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方经济学
陶路一听是苏哲的声音,马上从椅子上爬了起来,一看果然是苏哲,也不顾牙疼了,小跑着走过来开心地说:“你怎么来了?哦,一寸照照啊!”
一看苏哲的长相,年小小花痴相马上犯了,赶紧倒了杯水递给苏哲,流着哈喇子问:“客官您要不要等我们老板过来?这小子门外汉,照不好。”
当着苏哲的面被贬低,陶路不满意地说:“哎,你怎么这么说啊?”
年小小一记飞刀过去,陶路撅着嘴没再说什么。
见两人这样,苏哲冷淡地说:“就他吧。”
陶路马上又高兴了起来,拉着苏哲往楼上跑,边走边自豪地说:“其实我现在水平不赖了,你别听小小胡说。”
“哎,陶呆呆背后说人坏话当心牙齿被蛀虫全啃掉哈!”年小小叉腰在楼下吆喝。
陶路赶紧捂住嘴巴,默默地领着苏哲进了摄影室。
年小小说得对,陶路确实是门外汉,虽然有庄淇手把手地教了,但是他仍旧进不了门,天生就缺摄影细胞。
照了一会,老是对不准苏哲的脸,照出来不是缺左边的脸就是缺右边的脸,陶路眼看着苏哲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急得额头上出了汗。照了十几次都不成功,陶路直接放弃了,满脸不好意思地看着苏哲说:“我我我不好意思啊,还是等我们老板来吧!我老是照不好。”
说完,抓了抓脑袋,很懊恼地捂住了隐隐作痛的腮帮子。
“慢慢来。”看到他这个样子,苏哲心中竟然生出一丝不忍来。“你牙是不是还疼?”
“嗯。”陶路委屈地说,还在努力地调着角度。
沉默了一会,苏哲说:“那你……”
苏哲还没说完,陶路顿时兴高采烈起来。“哎,好了好了!”说完,赶紧拿着相机过去给苏哲看。
他趁着苏哲沉默的时候照的,照片里苏哲五官端正而精致。陶路抬手摸了摸苏哲的脸笑着说:“你长得真好看,怪不得小小都犯花痴了。”
听到陶路提年小小,苏哲心中有些不快,他问:“你吃醋?”
陶路低着头,嘟了嘟嘴说:“没有。”
年小小见谁都犯花痴,其他人他没觉得怎么着,但是苏哲,他却觉得心里有些不畅快。苏哲是长得好看,他去诊所的时候,偶尔听到护士们红着脸讨论苏哲。每每这个时候,他就觉得不舒服,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女生夸赞他朋友漂亮他该高兴才是。
陶路撒谎的水平很拙劣,苏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说:“我以后不再来就是了!”
“哎?”陶路不解地睁大眼睛,“我没有不让你来啊!”
苏哲心口堵得慌,年小小不过是对他犯了下花痴,他就吃醋,可见他很喜欢年小小吧。自己真是犯病了,一直觉得陶路好骗,但是人家根本就不喜欢男人,骗来干什么?
没有再说话,苏哲转身出了摄影室,陶路赶紧跟下去。
“苏哲……”陶路气喘吁吁地赶到他前面,看到苏哲不高兴,陶路笑起来说:“我我我准备拔牙了!”
他不拔牙,苏哲不高兴,他拔牙的话,苏哲是不会就会高兴了?
“嗯。”是因为刚才年小小让拔他才拔的吧。心口堵得更厉害了,苏哲越过陶路出了门。
“哎,这冷美人怎么了?”年小小拿着抹布走过来不解地问陶路。
“他才不是冷美人!他一点都不美!你不要再看他了!”心中一股子火烧着胸膛,喊出来后,陶路红着眼眶上了楼,砰的关上了门。
躺枪的年小小:“我干什么了我?”
77、【陶路小萌萌番外】
第二天,陶路去找苏哲的时候,苏哲整个人都淡淡的。他讨好地冲着他笑,苏哲也只是冷冰冰,冰得陶路委屈着个脸还要挂着笑容。抬头看着玻璃窗上的自己,陶路觉得自己笑得好丑。
看了牙,苏哲拿出笔写了张单子说:“后天过来拔牙。”
陶路赶紧笑起来,猛点头说:“好的,什么时间啊?”
“早上。”苏哲合上本子,打开另外一本日历,完全不抬头看陶路。
“哦。”陶路觉得自己是哄不好苏哲了。
陶路站在那里,苏哲的心就像被他死死的压着一般,一点也不好受。昨天回去想了一天,他觉得陶路不过是把他当朋友,但是他已经爱上这个天然呆了。两个人不能在这样相处下去,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断绝早利索。不然看着他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能把他给压倒吃进肚子里去了。
烦躁的在病例上划了两道,苏哲抬头:“要吃冰淇淋么?”
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宠着他,看着他吃东西时幸福的笑。
“好!”天突然就晴了,陶路又笑得见牙不见眼。
去了上次去的那家哈根达斯店,两人面对面坐着,陶路享受地吃着冰淇淋,像个小喵咪一样,慢慢地品味着冰淇淋在嘴巴里化掉时凉丝丝的感觉。
苏哲一直看着窗外,但是心却在陶路身上,不自觉的就把目光定在陶路脸上,发觉陶路正在看他。
苏哲的目光一与自己相对,陶路的心就砰砰跳起来,就像被别人发现了自己藏的糖一般。陶路脸微微红了,白嫩的耳朵也染上了红晕。天有些暗,苏哲看不清陶路的脸色。
陶路吃了一会,突然挖了一大勺递到苏哲跟前,笑眯眯地说:“你也吃一口。上次你都吃了!你虽然不喜欢吃糖,是不是喜欢吃冰淇淋啊?”
他不喜欢吃糖,也不喜欢吃冰淇淋,只不过想吃一下汤匙上他的温度罢了。真难为他竟然舍得把冰淇淋分给他,苏哲笑起来,张嘴含住了汤匙,上面果然还有陶路嘴巴里的温度。苏哲第一次觉得,“甜”真是个好味道。
吃过冰淇淋,苏哲开车送陶路回去。下车的时候,陶路往苏哲手里塞了个东西。苏哲敞开手掌一看,是一个皮卡丘挂链。
路灯的投影让苏哲看不清陶路的脸,陶路说:“吃冰淇淋送的,我看你钥匙上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挂个皮卡丘吧!”说完,双手握拳,憋着腮帮子喊了一句:“十万伏特!”
苏哲特别想亲他,真的。就在他就要付诸行动的时候,陶路却转身嗖得跑掉了。直到过了好大一会,苏哲才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烫的。
翻转着皮卡丘,陶路攥了一路,皮卡丘上有陶路的体温的。将皮卡丘放在钥匙链上,苏哲拎着钥匙想着刚才陶路做皮卡丘十万伏特时的样子,戳了戳皮卡丘的脸蛋,苦笑了一声。
苏哲是牙医,他拔牙的技术很娴熟,但是他却不懂得如何拔掉自己沦陷进去的心。
第二天,陶路来拔牙,脸上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