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三观
随着箱盖被掀开,一件件奢华精美的物品映入眼帘:珍珠项链、钻石手表、名贵古董、高雅艺术品……这些礼品,单一件就已经价值不菲,更别论是按箱放。
众人都震惊不已,深感诧异。
就连元景石都相当意外,自然是没想到杨女士居然会备下这样的厚礼。
元淑君也颇为吃惊,忙道:“这么贵重的礼物,小儿怎么担当得起?”
“这也不全是生日礼物。”杨女士笑着说,“也是彩礼。”
“彩…………彩……礼?”元淑君的话都有点儿结巴了。
这下众人听得大吃一惊:“彩礼!!!!”
彩礼,是他们想的那个彩礼吗?tou,du,jia,四
还是说龙标岛风俗与众不同,彩礼的意思就是彩色礼物?
杨女士似乎看出众人的纳罕,便强调似地说:“这些礼物并非仅是为了庆祝元大君的生日,更是祝贺他与我儿子结婚的彩礼。”
众人听到这番话,顿时愕然,难以置信地交换着目光。
这时候,众人亦不禁把目光转到元大君身边的梅子规身上。
梅子规现在可是元大君的正经伴侣,这时候杨女士却来送彩礼,是什么狗血剧情?
杨女士继续说道:“我希望元夫人能够同意我们两家的婚事。”
她似也是尽力表现友善,但因满身江湖气,倒听着有点儿强抢民男的气势。
众人心里暗暗纳罕:杨女士可不是普通人!她亲自带着这么多人上岛,可不是开玩笑的。如果元大君不答应,她说不定会把人绑上船直接带走!
也有人看好戏地想道: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元大君平时那么野蛮,现在倒是遇到一个真土匪,真是好玩儿。
这时候,元景石却上前一步,对杨女士说道:“您的儿子已经是世上最贵重的珍宝,我能和他结婚,是我的幸运,怎么可以再接受您如此贵重的礼物呢?”
杨女士抬起手,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但礼数还是要到的。”
元淑君看到元景石的反应,也微微一笑,上前说道:“我和大君也是一样的想法,能够与您家结亲,我已经非常高兴了,要收这样的厚礼,实在受之有愧。”
“那我就当你们答应了!”杨女士高兴地拍了拍二人的肩膀。
要说元景石这大肌肉不是白练的,被拍两下还行,弱柳扶风的元淑君差点要被杨女士拍飞。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觉得离奇又震惊,目光更禁不住打量梅子规,摇头想:到底是门不当户不对,不能长久啊!
也有好事者心里幸灾乐祸:杨氏还要和元氏结亲,梅子规还有地儿站吗?
就在这时候,杨女士却朝梅子规招招手,说:“孩子,你也过来吧。”
梅子规便缓缓走到杨女士旁边,温和地说:“母亲。”
听得这一声“孩子”一声“母亲”,众人的眼神更是震惊得山崩地裂一样:什么?什么?梅子规竟然是杨女士的儿子!
那些原本幸灾乐祸、甚至准备待会儿去嘲讽梅子规、踩他一脚的人都纷纷转了脸色,一水儿地祝福二人百年好合。
梅子规只淡淡地应了。
众人从前都说梅子规假清高,巨爱装。
现在知道原来他是杨公子,便都说是真矜贵,真清高,血脉里流淌的高贵。
梅子规却对此宠辱不惊,只当耳旁风。
元景石却只是低头凑在梅子规耳边,轻声说:“你们家要提亲,怎么不早说?我这样毫无准备,也没出门远迎,真是有失礼数!”
梅子规只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我母亲喜欢惊喜和排场。”
有了杨女士这位贵宾,加上提亲的喜事,整个宴会厅自然洋溢着温馨和幸福的氛围。也不可能再有人上前胡言乱语触霉头。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众人皆是欢声笑语不断。
生日宴会圆满成功,一场宾主尽欢。
然而,在杨女士离开的时候,却要把梅子规也带走。
元景石送到港口,在岸边对梅子规道:“你可别忘了我。”
梅子规见元景石这做作样子好笑,说:“现在又不是古代,我们可以视频通话。”
“视频还是差点意思。”元景石道,“还是我连夜打飞的来见你更好。”
听了二人肉麻对话,风月老手杨女士倒是面不改色,只在旁插一句:“那你打飞的来之前记得申请航道,不然你的飞机可能会被打下来。”
真是一句相当温馨的提示。
当大船缓缓驶离港口,远离陆地的时候,天空再度飘起了雪花。白色的雪片纷纷扬扬地从天空中飘洒下来,轻柔地覆盖在船上的甲板和船身上。
看着漫天飞雪,船上的梅子规与岸边的元景石,都在等开春。
冬天的日子仿佛拉长了线,带着寒冷和沉静,在龙标岛上悄然流逝。
然而,在这个看似漫长的季节中,却常常有一辆私人飞机穿梭于龙标岛的上空,让机场工作的人员时常感到困惑不解。
这辆私人飞机时常从珍珠岛起飞,穿越云层,在湛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线。
它的出现频率高得让人惊讶,杨女士甚至开恩给它批准了一条专用航道。
大家对这辆私人飞机的来历也越发好奇。
直到开春,大家终于知道飞机上是什么人了。
随着冬天的逝去,大地渐渐苏醒,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
在龙标岛上,阳光变得温暖而明媚,花朵绽放,生机勃发。
而这一天,岛上热闹无比,不仅是因为春天到来,更是因为杨氏公子的大婚。
钟声敲响,宣告着一场盛大而豪华的婚礼的开始。
那辆长期往返于珍珠岛与龙标岛之间的私人飞机再次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然后缓缓地降落在龙标岛的机场上。
众人的目光聚焦在飞机舱门的位置,紧接着,舱门缓缓打开。
在万众瞩目中,新郎走出飞机,却见他身穿一套典雅的西装,阳光洒在身上,挺拔而迷人。
杨氏公子站在舷梯之下,仰头看着他即将成亲的伴侣。
在阳光下,二人的耳骨上的珍珠耳钉,都闪烁微光。
新郎元景石手捧花束,从舷梯缓缓走下来。
在梅子规雪融一样的目光里,行到了舷梯之下,梅子规的身边。
元景石笑着问梅子规:“你看我今天打扮得体吗?”
梅子规打量他一番,道:“不错,亏你还肯打领带。”
“夫人有命,”元景石道,“不敢不从。”
梅子规道:“感谢配合。”
梅子规看着元景石领口那条系得整整齐齐的领带,问道:“这是你自己打的?”
“当然,除了我自己、我的形象顾问和我老婆,谁都不能碰我的领带。”元景石笑答。
梅子规瞥他一眼:“所以,你其实也是能好好打领带的。”
那么,元景石往日把领带打得歪七扭八的,也就是态度问题。
元景石耸耸肩,把这个问题认下。
梅子规倒是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
毕竟,良辰吉日。
二人牵手坐上婚车,直奔婚礼现场而去。
婚礼场地是一片绝美的海滨草地,与碧海蓝天相互辉映。整个草地被精心布置,显得庄严又温馨。
在场地的正中央,搭建着一个精美的花坛,花坛上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玫瑰、康乃馨、百合、郁金香争相绽放,五彩斑斓,芬芳迷人。
场地的两侧摆放着一排排精致的座椅,座椅上铺着花边坐垫,座椅侧面系着精美的丝绸蝴蝶结,在海风吹拂中微微颤动。
梅子规和元景石顺着红毯走到坛前。
杨女士和元淑君站在坛边,身穿礼服,注视着梅子规和元景石的到来。
杨女士难得不穿黑色,而是身着一袭紫色礼服,佩戴着梅子规送赠的海水珍珠首饰,颇为优雅。此刻的她看着十分温柔,倒不似那个杀伐果断的女杀神了。
元淑君则穿着一袭香槟色的礼服,明艳动人。她看着这对新人,感慨万千,忍不住落下泪来。
杨女士早料到了似的,便伸手给她递来一张手绢。
元淑君细声道谢,又吸着鼻子道:“我这样是否很丢脸?”
杨女士说:“亲爱的亲家母,你这样很合适。要是我们两个都不哭,光站在这儿看着,就好似迎宾小姐啦。”
元淑君闻言,忍俊不禁,一下子边哭边笑的,看着倒是古怪。
这时候,证婚人已举起手中的话筒,声音庄重而温和地响起:“今天,我们在这里见证你们的婚约。我代表所有的亲朋好友,向你们表示最真诚的祝福。愿你们的婚姻如同这场冬日的雪花一样纯洁而美丽洁净,如同春天的花朵一样绚烂而充满生机。”
说着,证婚人顿了顿,又道:“你们可以交换信物了。”
与会的人都颇为好奇,想看看这两个富甲一方的公子结婚会用多大的钻戒。
却没想到,二人并没有拿出钻戒。
他们要交换信物,并非钻戒。
梅子规和元景石同时解下领带,为对方戴上。
闪着微光的丝绸领带,在二人修长的手指上形成一个完美的结,环绕在致命的、呼吸的咽喉上。
“42。”梅子规轻声说了一句。
这句话只有元景石听得见。
也只有元景石听得懂。
元景石笑了,说:“37。”
梅子规也笑了,伸手扯着元景石的领带,使之低下头,荣获他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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