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方经济学
灼热的液体射进体内,烫得肠/壁一阵收缩,单青也堪堪射在了庄淇的小腹上。刚欢爱完,两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黏糊糊湿漉漉的抱在一起,却很迷情。
高/潮的余韵让两人闭着眼睛细细地品咂着,懒洋洋地没有动弹。庄淇的欲望一直没有抽出来,半硬着插在单青的体内,让他觉得很充实。
过了一会,最终庄淇还是不想让单青不舒服,抱着他去浴室收拾了一下。单青还调皮地啃着庄淇的肩膀说:“这下生不出女儿来了。”
单青声音懒懒的,可见是累坏了。抱着他回了卧室,庄淇宠溺地亲了他一下说:“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你。”
抿着嘴笑了笑,单青窝进庄淇暖呼呼的胸膛闭上了眼睛。庄淇还在给他捏着腰,这是每天做过后他都要做的。就因为怕他不舒服,单青真是觉得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没他幸福。庄淇说的对,他也什么都不要,有他就足矣。
以前庄淇是皇帝,单青是人妻,现在完全掉了个个,庄淇还真去报了烹饪班,正了八景地学起了做菜。只是奈何没什么做菜天分,现在做出来的菜仍旧难以下咽,不过早餐倒整理得有模有样。于是,单青每天多了半个小时睡懒觉的时间,起床后等着吃饭就行了。
早上醒来,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声音很悦耳,单青笑着穿衣服起床。
刚要去看看男人做了什么饭,门铃却响了。单青只好拖沓着拖鞋去开门。
门一开,原本在脸上的笑容敛了下去。定定地看着门外的人,单青没了下步动作。庄淇收拾好早餐端着出来,见单青呆愣在门前,笑着问:“你这干嘛,快进来吃饭。”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能进去坐坐么?”
是单馨!
53
庄淇看着单青,单青脸上依旧是面瘫状,看了单馨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让她进来了。
桌子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单青问单馨:“要不要吃一点?”
“不了,我要你帮我个忙。”说的是“要”不是“请”。单馨面色憔悴得厉害,可见是风尘仆仆赶来的,但是腰板依旧挺直坐着,还是一副干练果断的样子。
单青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冷漠地说了一句:“有什么话我吃完饭再说。”
单馨没有再说话,庄淇在帮单青剥鸡蛋,整个吃饭过程,单青都吃得慢条斯理的,仿若一点都没受单馨的影响。
心里急得像火一样燎着,单馨眉头紧皱,双臂环抱在胸前,静静地等待着。
单青比小时候瘦了很多,长得也清秀了。薄薄的眼皮很像她,吃饭时安静沉稳的模样也像她。她真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见自己这个儿子一面,毕竟她想躲的话,谁她也能躲得了。但是现在,她却不得不来找他,因为她绝望了,没办法了。
等单青吃完饭,庄淇去厨房洗碗,单青倒了杯水放在单馨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说吧。”
“我想请你去杭州做一下配型。”女人很聪明,从单青对她的态度来看,就知道这个儿子对她已经没什么感情。用命令的语气对一个差不多等于陌生人的单青说话,这简直是自取灭亡。她很快组织了自己的语言,让自己显得有诚意一些。
“我儿子,得了白血病。医院里没有适合的配型,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下。”单馨平静地说,仿佛在陈述一件事情。“单青,我走投无路了。”
庄淇洗完碗走了出来,擦了擦手手给单青倒了杯水说:“要是走投有路,您也不会来找他。当初您说了那样的话,现在却又主动来找单青。合着您幸福的时候,就把单青给甩开。您不幸福的时候,就让他去弥补你的幸福。要是别人跟您说有这么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幸福把自己的儿子扔在角落里十年不闻不问,而等她又一个儿子得了病时,她却主动来找她第一个儿子求帮助……您是编辑,您如何写这个故事?”
庄淇说话的语调挺平缓,但是话里字字带刺,单青知道他生气了,摸了摸他的手,对他笑了笑。后者一直绷着个脸,反手握住了单青的手。他是真生气了,单青是他的宝贝,但是单青的母亲却把他当做“器官库”。他活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冷血的母亲。再不济,单青都是她亲生的。
单馨脸色变了变,有些发白。进门看她们俩一起吃饭时融洽的样子,就已经猜到了单青和庄淇的关系。怪不得那次见面,庄淇会对她说那样的话。
庄淇的话在单馨听来,刺耳无比。精明如她,向来口舌伶俐似刀剑,她能在收到这样一个故事时将那个母亲批判得体无完肤,但是现在,这个母亲是她,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单青却说了一句:“好,我答应。”
单馨的目光骤然落在了单青的脸上,心中豁然一松,整个人都要晕倒了一样。
庄淇脸色一变,转头看着单青默默地说:“你认真的?”
没跟他说话,单青站起来对单馨说:“什么时间?”
单馨赶紧站起来,已经没了女强人那般的从容,她说话都有些结巴:“能尽快早么?清清的病已经……”单馨没有再说,她听出自己声音里的哽咽,闭上眼睛缓了一会,笑了笑说:“谢谢。”
单青嗯了一声,说:“不客气。”
目的已经达到,单馨也没再多留,转身自己开门走了。
单青也没受这件事影响,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转身的时候,却见庄淇绷着脸看着他。单青笑了笑,过去坐在了庄淇的大腿上,伸手扯了扯他的脸说:“你这是干嘛?”
他竟然还问干嘛,庄淇扯了扯单青的脸颇有些无力感:“你说干嘛?你这么做是为什么?跟我说理由,不然我不会让你去的。”
他是心狠的人,向来是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别人。别人对他好,他“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别人对他不好,他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单青是不知道单馨当时说了那样的话时,他心里是有多么愤怒和心疼。
单青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会说:“她没做到母亲应尽的职责,是她的错误。我不能因为她的错误让我的行为准则也有了偏差。我现在对她做的,对陌生人也会做。对了,你开始的时候说了那一番话,你们俩人是不是见过?”
庄淇沉默了,他不想提那样的事让单青伤心。他却不知道,单青现在已经很坦然了,对于父母,他已经当做陌生人来看。他们说过的话,对他来说已经谈不上有什么伤心不伤心的影响了。
见庄淇不说话,单青吻了吻他的唇角:“你生气?”
“是觉得不值,你对什么人都这么好。”庄淇抱着单青说。但要是他对什么人都不好的话,他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个单青了。
“我不是对什么样的人都这么好,我对人好也分尺度。这次她只是让我配型,如果说要我贡献一个肾的话,我绝对不会同意。我像是那种没有原则的人么?”
“特别像。”庄淇笑起来,“对我好到没原则。”
摸了摸他的脸,单青笑着露出两颗虎牙道:“全天下,只有对你没原则。”说完,单青站起身来出门说:“我去上课了。”
庄淇:“……”
其实他的激动澎湃之心还没有表达来着,要不要跑这么快?
单青去上了一上午课,单馨发短信跟他说了医院的地点,他去校长室请了三天假。校长边给批假边说:“三天后正好端午节放假,你这故意的吧。”
冲着老校长笑了笑,单青没有说话。每一个文人都有一种伤风悲秋的感怀,他也是。单馨说她在杭州。他就想和庄淇一起去看看,能让他说出“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这首诗的荷花,是不是依旧开得那么娇艳。
中午回了家准备收拾东西,刚打开门,单青的大腿就被抱住了。低头一看,郝佳佳正仰头冲着他笑。心里一阵高兴,单青把郝佳佳抱在怀里,捏了一把她肉嘟嘟的脸笑着调侃说:“怎么昨天刚走,今天又来了。”
客厅里,陶琳正在喝茶,听他这么说,她笑起来说:“佳佳,咱们走吧,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