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贫瘠的岛
岑一清忽然想起来:“你说以前我送你的画还在?”
“嗯,”沈朝点头, “我留着的。”
并且还保存得很好。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了,当时肯定也画得很随意,不怎么好看。
岑一清想了想,“改天我给你重新画一幅吧。”
沈朝眼眸微亮。
岑一清又问他有没有什么很喜欢的,或者特别让他想画的内容。
“你画的都喜欢。”
沈朝不挑。
既然他这么说,岑一清也没逼他想,他就自己发挥。
两人约着先去吃饭。
岑一清把画室没用完的鲜花拿上,放回车里。
那是姜咛特意留下的几株花, 挑得最好看的, 没全部用完。她说这花漂亮, 在家里放一些也很不错。
况且是人家送过来的,拿回家显得更加在乎对方的心意。
岑一清便听她的,留了小半,带回家。
晚上他们都没太饿, 就简单吃了点。
吃完沈朝陪岑一清去给小狗买狗粮和零食,给它囤点货。
玩具项圈这些就不需要了, 家里有,它也玩不过来,反正岑一清一回家它就黏着人,很少玩玩具。
“这个月还得带灰灰去洗澡和驱虫。”岑一清说着,打算过几天空闲了再去。
他问沈朝要不要一起。
沈朝直接答应下来。
岑一清还挺意外,“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之前你还不怎么待见它的。”
“现在待见了。”沈朝语气如常。
他跟岑一清谈起恋爱,现在是看什么都很顺眼,心情好,对小狗也没意见了。
岑一清眼眸轻弯,问沈朝什么时候回校,打算载他一程。
但沈朝却说:“我想先送你回家。”
“送我?”
“嗯,”沈朝点点头,“我从来没送你回家过。”
一直以来都是岑一清送他们回学校,总是岑一清在照顾他们。
沈朝不想这样了。
他想以男朋友的身份送岑一清回家。
甚至上次还有别的男人送他回去,沈朝想起来就郁闷。
他说:“以后也只能我送你回家。”
岑一清听他别别扭扭的语气,“这你也吃醋啊。”
沈朝不说话,默认。
他当然是吃醋的。
只是那时候没什么资格也没身份吃醋。
过了会儿他反问回去:“男朋友吃醋,不是很正常吗?”
岑一清看他一口一个男朋友,对自己的新身份实在是很满意的样子。
而且距离别人送他回家都过去多久了,现在还在介意呢。
“都陈年老醋了。”
岑一清心里暗自笑了下,给他很足的面子,温声开口:“那,今天就麻烦小沈同学送我回家了。”
沈朝扬了下唇,心里很是满足,回应着:“不麻烦,我乐意至极。”
沈朝还主动开车,让岑一清坐副驾驶。
岑一清想起来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最近两天她都没再家里吃饭。
两人转着又去超市买了些水果和吃的,一大包,准备填冰箱。
到公寓楼下,沈朝替他停好车。
岑一清拎着两袋东西就准备下车,沈朝目光灼灼,讨奖励似的说道:“就这么回去了吗?”
“嗯?”岑一清以为他是舍不得,犹豫了下,“那...上去坐会儿吗?”
沈朝不是这个意思。
但他听见岑一清邀请自己,必然不可能拒绝。
他确实很久没来岑一清家里了。
沈朝看着岑一清一进门就先去抱灰灰,这小狗独得宠爱。
沈朝将东西拎到一边去。
没先给小狗拆狗粮。
灰灰大概也没想到今天岑一清还把沈朝领了回来。所以它被岑一清抱着的时候,眼神圆溜溜的还盯着沈朝看。
尾巴半摇不摇的。
一人一狗很久没见,互相都还有点敌意。
岑一清感觉气氛似乎不太妙,想到沈朝说现在待见灰灰,就让他来摸摸灰灰的脑袋。
沈朝:“......”
他表示出拒绝。
“你摸,”岑一清说,“它毛很舒服的。”
沈朝在岑一清期待的眼神下,伸手敷衍地摸了两下灰灰头顶柔软的毛。
灰灰被岑一清掌箍着,动也不能动,等沈朝摸完了,才在岑一清手里扑腾几下,顺势直接窝回岑一清怀里。
嘴里不满地呜咽两声,听起来特可怜,大眼睛委委屈屈的,耷拉个脸。
好像特别不愿意给沈朝摸似的。
岑一清不免一笑,“它好像嫌弃你。”
“嗯。”沈朝神色冷冷的,瞥小狗一眼。
岑一清调解不好,先不管他们,去整理买的食物,装进冰箱里,再去洗水果。
等岑一清走后,沈朝才拧着眉,提着灰灰的颈子,和它对视。
破小狗还敢嫌弃他。
沈朝很快又放下它,主动给灰灰找了个零食喂,打算讨好一下小狗。
毕竟他现在是岑一清的男朋友,得爱屋及乌一下,也算小狗的半个主人了。
灰灰没敢靠他太近,觉得他不怀好意,小心翼翼地嗅着,才吃了口,伸舌头舔了几下。
沈朝趁着小狗吃零食的时候,小声给它洗脑:“我现在是岑一清男朋友,知道吗?我是他男朋友。”
反正灰灰吃软骨素吃得很香,也不知道有没有听。
岑一清好像听到沈朝在嘀咕着什么,好笑道:“你跟小狗说什么呢?”
它听得懂吗?
“没什么。”
沈朝没说,又看了灰灰一眼。
灰灰感觉自己莫名被威胁,“哼哼”叫了几声,听到岑一清的声音后,立刻跑走了,乖乖绕到岑一清脚下,寸步不离的。
岑一清低头看它:“干嘛,一边去玩。”
小狗贴着他不动,就坐在他脚边。
没一会儿沈朝也过来。
岑一清也刚整理完,袋子里还剩下几株包在一起的花。
他给拿出来,顺便让沈朝帮忙把柜子上的两个花瓶拿过来。
那是沈朝第一次给自己买花时,岑一清用来装花的玻璃瓶。
当时的花已经凋谢了,岑一清也没再买,花瓶洗了一直搁置在一旁。
岑一清拿剪刀被花枝修剪了下,自己将这几株花插进瓶里。
花本身就好看,不需要过多装饰。
“明天我去给花买点营养液,”岑一清说,“不然凋谢得太快了。”
“上次的花是几天枯萎的?”
“没到一周。”
花期太短,岑一清又不能及时顾及到。
沈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思考着下次什么时候送比较好。
岑一清指尖轻轻碰了碰娇嫩的花瓣,想到这捧花四处分散,把画室装饰得很好看,现在家里也有它的气息。
他没忍住又问一遍:“怎么突然送我花啊?”
“想送就送了,”沈朝默默看他两秒,“给你送东西的人太多,我都不知道送什么好。”
岑一清听他语气莫名,愣了下,不知道他怎么说起这个。
什么叫给他送东西的人多?