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毛利小五娘
“你放开他.......”
姚正用尽了全身力气,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得不行,痛苦的表情瞬间攀上他的脸,不甘心地吼叫着。
蒋晏只是看了保镖一眼,下一秒,姚正腹部被狠狠踹了一脚,酸水吐了出来,掺杂着血丝。
蒋晏嗤笑一声,“你今天可以看得很清楚了,我给你这次机会。”
眼睁睁看着蒋晏解开拉链,要做什么不言而喻,姚正急了,吼叫声带着血腥味,“你别碰他!”
“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冲着我来!”
他的抗议只是徒劳,姚正看见沈慈书那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对方身体里剥离开来,虽然遮住了重要部位,但两人此时的举动一看就知道在做什么。
蒋晏看着沈慈书疯狂想要躲藏起来的脑袋,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姚正。
“怎么,怕他看见你这么骚的样子,以后就不喜欢你了?”
蒋晏故意贴着沈慈书耳朵说话,挑衅地看向面前的姚正。
沈慈书双眼失焦,模糊的视野里姚正的神情充满痛苦,那是种无能为力的自责,还有强烈的愤恨。
沈慈书眼泪糊了一脸,顺着脸颊滴落在蒋晏手背上,意外的有些滚烫,有种极快的情绪在他心中一闪而逝。
蒋晏抬手擦去沈慈书眼角的眼泪,终于在对方溢出哭声的时候头也不回地对保镖说:“带他出去。”
保镖迅速把姚正从地上拽起来,拖离了出租屋。
脚步声伴随着姚正不甘心的吼叫声越来越远,蒋晏连分神都懒得,只是盯着沈慈书泪眼朦胧的脸。
“你就这么害怕被他看见?”蒋晏声音里藏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绪,“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
沈慈书眼睛里覆辙波光粼粼的一层泪膜,没等他回应,蒋晏问了一句更直白也更危险的话:“他有没有碰过你?”
这句话里暗藏着难以察觉的危险,仿佛答错一个字,蒋晏就会让他痛不欲生。
沈慈书没有回答,很快蒋晏就让他知道不答话的下场,是他比一开始的直接占有更为惨烈的痛苦。
沈慈书睁大的瞳仁微微颤抖,身体绷得紧紧,他终于不再试图抵抗,用力摇头,眼泪流了很长一串下来。
蒋晏似乎不相信沈慈书的话,只是回以一个讥讽到极点的笑容。
他捂住沈慈书的嘴巴,专心地发泄这些日子积攒的怒意。
如果过得还总是地下室里那种痛苦的日子还好,偏偏这段时间姚正连一点伤都不舍得让沈慈书受,遍体鳞伤的身体无形间被惯坏了,连一点疼痛都忍受不了。
好像被活生生从中间撕裂之后,再从高空中重重扔下,摔得四分五裂。
半个小时的折磨之后,沈慈书终于承受不住痛苦晕了过去,恍惚间他感觉到一双手把他抱了起来,离他离出租屋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间住了半个月多的房子,眼前彻底陷入了黑暗。
后来的事情沈慈书再也意识不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慈书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像地震般震动,几秒后渐渐聚焦在一起,映入眼帘是昏暗洁白的天花板。
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了宽大的衬衫,跟以前他被囚禁在地下室里穿的是同个牌子。
蒋晏为了方便发泄,连条裤子都不给对方,什么时候想要发泄随时都可以。
沈慈书意识到这是什么地方,刚睡醒而泛红的脸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他只是一动,腿间就泛起熟悉可耻的疼痛,伴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声响。
这个声音太过熟悉,熟悉到令沈慈书一瞬间身体僵硬,好像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他缓缓地低下头,只见自己细瘦的身体裸露在外,视线逐渐往下移动,一条粗重的铁链赫然跃入视线,熟悉的金属脚环绑住脚踝。
沈慈书耳朵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第34章 给沈慈书注射
以往被囚禁的画面像潮水般涌回脑海中,沈慈书眼里浮现出浓浓的恐惧,用力扯动着脚踝上的拉链。
拉链和墙壁碰撞,发出“哐当”刺耳的响声。
无论沈慈书怎么去拽,铁链都纹丝不动,他双手颤抖得厉害,从脚底开始好像一寸寸的结冰了。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从外面打开,蒋晏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沈慈书近乎绝望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
唯一的床垫没了,蒋晏对他最后一丝怜悯也随着沈慈书联合姚正逃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见蒋晏的那刹那,沈慈书眼里涌动着的水雾没有停止,手里还紧紧攥着扣在脚踝上的铁链。
蒋晏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这是你自找的。”
沈慈书伸手抓住蒋晏的袖子,他拼命摇头,眼角瞬间红了,露出示弱到绝望的哀求。
蒋晏表情没有半分温度,“你不是很会逃吗?我看你现在怎么逃。”
沈慈书真的怕了,拼了命摇头,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写字的手抖个不停:我不会再逃跑了,求求你不要绑着我.......
以前沈慈书还有离开的机会,可是现在不仅被囚禁在这里,还用手链囚禁住了脚,也许他连逃出地下室的机会都没有了。
蒋晏冷笑一声,不轻不重给了沈慈书一耳光,“你觉得我还会蠢到信你的话?”
被打在脸上耻辱更胜过疼痛,可是沈慈书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一想到以后连走出地下室的机会都没有,窒息的绝望几乎淹没了他。
沈慈书抓着蒋晏袖子的手一点点下滑,溢出死灰般的哽咽:我真的不跑了,不要这样对我........
蒋晏直接甩开沈慈书的手,他没有刻意控制力道,沈慈书就像一片枯叶摔在地板上,碰撞的地方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
蒋晏话里带着股狠劲,“当时我就该把你绑起来,才不会让你生出那么多不该有的想法。”
沈慈书凌乱的衬衫下肩胛骨突出,随着沈慈书弓起腰愈发明显,身体细细发着颤,快要碎掉的哭声从嗓子里流了出来。
沈慈书皮肤白,在铁链的衬托下愈发明显,让人生出一种捏碎的虐待欲,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绑在脚踝上的重物就像刑具一样凌迟着他的心。
“要乖你只能怪自己和姚正太蠢,当初没有躲好一点。”蒋晏蹲下去拍拍沈慈书的脸,“既然你有本事逃,就别让我抓到你。”
本来蒋晏还以为沈慈书会继续求他放过自己,但听到姚正名字的那一瞬间对方好像放弃了抵抗,他缓缓伸出手,在地板上写字:姚先生呢?
因为是反方向,蒋晏用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他写的是什么,听到沈慈书还敢提起姚正,他语气冰冷,“你说呢?”
沈慈书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姚正浑身是血的样子,因为剧烈的颤抖连写出来的字都难以辨认:是我求姚先生带我离开的,你别对他动手。
蒋晏冷漠无情地说:“晚了,他带走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可能放过他。”
蒋晏蹲下身,抚摸着沈慈书的脸,他的力道温柔,沈慈书却有种被毒蛇缠绕住脖子的错觉,沉声说:“你要是不想再牵连别人因为你毁了人生,以后就好好待在这里,别再给我动什么歪念头。”
说完蒋晏抽回手离开,沈慈书身上的温度一瞬间好像也被抽走了,半点温暖都不剩。
他无助地蜷缩成一团,眼泪无声地滑落眼角,地下室里只剩下他干涩痛苦的哭声。
门外的保镖从沈慈书回来那天就换成了新的面孔,也许是担心上次的情况再次发生,这次蒋晏特意找了两个保镖在门外看守。
沈慈书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怔怔地望着面前的墙壁出神,眼睛有些红肿湿润。
他不知道姚正怎么样了,心里被浓浓的内疚淹没。
如果不是他的话,姚正也不会出事。
沈慈书有些后悔,当初他不答应姚正离开的话,对方现在还好好的做着保镖,拿着高昂的工资,过着平静的生活,就不会遭受那么多无妄之灾了。
无尽的内疚无时无刻不煎熬着沈慈书的心,人日渐消瘦下来,宽大的衬衫下的身体只剩下薄薄的一片。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蒋晏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
“蒋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以后姚正只能在老家找到工作了。”
蒋晏听完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里I当初姚正带着沈慈书离开的身影,目光平添了几分深深的冷意。
他知道,就算没有姚正,也会有李正张正,沈慈书以后一定会再找机会逃出地下室。
蒋晏不会让对方有这样的机会。
他目光落在屏幕里沈慈书走路不便的腿脚上,一个残忍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汇集,成型。
紧接着蒋晏拿起手机,给方医生打了个电话,“是我,你去替我办件事.........”
隔天沈慈书是被地下室里突然亮起的灯光逼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见地下室的门从外面打开。
那抹走进来的熟悉身影让他不由得颤了颤,像碰到危险的小动物本能地往后缩,腿间的铁链发出碰撞的响声。
后知后觉的,沈慈书注意到他身后多了个男人,是上次来地下室的方医生。
沈慈书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有受伤,也没有像上次一样流血,对方应该没有来这里的必要。
不清楚蒋晏想要做什么,沈慈书缩起肩膀,用力抱紧双腿,黑密的睫毛垂了下去,在眼底投下一抹阴影。
蒋晏朝方医生抬了抬下巴,“去吧。”
方医生点点头,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他从药箱里拿出一只注射器,尖锐的针头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随着对方的手指朝上推动,晶莹的水珠从针头滚了出来。
沈慈书抖了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心里浮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见方医生拿着注射器朝他走来,他顿时就像惊弓之鸟颤抖起来,用力往墙角蜷缩。
方医生来到沈慈书面前停下,刚碰到沈慈书,他猛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因为沈慈书挣扎得太过激烈,方医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只好为难地回头看了眼蒋晏,询问对方怎么办才好。
蒋晏表情变都没变一下,眼神是深不可测的黑,对沈慈书说:“你最好配合医生,别让我动粗。”
沈慈书浑身写满了抗拒,脸上的恐惧太过明显,肩膀耸起来之后绷得紧紧,一副不愿意配合的态度。
蒋晏似乎失去耐心,给门口的人使了个眼色,两名保镖顿时走过来按住沈慈书。
沈慈书立刻就动不了了,身上颤抖的幅度更加厉害,抖得像暴风雨中振翅的蝴蝶,猛地抬头害怕地望向蒋晏,里面藏着很深的哀求和示弱。
蒋晏却没看他,“按住他的腿不准让他乱动。”
身上钳制的力道更加的重,沈慈书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被保镖用膝盖抵住他的大腿,牢牢固定在地面。
方医生重新拿起注射器靠近,尖锐的针头碰到肌肤的那瞬间泛起密密麻麻的疼意,沈慈书喉咙里发出惊惧的叫声,胡乱动的双手手腕很快浮现出显眼的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清晰。
沈慈书快哭了,他拼命摇头,脸上是快要碎掉的无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面上。
蒋晏只是微微动摇了一瞬就开口说:“给他注射。”
蒋晏这么说,医生虽然对眼前挣扎得不要命的男人心生怜悯,但他也没办法反抗,只能拿起注射器,对准沈慈书痉挛的小腿血管把针头插了进去。
沈慈书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冰凉的液体以很快的速度进入他的身体里,很快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就空了。
医生把尖锐的针头抽出来,带出一串透明的液体,连着沈慈书也抖了一下,他于心不忍地别开头,回头对身后的蒋晏说:“蒋总,注射好了。”
蒋晏摆了摆手,方医生把注射器收好,打了声招呼后提着医药箱离开了地下室。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连那两个保镖也在蒋晏的允许下离开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