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子长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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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我的布谷!!!!!!!!!!!我的布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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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的布谷鸟,中午刚转手借给了雅公子,这不过两个时辰,就被人炖成了“罐焖西柠珍珠乳鸽”。
他老人家气闷至极,当晚就在称心居里骂骂咧咧了一个晚上。
说什么镇国公府上惨无人道,将观赏的鸟兽当做山珍炖煲,还说今天炖了人家的心头好,保不准明天连人都炖了吃。
炖了吃不过瘾,简直是杀人(鸟)不眨眼的变态!
吃了肉连骨头都不剩!黑心至极!
好在这称心居偏居一方,就算陶艳喊破了喉咙,也就是称心居的宫人们的耳朵遭了殃,祸殃及不到别的院落。
涵雪劝了又劝,陶艳根本不听,越骂越起劲。
想他陶艳进府才十日,也没有得罪谁,那北谛君碰都没碰他,要是说有人嫉妒吃醋,太过荒谬,完全没有必要。
可怕的是,这个雅公子明着笑眯眯,一副娇弱的样子,没想到这般心狠手辣,连他手里的小畜生都能下这般毒手,是在是没王法了!
今日做了炖布谷,是要叫陶艳日后小心着点,可陶艳却是什么也没做啊?
可怜那小布谷,本来还想日日给他好东西吃,养得肥肥的陪自己解闷,结果到头来却是害了它,叫它早早丢了性命!
陶艳怎么想怎么气,难道他进来,被一个北谛君捏这完不够,还要给别人一起欺负着玩才好?
他抓了一把剪子,冲到床上,唰唰唰就把枕头给绞了稀巴烂。
话说回来,砸东西,也要讲方法,别的东西他就不会绞。比如被子,晚上天凉,陶艳要裹被子,他就不会剪。至于枕头这样不起眼的,少了又不会睡不着的东西,剪了就剪了,根本无伤大雅。
多以陶艳就剪得更加心安理得。一旁的涵雪见他这副赌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小丫头道:“公子,生气什么,鸟被炖了就炖了呗,也不名贵。不过这却不想是雅公子会做的事情,雅公子是世家公子,不屑做这样整人的。还有,若真是雅公子做的,也没什么,公子喜欢鸟,明天只要跟主公说一声,赔一只,多的是!”
其他的话,陶艳都没有在意,鸟没了就没了,再怎么闹腾也回不来了。
不过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往日在家里,连老子都管不住。
只有一句,陶艳听进去了。
涵雪说的那句“雅公子是世家公子,不屑做这样整人的。”
不管是不是雅公子,他陶艳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的人,定要把这个人抓出来,叫他也别想称心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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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院,雅公子正居。
北谛君进门的时候,雅公子依旧半卧在床榻之上,一手支头,寐眼小憩。
房间里点了药香,不过不刺鼻,性味醇和,北谛君早已习惯了。
见到主公进门,一边伺候的宫人们纷纷退出房间,将整个寝宫都留给了他们二人。
北谛轻手轻脚走到雅公子面前,仔细打量他的面容。
这张脸,他看了十几年,却永远不会看腻,雅公子脸上的每一寸,他都深深地印在了心里,就算那布遮住了他的眼,他也能将心底的模样,丝毫不差的画刻在纸上。
他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只能完整地保留给北谛一个人而已。
雅公子听到悉悉索索的衣袂摩擦声,微微张开,却道眉目含春。
慵懒而闲散的表情,最适合眼下之人。
他柔声道:“宴席那么快就结束了?”
“今天身子可有好一点?我听常宫人说,你下午去杏林晒太阳了。”
北谛坐在床头,从旁边取过薄毯盖在雅公子身上。
“恩……太阳很暖,晒在身上,觉得气都顺了……”
“这就好,也不知你何时能够跟大家一起吃顿饭,你已经快半年,没有跟大家一起了。”
那雅公子不语,又把眼睛合上,好像累了一般:“……在不在都一样,之幽出生豪门世家,又是个聪明人,做事有条不紊。把内务交给他,你大可以在外面自由驰骋,不必有后顾之忧……”
“呵呵,”北谛低笑一声,表情却是略带了忧伤,“这半年来,你都安排好了?苦心栽培之幽?……你在府里,近年身体不见大好,叫我如何能够在外面驰骋而放心的下呢?”
“那么些年,要是能好,早就好了……”好像说中了要害,雅公子又张开眼睛,回视北谛:“如今不过是能拖一日就多一日,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的?……”
北谛叹了口气,握过对方冰凉的手,“你在怪我纳了陶艳为九夫人?——所以下午拿了他的布谷做菜?”
雅公子先是一愣,显然被着问话激怒了,怒气地抽回了手,把头扭到里侧。
“你晚上是来找我兴师问罪?怪我杀了他的布谷?”
“雅儿……”
雅公子不理会他的质问:“……看来,不可一世的北谛君,还真是对他上心了?”
“吃醋了?”北谛不怒反笑,温柔地靠进雅儿,欺身上前立马咬住了对方的薄唇。
雅儿瞪着眼,先是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北谛吻得极其温柔,熟练地撬开了牙关,一点点追逐着雅儿的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