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比墨纸砚
江淮三十三岁,对外说有老婆,可除顾城外,没人见过他老婆长什么样。
这些年出席过大大小小的商业聚会,从不带女伴,最多带个秘书,酒少喝,烟更是不碰,洁身自好的典范。
他就是太自律,一度传闻成了不行,更离谱的说他……xiao?
江淮听到脸都黑了。
小不小他老婆不知道?
要他们瞎操心?
随着年龄上升,连孩子都没一个,得不到就黑,久而久之,江淮不行,坐实了。
有些人提到他都唏嘘,工作能力再强又如何,原是个不中用的,有些人则替江淮惋惜,叹命运弄人。
江淮四十岁,外形不见老。
连顾城也感慨,原以为是保养得当,谁知道他根本不用任何护肤品,也不去医美。
江淮五十岁,还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样,顾城见面就满口特么特么的。
凭什么自己都老了他还不老?
招人嫉妒。
好奇他年轻的秘诀。
江淮也不知道。
医疗团给出了答案:人鱼的功劳。
人鱼身体会分泌一些特殊物质,两人负距离接触多了,年轻时不易发现,随着人类衰老,特征就出来了。
当同龄人都老去时,江淮仍旧保持着二十多岁的模样。
系统天天盼着他俩死。
每年生日都许愿。
年年不灵。
八十岁了,该死的都死了,江慕都五十多了,江淮特么还那样,要不是钱多有一定社会地位,早被抓去研究所研究了。
九十岁,系统想:这下该死了吧?顾城都嘎了。
结果,还能活。
真他妈的操蛋!
一百岁。
过完百岁寿宴的夜晚,江淮搂着香香鱼睡了,这一睡,再也没醒来。
翌日南黔照常醒,抽出被攥握的手,晃了晃王后的肩膀,平时早上他都有一个亲亲,今天没有,不高兴。
撅着鱼嘴,“王后,亲我。”
躺在身旁的男人没有任何动静。
南黔晃了一会才察觉不对劲,伸手探江淮鼻息,放了很久也不见呼吸,他傻眼了。
使劲晃着王后,想把人晃醒。
南黔正无措时,系统这个缺德货,跑过去欢快的说【终于死了】
黔黔表情一变,直接伸手想要把玩偶撕了,奈何系统的柔软度太强,再怎么拽也只是拉长,狠狠甩开,气吼道:“滚!你才死了!”
系统被摔得眼冒金星。
委屈到爆。
动不动就要撕统。
明明自己跟他才是最亲,小世界都是一堆虚拟数据,产生再多的感情,也不如一直陪伴的系统。
臭黔黔!臭黔黔!!臭黔黔!!!
他们所在的国度,位于加勒秘亚海周边一个名叫圣荷的小岛国,庄园下有一条很长的管道,连接着加勒秘亚海。
江淮在搬来时就告诉了南黔。
他可以随时通过地下管道回加勒秘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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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黔,过来。”
南黔吃着小鱼干,坐轮椅滑过去,抻着脑袋望江淮指的地方看去,一个扇形拱门,手从零食袋里掏出一根小鱼干放嘴里嚼,问:“门,怎么了?”
江淮过去将门推开,里面有个小型泳池,底部又有一个暗门,江淮拧开机关,里面是深管道。
黔黔拿了一根小鱼干喂江淮。
江淮抬手摸了摸他的鱼脑袋,道:“你自己吃吧。”
随即说出管道的用处,“这是地下管道,通往加勒秘亚海,如果有一天你在这待不习惯了,从这里可以随时回大海。”
说着手挪到黔黔下颚,温柔的摩挲着。
“我现在可以回去吗?”嚼着小鱼干问。
江淮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不要我了?”
南黔把零食袋子放一旁,拽过江淮,让他坐鱼尾上,揽着王后的腰亲亲,“我回去看看族人就回来。”
“多久?”
掰着手指算,自言自语道:“三天,不行,五天?”随即抬头,“十天半个月。”
江淮虽不情愿,到底还是同意了。
让他熟悉熟悉路线,以后也好离开,模样虽未变化,身体的每况愈下,他自己有感觉,他舍不得,但他更舍不得自己走后,南黔被困陆地。
更怕他被一些利欲熏心的人利用。
黔黔回海里,找到族群,得知在自己上岸后,人鱼族群被海洋巨型生物攻击,数量折半,幼崽更成为被抢食的对象。
南黔最恨乱他种族繁衍的敌鱼,直接去铲了人家老巢,打斗时,没了时间概念,耽耽搁搁,答应的十天半个月早过去了。
江淮日复一日的焦急等待。
南黔挂着伤回来,胳膊被划了两大口子,鱼鳞也被刮了不少,江淮帮他上药包扎,心疼的不行。
回去一趟,带伤回来。
这让他怎么放心。
南黔还在那骄傲的说着战绩,自己一挑十巴拉巴拉的,江淮听到最后生气了,捏住鱼嘴,怒声道:“就你厉害!跑去铲人老窝!以后我不在了,受伤谁管你!”
黔黔高昂的兴致瞬间冷却,脸也跟着冷下来,两人僵持了几秒,抬手要给江淮一巴掌。
江淮这次没让他打中,攥握着南黔的手,眉含怒色,“下次再横冲直撞,我就把你一直囚禁在陆地!”
南黔被江淮惯坏了,即便是担心他才语气重,也受不了,跟个受气包一样。
哭出来的珍珠,能卖大大好几万。
最后还是江淮先服软。
就因为江淮太宠了,南黔根本接受不了他只是睡了一觉就离开的事实,神情愣愣的,恍惚极了。
他把王后抱怀里,亲亲他的嘴。
晃了晃江淮,“王后,太阳晒屁股了,你醒醒,今天吃蒸蟹。”
“王后,睁开啊。”黔黔去掰他眼皮,手松,怀里人的眼睛就会闭上,连续弄了五次,南黔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顾城离世,让他明白死亡。
他总觉得江淮模样不变就不会死。
抱着怀里只剩余温的身体,南黔擦了擦不受控制乱掉的眼泪,联系医生来检查,医生见江淮离世并不意外。
外形虽维持着青年模样,体内的器官却在衰竭,他每次都瞒着南黔检查身体。
年纪到了,一百岁也算是喜丧。
除了给南黔建造通往加勒秘亚的地下管道,这些年来他培养了一批,绝对忠诚的守卫者,用来保护南黔以后的安全。
如果他想回加勒秘亚,随时可以回。
想来陆地,也随时来。
江淮的钱被分成两份,五分之四成立基金会,用于南黔以后的花销,另外五分之一给了江慕的小儿子,江哲,人品信得过。
万一南黔以后有个什么事用上他,也好使唤。
他把所有后路都给他铺好了。
走的时候没有遗憾。
或许有,以后再不能抱他的黔黔了。
南黔吸了吸鼻子,憋住哭音,道:“我一会也死,把我跟王后装一个罐子里,我不要跟王后分开。”
医生一惊,他劝道:“您不要想不开,先生怕也不愿看到您同他一起,先生说过,他死后骨灰撒向大海,这样说不定还能陪您。”
南黔用泪眼瞪他,抱着江淮不撒手。
过了两天,医生怕尸体/时间一长腐臭了,想拉去火化,再不济也要放冰棺,南黔不要,抱着早已凉却的身体,精神恍惚。
一周后。
南黔过了一个没有他的周末,也就跟世界拜拜了。
什么骨灰撒向大海,王后只属于他!骨灰也是他的!别的鱼休想沾一粒!
江哲尊重小爷爷(南黔)的遗愿,把他们的骨灰装进同一个盒子,安置在圣荷的墓园,这里离加勒秘亚海近。
五爷爷(江淮)宠了一辈子的人。
自然舍不得小爷爷死后葬在异国他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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