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男二对我蓄谋已久 第134章

作者:解冻湖水 标签: 甜文 校园 近代现代

他想到年三十那天温淮期的异样:“前几天也问你要钱了?”

温淮期:“他就是一个……希望不劳而获混蛋。”

他的嘴唇都破了,盛西浔很想摸一摸,最后还是把手放了回去。

但温淮期抓起他的手,把自己的脸放在盛西浔的掌心,看上去很是乖巧。

温淮期:“还是去参加你妈妈的婚礼吧。”

盛西浔啊了一声,“可是你……”

靠在他身上的人闭了闭眼,问:“我这样会让你很丢人吗?”

盛西浔:“怎么可能。”

温淮期知道盛西浔的担心,说:“我没关系的,骨裂不是骨折,又不是不能行动。”

“天底下有几个小孩能参加妈妈的婚礼,机会太难得了。”

盛西浔却想到了温淮期的妈妈。

他问:“那你呢,有想过参加你妈妈的婚礼吗?”

温淮期:“我这不是准备要参加了吗?”

他的口气带了点揶揄,即便受伤,眉眼仍然有远超寻常人的秀美。

盛西浔隔了几十秒才反应过来温淮期是什么意思。

他喂了一声,又忍不住想家里人看到温淮期是什么反应。

爸妈都是颜控,生出他这个小颜控,温淮期长成这样绝对能获得最佳好评。

盛西浔还是很犹豫,“你真的可以吗?”

他望进温淮期的眼眸,仍然漾着浓重的关心。

温淮期:“可以。”

他顿了顿,眉头蹙起,看得盛西浔更紧张了。

温淮期:“就是……”

盛西浔:“别勉强啊,我都怕你突然失忆把我忘了。”

他活像在小说情节里泡了一大圈,浑身都腌了味。

温淮期笑了:“怕你家里人不满意我……这样的。”

盛西浔:“你哪样的?”

“虽然不是父母双亡,但也没什么极品亲戚吧,姥姥人又那么好,人长得帅,虽然看着病病但也就是看着。”

他口条向来很顺,就算这个时候很累也能串起来说:“而且很会赚钱。”

温淮期笑了。

盛西浔又说:“我也得多赚点钱,省得大哥老说我只出不进。”

温淮期:“还在上学呢,急什么。”

盛西浔:“你不和我一起上学,对比起来就很惨烈啊,我是只出不进,你好像是只进不出。”

他顿了顿:“我不是说你抠门啊,我发现你在别人印象里就……”

他唔了一声,瞥了一眼干瘪的兔子气球:“对我还是很大方的。”

温淮期点头:“对你也只进不出。”

他说完接了个电话,拉起盛西浔的手:“你先回去,我把后续的事处理掉。”

直到坐车回去,盛西浔蹑手蹑脚地去洗澡,才回过味来。

什么叫对我?

温淮期这小子真的好会开隐形黄色玩笑啊!

平时装得那么正经。

这边都是半夜了,盛决那边还是下午。

他给温淮期打过电话,说可以帮他把后续处理掉。

少年人在电话里的声音听不出遭遇了重大的人生变故,拒绝得也很坚定。

温淮期过完年二十岁,盛决回顾自己的二十岁,跟盛西浔一样鸡飞狗跳,远远没有这种超过年龄的成熟。

他又觉得眉心很痛,很难想象这两个人的二十五岁什么样。

温淮期和梁霭凑到了一起,以后估计还真的能整个大的。

盛决的朋友知道盛西浔交了男朋友,偶尔开玩笑说现在最怕凤凰男和上门女婿。

问题是温淮期明显和普通的上门女婿不一样啊。

盛西浔只会鼓励对方的野心,比谁都支持温淮期的前途无量。

搞不好二十五岁变霸总的真的是温淮期。

盛决给盛西浔发了消息。

结果大半夜对方打了个电话回来。

盛西浔的声音不太活泼,“哥,温淮期没事,他都不用我陪着,说处理好就和我一起来参加妈妈的婚礼。”

盛决点头:“我知道。”

盛西浔问:“你和他私底下偷偷联系了?”

他的声音特别警觉,逗得盛决笑出了声:“我和未来妹婿联系有问题吗?”

盛西浔反驳:“你才是妹妹呢!我是男的。”

他补了一嘴:“那也是弟媳妇。”

盛决懒得和他斗嘴,在盛西浔要挂电话的时候问:“你决定好了吗?”

盛西浔:“什么?”

盛决刚想说算了。

结果电话那头的弟弟说:“我已经决定是温淮期了啊。”

他的声音很是坦荡,“哥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知道他出事有多害怕。”

盛西浔在温淮期面前不敢说。

这个时候跟盛决说得很后怕:“我当时连我和他的合葬墓都想好了。”

盛决:“你是恋爱脑吗?什么想法啊。”

盛西浔:“我根本没办法相信失去温淮期我要怎么活下去,太可怕了。”

盛决啧了一声:“也不用这么情比金坚。”

盛西浔:“所以你不懂吧,这种分分秒秒都有人陪着的满足。”

他还要炫耀一下:“我打算直接和温淮期这次出国把婚结了。”

第71章 温淮期回来的时候将近凌晨, 他以为盛西浔已经睡了。

但刚推开门,就听到一声微弱的小淮。

温淮期:“你是没睡还是醒了?”

他仓促洗了个澡,但还是沾了点水, 又自己换了药, 进来的时候还带着一股药味。

盛西浔猛地坐起来:“你洗澡了?”

温淮期嗯了一声:“身上实在太脏了。”

盛西浔顿时清醒,问:“你手上的伤呢?”

他打开了灯, 因为温淮期家里隔音不好,两个人都轻手轻脚的。

温淮期:“我处理过了。”

他问盛西浔:“没睡?”

盛西浔:“睡过一小会,你没回来,我就感觉睡不着。”

他的声音都有点哑, 催促温淮期上床:“快点让我抱一下。”

“这件事没这么快处理好吧?我哥给我打电话说他联系过你。”

温淮期身上还有股薄荷味,估计是牙膏的味道,他嗯了一声:“我能处理好,也给我妈发过消息了。”

盛西浔压低了声音:“你妈妈会回来吗?”

前夫死了这种事还挺大的, 但被那样对待过,一般人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恨呢。

盛西浔从来没问过温淮期恨不恨, 这个时候嗅着对方新换的衣服的味道,都觉得挺想哭的。

人死了是一件难过的事, 但温明荣这种父亲死了,对温淮期来说又是一种解脱。

温淮期:“等她回我消息。”

盛西浔嗯了一声:“你快点睡觉,你声音比我还哑。”

盛西浔和盛决说的话多少带点玩笑,但他也知道自己到底多粘人。

比如温淮期在身边就很好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姥姥的声音吵醒的。

再一摸, 枕边就没人了。

他打开门出去, 温淮期正抱着猫坐在沙发上, 老太太走来走去, 听见动静喊了声盛西浔的名字。

温淮期有点诧异:“你怎么这么早醒了?”

老太太:“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要瞒着我吗?”

温淮期有点无奈, 他额头包着纱布,眼皮短暂包的纱布还没拆掉,看上去怎么怎么虚弱,导致老太太想说他几句都说不出口。

盛西浔刚走过来就被老太太抓住手。

姥姥:“小浔有受伤吗,这大过年的,见血光多不吉利,你让姥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