻了,垂眸才看到金泽安腹上的水渍,羞红了脸用手去擦。
金泽安则握住他的手,凑过来亲了亲,“没关系,没关系。”
辛时川听不懂,大脑一片空白,手在他肩上找了个最佳支撑点,哽咽道:“换一个。”
他终于又躺下了,借着床头灯,眯着眼看金泽安。里外都是这个人。
考虑到辛时川烧着,金泽安并没有没完没了,做完一次抱进浴室泡了热水澡睡下了。
这是那次以后,辛时川唯一一次没有依靠药物也睡得安稳。
作者有话说:
又来了又来了
第43章 退而求其次
再起来辛时川烧退了,窝在金泽安怀里的姿势就没变过。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睁眼就在看他。辛时川昨晚累,洗完澡出来没穿衣服,金泽安果真就没帮他套睡衣。
他抬手捂住金泽安的眼睛,“别看了,我要起床。”
金泽安配合得闭上眼睛,却道:“浑身上下哪儿有颗痣我都知道。”
辛时川捂眼睛的手转而捂住他的嘴,“不要说。”
他生怕这人真把他身上的痣数出来,多羞人。
金泽安就是逗他玩,把光溜溜的人圈进怀里,“太想你了。”他的手从脊背一路下滑,“根本控制不住。”
“早…大早上你还……”辛时川被他撩拨得不行,拉高被子将自己捂严实。
“宝宝,”金泽安的声音不大不小,贴着耳根道:“一次。”
辛时川捏紧了被子,没有直接拒绝,退了一小步,“我用手帮你。”
“不。”
“我……”辛时川有苦难言,因为金泽安的手不安分,磨蹭好一会儿辛时川也没见他有更过分的举动,才知道他又在吓人。
温存一会儿,金泽安帮他把被子掖好起来,“挺早的,你再睡会儿。”
“去公司吗?”辛时川跟着坐起来,“我睡饱了,想去工作室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金泽安倒也没拦着他起来,“带上南浩他们好好玩一玩,才杀青应该放松一下。”
辛时川觉得有道理,穿好衣服给南浩打了个电话。
阿姨把早餐做好放桌上,准备出门买菜。但他们两人都要出门,没必要再做午饭,就临时给阿姨放了一天假。
虽然烧退了,金泽安不放心,在他的督促下吃完早餐出门前辛时川又吃了点药。
“义城这两天连续降温,你厚衣服不多,把晚上的时间腾出来给我。带你去量尺码,上回的应该大了。”
辛时川肉眼可见的清瘦,紧接着又要进组也不指望他能吃胖回来。
辛时川听着,答应了,和南浩对接玩的地点和人,眼神都没给他一个。金泽安不太满意,蛮不讲理抱着他倒沙发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辛时川手机都没拿稳,差点砸在金泽安脸上,他反应快,没管手机直接护着金泽安的脸,手机擦着袖子落在地毯上。
“你干嘛?”辛时川一手撑沙发,一手要去捡手机。金泽安拦着他的手,抱着不放。这一招是昨晚到现在惯用的,将蛮不讲理体现得淋漓尽致。
“小川,没有我你好像很开心。”金泽安埋着头说,还有点委屈的味道在里面。
辛时川悄悄笑他,不理也不哄,想挣开他爬起来。金泽安也不能怎样,在他唇上重重印了一下才放人。
他提醒道:“五点开始就是晚上的时间。”
“五点叫下午。”辛时川睨他一眼弯腰捡手机,茶几上金泽安的手机先亮了。
屏幕显示姜知非。
怎么说,这个名字在辛时川视野里消失了大概两三个月,但这辈子大概都难忘了。
关于一个名字和背后一连串的事,就像前段时间做的一场窒息的梦,回想起来如同身临其境。
金泽安看到了,没有遮掩更没有去拿手机,而是先顾辛时川的感受。
“和他是有事要谈。”
“我没问,不用解释。”辛时川捡起手机回房间换衣服,看样子确实什么事都没有。
姜知非只是把一会儿见面地址发给了金泽安,‘泽安’这两个字他怎么看怎么反感。已经亲密到这么称呼了吗?
辛时川反锁了门才去衣帽间挑衣服,但锁这个动作对金泽安来说有点多余。门被钥匙打开时,辛时川的睡衣刚被退下来,露出光滑白皙的脊背。
上面布着浅浅的牙印和吻痕,意外增了一分罪恶。
听到声音他无动于衷,直到脊背被身后的人亲了一下才抓着预备穿的卫衣转过来。
“再磨蹭就中午了,不是要回公司吗?”
金泽安不说话,拿了衣服伺候他穿上,“真是谈公事,你和我一起去也行。”
“和南浩他们约了,没工夫理你。”辛时川重新转回去找合适的外套。金泽安直接拦在他前面,捏着他下巴又亲了亲,“那说好的五点,在哪玩记得地址也给我一份,结束了来接你。”
“知道了。”辛时川拍开他的手,没几秒看他要走,塞了件外套给他,“外面十一度不到,这么出去冻死你!”
“嘴硬心软。”金泽安握着他的手,笑道:“有外套的,刚拿到客厅了,不过我老婆让我穿这个,那就穿这个。”
“别乱叫!”辛时川抽出手,脸红到了耳根,“赶紧走吧。”
门开了又关上,辛时川顿时如获新生,愣在原地等呼吸平稳。他望着镜子里那个因为别人脱口而出的‘老婆’而乱了思绪的人,既烦躁又无奈。
两点左右,金泽安见完客户,拿了钥匙准备赴约。忽然想到什么,把钥匙丢给了黎斯,让他跟着一起去。
黎斯转转钥匙,先下楼去取车。地点在某酒店楼下的咖啡厅,姜知非先到,摘了帽子口罩,外套放在身侧,再抬眼时看到准时来的人忍不住笑了。
但这个笑没维持多久,看到后脚进来的黎秘书,姜知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暗淡,甚至有点扫兴。
“姜先生您好。”黎斯彬彬有礼先和他打招呼。
姜知非一声不吭,回一个同样礼貌的笑,神色有点不自然。
金泽安没这么客气,坐下后和服务员要了一杯凉白开,开门见山道:“娶小蕾这件事是你故意的?”
“什么意思,”姜知非两手杵在木桌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轻点,“在电话里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嘛,我父亲很喜欢小蕾,两家都有意,结婚有什么问题吗?”
“姜叔叔久居国外,小蕾的名字恐怕都不知道,喜欢从何说起?”
三言两语被拆穿了,姜知非也没表现得多慌张,换了个姿势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