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腰带
舔一舔就会软成一滩水……
岑近徽很快打扫了自己脑子里的废料。
谢吟池早上起太早了,中午也没来得及午休,这会儿虽然才刚刚过了八点半,但他眼皮沉重,又冷又困。
“困了就先回去。”岑近徽等到他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才将手抽走。
谢吟池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刚已经睡着了,揉了揉眼睛拒绝道:“我等你一起吧……”
反正他回去也没事儿干。
况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害怕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寝室里待着。
见他坚持,岑近徽便没再看他,定了定神继续刷题。
谢吟池挪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干脆在桌上趴了下来,下巴垫在胳膊上,没多久就重新进入睡眠模式。
快要十一月了,图书馆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些。
很多人都专门带了毯子来,光是坐着看书都有些冻腿,盖上毯子会好很多。
贺昀祯一张卷子刷完,才敢奖励自己看一眼对面桌前趴着的人。
他看见谢吟池就很容易分心。
谢吟池眼睛紧闭着,身体随着呼吸平缓的起伏着。
贺昀祯皱了皱眉,心道这么睡还不得着凉吗。
这么晚了,要睡怎么不回寝室床上睡。
就非得陪着吗……
他敲了敲桌子,没能敲醒沉睡的谢吟池,反而引起了岑近徽的注意。
岑近徽停下手中的笔,略带警告的眼神扫向他,“你干什么?”
因为怕吵到谢吟池,岑近徽的声音低到几乎隐匿,威慑力却并未削减。
贺昀祯挑了挑眉,也低声道:“你怎么做人男朋友的,这么冷的地方就让他趴桌上睡了?”
冷?
岑近徽一点也没觉得冷。
他轻轻碰了碰谢吟池摊开的小手,好像确实有点凉。
岑近徽在贺昀祯的注视下,利索的将自己的书卷叠好,然后拍了拍谢吟池的后背。
谢吟池是脸朝下趴着睡的,他感觉到异样的动静,才慢吞吞的支起脑袋,一张小脸睡得通红。
“走了。”
岑近徽起身,贺昀祯也坐不住了。
谢吟池睡蒙了,眼睛里还泛着雾气,他跟在这俩人的身后,晃悠悠的出了图书馆。
图书馆虽然冷,但睡习惯了也还好。
但一出了图书馆的大门,肆虐的晚风扑面而来,谢吟池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略大的领口,让冷风有了可乘之机,簌簌地往他衣服里钻。
他没走两步就打起了牙颤,脸上的红晕也逐渐褪去,转而变得苍白。
先注意到这件事的是贺昀祯,他停下来等着,“冷?”
谢吟池吸了吸鼻子,“有点。”
他有点奇怪,明明岑近徽和贺昀祯穿的比他还要单薄,怎么这俩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冷的样子。
岑近徽只穿了一件长袖T。
贺昀祯将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下来,里面只有一件短袖。
谢吟池立刻洞悉了他的意图,后退了一大步,连连摆手拒绝道:“你脱了外套只剩下短袖了,离宿舍那么远,你不得冻死……”
他那外套就是薄薄一层布料,还不如自己的卫衣暖和。
“我不冷,倒是你,刚才在图书馆睡着了,身上什么搭的东西都没有,这会儿再顶着风回去,小心感冒发烧。”贺昀祯将自己的外套递到他手边,示意他穿上。
谢吟池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看向身侧的岑近徽。
岑近徽虽然很不情愿,但贺昀祯说的有道理。
他甚至都想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件衣服脱下来给谢吟池穿……
他不想要谢吟池穿贺昀祯的衣服。
岑近徽撇开脸没说话。
谢吟池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拒绝了贺昀祯的好意。
十几分钟的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谢吟池坚决不肯要,贺昀祯也没有办法。
他们三个人加快脚步,将路程缩短到10分钟。
回到寝室之后,谢吟池已经冻的指尖发麻,他快速冲了热水澡,然后就麻溜的爬上了床。
他上床的时候电子钟整数报时的滴滴声响起,距离他强制休眠还剩下半小时。
一般这种时候,他都会拉029出来闲聊天。
今天已经27号了,明天他或许会比今天更加焦虑。
029给他打强心剂,向他表示,目前他的三位室友对他几乎都没有恶意值的波动。
唯一不满情绪强烈一点的,可能也只有温峤了。
谢吟池莫名觉得想多了又些头痛,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或许是因为刚洗完澡的缘故,脸上烫烫的。
他今天实在是有些疲倦了,不得不主动问029今天能不能提早强制休眠的时间。
他话音刚落,就立刻陷入沉睡。
不久之后,寝室大灯被关闭,今天的室友们也格外疲惫,除了日常失眠的温峤,另外两位也都早早进入了梦乡。
寝室里安静的只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温峤在发了两个多小时的呆之后,终于在凌晨的时候顺利失去意识。
但他刚睡下没多久,贺昀祯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贺昀祯今天睡的要比平时早许多,他虽然不像温峤那样入睡困难,但他睡眠很轻,稍微大一些的动机就会将他吵醒。
他屏息凝神,半分钟之后才敢确定自己听到的声音是从他同侧的床帘里传出来的。
贺昀祯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整。
起初,贺昀祯只是静静听着,因为这样的声音说奇怪也奇怪,但仔细一想又正常。
只是这么晚了,谢吟池一向早早睡觉,怎么会在这种时候……
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频率逐渐又些不正常,贺昀祯听的心跳加速,但很快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因为他听到谢吟池在含糊的说些什么,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事情似乎跟他想的又些不一样。
他小声的叫着谢吟池的名字,却无人应答。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谢吟池?”
呻吟变得痛苦起来,压抑的同时似乎又饱受折磨。
贺昀祯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他实在是放心不下,翻身坐了起来,伸手将谢吟池的床帘掀开了一角。
谢吟池帘子里没有开夜灯,黑漆漆的一片,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到蜷缩成一团的人影,被子堆在了床角。
贺昀祯将自己的夜灯掌起来,又连着喊了几声谢吟池的名字,最终才挟着昏黄的小灯爬到对面的床上。
“醒醒……”
谢吟池似乎是在做噩梦,脸上汗涔涔的,眉头紧蹙,嘴巴微张着,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身上的睡衣也没有穿好,扣子只系了两粒,奶白色的肌肤裸露大片,平直的锁骨也在剧烈颤动着。
贺昀祯叫不醒他,视线艰难的从他身上挪来将床尾的被子拖出来盖到他身上。
贺昀祯知道这不关自己的事情,他做这些都是多余的,就在他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却忽然被攥住了手指。
谢吟池无意识的踢开被子,侧身翻进了贺昀祯的怀里,小声的哼唧着。
原本短促的呼吸也在此后便的逐渐趋于正常。
贺昀祯支撑着的胳膊肘不得不放平,整个人僵硬的躺在谢吟池的床上。
那盏被他丢在床头的夜灯,此刻正幽幽的照映着谢吟池美貌脆弱的面孔,像一只梦魇的小兔子,毛绒绒的贴在自己怀里。
他在蛊惑自己。
摸一摸应该没关系的……
贺昀祯试探着抚摸着谢吟池的后背,带有安抚性意味的动作显然很有效,谢吟池喃喃两声,贴的更紧了。
他是小兔子唯一的热源。
谢吟池的下巴就垫在他的颈窝,温热湿润的唇瓣抵住他突起的喉结,在轻微颤动中缓缓的磨蹭着。
谢吟池没有意识,但贺昀祯却越来越清醒。
他从来没有和谁这样亲密过。
从来没有。
贺昀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的生理反应在密闭空间里发酵。
他知道不该这样。
但怀里的小兔子好像口欲得不到满足,抵着他的喉结从无意识的磨蹭,到不轻不重吮吸,只隔了不到一分钟。
他不自觉的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
短暂失去了目标的谢吟池忽然蹬了一下腿,膝盖顶上了一个不该到达的位置。
贺昀祯眼底一暗,抬手捂住了谢吟池的嘴巴。
但很快,他的掌心被柔软的舌尖舔的湿濡。
贺昀祯不清楚谢吟池这是什么毛病,但总归是知道他一时半会儿醒不了的。
上一篇:就很突然
下一篇:拒绝我的表白后校草室友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