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摆烂后攻了残疾大佬 第84章

作者:坏猫超大声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直播 近代现代

回到家,余鹤换上拖鞋问傅云峥:“怎么今天过来了。”

傅云峥微微挑眉:“家里有点吵,堂兄一家总是过来,我来你这边躲两天清闲。”

知道是傅聪林把余鹤的事情透露给营销号后,傅云峥明着敲打了堂兄一家,无非是说了些傅氏集团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之类话,吓得他堂兄傅辉压着儿子傅聪林跑了好几趟傅宅负荆请罪。

傅云峥称病不见,不胜其扰。

可他不肯见傅辉一家的态度令他们很是慌乱,傅云峥懒得理会,索性收拾收拾离了云苏到余鹤这里来。

余鹤道:“你越不肯见他们越慌,越慌就越是要见你。你的腿还需要烤电理疗,这里没人照顾你,这怎么行?”

傅云峥抬眼看余鹤:“怎么,不愿意我来?”

余鹤把傅云峥横抱起来,把他轻轻放到普通轮椅上:“求之不得,你的理疗灯呢,我来给你烤也是一样的。”

傅云峥靠在轮椅上:“明天他们送来。”

余鹤推着轮椅往卧室走:“最近怎么样?还疼得厉害吗?”

这间房子和傅宅比起来实在太小,是两居室,套内面积只有不到九十平方,因平常只有余鹤一个人住,家具并不是很多,可即便如此,轮椅穿行其中还是略显局促。

很是有几分转不开身的意思,而傅云峥并不觉这里局促。

傅云峥没回答,忽然说:“小鹤,我有点想吃麻酱面。”

“我去做。”余鹤问:“你是想到餐厅陪我还是先回床上?”

傅云峥说:“我来煮面。”

在厨房,余鹤捡着这两天发生的事同傅云峥讲了,学校里的是琐琐碎碎,傅云峥也不嫌烦,很认真地听了,听到余鹤要去京市参加思邈杯竞赛,便问余鹤要去几天。

余鹤显然不知道这些细节。

傅云峥说:“提前把行程发给章叔,他给你们安排酒店。”

余鹤又讲起和刘瑞通产生冲突时,梁冉和王广斌帮他吵架,比打架打赢了还要得意,余鹤抬起头,在厨房昏黄温暖的灯光中对傅云峥说:“我有新朋友了。”

傅云峥用长筷子捞出面条,盛进面碗里,他回望余鹤,语气比面锅上热腾腾蒸汽还要暖:“很不错。”

晚上,余鹤用艾叶、老姜、伸筋草、鸡血藤等药材配了药包给傅云峥泡脚,自已则拿平板窝在沙发上看竞赛题。

说是题库,更像是十大中医药典籍摘要,全是大段大段的知识点,足有上千页,这种东西放到从前,余鹤肯定看都不看就直接归到‘有生之年’系列。

所谓有生之年系列,就是那种在心里跟自己说有时间再看、有时间在学,然后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打开的那个系列。

可是余鹤一想到自己同梁冉、王广斌组建的兄弟战队,就不由沉下心一行行看过去。

在专业知识上所有人都知道余鹤是个新手,称得上毫无经验,和余鹤一起去参加思邈杯并不是最好的选择,可即便如此,在明知获奖机会渺茫的情况下,他们还是愿意跟余鹤一起去参赛,这种信任感足够支托起余鹤努力阅读的耐心。

余鹤的记忆力普普通通,没有梁冉那种几乎过目不忘的图片式记忆,他学习一向是意识流,就是看过一遍的东西全在脑子里混成一团,让他说刚才看了什么背了什么余鹤说不上来,但做题时能凭借直觉抽调出相应部分应用。

比如单选题的四个选项,余鹤能够隐隐感觉到其中某个选项和他脑子里的混沌知识块产生微弱共鸣,那个选项好像在不断和余鹤说‘选我试试’。

余鹤通常会相信直觉,因为除了直觉他也没有别的可相信的了。

总而言之,看一遍肯定比不看有用。

又翻过一页题,余鹤仰起头揉了揉眼睛。

傅云峥说:“你先歇会儿,明天打印出来再看吧,平板上看容易眼晕,一会儿又该头晕恶心了。”

余鹤闻言放下平板,感叹了一句题好多啊。

傅云峥笑笑,英挺的面容在灯光下更加俊朗:“水有点凉了,帮我添些热水吧。”

余鹤起身去提热水壶,往木桶里注水时才猛然反应过来。

他惊喜地看向傅云峥:“你的脚能感受到温度了?”

脊髓神经开始恢复知觉,痛了几天后能逐渐感受到温度变化是很正常的事情,医生早就同傅云峥讲过,所以在他发现时并没有大惊小怪。毕竟假使用数据来体现傅云峥恢复进度的话,从没有知觉到痛觉重现是从0到1,恢复温感也只能算是从1到2,距离完全康复的100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

这一回,傅云峥告诉自己要戒骄戒躁,不要走上次急于手术适得其反的老路,在病情有进一步好转前他没有声张,可这消息又实在想和余鹤分享。

果然,比起傅云峥的沉稳淡然,余鹤就显得有些激动过度了。从他医学专业的角度来看,如果出现痛觉是喜忧参半,那恢复温感就是身体在向宿主明示它在好转。

余鹤当即放下水壶,半蹲在地上,手指在傅云峥小腿的几个穴位上按过,询问傅云峥的感觉。

“按这疼吗?”

“酸不酸?”

“有麻的感觉吗?”

傅云峥一一答了,垂眸看着余鹤,感慨道:“有模有样,倒真像个大夫。”

余鹤的手指停在傅云峥脚踝,想起王广斌说的家属要负责安抚病人情绪,结果自己比病人还要一惊一乍,恨不能立刻把傅云峥的病例传到全球医学生交流论坛内网,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傅云峥的腿在好转。

余鹤把桶里的水往傅云峥小腿上撩了撩,揉按着手下的经络:“这个桶太小了,小腿只能泡到一半。”

傅云峥似笑非笑:“难道你还想把我两条腿全泡进去?”

余鹤说:“肯定是全立体浸泡效果好呀,等周未回云苏在浴缸里泡。”

傅云峥有些拒绝:“那不是要泡的满身苦味?”

余鹤也笑,揶揄起傅云峥来:“傅老板那么大个总裁,不会还怕苦吧。”

傅云峥面色从容,淡淡回道:“我既不会躺里面喝,又不会小狗似的舔我自己。”

谁会小狗似的舔人谁心里清楚。

傅云峥要是身上泡得苦苦的,尝到这份滋味的人只会是余鹤,余鹤又想起来王广斌嘱咐他恢复初期要避免亲近,不由有些臊,耳根都红了起来。

余鹤手指轻轻划过:“那用玫瑰花瓣给你泡,香的。”

傅云峥伸手在余鹤鼻尖轻轻一点,评价了四个字:“本末倒置。”

余鹤起身,抄着傅云峥膝弯抱他起来,走进卧室放到床上,先将轮椅推到傅云峥触手可及的地方,再拿来手机和常看的书放在床头,又接一杯热水放在傅云峥手边,还要再问上一句:“要去洗手间吗?”

见傅云峥摇摇头,余鹤才转身回客厅收拾木桶。

傅云峥看着余鹤这样熨帖地照顾自已,不由想起来他第一次发烧,余鹤连倒杯热水都不会,第一次一块儿洗澡,余鹤还把他折腾的着凉感冒。

当初的冒失和如今的妥善对比鲜明。

余鹤说会学着照顾傅云峥,就真的再学。

傅云峥心中满是浓浓暖意,对比见到余鹤的心满意足,云苏特地赶来的风尘仆仆不值一提。

简单收拾完客厅,余鹤回到卧室问傅云峥要不要洗澡,傅云峥回答说洗过才来的。

闻言余鹤勾起唇,坐在床边凝望着傅云峥:“我第一次去傅宅那天,你也提前洗了澡。”

互通心意后,傅云峥和余鹤之间称得上无话不谈,就连回忆起那不尴不尬的见面也面色自然,能够坦诚地将自己当时的想法如实告知余鹤。

傅云峥没什么回避地说:“我行动不便,洗澡很慢,等你来了再洗,万一你等的时候改了主意怎么办。”

余鹤呵呵一笑:“傅总果然思虑周全,老谋深算。”

傅云峥微微拧眉,思索片刻又复而笑道:“还是余少爷巧舌如簧,天姿异禀,什么好词从你嘴里说出来都......怪怪的。”

余鹤也笑起来。

和傅云峥凑在一起说话无论什么无聊的话题都很有趣,哪怕没有话题可聊只是相互斗嘴都好玩。

余鹤问:“那你今天提前洗澡做什么,我现在总不会改变主意。”

傅云峥故作嫌弃:“因为你家浴室太小,没有装浴缸,这还用说吗?”

余鹤点点头:“好好好,我家浴室小,没浴缸盛不下您这尊大佛,这的浴室我之前量过,装不下傅宅那样的池子,但放个一米六长的小浴缸还是放的下,一会儿就从网上订一个,你在这常住也方便。”

傅云峥应了一声,没反驳余鹤三言两语就定下他在这儿常住的事情。

好像放着观云山景区里上千亩的庄园别墅不住,跑到奉城郊区和余鹤挤在一套九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是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余鹤拿着卷尺去浴室又量了一次,回来说:“能放下一米六的浴缸,刚好够你半躺着洗澡,药浴也方便,池子小还省水省药材。”

傅云峥心里实在欢喜,伸手掐了一把余鹤的脸蛋:“还怪会过日子的。”

余鹤按住傅云峥的手:“你买这套房子的时候没想过来住吗,我刚搬进来的时候墙上房顶一点辅助设备都没装,”他环视着室内新添的扶手吊环:“还都是后来请设计师重新规划的。”

傅云峥说:“你来上学我不便打扰,叫你同学看见又少不了疑问。”

奈鹤把下巴搭在傅云峥肩上:“你总是想太多,是不是还想着把这儿当成我躲你的地方,不想在这儿留下属于你的东西,免得有一天我和你分开看见这些心烦。”

傅云峥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余鹤的头发。

余鹤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极了,大抵是傅云峥习惯远虑,早早就为余鹤留好了退路,提前给余鹤准备出一个‘没有傅云峥’的环境。

买下这间房子时,傅云峥是完全不准备在这里和余鹤同居的,可他最终还是住了进来。

小小的屋子里一点点被他的东西填充,到处都是傅云峥生活过的痕迹。

人生轨迹也在重合,到处都藏着彼此的影子。

他们如此相爱,在一起是水到渠成,就像到了春天花就会开一样,这怎么能避免的了呢?

余鹤将傅云峥紧紧搂进怀里:“不许再想将来和我分开的事情,你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让你再走。”

傅云峥闭上了眼睛:“我没你那么霸道,你来了我很高兴,你要走......”

“我要走你怎么样?”像是怕傅云峥说出什么自己不爱听的话,余鹤握着傅云峥肩膀摇了摇。

傅云峥被余鹤摇的一阵头晕。

余鹤可能是发现摇傅云峥这招很好使,每次试图改写傅云峥意志的时候都会摇上那么两下。

真的很晕。

傅云峥叹息一声:“你要走我把你抓回来,可以了吗?”

余鹤握紧傅云峥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谁都不许放手,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傅云峥手指微微一动:“小鹤,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吧。”

余鹤又要去握傅云峥的肩膀。

傅云峥往后躲了躲,心有余悸,从善如流:“只有死亡才能把我们分开。”

余鹤一翻身躺回床上,想像搂玩偶娃娃那般将傅云峥搂进怀里,可傅云峥又实在高大,他便只抱住手臂,紧紧贴在一起睡了。

第二天一早,余鹤是早上八点的课,闹钟七点十分响起时傅云峥已经醒了。

余鹤按掉闹钟,一倒头又往傅云峥怀里扎,腻歪了一会儿,问:“几点醒的?”

傅云峥回答:“不到七点。”

余鹤试图坐起身,可床上又实在温暖,他无力抵抗,嘀嘀咕咕抱怨:“真奇怪,我自己早起的时候从没这么费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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