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太子长琴
这一记,是涵雪忍无可忍地鄙视,一巴掌打在陶艳的脑门子上:“——公子,你可以醒酒了!”
吃疼地揉揉眼睛,原来如花似玉的天仙姐姐变成了一脸凶相的涵雪丫头,陶艳一个激灵浑然醒了过来。
“……怎……怎么是你?”
“公子,奴婢还要问你呢?你怎么才回来?杜公子怎么没有送你过来?”
二三 呜呜好疼
今日无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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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陶艳孤身一人,涵雪问道:“公子,你怎么才回来?杜公子怎么没有送你过来?”
陶艳晃了晃脑袋,将前后事情想了想,才回神道:“哦,好像是我自己不要他送来,我说一个人回来,顺便吹风醒醒酒!”
涵雪没说什么,倒是觉得这个主子是在是够二的,人家送他回来他不要,说要一个人走过来醒酒,可他不想想,要是叫马车快点跑,说不定早就在子夜前就赶上了,两条腿的怎么能快得过四条腿的呢?
他们也就不用下了车后从侧门偷偷溜进府邸,还少不了给门房宫人几两银子的好处,否则被记上犯了家规,可是真的要挨板子了!
可是他们始料未及,此时镇国公府里闹翻了天,想要偷偷溜进去装作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已经是不可能了。
所以待陶艳蹑手蹑脚塌上石阶时,镇国公府的大门轰然打开,里面灯火烁亮,人头攒动。
陶艳完全被这样的阵仗吓蒙了,早先的醉酒先是被涵雪激醒,到如今,全身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的精神!
冷风吹到衣领里,整个身子都瑟瑟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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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跪在大厅之上,正前方坐的是北谛君,身边站了之幽公子和琉剑总管,再然后,黑压压一群宫人围在陶艳身后,其中两个黑脸又结实的,各自捧了一条六尺长的木杖。
冷汗滴到地上,某人将头越摆越低。
周围没有人敢出一口气,只听见四周通明的烛火中,有连绵不断的蜡烛融化,滴答滴答挂在烛台上。
许久,从前方传来疲惫的声音。
“——那么晚,去哪了?”
“我……我回家太高兴……一时忘记了时间……”
趁现在思路还清楚,应该要想个圆的过去的谎,不能说自己去了花楼喝花酒。
“忘记时间?”声音的主人加重了语调:“——那怎么一身酒气?”
陶艳战战兢兢把头微微上抬,偷瞄了一眼北谛君,殊不知对方也正在看他,陶艳瞬间就被对方眼里的怒气给震住了,动弹不得。
“……半月没见……我……我和家人……喝了点小酒……”
“跟家人喝酒,那怎么身上还有乱七八糟的胭脂水粉味?”
“啊?”
不是吧,那么浓的酒味,他还能闻到脂粉气?他是什么鼻子啊!陶艳不仅低下头朝自己衣服上嗅了嗅。
台上的北谛看到陶艳一脸紧张的样子,反而觉得好笑了,原先紧锁的眉头舒展,他在门口逮了迟到的陶艳后,马上将涵雪先“提审”了。
涵雪老老实实交代说陶艳跟杜尚书家的公子出去喝了花酒,这个陶艳还百般狡辩抵赖?
他到很有兴趣想知道,这个人精还能整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那个……我……”
“说啊!”北谛目不转睛盯着他,叫陶艳无处可躲:“……难不成,是你家人太高兴,还特别请了欢场的女子给你歌舞助兴?”
事到如今,怕是北谛已经知道了真相,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说了还能弄得心里踏实,不用再去想变个谎话来圆谎!
“……只喝了一点酒……在金玉堂喝的……”
男人满意地浮起笑意,对着边上一直面无表情的之幽公子道:“之幽!”
“是,主公!”
“你到说说,犯了家规的,如何处置?”
之幽手里架这一本斑驳的老书,刚刚陶艳还没有发现,此时才发现。之幽将书翻到一处,缓缓念道:
“宗室,不尊内子之德,行迹淫浪者,按等级禁足……未及子时回府者,杖刑二十……”
北谛听完,又将头转向陶艳,台下之人脸色煞白。原本就只是想吓吓他而已,出个府晚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而吓陶艳的目的已经达到,北谛也只想见好就收。
便对之幽道:“陶艳所犯主事,是去花楼喝酒,按理,应该禁足,至于未及子时,也不过是不小心忘记了时间,杖刑,就算了。”
“是……”
之幽刚说完这个“是”,却不料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宫人,那宫人正是杏林苑的大丫头。
北谛君看到她,下意识地又以为是雅公子出了什么事情,急忙问道:“雅儿怎么了?”
宫人跪地道:“回主公,雅公子没有事,刚刚安睡了,不过叫奴婢来,是有事要知会之幽公子。”
“说!”
“是!”那宫人看了一眼后面的陶艳才又道:
“雅公子要奴婢转告之幽公子,未及子时之事是小,犯家规杀一儆百是大,国以法先,家以规圆,请之幽公子公私分明,做好内室管事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