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芋奶茶
李秘书识趣的离开病房,还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
白山一手扶着墙,不敢坐,就站着,他孤疑的看着薛恒,“魏宗晋的秘书怎么在这里?”
薛恒随口扯谎,“碰巧见着了。不过,你这是被上了?”
白山怒极攻心,“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割个痔疮,瞎说什么!”
因为情绪太激动,白山不小心扯到屁股的伤处,疼的一个激灵,绝望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他现在恨不得掐死薛恒。
薛恒不敢再气他,随后他见白山小心翼翼的捧着刚割了痔疮的菊花坐立不安的模样,又哭笑不得。
白山半趴在单间病房的小沙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对了,国安局现在内部在整改了,你知道不?听说是魏宗晋主张的,整改的动作很大,连上面的人也知道了。”
薛恒点点头,他知道魏宗晋这段时间整改国安局内部的事,但却一直没关注后续,“连国安局的事都敢乱传,小心惹祸上身。”
白山换了一个姿势,“老百姓哪里敢管国家机关的事。不过,除了整改国安局内部,魏宗晋还要对城中村动手,这两件事牵扯了挺多人,也不知道新上任的魏副局能不能扛得住压力。”
薛恒的眼眸一闪,“城中村拆迁的事,有人在后面拦着不让拆?”
“城中村坚挺了这么多年,你说没问题,这可能吗?”白山的消息一向是灵通的,但他向来不说不该说的事,不让早就被整治了,“魏宗晋的胆子够大,连国安局局长都说不动他。”
薛恒不说话了,心思有些杂乱。
白山看了他一眼,莫名其妙的,“这么突然跟个小娘们似得伤春悲秋了?”
薛恒干咳一声,转移话题道:“昨天让你帮我找十几个人,你找到没?”
白山认为他这是在侮辱自己,“一百个我现在都能给你叫到医院来,你信不信。”
薛恒自然是信的,然后他就从白山的手上拿到了一个联系方式。
白山没问一向安分守己如三好公民的薛恒为什么会找自己要人,他给了薛恒联系方式后,就捧着受伤的屁股,一瘸一拐的拐回了自己的病房。
薛恒捏着手上的联系方式,眯着眼,好半响后才拿出手机,拨通了这串陌生的号码。
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对方没问薛恒是谁,只询问了薛恒要收拾的人是谁,谈好了价钱,这才挂断电话,没有拖泥带水。
薛恒将写着联系方式的小卡片捏成一团,随手丢在垃圾桶,扯上被子,盖住脑袋,睡觉。
三个小时后,设在华城郊外的一处小型工厂被十几个闹事的小混混给砸了,小混混们的态度很嚣张,完全不将小工厂负责人放在眼里,不仅将几个贵重的机器给砸坏,还将正巧在工厂里巡视的三十多岁的孟老板给打了一顿。
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好半天没缓过神的孟老板懵了。
第31章
孟老板缓过神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人,将那群故意挑事的小混混们搞死。但随后他却收到那帮小混混们在打了人后,就浩浩荡荡的组团去了车站,一溜烟的跑路了。
孟老板气的将办公室都砸了。
随后,孟老板被小混混们狠揍了一顿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华城,孟老板的颜面扫地。不过,当事情传开后,谁还能猜不出来,孟老板这是被人故意整治了。
薛恒的手机收到一张照片,是孟老板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惨状的照片,薛恒心情舒爽,随后痛快的用手机银行给对方转账。
钱货两清。
漂亮的小护士推着推车走进来,见帅气的青年正在盯着电视看,有些脸红的走过去,帮人将针头拔出来,说:“再待一个晚上,如果明天没烧了,就可以出院了。”
薛恒点头,用棉签摁着针口,等小护士离开后,这才将沾上一丝血迹的棉签随手丢在垃圾桶,继续看电视。
没多久,门口再次响起声响,薛恒没转头,他猜到是谁过来了。
病房门被人推开,穿着西装长裤的魏宗晋站在门口,冷硬的气势浑然天成,“吃饭了?”
薛恒喝水,他的眼眸一闪,穿着西装裤的男人成熟又帅气,不像是长期坐在办公室的,反而像是强劲有力的军人一样。
不可否认,这样的魏宗晋在薛恒的眼里,非常有吸引力。
魏宗晋伸手,手指刚碰到薛恒的额头,却被青年敏捷的躲开,魏宗晋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收手:“吃饭了?”
薛恒摇头,随即道:“我找人揍了孟琳的大哥,这事他们应该很快就查到我身上。不过,这件事你别管,我来处理。”
孟老板大白天派人堵他,这事如果孟老板当面跟他作揖道歉,薛恒或许还能考虑不追究。但鉴于对方至今都毫无表示,睚眦必报的小人薛恒,自然是不会放过对方的。
孟家做事不地道,他薛恒做事也不需要太规矩。
魏宗晋深深的看向薛恒,没表态,但却道:“待会吃完你跟我回去。等你病好,跟我回一趟魏家。”
薛恒:“……”
薛恒艰难道:“我跟薛国志闹崩了,你就算不带我回魏家,也没人指手画脚。”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
魏宗晋并不逼迫他:“等忙完了手上的事务,我会有一个星期的婚假,你想好去哪里玩了?”
婚假?
薛恒茫然道,“听你的。”
魏宗晋起身,将西装外套脱下,语气随意但却不容拒绝:“这事你做主。”
薛恒的后肩被迫披上一件带着温热体温的西装外套,薛恒一怔,下意识的抬头,却看不出男人的神情,唇角抿成一条直线,薛恒沉默不语的掀开被子下床。
魏宗晋只穿着一件白衬衫,他走在前面,薛恒跟在他的身后。
晚上的医院有些安静,比不得白天的热闹喧哗,但却也还是会有人来来往往的。
有人注意到了魏宗晋跟薛恒这一对奇怪的人,不过这医院里奇怪的人多了,所以只多看了一眼,就没再注意了。
魏宗晋的车停在医院门口,两人并肩坐在后座,薛恒有些疲倦的靠着车窗,心思百转千回。
薛恒忍不住侧头看男人。
成熟睿智,浑身上下充斥着成熟男性魅力的魏宗晋,无疑是最吸薛恒的一款人。所以难免的,薛恒有些燥热,他想不清这是因为生病,还是因为魏宗晋。
魏宗晋注意到薛恒炙热的视线,却不放在心上,他突然开口道:“孟家不会将事闹大,但如果他们私下约你,你不用去见。”
薛恒唇色苍白,身体虚弱,但却依旧固执,“人是我惹得,没道理要求让你帮我擦屁股。”
魏宗晋抿着唇,语气冷冽了几分,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不要私下去见他们。”
薛恒也不回答。这是他跟孟家之间的矛盾,理应是他自己来解决,没道理麻烦魏宗晋。
更何况,自己现在也给魏宗晋惹了不少的麻烦。
正在开车的司机觉得后脊凉凉的,寒气不断上涌,心底叫苦不迭。
其实司机也不太懂薛恒的固执,在他的认知中,现在外面有多少人跪着求着魏宗晋帮忙办事,但魏宗晋却几乎理都不理,一丝情面也不给,绝情的很。可现在魏宗晋主动要帮薛恒处理麻烦,可薛恒却硬是拒绝。真是矫情。
司机将车停在房前的空地,薛恒蔫头耷脑的走下车,他跟在魏宗晋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薛恒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他年轻健壮,虽然还虚弱,但休养了一天后却明显精神了,“我想喝瘦肉粥。”
魏宗晋面无表情的挽起袖子,走进厨房,二十分钟后,他端出来一锅热气腾腾的瘦肉粥,还撒上了葱花。
薛恒穿着男人的外套,从袖子里伸出手,端起碗,慢吞吞的喝粥,不一会,他的额头浮现一层细汗,脸色逐渐从苍白转向薄红。
魏宗晋却在暗地里不动神色的打量着薛恒,紧皱的眉宇久久没有松开。
薛恒高高瘦瘦的,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华城不算矮,可一旦站在魏宗晋的身边,却矮了半个头,所以当薛恒穿着魏宗晋的衣服时,就像是小孩偷穿大家长的衣服,幼稚又可笑。
薛恒刚病好,胃口不大,吃了一碗酒放下了碗筷。
魏宗晋将剩下的小半锅的瘦肉粥全部吃下,可能是年轻时当兵的经历,魏宗晋胃口大,吃的快,做事一板一眼的,很有规矩。
“明天阿姨来上班,想吃什么跟她说。”
薛恒坐在椅子上,用纸巾擦嘴,两人相顾无言,没一会,薛恒就被赶上床睡觉了。
一夜好眠。
次日,薛恒起来后,手下意识的朝旁边摸了摸,空的。
起床洗漱,薛恒下楼吃早饭。
一个地方台正在重播一部正史剧,播的是去年爆火的一部【太子】,主演是柏予,薛恒看过,剧情还不错,当时他还熬夜追剧,但现在他不想看宫斗剧,容易看得头晕眼花,于是跳过。
随便乱按了几下,薛恒按到了华城的新闻台,他正欲跳过,却从电视中看到了魏宗晋的脸,动作一顿,将电视声音调大。
屏幕后的魏宗晋西装革履,面容冷峻,他站在华城城中村的中央,周围围着一圈警卫,警卫的外围是看热闹的城中村居民。
很显然,魏宗晋这是代表国安局出现在城中村中慰问居民,而新闻台的记者正在采访魏宗晋。
娇小的女记者拿着话筒,询问了网上现在最关心的几个问题,她翻了一下本子,继续道:“……那魏副局,现在城中村……”
话还没说完,镜头一抖,一个穿着邋遢的中年男人不知何时从人群外蹿了出来,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由于现在是电视台直播环节,周围也站着一圈警卫,警惕性并不高,再加上也没有人能想到会有人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所以才让中年男子一下子突破了警卫圈子,蹿到了镜头前。
女记者被吓了一跳。
中年男子嘴里嚷嚷着:“你们这些当官的就知道上电视,不知道帮我们解决事情,我家也是有一套房子的,凭什么你们说拆就拆,没有一个亿休想拆掉我的房子,我要跟国家领导人说话……”
电视机外的薛恒不由得攥着手,这中年男人出现的也太巧合了吧。
女记者出于职业素养,并没有露出恐慌的神色,反而要上前要采访中年男子,甚至试图安抚他,但却被中年男子推在地上,女记者没有防备,扑通一声就扑在了地上。
镜头适时的闪过,没有再拍这一幕,但刚刚镜头略开前,却清晰的捕抓到了倒在地上的女记者脸上的痛苦,这一摔,显然是摔得不轻。
因为在直播结束前摄影师都不能将镜头关掉,所以在接下来的时记录下来,并且被华城新闻台转到了大荧幕中。
中年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掏出一把刀,然后举起来,朝着魏宗晋冲去,但在刀尖还没落下的时候,他的守卫在半空中被人死死地攥住,动弹不得,随后,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中年男人忍不住痛呼出声。
紧接着,因为力道不足,中年男人的水果刀就掉在地上。
镜头将这一幕清晰的捕抓下来,所以电视前的观众跟薛恒都能清楚的看到,现在的情况是魏宗晋单手就轻轻松松的将中年男人制服住,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手扭过来。
咔擦一声,中年男人的胳膊被用力的掰到身后。
魏宗晋朝着中年男人的后膝窝踢了一脚,中年男人痛的满头大汗的倒在地地上直发抖,连叫也叫不出来。
警卫外围的居民欢呼出声,电视机前的观众忍不住大声叫好。
然而镜头前的薛恒却如梦初醒的松开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手,他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手,因为紧张,他的掌心已经冒了一层的冷汗。
真吓人。
薛恒觉得自己被吓到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薛恒拿起手机,“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白山强忍着激动,“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坏的。”薛恒毫不犹豫。
白山幽幽的叹口气,非常的遗憾:“你老头给我打电话,警告我不准再帮你,可能你找人打孟琳大哥的消息被他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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