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 第74章

作者:沐阳潇潇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玄学 近代现代

道医院住院部,三和道长守在草蛊婆身边,瞧见解鸣谦,三和道长起身,“师叔,你怎么过来了?瞧你这穿的,怎么只一件薄衬衫?现在温度虽然还有二十多度,但风吹在身上凉,你不能仗着年轻就硬扛,还是得添一件外套,不然年纪大了……”

三和道长絮絮叨叨地关切,从添衣说得怎么保养身体,听得解鸣谦头嗡嗡嗡地,他忙打断三和道长的话,道:“三和,你说累了没有,来,喝杯水,歇一歇。”

解鸣谦给三和倒了杯水。

三和道长:“……”

心塞。

现在的年轻人,都不喜听老人家说话。

解鸣谦坐到窗边,望向草蛊婆,面带为难:“师姐,恐怕你得废掉一身修为,后半辈子,也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草蛊婆吃苹果的动作一顿,“废掉修为?”

“对。”解鸣谦望着她,满怀怜悯,“我是相信师姐的,师姐只是想报答当初的恩情,但是,无论是大树上的草蛊,还是我曾爷爷坟墓外边的小木人,都只有师姐的气息,加上彭爱国作证,说您是主谋,在我曾爷爷坟墓上动手脚,又连设两关杀我爸爸,人证和物证俱在,师姐这身修为,是保不住了。”

草蛊婆又继续吃苹果,只是这次,她苹果吃得极慢。

片刻,她问:“彭爱国还说了什么?”

“彭爱国还说,幕后之人是我曾爷爷的师兄,他洋洋得意地说任我查,我找不到证据,也找不到人证。他说,你不会招的,这事只会结案结在你这。”

“因为你动机有,实力有,一切都合情合理。”

草蛊婆眸光动了动,抬头望向窗外。

她骨像极美,便算这么大的年纪,依旧能瞧出眉眼间的清秀,让人禁不住猜想,她年轻时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她收回视线,笑了笑,“他竟然都招了。”

她望向解鸣谦,眼底没有之前的亲切,只有寒凉与漠然,“彭爱国说得没错,这事,我是主谋,我恨他抛弃了我另外娶妻,我恨他为了护住那个女子,打伤了我,我恨他无情,更恨那女子留下的血脉。”

“所以,你们都该死!”

三和道长听了这话,不禁凝眉,眼底对她的亲近,全然散去。

解鸣谦听到这恶意满满的话,面上并无多少异色,他淡淡道:“师姐,何必将自己说得这么深情,师姐后来,不也爱上了别人?”

草蛊婆满是恨意的眸子微滞,“彭爱国,连这个都招了?”

解鸣谦面不改色的点头,“只是师姐的眼光,委实不太好,居然爱上那么一个忘恩负义、杀师弟亲子又弑师的白眼狼,这些年,师姐过得不容易吧?”

草蛊婆呼吸一顿,慢慢开口:“他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曾救过他师父一命,被他师父收作义子,他师父曾承诺,会将《鲁班书》传给他。”

“是他师父不守承诺,有了亲子,就想毁诺,他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解鸣谦眸光动了动,他猜对了。

她望向解鸣谦,“《鲁班书》不属于你们解家,你们解家遭此一难,都怪你曾爷爷贪心,贪了不该贪的东西。”

解鸣谦道:“解家现在有我庇佑,师姐心爱之人,怕是难以得逞。对了,师姐甘心吗,他为了达成目的,将师姐推到前面挡罪,自己获得《鲁班书》从容脱身。在他眼底,师姐和彭爱国一样,是个随手可抛弃的棋子。”

“师姐想不想让他来陪你作伴?”

草蛊婆眼神闪烁,没有说话。

解鸣谦继续劝说,“他这些年,其实不怎么过来看你吧,如果你愿意交代他的行踪,一旦他身死,我愿意处理你的身后事,让你俩合葬。”

听到合葬二字,草蛊婆终于松了口,“让我俩合葬?”

“对。”

草蛊婆望向窗外。

到她这个年纪,什么情情爱爱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毕竟身体在这里,想爱也爱不动。

老了,血凉,折腾不动。

她终于松口,“好。”

不等她开口说话,三和道长神色凝重地走过来,对解鸣谦道:“师叔,山语出事了。”

解鸣谦嚯地起身。

第56章 一个可能

“三和, 怎么回事?”解鸣谦心念一动,想起刻有《鲁班书》的那个灶。

《鲁班书》刻印了一份,他拿走了, 那个灶, 他让山语再刻印一分留在特警局做备份后, 再将灶给毁掉。

昨天毁掉灶没事,今天怎么就出了事?

三和道长的神色很是难看,“是在观里出的事, 中的咒,有他几位师兄护着, 才只吐血昏迷。”

“请道医看过吗?”解鸣谦一边起身,一边往外走。

“请了,道医说伤了心肺, 要好好疗养一段时间。”三和道长瞧了瞧草蛊婆, 心知自己这边走不开,只能按下对徒弟的焦急。

“没有后遗症便好。”闻言, 解鸣谦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重得往后余生,都得缠-绵病榻, 并短寿短命,瞧着再重的伤, 对玄术师来说,都不算重伤。

到了门口,他扭头瞧向草蛊婆,道:“她虽然松了口, 但不到最后, 还是有改口可能。我走后, 你问她,她心上人是谁,姓名,出生年月之类的,信息越详尽越好。”

解鸣谦虽然诈出那么个人,但具体是谁,他并不知道,不过,在草蛊婆面前,他不能表露出这点,不然,草蛊婆知道他掌握的信息没她以为的那么多,很有可能闭嘴不言。

这两人,嘴紧得很蚌壳似的,误导信息却又像不要钱似的说出,让人头大。

“那个人,也是公输一门的弟子,很有可能是大弟子或者二弟子之类的人物,在弟子里很有威信,能力也不差,平常也很受他师父倚重,你想想,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东鲁公输一家的,我想想。”三和道长想了想,没印象。

主要是公输家的,自知自己传承招人眼红,一向是藏着掖着,在外只报鲁班门,不报公输家,他一时半刻,还真不知道是哪一家。

不过,往鲁班门优秀弟子里查一查,应该能查出个范围。

三和道长摸摸胡须,“我会问到人的。”

解鸣谦点点头,“我去开阳观看看山语。”

“师叔去吧。”三和道长冷下脸,“若可以,替山语找回场子。”

虽然山语在他徒弟里不算出挑,但他一向恭谨勤勉,对他这个师父毕恭毕敬,在一干徒弟里,他还算喜欢。现在徒弟被人欺辱,他这个当师父的,恨不得一个咒法回敬回去。

但自己脱不开身,只能委托解鸣谦。

想起解鸣谦的实力,三和道长又无比羡慕,当初怎么就没被他捡到呢。

开阳观位于城外山脉,仙峰道蕴,万壑风-流,风景与人文皆是一绝。

便算是对道教没有信仰与好感的,冲着开阳观这儿的山景,也乐意过来登登山,加之今天又是周末,辛劳一周的人,都来附近山头活动筋骨,或者去开阳观拜拜神,求求签。

上山的路有两种,一条是山阶,登山的人大多走这道,另一条是盘山山路。

解鸣谦沿着盘山山路往上开车,见上边山道车流如水,行人如织,干脆放弃开车,直接走登山小道,一路往上跑。

登临山顶,先瞧见一个很大的广场,广场尽头,是开阳观。

开阳观比广场高上那么十几米,遥遥望去,如坐云端,有木棉伸处院子,粉红的木棉花成锦,在开阳观上边形成一抹烟霞,好似红云东升。

一眼瞧去,美不胜收。

解鸣谦没有去开阳观,而是从广场走向旁边的道宫,这处道宫,是开阳观道士所住之处。

解鸣谦以前来过开阳观,熟门熟路地寻到山语寮房,推门进去。

山语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他师兄坐在床铺旁边,正持着道经观看,听到动静抬头往外,瞧见解鸣谦,起身迎道:“师叔祖。”

“山歌。”解鸣谦打了声招呼,径直坐到山语身侧,给他把脉。

确定山语只是伤了心肺,慢慢养能好,不会留下后遗症后,解鸣谦松了手,问山歌:“咒物呢?”

山歌摇头,“没找到。”

“山语还没有醒来过?”

“没有,三广师叔说,山语明天才会醒来。

解鸣谦手指敲了敲椅子扶手,问:“等山语醒来,通知我一声。”

“是,师叔祖。”

解鸣谦又瞧了山语一眼,起身离开。

他下了山,回到车子,想了想,先给解爷爷打个电话,问他当初曾爷爷临终前后,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事发生,比如许久不见,或许从来没见过的友人过来拜访,或者村子里有陌生人出入等。

解爷爷听了解鸣谦的问话,思绪不由得地回到当年,“有,你曾爷爷临终前,有一个好友过来见他最后一面,之后你爷爷的葬礼,也是他一手安排的。”

解鸣谦恍然,对上了。

他曾爷爷果然有布置。

“是谁?”他问。

“我不知道,时间太久,我记不得名字,你曾爷爷那个好友,自你爷爷办完丧礼后就没再见过面。我问问你爸,看你爸还记不记得。建文建文,”

解爷爷的声音渐渐拉远,安静地等了三分钟,解爷爷的声音重新响起,“你爸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你爸说,是那个人没说自己名字,你曾爷爷也没说,只让我喊他陈叔叔,你爸喊他陈爷爷。”

解鸣谦记下这个信息点,又给三和道长去了电话,问玄学界有谁九十上下、姓陈、和鲁班门有旧。

三和道长没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从那个幕后之人讲起,“师叔祖,我从颜师姑嘴里,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了。”

“他叫秦岩,是鲁班门龚老爷子的二弟子,也是他从小收养的孤儿。”

“龚老爷子一共收了六个徒弟,没有亲儿子之前,他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和秦岩青梅竹马的长大,龚老爷子有意将女儿许配给他,并将鲁班书传给他。”

“不过,后来龚老爷子有了亲儿子,而他亲生女儿也喜欢上了他四徒弟后,龚老爷子的心思变了,秦岩察觉到后,为了《鲁班书》开始筹谋,先杀小师弟,后对师父下手。”

这件事,三和其实知道,他师父爱给他讲全国哥各个势力分布,以及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让他不至于昏了头脑的同时,也让他汲取教训。

龚老爷子的事,他师父让他记住教训,别收狼心狗肺的徒弟。

虽然龚老爷子出尔反尔,称不上光明磊落,但龚老爷子将他养大,又教了他一身本事,说是恩同再造也不为过,可是为了本《鲁班书》,就将恩同父母的师父幼子杀死,又对师父出手,心情未免太过凉薄酷厉。

而且,龚老爷子毁诺,未必没有察觉到秦岩本性的原因。

只是,在未得知幕后之人姓名前,三和一时半刻没法将龚老爷子灭门惨案,和解家的事联系起来。

“若人物对得上,师叔你曾爷爷,应该就是龚老爷子那个四徒弟,你曾奶奶,是龚老爷子那个大女儿。”

顿了顿,他又道:“对了,若人物关系对得上,颜师姑和你曾爷爷,其实没有一段情,是彭爱国和颜师姑在胡说八道。”

更确切的,应该是颜师姑单方面恋慕解小龙,被解小龙拒绝后,含恨在心。

按照他师父的讲解,龚老爷子那四徒弟,沉默老实,外讷内方,看着憨厚憨厚的,其实颇为内秀,对人对事对物,自有自己一翻见解与计较。

这样的人,若真和颜师姑有一段情,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说抛弃她,更不可能愚孝另娶,当然,最大的可能是,他察觉到两人性子不合适,一开始就不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