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子长琴
好啊,一南一北都到齐了!
陶艳狠心咬了咬牙。都是冲着自己怀里的兵符来了吧?
他狠狠瞪了一看永南王,又狠狠白了一眼身后的北谛君,一个人甩了甩衣摆,头也不回的朝着如意楼的方向往回走。
想是,这张不知道是谁的脸皮,也快要被人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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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还有完没完了?这两个人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杜安晨黑着脸,戳了戳在柜台上翻账本的陶艳,一面使了使眼色,叫这个躲在柜台里眼不见为净又充当无辜的人好好出个主意。
“这生意,还到底叫不叫人做了?早知道,就不该收留你,惹来一大团麻烦不够,现在好了,坏事成双,好事怎么不见来一个?”
杜安晨牢骚发不停,对着如意楼大厅中央门神一般一动不动的两尊大神,扰的头疼欲裂。
下午陶艳不过出门买聘礼,回来的时候聘礼没看到,人倒是又惹来一个,这个来头也不小,是岭南的主子,跟那北谛君刚好一唱一和,茶壶对茶杯,杠上眼了。
杜安晨一刹那以为,是陶艳拿了聘礼的钱,没有置办货物,确实置办了一个大活人回来,吓得满额头都是汗水。
而这两个人竟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永南王笑眯眯摇了扇子,只跟了一个贴身护卫就来到了江南,而原来的笑面虎北谛君在看到永南王后,脸色晴转多云,再也挂不住了。
一南一北从京城开始争锋相对一路对到如意楼,永南王二话不说抛了银子,选在陶艳隔壁的房间就住下了,原来北谛就住陶艳右手边,现在永南王住了左手边,倒是真就把陶艳左右围住,包抄在一起了。
然后两个人有跟比赛的似的围个陶艳叽叽喳喳没完。陶艳回来屁股刚一着椅子,两人一左一右就跟着坐下了,形似左右护法,两尊门神。
而且气氛很诡异,气压低劣,两个人一个笑得鬼魅,一个沉得肃杀,头上都跟被罩了乌云朵朵,从大厅一直蔓延到门口,害的如意楼一下午竟然也没有一个客人敢进来喝茶!
这简直,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
两人天赋异禀,大厅里窜出电光火石,滋滋的好像点了根炸药桶的导火索,一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会把杜安晨那小小的祖产如意楼给掀了顶了。
杜安晨哭丧着脸,对着当做没见到的陶艳哭诉:“……好歹让他们走吧,回房也别杵在大厅叫人慎得慌!你要再不开口,我可真就告诉他们,你就是陶艳了!”
陶艳瞪了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朋友有难,你到自顾的只关心自己的小作坊生意来了?
可是说不说的结果还不是一样么?这两个人也早就认定了他就是陶艳,如假包换,不过就是为了寻了契机,让他自己乖乖摘了面具承认吧了。
况且,他刚刚遇到永南王的时候,已经失口叫了他的名字,两个人,怕早就听到了。
哎……明明心知肚明,怎么就那么喜欢绕圈子呢?直接一利索的把人按倒,扒了衣服直接捅上去,事情不就简单很多了?——那是杜安晨的想法。
若真能跟杜安晨想的那样简单,人心也便不是人心了。
陶艳甩了甩算盘,‘啪’的一声重重砸在柜台上。刚刚还在比气势的两个人马上换了嘴脸,齐刷刷地以卑躬屈膝的姿态等待着陶艳陶女王的训话。
“——我说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到底还要我说几遍你们才听明白!”
小火山嗤嗤的在冒烟了。
北谛君一脸无辜,只是对着他呵呵傻笑。
永南王优哉游哉喝茶,当做什么也没听到,管陶艳是发疯还是发神经,一概只做自己认为值得的。
看两个人的神态,气简直不打一处来,陶艳摔了算盘,从柜台里出来,气鼓鼓的欲回自己的房间,人刚踏上楼梯,后面的两个人就纷纷争着站起来跟上前。
人还没有扑上去,门外突然飘进来一个哭丧着脸的身影。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被请去提亲的王妈妈。
“……墨白先生,大事不妙了,宝家要退亲了!”
“啥?”
所有的人都在一时间惊呆住了,陶艳站在楼梯上呆呆立了几秒无法反应过来。
今天不好的预感,果真是要实现了么?
“你说……啥?”
捅捅耳朵,以示自己不是患了耳病了。
那王妈妈捶胸顿足,哎呦一声长叹,又对着陶艳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那宝家,宝姑娘,要退亲了!”
话音刚落,陶艳脸色变绿,直接把目光投向了角落里暗自发笑的北谛君。
好啊,果然是你这个混蛋干的好事!
四下寻物,楼梯上的花架刚好可以借来一用。
几乎丧失理智的陶艳,手起刀落,一把抄起身边的花架,准备朝这个【无恶不作】,又【丧尽天良】的混蛋身上砸过去!
再闻惊天的咆哮怒吼,史无前例的响彻在如意楼上空。
“——北谛!!!!!!!——你给老子滚回京城去!!!!!!!!!!!!”
六五 真话
陶艳认栽了,他是彻底的在北谛君和后来一并赶到的永南王的双重夹击下,认栽了。
当王妈妈气喘吁吁的来到如意楼哭诉宝家的退婚经过时,陶艳就知道,他这一回,是要硬跟那男人扛到底了!
陶艳将花架朝北谛君身上砸过去,并没有砸中某人,直接气极败坏的跳下了楼梯,一把捏过北谛君的衣领,把人按倒在墙上,扯着他的衣襟,两眼发红。
“……你说,你到底对宝家做了什么了?”
恶人似乎很满意陶艳的反应,用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嘴巴里冷冷吐出:“没什么,只不过是通知了宝家,若敢应了你的亲事……哼,我让那秦淮河的水,都变成红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