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君子坐怀乱
绕过游廊,穿过花洞,他先是望了望洛青阳卧房的方向,发现房门紧闭,亦未掌灯,只当是洛青阳已经睡下,待他提步走至霍启房门前,要敲门时,一声极轻的呻吟竟从里传出,呻吟声绵长细微却甜腻至极,张信虽只微弱地捕捉到一星半点,但却像是被羽毛挠了心口般,叫他心神荡漾。
敲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张信等了片刻,却未再听见声音,他只当是自己出了幻觉,又见霍启房中灯火通明,烛光微动,便知将军一定就在房内。大军后日便要出发,军务是耽搁不得的,至少,张信捏了捏手里的军文,至少这些得叫将军过目。
张信轻叩几声,顿了片刻,却发现没人开门,他在霍启手下当事多年,是霍启心腹,很多时候进出霍启的大帐不需要礼节,是以他像往常一样轻推开门进了房间,张信右脚才踏进,便生生止住了自己接下来的步伐。
只见房内的霍启半裸着身体,未束发冠,只用葛巾缠着一头黑发,身下浅褐色的亵裤松松垮垮,却掩盖不住下腹那高高翘起耀武扬威的东西。
张信突然知道了方才那声呻吟从何而来,原来竟是来自将军的床榻么?
无怪张信心下吃惊,实在是霍启这些年过于禁欲,军中生活清苦,士兵将领们该成家的成家,不成家的也时常想尽各种法子纾解欲望,只他们的将军既不着急婚事,也从未见他在军中找过什么女人,莫说女人了便是男人,霍启亦是兴致缺缺。
男人?上次营帐中的记忆蜂拥而入。
张信好似明白了什么,瞪眼望向正悄步向他走来的霍启,霍启将食指放在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想必是怕张信动静太大吵到身后掩藏在深蓝纱幔里的人。
或许是外面的空气太过清朗,猛然一进房间,张信灵敏的嗅觉便捕捉到了弥漫在房内淡淡的淫靡气息,这味道随着霍启的靠近越发浓郁。
这分明就是男人精液的味道。张信的脸微微红了,这是他第一次在将军房内遇到这种情况,便是上次为洛青阳把脉用药,霍启也早就将两人收拾妥帖,哪像这次,分明就是还没完事,却被他突兀地闯进了房间。
张信有些恼火自己的莽撞,这会儿却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立在房门处,等待霍启的吩咐。
霍启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伸手拍了拍张信的肩膀,用口型问道,
“什么事?”
张信窘迫之下伸手将手里的军文递了出去,无意间却瞥见将军古铜色的皮肤上数道清晰可见的红痕,好似被人用指甲抓出来的一样,配上这满屋子的味道,更叫张信涨红了脸,他心想,小世子看起来文文弱弱,没想到床上力气倒是不小。
霍启只淡淡看了一眼,示意自己知道了,张信任务完成,自然要知情识趣的离开,只是未等他转身,那叫男人心神不宁的呻吟声又从帐子里传了出来,还伴随洛青阳一句软糯的撒娇,
“将军是已起了么?”洛青阳被霍启整治得厉害,身上处处是霍启留下的吻痕不说,嗓子也叫哑了,故他这句话说得小声又低软,像是靠在情人耳边的呢喃。
几乎是下意识的,张信的喉结不禁上下滚动,他愈发想要逃离,怕霍启发现他的异状,可脚却好似不受他控制一般,竟半分也挪不动。
身后忽然有了动静,两个男人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向后看去,只见深蓝色的纱帐微微晃动,想必是被床上的人拨弄所致,随后一只玉一样的手臂就透过这层薄薄的蓝,从里面探了出来,玉臂在空中顿了小会儿,最后好似无力,又慢慢垂下,支在床榻的边缘,最为撩人的,是这只洁白如玉的胳膊上还微垂着榻上美人几缕细长的青丝,像素白丝绢上绣着的墨色图腾,黑白相间,让看见的人只能叹上一句惊艳。
洛青阳费力的支起自己的身体,他身体累得很一动不愿动,可霍启已经起床离开,他虽与男人才云雨一番,可完了事他却没理由继续呆在霍启的床上,若是恰巧有其他将领来房中同霍启商议事情,那就糟糕了,所以他必须起来,即使头疼得厉害,下身也疼,只怕腿都难以迈开,但他还是得起来离开。洛青阳轻叹一声,到底还是用尽力气抬起那双修长白皙此时却漫布红痕的腿,破开纱幔,踩到了随意散落在地的腰带上,那腰带是霍启的,铁制镶玉,坚硬得很,洛青阳踩得痛了,又往回瑟缩,伴随着的是少年吃痛的一声轻呼。
而后发生了什么,张信没看见,因为霍启已用他宽阔的背脊完全遮挡了张信的视线,背对着他语气淡淡的吩咐张信退下,张信自然领命退出去,还颇有眼色的主动关了门。又一次嗅到了门外清爽怡人的空气,张信才摆脱方才那神思不属的状态,他轻拍自己的脸颊,却发现脸上早已滚烫一片,原来他竟绯红了脸颊,就是停留的这片刻,里面又有声音传出,张信本无意听,但洛青阳床笫间的声音太过诱人,张信的耳廓已自动将其纳入,虽只听了个只言片语,却也叫张信落荒而逃。
房内,洛青阳脚尖儿才刚刚触在地上,两只脚踝便已经被人‘不怀好意’的抓住,而后轻轻一分,少年那双本就光裸的玉白长腿便大大张开,形成接纳男人入侵的姿势,洛青阳吓了一跳,挑开纱帐发现是霍启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缓过来后又忍不住抱怨霍启突然的离开,叫他一睁眼身边便不见人影,
“将军,将军可知,方才这床上就我一人,冷得很。”洛青阳轻轻嗫喏的话里是毫不掩饰的撒娇,谅是无心之人在云雨后被人抛下,心里只怕也会不开心吧,洛青阳小小的抱怨自然在情理之中。
霍启知道是自己的错,但张信敲门时为了不吵醒熟睡的洛青阳,他只好起床,潦草穿好亵裤后就去开门,没想到洛青阳还是被吵醒了,他低头吻了吻洛青阳赤裸的脚背,肌肤微微的凉意传到霍启的唇上,霍启心疼的将洛青阳皮肤细腻的脚踝紧紧握在掌中希望能渡些温度给他,可他嘴里说着的却又是调情的话,
“将军将军,阳儿明知我不喜这称呼,却总是不改,莫不是床笫间,我还不能叫你满意?”
洛青阳扯过翻卷在一旁的被褥遮住自己的羞处,听他又来戏弄自己,没好气的踹了霍启一脚,这一脚力气用得不大,半跪在地上的霍启纹丝未动,洛青阳讪讪着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哪知霍启却是不放,玉足先是在霍启肌肉虬结的胸膛前挣动几番,未果后洛青阳瞪着眸子嗔怪道,
“好个登徒子,还不放开。”
本是居高临下望着男人的洛青阳,话里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只因他发现霍启又有了狼一样饥渴野性,能把他折腾到浑身脱力的眼神,果然,下一刻霍启一边紧盯洛青阳的眼睛,一边便引着洛青阳的脚向他的裤裆滑去,最后竟是停在他高高凸起的巨根上,洛青阳咬住下唇,手里紧紧抓着被褥,几次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却根本挣脱不开霍启的桎梏。
洛青阳被逗弄得又微红了眼眶,却没有力气逃开,只能软下语气同霍启商量道,
“你究竟要怎样,你快放开。”
霍启牵引着洛青阳的脚蠕动几番,他下身的那根东西兴奋得胀得更大,脚心是及其敏感的地方,洛青阳觉得自己好像都能感受到霍启巨物上血管的跳动,这回红的不只是眼眶,他羞耻到全身的皮肤都开始泛起粉来,霍启见他这番可人模样,少见的一笑,只这笑里满满的‘恶意’,
“阳儿叫我一声夫君,我便放手,如何?”
洛青阳就知道霍启不会死心,方才被霍启弄得昏昏沉沉间,霍启咬着的他的耳垂,引诱着自己叫他‘夫君’,这样羞耻的称谓怎么可能叫出口,洛青阳当然硬气的摇头拒绝,换来的是身下霍启越加猛烈的顶弄,奈何洛青阳就是不松嘴,后来他实在被折腾得太累,索性睡了过去,本以为这篇就翻过去了。
现下霍启不放弃,洛青阳也不会轻易的就遂他的心意,还是摇头,
“不要,那分明是女儿家才会叫的称呼,你,你少欺负我。”
没想到霍启却突然好心放开了他的脚踝站起了身,洛青阳的视线顺着霍启起身的动作而向上移动,也眼睁睁的看着霍启丝毫不带犹豫的解开腰带,褪下他淡褐色的亵裤,当霍启那硕大的性器完全暴露时,洛青阳满脸涨红,一把拉起身上的被褥将身体一裹,咕噜一滚滚到了床的最里头,还将自己的头埋在被子里,大叫,
“流氓,流氓,霍启你就是个流氓。”
“阳儿不是说我欺负你么,我这还没开始,你就要躲了。”霍启说着,自己也上了床,轻轻一扯便将自己也裹进了被褥里,没一会里面便传出洛青阳破碎的呻吟,
“啊,唔,混蛋,太大了,你先,你先退出去。”
“宝贝儿,腿分开些,张大点,对,就是这样。”随即传来的便是霍启的一声闷哼,他将自己全部送进洛青阳的体内。
木床重新又咯吱咯吱的晃动起来,密闭的被褥让洛青阳呼吸不畅,他最后不得不重新掀开被子,霍启乘着这个空档,抬起少年修长的双腿挂到自己臂弯里,而后又觉得不过瘾,索性将其扛到肩上开始大力的操干起来。
洛青阳为了稳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紧紧揪住身下的褥子,心里却不免有些担心霍启,
“将军后日便要前往南阳,需顾及,顾及体力,呼~”
霍启听了却只觉得好笑,偏头在洛青阳大腿内侧轻轻噬咬一口,引起洛青阳身体轻微颤动后,他才凑到洛青阳耳畔低语,
“宝贝儿有时间关心我,不如关心一下自己,一会儿别在昏睡过去了。”
霍启下压的动作,使得洛青阳的臀又被迫抬高几分,霍启稍稍直起身子让自己抽插更为方便,霍启微弯的前端就在其主人大力的进出下,肆意扫过身下少年体内各个敏感点,洛青阳果然没有时间‘关心’霍启了,他被男人干的只能呻吟,高高架在男人肩上的双腿随着霍启的深入浅出而晃动,弄得狠了,一双玉足上圆润的脚趾也蜷缩起来,看起来可怜可爱极了。
洛青阳中途还是没能受住霍启强悍的索取,他只记得自己昏过去前,他的下体已经黏糊糊一片,前端被霍启弄得再也无法滴出一点精水,霍启却好似不知疲倦一般,反复逗弄着他的敏感点,身体内火热的巨棒还在抽动,肠壁已经麻木,眼皮沉重得厉害,嗓子也彻底哑了,只能在被霍启定到敏感点时,微弱的叫上几声,而后霍启又像 得了鼓励一般,疯狂进攻那个地方。
洛青阳迷迷糊糊觉得,明早自己怕是起不来了,但也无妨,毕竟他和霍启要分开一段时间了,这足以叫他纵容霍启在他身上驰骋挞伐。
将近子时,月上中天,室内动静已比最初小了不少,只因洛青阳早已沉沉睡过去,霍启在几百次抽插操干后,高潮也将来临,他双手忽然大力捏住洛青阳的臀瓣,手指缝隙间被挤出的臀肉像是凝结的上等羊脂,男人用力耸动几次,而后杵着自己坚硬的铁棒在洛青阳的内壁转了几圈,洛青阳被刺中敏感点,嘴里冒出几句微不足道的抗拒,
“啊,不,不要。”
霍启爱极了他的声音,他又用力抽插了几十下,终于将体内最后的精液交待在了洛青阳的体内,熟睡的洛青阳被精液烫得抖动几下,然后又像猫儿一样小叫几声,又沉沉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