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老公忽然冷淡 第37章

作者:彩云归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业界精英 甜文 近代现代

当然是夏凌风自己选的,他们两个人之间一向非常民主,只不过他恰好没来得及告诉夏凌风那个上面刻的是“大佬腿上的挂件”这几个字而已。

中午的时候,他还是摸出手机跟夏凌风说了这件事情。

卫译:你知道你的挂件上刻的字是大佬腿上的挂件这几个字吗?

一点多的时候,夏凌风回:现在才知道

夏凌风:你的上面刻的什么?

卫译看到消息后立刻告诉对方:大佬

十几分钟后,夏凌风给他回:哪方面的大佬?

卫译:哄你这方面的大佬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急诊

他最近正在计划坦白后要怎么哄夏凌风, 还在看礼物呢,想着买什么礼物对方能开心,计划今天下午干完活就去后勤找孙阿姨说辞职的事情。

但他计划了很多, 却像是在立flag。

快中午时他忽然收到黎笺的消息, 问他在不在民航大厦, 打算找他一起吃饭。

卫译:不在, 我一个多月前就辞职了

黎笺:准备转行?怎么都没听你说过, 现在去做什么了?

卫译:还在考虑中, 不过应该是想先去提升一下自己,见见世面, 多受点熏陶

他们做空乘的, 熬到退休是可以拿一笔退休金,据说还不少, 但熬到的人真的不多。虽然他们退休年龄其实不大, 但很多人在那之前就因为一身的病痛以及没有家人熬不住了。

腰椎间盘突出和双腿静脉曲张几乎每个人都有, 卫译还是在做了很多次理疗之后腰才好点,静脉曲张在辞职后休息了一周才缓解。

夸张点的就是时差紊乱睡不着, 先是开始吃褪黑素,到后面褪黑素都没用了得吃安眠药,再到后面据说还会产生点幻觉, 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熬不到退休,没到三十就冲动辞职。

至于卫译的前辈们辞职之后的工作也是五花八门, 有飞够了旅游够了就回去继承家业的,也有凭借英语好对国外风土人情比较了解, 做外贸的, 也有做礼仪培训师, 图稳定就去大学里面做空乘专业老师,或者英语老师,也有考公的。

黎笺:那你现在人在哪,家里休息?

卫译:不,我在……夏凌风的医院里找了份工作

黎笺:你老公给你安排的?

卫译:想什么呢,我是那种走后门的人吗,是我自己找的

黎笺:行吧,我去医院那边找你

卫译看到消息,直觉黎笺有什么事情,就问:你那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黎笺:见到了再说吧

半个多小时以后,黎笺开车到医院附近,把卫译约出去。

他们约在金拱门旁边的一家西餐厅,进去前他瞄了下没看到夏凌风的影子,松一口气,一边跟着黎笺一起走进去,一边发消息问谷菲:夏医生今天中午有事吗?

谷菲:刚碰到,查房呢,预计一点多才能完事

卫译看了下时间,十二点半,很好,他在这边吃饭时遇不到夏凌风。

黎笺看着卫译这到了餐厅的一连串动作,皱眉问:“你什么时候成了地下工作者?”

怎么进个餐厅还探头探脑,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卫译:“……一言难尽,别问,问就是我脑子抽了。”

黎笺:“行吧。”

两个人都点了菜,放下菜单后卫译先问:“你怎么了,今天忽然来找我?”

黎笺沉默地看着桌面,过了几分钟才扔下一颗重磅炸弹:“我跟陈赫鸣掰了。”

“什么?!”卫译震惊地看着黎笺,“怎么会,你们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

“七年了。”黎笺苦笑着,“七年之痒,可不是么?”

卫译算了下时间,可不就是么,七年了。

黎笺在找工作那年认识他男朋友,毕了业就在一起,到现在正好七年。据说两个人去年计划着今年去国外领证的,怎么就分开了呢。

卫译犹豫了下,问:“你们为什么分?”

“可能在一起时间太久了,没有新鲜感,也可能是他升得太快,身边的圈子和阶层跟我不一样,渐渐嫌弃我拖后腿,觉得我跟不上他的脚步,跟他没有共同语言。”

卫译听后也是沉默了。

空乘里面,有学历好的,本科211,也有像他们这种专科生,他们这种专科生如果找了个学历很好的对象,就经常会面临学历和社交圈子不匹配,时间久了没有共同语言这些问题。

黎笺的男朋友是一位飞行员,之前认识的时候是副机长,现在已经是机长了。

机长,如果飞的时长多,几大国际航线来回多走几次,航空公司待遇又好的话,年薪百万不是问题,从收入圈层上来说确实很高。

黎笺是一位地勤。

地勤就是航空公司的地面工作人员,负责售票、安检、登机之类的工作,优点是不用来回飞,工作两天休息两天,缺点是收入比空乘还要少一些,同样也要上夜班,一周差不多两次。

从收入和圈层来说,黎笺跟他的男朋友确实不匹配,有些像现在的他跟夏凌风。

其实卫译觉得这些问题他跟夏凌风之间也有,只不过他们在努力克服。没有那么多共同语言,大家可以有默契呀,可以互相说工作上的事情,努力理解。

但这条路他们也在摸索中,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克服得很好。

黎笺的那些问题,从前卫译非常担心,现在偶尔也会担心,但现在很多时候他也明白只担心是没用的,多给自己找点事情忙起来别想了比较好。

感情很重要,但这不能是一个人生活的全部,尤其是当另外一半很忙的时候,就更不能把感情当成全部,不然对方忙得没时间陪你,两个人迟早要闹出很大的矛盾。

卫译刚辞职那几天确实把感情当成了全部,整天患得患失唉声叹气,但他自己也忙起来以后就好了。

一个人的生命永远不能完全依附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生命的重量只能自己扛起来,要对自己负责。

黎笺已经分手,卫译也不想多问感情的细节让人徒增烦恼,就只建议:“不如多给自己找点事情忙吧,别整天盯着感情那点想头,也别总想着什么男人之类,多干活挣点钱,说不定你会发现钱比男人靠谱。”

黎笺就笑了,“说起来这个那家伙分手的时候还要给我分手费,可惜我当时犟就着一口气没有要,现在想来还挺后悔的,一大笔钱呢。”

卫译赞同,“既然分了就别藕断丝连,不要是对的,要了万一渣男反悔想追回财务怎么办。”

“说得有道理,但你说我以后做些什么呢?”黎笺说着说着,表情又沉寂下去,“做了这些年的地勤,感觉每天都是重复性质的工作,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言,有我没我都一样,哪天航空公司效益不好裁员,我这种地勤裁掉三分之一可能都不一定会影响到什么。”

卫译想了想,提议:“你在机场工作了这么久,不如试试考机场的编制上岸,虽然机场有编制的工作很多也都要熬夜,但最起码是铁饭碗,不会丢。当然能不熬夜最好不要熬夜,选那种熬夜少的岗位。”

但机场熬夜少的岗位那都非常抢手,很多时候一份工作不可能尽善尽美,社畜身不由己。

黎笺仔细认真考虑了片刻,觉得这是一个可行的办法,就顺便问卫译:“你呢,找到好的转岗机会了吗?没找到的话不如跟我一起考?你考塔台,我考海关的安检。”

“不了。”卫译笑着摇头,之后解释:“机场那边的工作就算有编制的也要熬夜,夏……夏凌风他不同意我熬夜,说对身体不好,我今年也感觉熬了一个大夜以后身体不行,以后还是不找要熬夜的工作了。”

黎笺:“……”

他差点翻白眼,“真的感觉有被秀到。”

他刚结束一段七年的感情,现在看到卫译在说夏凌风的事情真的觉得很刺眼。

……也许他就不应该来。

黎笺在心里面想着,但还是主动开口问:“你呢,最近跟夏医生感情怎么样?”

“我们……”卫译觉得有关他跟夏凌风的事情可以有一箩筐的话要说,但他没有太过详细地解释,就只说:“你的那些问题,我觉得我跟夏凌风之间也有,甚至可能还更严重些,我……不自信。“

黎笺很惊讶,其实他难以想象上学时期经常嬉皮笑脸,偶尔会照着镜子自恋地夸自己帅的卫译会不自信。

“那你现在是想怎么办,就这么凑合着一起过下去吗?”黎笺沉默了下,试着问:“你们两个现在的感情如何?”

卫译沉默了下,回答:“我觉得应该能算得上是还不错。”

老夫老夫,回家挺黏糊的,除了DO的很少以外,感觉都很好,夏凌风也没有出轨,跟所有同事药代患者以及患者家属都保持社交距离。

其实安于现状是可以的,但他还是想有所改变。

“我最近一直在犹豫一件事情。”卫译看着黎笺笑了笑,之后说:“原本之前还在犹豫,但见了你以后,我觉得还是要坚持一下自己的想法,不要给未来留遗憾。”

黎笺:“……原来我这是给你送经验来了?”

卫译笑了笑,也不辩驳,只说:“这顿我请。”

他之前确实一直有朦朦胧胧的想法,也不太确定要不要迈出那一步,看到黎笺以后才最终确定想法。

虽然他跟夏凌风之间现在看起来还好,但谁也不知道年级再大些会不会渐行渐远,他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

不过这件事情要跟夏凌风商量下,关于未来的计划。

卫译决定了,办完离职手续就找机会跟夏凌风坦白。

**

然而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还没等他自己去后勤提辞职,意外就来了。

大概是下午三点多,卫译接到桑锦的电话,电话那头的桑锦非常着急地说:“卫译,我的一位朋友在上厕所的时候晕倒了,现在救护车正送我们去你工作的那家医院,但救护车上的人都听不懂我说话,我们很难沟通,能不能麻烦你来做翻译,有偿的,我按照陪检的价格给你付钱。”

“我在上班,你等一下我打电话问领导,几分钟之后给你回电。”

卫译放下电话,立刻打给孙阿姨,说明了情况,孙阿姨同意他去急诊那边帮忙,让别的物流来接替他的工作。

卫译将手推车留在货梯旁就跑去急诊那边,跑去急诊那边时给桑锦打电话,“我在急诊等你,你朋友怎么了,救护车上的医护有没有说是什么问题,或者有没有进行任何急救措施?”

“他们说了,但是我听不懂。”桑锦回答,“我看好像是用了AED,还给吃了药……”

AED?

卫译恶补过心外有关的医疗知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AED应该是除颤仪。

天哪,心脏上的问题,心外?

卫译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有点想打退堂鼓,但这个想法也就是一瞬间的念头,他很快就抛在脑后。

在医院里工作的这段时间他越来越理解“生命的重量”这几个字的含义,跟生命的重量相比,他那点掉马的小风险完全不值得一提。

况且只是推测是心外相关的病情,就算真的是,心外那么多医生,他又哪里那么巧会撞到夏凌风。

卫译站在急诊大厅门口,很快就等来了桑锦说的那辆救护车。

救护车停在急诊大厅的门口,医护推着担架从车上下来,桑锦就跟在旁边。

卫译走过去看了下担架上患者的脸色,脸色苍白,出了很多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