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一州
淮言听得有些入迷,知道靳泽叫他才回过神来。
“喜欢?”
淮言没说话,靳泽却一眼就看出了对方是喜欢的。
“好的,靳总出价1000w,有出价更高的吗?”
“1000w?!”淮言一下就愣住了,他刚刚根本就没去数那后面有多少个零,此时听到这个数字,更是吓了一跳。
他赶紧说不要,但靳泽按着他的手继续举牌子:“反正是半公益性的,本身我也打算捐这么多出去……”
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对方的想法,淮言只好作罢。
最后靳泽以1500w拍下了这块玉牌。
拍卖结束后,因为这场拍卖会的主办人是靳泽的一位长辈,他原本是打算和淮言一起去的。
“哥哥你去吧,我去一下洗手间。”
靳泽闻言点点头:“那你一会儿等我一下,我让林宋去找你。”
两人分别后,淮言才发现手机没电了,但想着时间也不不会太长,就没在意。
这栋建筑的布局有些奇怪,以至于他差点没找到位于顶楼的洗手间。
然而刚推开门,他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捂住了嘴,而后向着门后扯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反派又要出来咯
第66章
绑架
身体的突然失衡让淮言心上一紧, 危险的信号在第一时间传达到大脑中。
他本能的开始挣扎起来,但对方的力气很大,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呼救声也因为被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身体在被拖着不断向后走去, 心中的不安也随之逐渐加剧,淮言慌乱中狠狠一口咬在了对方手上。
“啊!”身后的人传来一声惨叫声。
有些耳熟。
他趁对方吃痛松开了手, 狠狠肘击在对方的腹部,从那人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间,淮言有片刻的怔愣。
“江, 江彬彬?!”
此时的江彬彬正站在他面前,表情因为刚刚被咬,还有些狰狞, 片刻后, 他才看向淮言, 眼底尽是疯狂。
他试探着朝淮言走过去, “淮言, 你别害怕,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我们已经很久没说过话了不是吗?”
他似乎在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但淮言还是从中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他此时也顾不得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转身就往洗手间的门跑过去。
然而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对方上了锁,在他拧开锁的那瞬间, 江彬彬就再次从后面抱住了他。
生理的不适和心里的恐惧,在此刻达到了巅峰。
江彬彬捏住他的两只手腕, 交叉反剪着背在背后, 让他丝毫没有办法挣脱。
对方的气息如跗骨之蛆般覆盖上来那瞬间, 淮言胃部一阵翻腾,江彬彬的脑袋却突然靠在了他肩膀上。
淮言全身都起满了鸡皮疙瘩,又听到对方说:“为什么不听我说话呢?为什么不理我呢?淮言,你理理我不好吗?”
对方现在看起来实在太像个疯子,淮言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江彬彬,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如果说淮言以前,还认为江彬彬只是把对他的好感当成了喜欢,此时却已经彻底改观了。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有些狂热的粉丝,甚至有的会去追踪偶像的酒店之类的私人行程。
但江彬彬在节目中表现出来的,实在就只是一个开朗的大男孩而已。
因此对于对方虽然是自己的粉丝,还和自己参加同一档综艺这事,也只觉得是正常距离的社交而已。
但现在对方的每一个动作,都在彰显着他的狂热和异常。
淮言甚至听到了对方兴奋而粗重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
“淮言,淮言,跟我在一起好不好?”他说出这句话来,像是蓄谋已久,声音都微微发着颤。
然而淮言此时已经不能用害怕来形容了。
他没办法,只能顺着对方的话点头说好。
至少现在要先出去再说……
江彬彬听完他说的话,果然很高兴,却依旧没有松开对他手腕的桎梏。
但一只手无法开门。
于是就在对方分开一只手去开了门的瞬间,淮言猛的一下挣脱了他的束缚,往前跑了出去。
“救……!”
救命两个字还在喉咙里没能发出口,一股强大的触电感伴随着全身的麻痹,瞬间让淮言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他怎么也想不到西装革履的江彬彬,竟然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电棒来。
对方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来时,淮言还有最后一丝意识。
他看着江彬彬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而后似乎又有什么别的人过来,干脆地将江彬彬击倒在地……
电击的麻痹感再次席卷,而后淮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
淮言醒过来时,抬头看到了医院白色的天花板,而后闻到了鼻尖充斥的消毒水味。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
那应该就是被救了吧?
淮言撑起身体来,正想看看房间里还有没有别人,瞳孔就在触及隔壁病床上的人时骤然一缩。
他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甚至因为身体的机能还没完全恢复而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他撑着病床坐起来,伸手拉住了隔壁病床女人的手:“妈……”
然而他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淮母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反倒是门外的人听到动静走了进来。
细跟高跟鞋在肃静的医院里,踢踏的声音尤其响。
对方的脚步不急不缓,淮言看清了来人:“詹舒绒?”
詹舒绒依旧是一声红色的长裙,外面是一件米白色的长款风衣。
与此时狼狈跌倒在地上的淮言不同,她好像永远是光彩照人的。
她嗤笑了一声,朝着身后的两个黑衣人挥挥手。
“没看到人摔倒了吗,还不赶紧去扶起来?”
要是说刚刚淮言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敌是友,詹舒绒现在的表现却让他完全地戒备了起来。
那两个保镖闻言真的要来扶他,被一把挥开了。
淮言不敢松开握着母亲的手,顺着病床的杆子爬起来,坐到了母亲的床边。
淮母没有丝毫反应,淮言却因为只是握着对方的手,都从里面获得了支撑。
詹舒绒见状微微挑了挑眉。
“果然是孝子啊,难怪这么多年,即便阿姨一直没有醒过来的迹象,也一直还是愿意花费最高昂的治疗费。”
淮言愣了一下 就听她继续道:“但是既然是为了赚钱,究竟又是为什么不接受靳泽的橄榄枝呢?他开出的价格,应该要比爱尚给你的高多了吧?二八分,以你这个名气,怎么还愿意在爱尚受这种气?是因为那纸合约吗?”
淮言的手心出了一手的冷汗,连带着连背部都汗湿了。
尽管如此,他的面上却依旧是平静的,甚至于面无表情。
他的脑子嗡嗡作响,这种感觉就好像两人正在打扑克,对方已经看清了他的所有底牌,而他一无所知。
甚至连对方想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故作镇定地唰一下站了起来,“詹小姐,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跟我妈妈就要先离开了。”
说完这话,他就打算将母亲抱起来,却被两个保镖强硬地按了下去,甚至将他的手臂反剪了在后面捆好。
一切都做完后,詹舒绒走到了他面前。
高跟鞋在病房里咔哒咔哒作响,每一下都让淮言更紧张一些。
对方终于走到了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詹舒绒的指甲是长而尖细的,艳红色的美甲在她手上,妩媚又凌厉,看起来像是锋利的尖刀。
女人的指甲就这么戳到了他下颌处,冰凉又坚硬的利器,让他瞬间就感受到了疼痛。
他以为对方是要划伤他,但詹舒绒的动作反而变得很温柔。
“放心,我可不敢划伤你,不然那个疯子会很棘手。”
她看着淮言的脸,大概看了好几分钟,长久的安静和被迫扬起的下巴,让淮言觉得有些压抑。
许久,她才叹了口气:“真漂亮,难怪这么多人都喜欢你。”
淮言已经没时间思考对方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他只知道对方虽然救下了自己,但同时也绑来了他母亲。
“你到底想干嘛?”
詹舒绒松开了他,在他对面坐好,很安静地点燃了一支烟。
而后似乎是意识到在医院吸烟不太好,她挥手让人将窗户打开。
“夏子明跟你说过,我现在很需要靳泽的支持了吧?”
淮言点点头,“你指的是想跟他联姻这件事?”
詹舒绒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闻言还笑了一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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