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90章

作者:一兮 标签: 快穿 近代现代

子休扬眉一笑,抓人当然有用,没有他返回穆王府折腾个什么劲,计划的每一步他可都认真思索过了!

“南宫度虽然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但一定会在乎自己的命!据我所知,文南两国关系一直很紧张,还随时有打起来的可能,南宫度在这种局势下被迫去文国,呃,我打赌他不是自己愿意去的,这跟沦为质子遣送文国有什么分别?而如果有借口可以不去,我就不信,他会不利用!”

“你不想南宫度娶文国?”花离思索少时,问出这么个问题。

“呃?!”子休被不着重点、意欲扭曲的提问噎了一下,感觉师兄的语气怪怪的,像极了颜凌霄乱吃飞醋时的酸溜溜。天知道,若非因为“爹”落入歹人之手生死堪忧,他才不会管南宫度是去文国送死还是搞破坏呢!

“我的意思是……”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又起的焦躁愠怒,耐心措辞解释,“穆王爷的家眷在穆王妃被绑架事件的风头上又遭人绑架,这势必会转移大部分人对王妃回家的关注度,同时,去文国的队伍里少了南宫度及其党羽这颗钉子,凌霄和你师父要救出我‘爹’不就更容易了吗?”

“可文国方面也不是没有高手!何况,这么一闹,难免有人会认为师叔还有同党,若是被严刑拷打……”

“他敢!”子休几乎是跳起来打断花离的话,“南宫度连自己都顾不上,还有闲情拷问我‘爹’至少不用受皮肉之苦!文国高手再厉害,批准入南国国境的,怕也嚣张强悍不到哪里去!再说,还有柳絮,她再人微言轻,总该会想办法保护我‘爹’不被人滥用私刑吧!”

“可是护送公主回国静养,怕是不止南宫度的人……”

”穆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压不住那些虾兵蟹将小□□?师兄!你别老泼我冷水行吗?这人可是你绑架的!有这么多问题之前怎么不提出来?”

“我……”不是你让我绑架的吗?花离有口难言,子休事前根本不跟他透露半点打算,只一个劲催他抓人,而他对子休的要求又完全没有勇气拒绝。

“算了!”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压根没给过师兄事前提问的机会,子休心虚地带过话题,“人都已经绑架了,只要凌霄他们早些动手,我‘爹’也能早获自由!”

……

两个时辰后,穆王府邸因王爷的诸位侧妃、男宠集体失踪而乱作一锅粥的局面迅速扩展到整个穆州城,而更令人心惶惶的是,月黑风高的子夜时分,穆王府门牌匾上奇异出现一封信,

上书:

多行不义必自毙,王爷想保全宠妃性命,七日后午时三刻,穆州城决一死战!

————夜礼服假面上

王府出动府内所有侍卫迅速封城搜索绑匪下落,却没有人想到要去穆王府禁地——兰亭阁一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子休相信被南宫度用来软禁人的地方绝对没几个人敢乱闯。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书桌前,画着一张张骆花离看不懂的图,良久,有感而发:“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啊!”

……

《绑上花轿嫁了狼》

第二卷 第十四章 望月楼

望月楼,位于穆州城东面一繁华小镇上,往来文人墨客常在此题诗,久而久之也成了游览胜地。其实,顾名思义,这里就是供人赏月的楼。说是楼,在子休看来勉强就是个地基筑得稍高一些的三层凉亭,建于穆河沙洲上,相较于两岸高筑起的河堤,实际高度也高不了多少。不过,呈现的意境,倒是让子休情不自禁想起来一首唐诗: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啪!啪!啪!”清凉的掌声突兀击破了周围的宁静,接着是一道淳厚的男声:“好诗!”

子休惊得心头一跳,好在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多少掩饰了手上仓皇的动作。短暂的大脑短路后,他清楚想起来自己现在正在扮演的是一位在某酒楼二楼凭高倚澜远望的神驰天外的怨妇,而非诗兴大发的“才女”啊!

快速恢复镇定,他提起袖子,假意拭泪,再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对上的是个短小精悍、生着一道鲁迅式“一字须”的男人,约莫四十来岁,人长得结实,着装朴实无华,却给人庄严冷峻之感,不像是普通老百姓亦或是风雅骚客。

男人温和微笑着,继续赞赏道:“好诗!姑娘好文采!”

“先生过奖,这首诗并不是我作的!”子休气息沉稳,对答如流。可能的突发状况以及该如何应对,在出发前他和师兄骆花离已做了诸多设想并演练了许多次,何况,这是的确不是他所作,他柳子休要是会作诗,也不至于三年高考语文都擦着及格线低飞而过!

“哦……”男人对这样的答案并没有表现出以外、尴尬、好奇等等可能的情绪,只微微点了点头,自顾自找个座位坐下,静默片刻,转移话题道:“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本地人,这么冷的天,姑娘孤身一人在此,是在等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位大叔难道一点都不认为自己的搭讪行为不妥吗?子休在心里犯嘀咕,若非非常时期,他真要按“爹”教授的思想来怀疑此人是个貌雅行秽、意图调戏良家妇女的猥琐大叔!所以,他谨慎地保持沉默,这是这个时空正常良家妇女应有的矜持。

男人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幸而店小二上楼来传菜了。

有第三个人在场,“尴尬”的气氛顿时缓和了,那店小二是个机灵人,安置好新到的客人,见女客人桌上的茶水凉了,忙走过去问道:“夫人,要在给您续杯热茶吗?”

夫人?男人听到这样的称呼,微微愣了一下,斜眼瞟去,才看清临窗而坐的女子厚重披风遮掩下的腹部隐约凸起。他暗自责骂自己的观察力退步,也不由对着夫人更生疑心——严寒冰雪天,镇上来往的行人极少,更别说身怀六甲的孕妇独自出门,此人实在可疑!

“是才是鄙人唐突了,还请夫人见谅!”他自觉起身道歉,其实是打定主意厚着脸皮盘查到底。

“靠!还来!”子休心里不爽,经历一系列倒霉事,他是不机敏都不行啊,已然察觉对方是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也能顾全大局,忍住焦躁的脾气,故作受宠若惊道:“先生严重了!奴家担当不起。”

“天气寒冷,夫人身怀有孕,还要多多休息才是,怎会一人出来?家人怎会放心?”男人不罢休,继续追问。

“要你多管闲事!”子休在心里厌恶的低咒了声,面上却是一脸惆怅,道:“不满先生,我正在此等候我家云游归来的夫君!”多事就编个故事唬你。

“云游?”

“嗯!”子休边说,便假惺惺地掉眼泪,“我家夫君常年在外游医,一年都很少回家看看,前几日夫君捎信来说今年会回家过年的,让我今日来这镇上等候,可自中午等到现在还不见他的身影,我真的担心他是不是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男人似乎信了,安慰了几句,可接下来还是旁敲侧击的查问:“夫人家离这镇上挺远的吧?这冰天雪地的,你家夫君怎放心让你一人在外走动?”

“这……”子休疑惑地抬头,继续装良家妇女。

男人按正常思维会意,忙解释道:“夫人莫要见怪,鄙人刚才见夫人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想起我家那刚出阁的小女儿,说来,夫人与我家小女儿年纪相仿,鄙人一时心生亲切,故而习惯性地多问几句,还望夫人不要嫌鄙人多嘴,夫人言辞犹豫,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先生多虑了,是奴家天生内向,不善言辞,让先生见笑了!”

“不会,夫人……”

“啊!”不等男人继续盘根究底,子休夸张地惊叫一声,像弹簧一样噌地从凳子上弹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向男人身后楼梯处走上来的人。越过男人的刹那,开始冲来的人挤眉弄眼,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夫,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再不来,没准真露陷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下午,还以为你今年又回不来了!”

“……?!”来这正是骆花离,听子休这么一喊,他脑袋里立时搅起了浆糊,差点要回头往后瞧,幸好及时接收到子休打出的眼色,也想起自己是因为刚才在望月楼朝这边张望时,发觉情况不对才赶来的。看样子,子休是真遇上麻烦了!

“夫君,累了吧,快过来坐。”在花离僵直着身子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片刻,子休已然奔过去挽住了他的手。虽然在外人看来,这样的举动有些过于“轻浮”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否则被多管闲事的男人瞧出破绽来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