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80章

作者:一兮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穆王爷,我不是来找你吵架的!”子休严词强调,对南宫度的小人之心他是领教过数回了。

“你还知道本王是谁?”南宫度语调更加凉薄,不是他借题发挥,而是柳子休恃娇自重到目中无人的地步,他若再不上点规矩,柳子休就爬到他头上去了!

“王爷,我请你念在于家老的老、小的小,实在经不起长途奔波的份上,不要为难他们!”子休佩服自己还能冷静说话,若非为了报答于小虎的救命之恩,他实在不愿意再向一个自己所最不齿的败类低头!“于爷爷都年过花甲的人了,于小虎虽然当了爹,可也终究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

“未成年的孩子?”南宫度对柳子休的论调感到可笑,于小虎是未满八岁的小儿吗?不过,柳子休能在自己未使用武力压制的情况下主动低头,他倒有几分意外。

意识到自己的思想不适用于这个时代,子休马上岔开话,另作分析:“那些人要杀的是你,于家无意间引火上身,但也不可能成为主要目标。何况,领着这么一大家子人,不反而容易暴露目标吗?”

“柳子休,你还要一意孤行?”意外之余,南宫度得出这样的结论。柳子休跟于小虎年龄相仿,若说于小虎还是个孩子,那柳子休不就是在暗示他也还是个孩子,虽言行大逆不道,却不该受罚?而所谓于家不可能成为杀手的主要目标,其实是在暗示他同样不是杀手的主要目标,这样便可以单独行动,不是吗?

“南宫度,小爷是上辈子作了孽才被贬来跟你对牛弹琴!”子休真想这样大吼一气扑过去咬人,但还是拿出了高度的自制力,当做没听到南宫度的话,继续道:“王爷其实只需要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安顿于家就行了,让他们长途跋涉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不是吗?”跟着你走迟早要倒大霉!子休心里真实的思量是这样的。

南宫度没有回话,却已面色森寒,柳子休胆敢对他的话恍若未闻,看来,重振夫纲是迫在眉睫了!两日的休整,他的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而柳子休显然还视他作病猫呢!

子休确实有着严重的轻敌情绪,或者说对南宫度的暴戾残酷本性有着掉以轻心甚至麻痹的心态,即使上午已经败在了南宫度手上,但多日来养成的有恃无恐的心理惯性是很难一下子扭转过来的,因而,当他的耿直了以示自己不畏强权的脖子突然落入南宫度有如鹰爪般坚硬锋利的手中时,他登时整个人都傻掉了。

“本王警告过你,再敢得寸进尺,休怪本王不客气!”南宫度冷冽的声音犹如发自地狱的修罗,双手的大拇指以令人恐怖的力道按压在对方并不明显突出的喉结上,只要再稍稍用力,柳子休必死无疑!

“不,不要……”求生的本能,子休发出如动物悲鸣似的哀叫,到此时,他才幡然觉悟——“狼”是有着不可改变的“**”的!

南宫度面无表情看着柳子休渐渐涨红发紫的脸,没有一丝同情,但也没有加入最后致死的力量,现在还不是杀柳子休的时候,他只是出言二次警告:“柳子休,本王临幸过的人,只有两种下场,一像你,册封为妃,二像有朝一日的你,死!”

45第二卷 第四章 重振夫纲(下)

“知道本王为何一定要将你擒回吗?”南宫度决心重新梳理一下自己自进入游云谷后就被打乱的思维,也让柳子休知道穆王妃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本王当初不杀你,除了将计就计,更因为一个承诺!”他放松了对柳子休的钳制,后者立刻因为干涩的刺痛在喉咙蔓延而剧烈干咳起来。

南宫度置若罔闻,记忆拂过脑海,脸上的表情瞬间柔和了许多,他在解释,又似自言自语:“本王曾经向一个人承诺过,大丈夫敢作敢为,必定对每一个被临幸的人负责到底!所以,你放心,除非万不得已,比如你与外人做出苟且之事,否则,本王绝不会取你性命!”

“咳咳咳……”子休仍在干咳,咳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仍将南宫度的字字句句听得如叩心门,全身充斥的只有强烈的死亡恐惧感,他不信南宫度的话,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南宫度简直就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在临杀他前,他一定会耍出百般残忍之手段来折磨、蹂躏,就像猫吃老鼠的前奏!

果然,南宫度的脸色狰狞起来,又道:“如果你以为被册封为正妃,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能与本王平起平坐,那你就大错特错!本王今日明确告诉你,在穆王府,王爷与王妃的关系,就是主与仆的关系,即使当日嫁进王府的是文国公主,这样的地位差距仍然不会改变!至于,仆人对待主人该如何逢迎讨好、卑躬屈膝,等回了王府,本王自会让人好好调教你!”

子休在激烈的险些令他窒息的干咳后,终于换过气来,干涩的喉咙暂发不出声音,他心惊胆颤地想要把自己缩进被子,却又不敢大幅度地挪动手脚,惧怕南宫度随时发狂!

“本王就是你的主人!这是你一辈子该记住的,明白了吗?”南宫度眼里有鄙夷嘲讽,柳子休的一点小动作,他又岂会没有看到,果然只有暴力才可挫这小子的嚣张气焰。

惊恐万状的子休再次被勒紧了脖子,不得不自喉间挤出“明白”二字,低头求饶的屈辱感早被生死攸关的现状挤到了最末端,他不想死,他现在还不能死!

南宫度得到满意的答复,冷笑一声,手向下滑去。

落雪无声的寒夜,马车里的温度却烫得令人窒息。被撕成破布条的衣物散落在地毯上,一如半年多前洞房花烛那夜的淫靡。榻上光裸的两具躯体在纠缠,空气里充溢着纵欲的本能的粗重喘息,铁了心要立威的冷酷男人完全无视被自己牢牢压制在身下的人高高隆起的肚腹,肆无忌惮地摆动着精悍的腰——这是作为重振夫纲的一项惩罚,不是**!

被迫像**片中的女人一样大张开腿,高抬起自己的**,承受**狂一次次地贯穿、冲撞,子休倔强地咬紧牙关,想要守住最后的尊严,却终因难以忍受的令他毛骨悚然的疼痛,发出破碎的无法连贯的**。

他错了!他知错了!至少从找回记忆起,他不该再带着属于他——马克·里拉原来所在的世界的思想观念、思维方式来看待这个不知名的异世界,是他没有入乡随俗;是他一厢情愿地以为与南宫度有的只是阴差阳错拜堂成亲的误会以及由此衍生而出的彼此不对盘的争端,这样的恩怨经由他下泻药的暗算导致南宫度大病一场,大家便算两清了;是他单纯地因为前夜的同床卧谈气氛明明也不坏,就以为只要自己以诚待人,南宫度就会以诚相待;是他压根就没能融入这个“新”社会,没有承认穆王爷是地位尊贵的、高高在上的统治阶层,没有接受这个没有民主、没有人权、没有自由言论、没有公正法律的等级制度森严的强权社会!他根本不属于这里!他不该出现在这个鬼地方!他要回去!他要回他原来的世界……

子休终究在绝望的疼痛中晕了过去。

南宫度从榻上下来,不意外地看到柳子休脸上挂着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自作自受!”他依然毫无同情心地冷斥一句,却也拿来温热的湿帕,给柳子休擦脸,边擦边有意无意盯着对方的脸看起来——

细腻的皮肤略显苍白;扁着的嘴唇,有点失了血色;紧蹙起的眉头似要打结;比起在王府时,好像长胖了一点,至少脸型不需要脂粉修饰也是柔和的!

“好像是急躁了些?”看着看着,他心里竟油然生出一缕怀疑,却也不是可怜柳子休,而是仔细想来,柳子休恣意妄为、忤逆不敬也不是近来见面才有的行为,只是从前在京城王府时变现得不如现今明显罢了!况且,这半年来文南两国间紧张局势不断升级,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边境百姓不堪其扰,早有举家逃难者,搅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乌烟瘴气,他又是在秘密回封地的途中,这一路上还将遇上什么样未可知的对手,实在不宜横生枝节!

不过,即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今天的反应确实过于激烈,惩罚柳子休的行动操之过急了些,他也是不会后悔,更不会认为自己有错的!在他看来,丈夫管教“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柳子休只是他穆王爷豢养的逃奴!

因着五年前对仙仙爱妃许下的承诺,他给柳子休擦完脸,又清洁了身子,还为其盖上厚厚的被子,他没有告诉柳子休,那个承诺里还有两个字——善待!要善待每一个被临幸过的人!

他不明白,爱妃临死前,为何要让他许下这样的承诺?

46第二卷 第五章 大出血

严厉的管教,似乎起了作用。

次日清晨,柳子休软趴趴地从被窝里爬出来,不吵不闹,乖乖顺顺地取了放置在角落里的包袱,翻出套干净的衣服穿上,平静得好似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只除了一双抖得几乎站不稳的腿以及红肿得像桃子的眼睛在无声地控诉昨夜的噩梦。

他是真的渴望这三年多的异世生活只是做了一场梦,就像“庄生晓梦迷蝴蝶”,如身临其境的体验其实都不过是虚幻的梦境,可后半夜醒来时,仍然身处噩梦里——**狂就睡在枕边,甚至一手搂着他一手搭在他大得像西瓜的肚子上!

那一刻,他真的生出放火烧车、玉石俱焚的死心!他不是个思想保守的人,然而,身为一个成年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多次鸡奸,挺着大肚子男不男、女不女,还悲惨沦为受人控制的奴隶,这让他如何能够坦然接受?面对亲人的生死未卜,朋友全家的生命危在旦夕,他无能为力、束手无策,除了求助于一个对自己犯下无耻罪行的衣冠禽兽!昔日的骄傲、自尊在强权、暴力面前变得微不足道,是不止一次被侮辱、被践踏,除了委曲求全,苟且偷安,他竟是毫无反抗之力!强烈的绝望的无力感,压迫得他几乎要窒息!回想“前世”,年满十八岁主动脱离母亲家族的庞大羽翼,孤身一人回到父亲所在的国度,他也凭着自己不服输的倔强顽强地走着自己想走的路,途中遇到的许许多多的困境、挫折都被他一一踏平,即使累他也走得满怀信心,而现在他才知道,比起活命,从前的一切艰难阻隔压根什么都不算!在生命面临危险的时刻,自诩坚强勇敢积极乐观的他——马克·里拉其实是个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不要脸的窝囊废!他连与南宫度同归于尽的能力都没有,对方是何等的武艺高强,他引火只可能是不自量力的自焚!

他僵直地躺在被窝里,躺在罪魁祸首的怀里,他不敢动,只能没出息地默默掉眼泪,却不知道自己干嘛控制不住要像个女人一样哭,这不是更进一步在唾骂自己不是男人吗?

一直到晨曦的微光射进车内,南宫度皱眉醒来,他不敢再触怒南宫度,偷偷在被子上蹭蹭眼泪,紧跟着起床。

南宫度一开始只是冷眼看着畏畏缩缩的柳子休动作,待他穿戴整齐,才猛然察觉到不对劲,走到榻前一掀被子,床单上是一大滩令人触目惊心的干涸的、半干涸的鲜血!这不是昨晚留下的痕迹,他明明换过床单。

蓦然看到一片血红,子休怔了好几秒,才从惊愕中感知出两股之间缓慢溢出的湿漉漉的温热,不是**留下的**,而是血!身心的痛楚也似乎转瞬间定格为腹痛如搅,他两眼一翻,直直向后栽倒。

下意识地,南宫度迅速做出反应,一个箭步冲过去接住了突然晕倒的柳子休,又掐人中又拍脸,心里有不可抑止的焦躁:“柳子休!柳子休!子休!”

……

马车压过昨夜新积的无人踩踏过的雪,全速向前奔驰,出了树林,是白茫茫的原野。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的功夫,终于看见官道了。

虽心有顾虑,“车夫”老陈仍是按车里先生的命令驱车往官道上跑,好像是夫人出事了,先生的口气极为不善。

初升的太阳只露头片刻,这会儿又是乌云蔽日,坐在后一辆马车的于家四口是被飞驰的车速惊醒的,他们不知是子休出了事,以为是坏人又追上来了,吓得面如土色,全家人抖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