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花笙酿
第50章 小野马
颜延一想明白,刚才那点丧气慌乱立刻狂奔而去,一眨眼就又野了起来。
“狸狸,你跟我回家吧。”
姜黎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明所以地看向他,这话题跳太快。
“不然等下他回来就扑我,我得有个挡箭牌吧?”
“呵呵。”姜黎凉凉地笑,“怎么,你现在连拒绝两个字是几笔都不知道了?”
“不是你让我装不知道,还说让他追!如果我不知道,那我肯定也上去扑他了,你讲点逻辑行吗?那肯定是你在所以不方便扑。”
“然后我当完电灯泡一走,庄博士就找人把我做了?”姜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逗得颜延大笑。
“他不是违法犯罪的人。”
“啧啧,你现在就维护上他了?”
“我就是说句实话好嘛,庄博士会犯法吗,你摸着良心回答。”
“我的良心不知道。你摸过他的良心,你让他的良心回答。”
“操……姜狸狸你别勾我。”颜延面上飞霞,想起了庄亦云那颗“良心”的手感。
“你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你不如把你自己的良心抛一抛,先满足了身体,做着做着就有感情了。”
“那要是做着做着一下腻了呢?”
姜黎想说看他这郑重的模样,其实已经陷进去不少,但想了想还是没说。别人再怎么说,都比不上一次亲身体会。颜延头一回谈恋爱,还是别破坏他的体验了。
姜黎点头,闭嘴。
两人跟傻子似的在公园里冻得冰凉,眼看着天黑了越来越冷,赶紧跑了。姜黎被颜延利诱,跟着他回了家。一进家门,他就跟颜爸颜妈附体似的,一模一样的感慨。这样一个到处都贴合颜延习惯的,他精心布置的家,还什么“我还不喜欢他,不想跟他谈恋爱”?哄鬼吧!
姜黎心态瞬间转变,决定好好看戏,看颜延能扛到哪一天。要她说,这婚不是庄亦云到时候想不想离,他颜延自己就会舍不得离。
“照片呢,给我看看,神迹~”姜黎一阵转音,调笑意味十足。
“笑屁!”颜延被他臊红了耳朵。都怪庄亦云,写这种酸话在照片上。他也是上头,还发朋友圈,可不就让姜黎一下联系到了一起。
不情不愿地把照片翻出来,颜延全程板着脸。想想他刚才跟姜黎求助,听着姜黎把照片夸上天,他必须一定务必没表情,酷盖的酷值全掉光了,捡回来。至于一直红着的耳朵……别问,问就是家里地暖太好了!
姜黎被拖来当电灯泡,结果晚饭都吃完了庄亦云还没回。两人在影音室看完一个电影,到了十点多,姜黎说什么都不待了。
“你直接洗洗睡就完了,你睡着了他还能奸/尸?”
姜黎挥挥手走了。
颜延想了想,确实也累了。又去洗了个澡往床上一倒,直接睡了过去。
庄亦云忙起来没数,根本没看时间。中午吃的飞机餐,晚上没吃,他饿得胃疼才注意到十一点了。
想给颜延打电话,他会不会还在等?自责的情绪漫上来,他该早点跟颜延打个电话的,他得气成什么样?
破天荒的,没忙完庄亦云就提出了下班,让来加班的组员散了,没忙完的事明天再说。
钟律跟着松一口气,在休假他有点混,昨天打了个通宵的游戏,今天被拉过来实在要扛不住了。
说下班,组内紧绷的氛围放松了下来。平时年轻同事们会在一起八卦,今天实验室的事固然重要,但是另一件事也够引人注意的。大家三三两两回工位收拾东西准备走,钟律人缘好,一看庄亦云先回办公室了,就有另外两个研究员的助手跑来和钟律八卦。
“组长这耳钉怎么回事,他竟然会戴耳钉,真是震惊我全家。”女生惊叹。
另一个女生接话:“还能怎么回事,肯定是情侣款啊!颜延肯定戴了另一只。”
“嗑死我了,钟律你去打听打听,你不是有颜延微信吗?”
钟律:“姐姐们放过我,我现在要猝死了……明天再给你们打听。”
两个女生还想再说点什么,耳钉的主人就从办公室重新走了出来。
“明早九点继续讨论。”庄亦云放下话,大步流星走了。
回到家,除了感应灯,没有其他回应。他走到次卧门口刚要开门,一转身先去开了主卧门。心被期待撑到满涨,颜延会不会主动搬过来了,毕竟下午他们都心照不宣。
结果主卧门一开,被子齐齐整整,没有人。庄亦云想,应该是生气了。他没想到,不是生气的问题,只是心照不宣的只有他自己。
轻推开次卧门,被子里鼓起一个人形。庄亦云把门重新带上,去冰箱里找吃的。颜延从父母那里继承了留剩饭剩菜的习惯,如果晚上他做了饭,大概是会有点什么的。
从冰箱里拿出来热上,就算是剩饭剩菜,庄亦云吃得也比在米其林还愉悦满足。吃完收拾好,再洗个澡,等他再打开次卧门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尽量放轻动作翻身上床,庄亦云躺在颜延身旁,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是颜延先醒的,实在是睡得早,没办法,自然就醒得早。他刚要翻身伸懒腰,就感觉到了腰上放着的手臂。
拧着脖子回头,庄亦云那张俊脸就在身后。他一下清醒了,想起姜黎昨天的话,他感受了一下身体某个部位,还好,没什么异样……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倒是没有奸/尸,只是默认了同床而已。
操了,麻烦,多看两眼就想啃。他手还搭自己腰上,让他回想起昨天这只手是如何有力地勒着他的腰,禁锢着他紧密相贴。
喘息都热了,特别是早上自然发热的某处。他开始考虑姜黎的提议,或许,做着做着就有感情了?
打住!颜延你清醒点,不要让他当第二个橙子!橙子最多哭成核桃眼瞪一瞪你,庄亦云是真的会发疯!
程澄,无愧于他的名字,澄澈,对于颜延已经成了静心咒一般的存在,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这情形比他两第一次睡一张床还为难,颜延无语望天花板,最后决定摆烂。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间还早,再睡会,醒了见招拆招。
他这一睡,再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庄亦云睡过的地方冰凉,甚至被子也抚平了,连一点痕迹也没留下,让颜延怀疑他之前的记忆是错觉。直到他起床洗漱完,想去做早饭,看到冰箱上的纸条,才确认是真的。
【豆浆油条在保温箱,没放糖。】
是庄亦云的字,行云流水,意气飞扬。
颜延把保温箱打开,一碗豆浆,两根油条,不自觉笑了。意识到自己笑容有点大,又稍微收回来一点点,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天上午讨论会的时候,钟律正好坐在庄亦云后方,就见开会从不开小差的庄组长不时看一眼手机,看了三次以后打开微信发了条消息。
颜延手机响,打开一看,是庄亦云。
【庄亦云:宝贝,昨天对不起。】
颜延被他的称呼烫到,手机一甩扔到了沙发上。
“咳咳……”就地转了一圈,收住笑,再回复的时候已经修复好酷盖人设。
【颜延:?】
【庄亦云:给我一个赔罪的机会。】
【颜延:怎么赔?】
【庄亦云:做到你满意,算不算赔罪?】
【颜延:给小爷爬。】
颜延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来来回回换台。
会议室里钟律瞳孔巨震,视力太好,一瞟就看到庄组长发出去的“宝贝”两个字。不敢再往下看!他看到了什么,原来庄组长私底下是这样的!
他八卦的心蠢蠢欲动,联想到昨天组内女生问他的事,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摸手机的小手。
【钟律:你知道你老公现在在干嘛吗?】
颜延的消息回得很快,明显是空着的。钟律灵光一现,脑中浮现出颜延回完他老公庄组长的消息,然后甜滋滋翘脚脚的模样。
嘶……这该死的狗粮。
【颜延:?】
颜延发出这个问号,觉得怪怪的,怎么又是熟悉的问号,他一分钟前刚发过。
【钟律:开着会,他在给你发微信。】
【颜延:你怎么知道他在给我发?】
【钟律:我看到你头像了。】
【钟律:不是,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开着会啊!我见识少,从没见过这阵仗。】
颜延又按了好几次换台键!
【钟律:而且,他戴耳钉耶。昨天实验室出了点事,国药那边来了个大佬,组长竟然就这么戴着耳钉接待的。他平时多严肃一个人,给大家都看愣了,那大佬盯着他耳朵看了好几眼,我差点当场笑出来。】
颜延正努力把嘴角的笑压了下去,就见钟律又发来了消息。
【钟律:你说!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们的夫夫款?另一只是不是在你这里!不然组长怎么会愿意戴。】
颜延:?
是个好问题,另一只呢?庄亦云没送给他,去哪了?
第51章 小野马
庄亦云当然是想把另一只耳钉送给他的,本来昨天就准备送,结果临时出了事,没找到送的时机。颜延耳朵上7个耳洞,这是第一个,他准备今年再送三对,给他戴满。送礼物要是按年报计划,想想他搞直播间的那个审美,颜延可能会被他7个耳钉的最终搭配气死。
有些时机一旦错过,可能就不是一两天能找回来。庄亦云不仅提前结束了假期,而且进入疯狂加班期,国家医药中心来了一个工作组,两方专家不停研讨磋商,他们研发六组全员进入007工作模式。
近十天两人没打上照面,庄亦云连续几天忙太晚睡办公室,实在想他,回来睡一晚也是他到家人已经睡着了,人还没醒他已经回研发中心了。
周六那天,他躺好把睡着的颜延抱进怀里,亲了亲他的耳朵准备入睡,可大概是一整天大脑过于活跃,反而毫无睡意,亲着亲着便不自觉噙住了他的唇。
想把人弄醒……他有些恶劣地想。
原本只是嘴唇贴贴,贴完借着月光凝视他的脸,随即他却伸出了手指。食指抚过颜延的唇瓣,从他微张的齿关探进去,戏弄那条湿软的小舌。
颜延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大概是把他的手指当成了棒棒糖,睡梦中回应他的动作,舔上了他的手指。庄亦云下腹紧绷,把手指抽出来换上了唇。
几乎是瞬间,颜延就惊醒了。庄亦云吻得放肆,整个人压了上来。意识到在发生什么,他脑子里轰一声响,下意识继续装睡。可那将睁未睁的眼睛、颤动的眼睫,已经泄露了一切。
庄亦云的动作停下来,有些不解,低声问:“装睡?”
无人应答,可那双眼睫又轻轻颤了一下。颜延脑子里正刮风暴,强调一定不要睁眼,反正就装睡,不然今晚不搞是收不了场了。
意识到颜延是铁了心装睡,庄亦云的心沉了下来,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这些天的不对劲。颜延不是什么早睡早起生活习惯好的类型,但是他回来的这几天人都已经睡了,有一次他尽早,在十二点半到的家,颜延也已经睡得很沉了。
他是在故意躲自己。
庄亦云眸间有阴云聚集,又盯着颜延看了两眼,没说话。就在颜延以为自己已经糊弄过去,对方该睡觉了的时候,庄亦云抬起那根沾满他津液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全擦在了他脸上。
“晚安,宝贝。”
他重新把颜延抱进怀里躺好,但是这一次,抵在颜延腿间的东西安静却强势地彰显着它的存在感。颜延被他撩拨得心如擂鼓,生怕自己控制不住太“礼貌”,被察觉就装不下去了。
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只有他自己了,感受着身下湿凉的触感,他只好无奈地爬起身去搓内裤。
“操了,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颜延一边搓洗,一边想起了昨天的梦境。梦里庄亦云用手为他服务,然后也把手指上沾的东西涂他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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