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寒梅墨香
白桦一脸的挫败。
“跑的话,不是他也是他了。”
苏墨这句话让白桦哑口无言,也是,跑了那罪名就更大了。
“白桦,我把孩子放我父母那了,我怕还会出事,你多照顾一些。保全公司的单子最近不要接大单,人手不够出纰漏更不好。”
“嗯,我会打理好的。”
“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桦欲言又止。还是拍拍苏墨的肩膀。
“这段时间你会很忙,你就一心一意的救彪哥就成,其余的有我们几个呢。法律上的事情我们都不懂,只能靠你了。你别着急上火,没啥大不了的。谁没坐过牢啊。他就算是判了,出来之后还是我们的老大。”
“你就不会说点好听的?我有办法让他无罪释放,我打了那么多场官司,我就不能把他挥出来吗?太小看我了吧。”
“行,这时候还能有这个心态,不愧是苏律师。”
谷阳带走白桦,苏墨直接进了警察局,询问,是否能保释。
警察摇摇头。
“他不能保释,这要警方找出确实证据,才能定罪。对了,你能跟我们谈谈当时是什么一个情况吗?”
要怎么说?按着邢彪教他的说吗?这个时候,他能怎么办?
他的口供直接影响着邢彪的性质,故意杀人,防卫过当,这可是两个概念。
他承认是自己出脚踹翻的朱文,那他被抓,邢彪被放出去。邢彪舍不得他吃苦受罪,他又怎么舍得邢彪在里边蹲拘留啊。
刚巧他坐在审讯室外的大厅里,警察询问着当时的情况,他琢磨着怎么回答,就看到邢彪带着手铐走过来。
“媳妇儿!”
苏墨猛地站起来,看见他一脸的笑容,那心就放下了一些。赶紧走到他面前,一个警察拦住他。
“怎么样啊,有没有被打?他们文胆执法了吗?”
一边的警察哼了一声,他以为所有警察都只会刑讯逼供吗?
“没有,啥事都没有,媳妇儿,我老实交代了过程,你就把当时咱们两口子遇到危险,你吓得快昏过去的经过说说,别不好意思,没有人笑话你吓得晕过去的。”
“喂,不要串供。”
“什么呀,然哄我媳妇儿呢,他脸皮薄,这事不好意思,不敢说。媳妇儿,你实话实说呗,不就是软在我怀里吗?这有啥啊。”
苏墨不是傻子,他听出邢彪话里的意思,当时他吓得脚软了,跟他无关。他就是这么交代的。如果两个人的口供差了,那他们俩都会被关起来,调查清楚之后才能放其中一个出去,他们俩都进来了,外边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咬咬嘴唇,他也只能按着邢彪的话往下说。至少,他要把邢彪的一片产业保下。
他知道呈堂证供的重要性,口供就是最重要的证据。
“朱文绑架了我跟我先生的孩子,我们报警了,派出所有案底的。
当时他开价很高,我们也答应给他钱的,我先生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我跟孩子非常重视,当时解救孩子的时候,动武了,我儿子被捆绑着,被朱文用匕首威胁,脖子上的伤口很严重,我先生一激动就把朱文打了一顿,但是他只是给朱文几拳,那也是在争夺孩子的过程中,难免的打斗,朱文挥着匕首要杀孩子,我先生一着急,就抓起一块板砖拍下去,这才把孩子救出来,救出孩子我们抱着孩子就跑。
谁知道,朱文丧心病狂,我跟我先生速度很快的奔跑,还是让他追上来,他喊着要杀了我们,匕首就砍下来了,我先生情急之下,抬脚就踹,把他踹飞,但是没有照明,我们就知道抱着孩子赶紧走,就没有检查是什么情况。
直到看到警察,我跟先生才知道出大事了。我先生不是故意杀人,我们结婚有孩子生活得很幸福,我是一名律师,他就跟我一起学法律,他脾气是不好但是他很理智,他知道杀人犯法,就算是朱文差点杀了我们的儿子,他也没有起杀念,我们只想救出孩子再报警抓他。谁承想朱文不依不饶,也怪他点背,他的死亡我们都不知道,不是故意杀人,只是防卫,他保护我跟孩子,才踹人的,但那是人在危险情况下的本能反应。”
————————老彪子疼媳妇儿,疼到骨头里去了。那是真爱啊。
第二百零六章 为了捞邢彪啥都豁出去
关于防卫过当罪,刑法典第二十条第二款规定,应该减轻或者免除惩罚。根据司法实践,对防卫过当行为裁量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时,应综合考虑一下情况:
(1)防卫行为的起因;
(2)防卫所保护利益的性质;
(3)防卫过当所明显超过限度的程度及造成危害的轻重;
(4)防卫人主观上的罪过形式及当时的处境;
(5)造成防卫过当的原因
苏墨熟悉这个规定,他只要把起因说得严重一些,打斗过程中的无法预知性,就可以量刑,他在上下疏通,邢彪很有可能就会无罪释放。
“他真的不是杀人,我们都不知道朱文怎么会死。”
“当时有证人吗?证明死者先动的手?”
苏墨低着头转了一下眼睛。
“当时黑灯瞎火,我似乎听见一声尖叫。”
“也就是说你当时没有看到证人了?你跟罪犯嫌疑人的关系让我们没办法知道是否你说的是真的。你们是直系亲属,按照规定,你的供词不能作为证据。如果可以的话,把那位证人找出来证明你的话就好了。”
“我当时就听见尖叫声,没看见人。”
“那就麻烦了。”
苏墨没说话,警察又询问了一些问题,苏墨保守的回答。
“那就这样,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我会再通知你的。”
苏墨点头,不再追问其他问题,起身就走,出了警察局,直奔护城河边得奖垃圾场,他要给邢彪找个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