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婕妤猫猫
想也没想地抓住了一个女子的手臂,在女子惊讶的目光中,范之臣紧张的结结巴巴地道:“可……不可以麻……麻烦您跟我说句话?”脸早就通红,范之臣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可是他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一心只想要能让她开口随便说句什么都好,抓着她手臂的手无意识间用上了不少力气。
“你有什么事吗?”手臂被抓得生痛,但是在抬眸的瞬间,眼前异常激动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男子,司琪的心不知道为什么轻轻地动了一下,竟觉得有些不忍甩开他。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范之臣整个人都傻了,只知道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嘴里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带夫人走!”司徒空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本能地冲了过来,在看清抓着自己妈妈的人竟然是他时,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变得更加恶劣了。
商场内因为巨星的骤然出现而显得异常混乱,司徒空在掰开男人的手后,紧紧地按住男人的肩头,示意保镖赶紧将他妈妈带走。
第16章:发飙的男人
范之臣看着女子被几个高大的男子护送着越行越远,急得奋力挣扎起来,嘴里连连叫着:“放开,放开,放开我!”
男人发了狂般地挣扎着,司徒空在微微一怔后,一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腰身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和妈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眼前这么混乱的状况很显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妈的,你放开我!”范之臣的眼睛都急红了,好不容易可以见到那个改变了他人生的女人,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这让他怎么也无法接受,口没遮拦地叫着:“你放开我,不要以为我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
“HelloKitty,就你这种长相有哪点像了?”男人几乎没什么重量,司徒空被他不具威胁性的话逗得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调侃道:“HelloKitty要是长成你这样,我看KT迷们要集体自杀!”
“你,你,你……”范之臣被气的连话都说不完整,只能扭动着身躯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忽略了男人的挣扎,司徒空像是抱着一个巨型娃娃般,眼看着轻易地就要将他抱出商场,却被追来的保安拦住了去路。
“不好意思,先生。”随后赶来的专柜服务员在看到司徒空紧皱起来的眉头时,原本想要指控的话硬生生地变成了:“他身上的衣服还没买单。”不敢和这个俊美的男子对视,服务员微低着头,轻声地道。
司徒空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周围的人纷纷驻足,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在大厅里回旋。他将男人放了下来,在看到男人穿着的衣服因为刚才的挣扎而掉落出来的标签时,脸色更加难看:这脸都丢到太平洋去了!
“果然遇见你就没好事!”司徒空凶狠地扫了一眼已经被羞得满脸通红的男人,却在意外中发现那张通红无措的脸竟有着一丝说不出的风情,红得晶莹剔透的脸颊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他们穿的人模人样,居然是混水摸鱼的!”
“真是看不出来,这男的这么帅,居然是个小偷!”
“就算是小偷,那也是雅偷好不好?”
“那个大叔就是穿上阿曼尼,也像个小丑啊。”
“……”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让范之臣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心扑通扑通地狂跳着,小心地抬起头,红红的眼睛根本就不敢看任何人,小声道:“我,我马上脱下来还……还给你们。”
“先生,这衣服已经被你穿成这样了,要是你不买,我们会很难做的。”专柜服务员听到他的话,好脾气地道。
身上的衣服确实已经皱了,可是就算把他整个人给卖了,他身上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我帮你熨烫平整……行不行?”厚着脸皮把话说完,范之臣羞得脸耳根也滚烫滚烫。要不是被那个该死的人拉出来逛街,他怎么会这么倒霉!看来他们兄弟果然是八字相冲,就不应该聚到一起!
“少爷!”就在男人胡思乱想之际,一个身着西装的男子拨开众人走上前来,恭敬地唤道:“夫人在总裁办公室里,她说刚才楼下有些混乱,让我来看看少爷需不需要帮忙?”
司徒空双手插在裤袋里,冷冷地看了眼满脸吃惊的男人,又扫了眼围着他们的那些人,对着那个专柜服务员沉声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拉起男人的手腕,司徒空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将满脸呆滞的男人塞进座驾,司徒空发动车子后,眉头微挑,道:“怎么,还用我帮你把安全带扣上?”
“啊?”范之臣在他倾身过来时,下意识地缩到了一旁,连连摆手道:“不,不用,我,我自己来!”这个还不知道全名的俊美男子仿佛带着一股特殊的磁场,可以在瞬间让范之臣原本就不太善于思考的大脑立刻罢工。
司徒空看着他躲闪地动作眯起了双眼,可是看到他红彤彤的双颊,心情不知道为何稍稍放晴了,动作轻缓地拉出安全带扣上后,道:“汽车是最不安全的交通工具,记得以后无论坐谁的车都要系安全带。”说这话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伤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慢慢地浸透了整个车厢。
第17章:男人的回忆
范之臣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他一眼,在看到他完全沉浸在哀伤中,透着忧郁气质的他仿佛散发着浸透人心的伤感,竟然让范之臣的心也隐隐作痛起来。
车子平稳地滑行着,司徒空深深地吸了口气,车厢内静谧的气氛让他有些不适。“你认识刚才那个人?”看了眼坐的规规矩矩的男人,他探询道。
司徒空的话让范之臣稍稍平复的心绪再次掀起了惊天骇浪,曾经远去的记忆如开闸的洪水般,纷纷在脑海里涌现:
“这个病人太可怜了。”
“天下怎么会有这种父母啊!”
“怎么回事?”女子的声音悦耳清脆。
“夫人。”一个声音停顿了一下,回道:“他进了手术台,已经打了麻药。”
“那怎么还没进行手术?”女子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责备。
“他父母将原本捐赠给他的视网膜让给了他们的学生,所以……”
打了麻药的男人直挺挺地躺着,大脑却可以清晰地接收到外界的声音,泪顺着眼角悄无声息地涌了出来。
五年前发生的事情,让范之臣彻底地下定了决心要脱离那个家,那个让他原本就觉得如同冰窖般的家。那一天发生的事情,让他不由得想到了早就脱离了父母的胞弟,从手术台上下来的一霎那,他明白自己是真的被放弃了,那一刻他对那个早就离家的弟弟有着说不出的羡慕。
知道自己被抛弃的刹那,范之臣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永远不要醒过来,不是经常有报道说用麻醉药的病人很多都会产生不良反应,从此一睡不醒吗?
“送他进手术室,视网膜我来想办法……”
女子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可是范之臣的心却在这一刻被救赎了,冰冷的心终于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怎么?不能说吗?”司徒空看到男人空洞的脸上往外溢着悲恸,仿佛这个男人被全世界都抛弃了一般,说不出的孤寂,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强压下眼角泛酸的感觉,范之臣声音哽咽地道:“她是我的大恩人。”
“恩人?”男人饱含感激的声音让司徒空不禁对他口中的话多了一份好奇,道:“所以你刚才紧抓着她不放。”
自从陷入黑暗之后,范之臣的听力一日比一日敏感,所以对那个救赎了自己的声音才会在再次听到时从记忆深处清晰地蹦了出来。
“你确定你没认错人?”司徒空对于男人的话持有一份怀疑,妈妈身边一向都是保镖成群,怎么会跟一个如此平凡的男人会有交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范之臣听到他的话,激动地转眸瞪着他,道:“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是我不可能会认错她的声音!”
男人因为激动整张脸都红了,司徒空从那双覆着水雾的眼眸中看到了坚定,眉头一动,道:“你们既然连面都没见过,那你凭什么断定她就是你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