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这样的兔兔 第110章

作者:落樱沾墨 标签: HE 近代现代

千梵侧头望着被他拍到地上的书,老实道,“我看不到。”

图柏沉沉一笑,啄了下他的耳垂,虚压在千梵身上,一根手指挑开他严丝合缝的衣襟,“杜云云看起来挺怂,关键时候倒真是个男人。”

千梵从下往上看着图哥哥俊美的眉眼,“关键时候是?”

图柏眸色发暗,“美色当前,不吃白不吃。”

话音刚落,图柏瞬间被撩翻,不等他反应过来千梵宽阔有力的胸膛已经将他结结实实压住了。

图柏嬉皮笑脸摸上他身上的男人,抚摸他精悍的腰身,慢慢往下,“心肝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千梵将他的双手拉过头顶按在枕头上,喉结滚动,眼底风起云涌。

半生的清心寡欲在这个人一颦一笑中分崩离析。

千梵喉咙发紧,低下头吻了下他,沉声说,“过两日要赶路。”

再多的感情也要忍着。

图柏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湿热的吻滑到迷人白皙的耳后,图柏露出慵懒的神情,“我等你。”

千梵从他身上翻下来,似笑非笑将图柏抓进怀里,嗓音低沉,嗯了一声。

图大爷滚进他怀中,还得意的拍了下男人的臀部,闭上眼,滚去做春秋大梦去了。

第61章 消失的使节团(八)

第二日正用午膳, 信鸽带回了解羽闲的消息。他在距离洛安城不远的孟然城里有要事需要处理,要千梵等人先行一步, 他随后就来。

杜云抱着碗,可怜兮兮瞅着他们, “不然我们等一等解阁主吧, 万一我们先走了,他找不到我们呢,是不是很有道理。”

师爷低头抿了口茶,抬脚踹在了杜云的椅子上。杜大人跟个球似的一屁股坐到地上,屁股都快摔成两半了, 出奇的是碗里的饭竟然一滴未洒。

图柏收回自己的脚,赞赏的看了眼文文弱弱的师爷。

“再不启程, 使节团和皇子出了事, 你猜皇上会放过我们谁?”师爷瞥他。

杜云撇着嘴, “都欺负我。”抱着饭碗和孙晓挤到一起。

话已说到这里, 他们确实没有时间再耽误了,后闽使节团在大荆境内失踪,无论是人为还是天灾, 后果都甚是严重, 再加上个闹事的六皇子, 如若一不注意,大荆就是自寻死路, 为自己树了两支劲敌。

杜云闹归闹, 但明事理, 当天下午就让图柏去备马车,师爷和孙晓分头去准备干粮和随行用品,杜云向衙门里平常比较管事靠谱的主簿交接工作,要他如有难以决断的事与他们飞鸽传书,此外衙门杂事皆由他全权负责。

洛安城衙门里头的捕快捕爷管事的都是杜云上任之后亲自挑选的,他是真有点本事,律法典籍,课税农桑,听讼断狱无一不精通,带出来的手下也没一个差的,随手挑出来一个也能当管事儿的用。

杜云交代好衙门里的大小事,转身一声抑扬顿挫的叹息,“本大人怕是有去无回了。”

图柏背着包袱走到他身旁,一把将他脑袋夹到胳膊下面,笑嘻嘻道,“甭说丧气话,说不定六皇子是想你想的紧,这才逃婚回来了。”

杜云像个鹌鹑一样在他胳膊下咋呼,郁闷瞪了他一眼。

几人备好车马和水梁,不在犹豫,利索向众人道了别踏上前往铜水峰的路。

图柏与千梵各乘一骑在前面开路,高高扬起马鞭,嘶鸣一声消失在了路上,孙晓驾着马车带着师爷和杜云紧追其后,也加快了速度。

五人黄昏出城,翌日清晨,便走出了洛安地界。

乍暖还寒的春风刮过雾蒙蒙的黎明,他们赶了一夜的路,天快亮时才在小河边停下来休息。

趁千梵修早课,图柏去河边取火烧些热水给他们饮用。河水刚破冰,溅到手背上像针扎似的冷,图柏大老爷们的火气旺,也不在乎,挽起袖子用瓢舀了几瓢倒进行军锅里。

杜云和师爷哆哆嗦嗦裹着被子坐在马车车辕上,就着晦暗的天色,手中各捧了一本书孜孜不倦的翻阅,马车里半壁都摞满了书,大都是衙门和师爷的藏书,皆是有关铜水峰和后闽的记载,鸡零狗碎极为丰富,二人打算再路上先将铜水峰一带熟记于心,以便到了之后能了如指掌。

烧好了水,图柏给每个人的水囊里都灌上,走到车前,“喝点,冻死你。”

杜云头也不抬,接住水囊,用青白的指尖指了指他手里的书,“铜水峰的走势是由南向北,山河走山脉而汇,铜水县临山河而生,南高北矮,南茂北阴,这种地势在风水上来说属上乘,是个不易发洪生震的地方。我们先进入铜水县和县令蒋守川汇合,现在距使节团失踪已经半月有余,估计皇上派出的御林军已经将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我们就不必费心再进山找人了。”

师爷嗯了声,将书翻过去一页。

千梵刚念完经忏,一睁眼,图大爷就贤惠的将热水递了过去,“冷吧,喝点水暖暖。”

千梵一手接住水囊,另一只手握住图柏的手腕,将他双手拽进了自己怀中。

图柏不怕冷,但两只兔爪子摸了河水也难免冰凉,于是趁机把手在千梵温热的胸口游走一番,偷偷摸摸堪油,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的干咳声,才恋恋不舍收回了手,盘腿坐到千梵身旁,跟他们分发干粮。

见那两位大书生边看边吃,图柏从地上捡起小石子就丢过去,“看了一夜还没看够?这么好看?比图哥哥还好看?”

杜云抬起头,抢走了图柏手里的干粮,“自然比你好看,书里可有颜如玉呢。”

图柏咧起嘴,“颜如玉算什么,皇子你都睡了,还能看得上颜如玉。”

这人贱起来没皮没脸,气的杜云抓起一把石子就朝他脸上丢去,还没打上图哥哥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上,半路就被千梵挥袖斥退了。

杜云不乐意,和图柏闹起来,正你来我往丢石子,忽然听到一旁安安静静的师爷道,“好看,比你好看。”

图柏一愣,师爷扬起手里的书,抬头道,“这本书里记载了铜水县一百七十年前的一个人。”

“一百七十年前的人?谁?”图柏问。

千梵将图柏的手拢在自己袖中,看向师爷,“开国首将宗元良?”

师爷点头,手指摩擦着泛黄的书页,“大荆国史不过二百余年,当年荆高祖带部落北下,南征北战,夺得疆土,于靖北中原建国,起名大荆。而宗元良就是开国十将的将领之一,并且他在百姓中威望极高,一度被后人认为是十将之首,不过这个说法并不被朝廷认可,只是元良将后人为其称,史官则以荆高祖为十将之首载入史册。”

“铜水峰和元良将有什么关系?”孙晓也好奇。

师爷转头望着铜水峰的方向,“这本书上记载,万国之战的最后一战,宗元良与靖北之师激战七日七夜,召唤雷雨将敌师吞没,元良将宛如战神在风雨中划下了大荆的最后一片疆域。十日后,战神之名犹如风云刮遍整个大荆,边疆百姓爱戴他,帝都的人眼巴巴等着一堵战神风采。元良将带大军归朝,抵达铜水峰时忽然仰天长啸,大军悲歌,战马哀鸣,山河耸动,一场大雨席卷铜水峰,雨声如万千人哭,正好下了七日七夜,第八日清晨,元良将副官发现宗元良身披甲执锐站在军帐正中间,副官上前唤他,发现元良将已没了生息。”

“后来世人更加肯定元良将是上天派来帮助大荆开国的战神,完成任务后抛却肉身回天宫复命了。他猝在铜水,军队中有追随将士不愿离去,故而留在了铜水峰,传闻说如今的铜水县正是元良军的后裔,而铜水峰数十年从未生过天灾,也被说成是元良将在天之灵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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